其實林婉清今晚看到蘇北來了,隱隱感覺到有些不妙,她知道白少和蘇北有過節,而自己又和蘇北在媒體上有那種關係,偏偏當她的緋聞澄清後,又被白玄燁粘上了。
林婉清發現,自己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弱勢羣體,在他們面前一點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讓她更加沒想到的是,蘇北居然在大庭廣衆之下,以這種方式要帶走她,這下可麻煩了。林婉清是來和白少逢場作戲的,就像所有人吹捧的那樣,兩人是天生一對,這半路殺出來個蘇北,讓白少的臉面往哪放。
林婉清又不好違背蘇北,只好挎着他胳膊,兩人竊竊私語往前走去。
“蘇北你怎麼來了?”
“隨便轉轉,先別說我,也別回頭看,白玄燁是不是威脅過你。”
“他只是突然給我打了個電話,讓我陪他出席個晚會。”林蛙請有些感動,幾個月前光頭等人在臨南幾乎是搶人,幸虧蘇北及時救了自己,可這次不一樣,應該是蘇北誤會了。
“明白了。”
“明白什麼了,白少他?”
“呵呵林小姐放心,白玄燁還不至於和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大動干戈,你是安全的,但我不太妙,只是借林小姐的手幫我個忙。”
“啊!”林婉清差點叫出來,什麼人啊,我這輩子活的都戰戰兢兢如履薄冰,你讓我幫什麼忙,何況是幫你的忙,拆白玄燁的臺。
而兩個人的竊竊私語,看呆了一旁的名流們,蘇北和林婉清顯然是關係更親密,這小子是誰,居然現場帶走了白少的女人。
一時間,幾天前照片門的話題再次擺在衆人眼前,前些日子蘇北和林婉清有幾張不穿衣服的合成假照片風靡網絡,可這件事情馬上就落下帷幕,是一個電視臺的主任從中作梗,大家也從沒關心過照片中的男主角。
而這些緋聞照片只流傳了一天一夜,就在網絡上銷聲匿跡了。這一點在場的名流心裡都清楚,應該是白少用了某些手段消除女友的負面影響,這種動用國家安全網絡的技術,不禁讓所有人都覺得白少的身份更加神秘了。
可是現在蘇北和林婉清的親密動作,讓所有人又開始浮想聯翩了。難道確有其事?難道白少也戴綠帽子?還是說這個蘇北是什麼大人物?
出席宴會都是有身份的人,他們懂得什麼閒話該傳,什麼叫流言止於智者,即便不是白少,類似於照片門這種事件,在所謂的上流社會場合,也不應該拿來當做談資。
“蘇北,你在幹什麼!”
宴會的另一個人主人陳澤凱終於忍不住了,他現在寧可跟蘇北徹底翻臉,也不願意看到白少大發雷霆。
兩分鐘前,陳澤凱還在享受作爲江海名流圈核心的榮耀,可現在真的是面若死灰,普通人都無法容忍這種事,何況是白玄燁和他。
而事實上,林婉清一點都不重要,在陳澤凱的眼裡,她只是白少的一件奢侈品,比如皮帶扣或者打火機。可是有人搶了你的皮帶,你願意嗎。
如果是在鬧市,現場早就沸騰了。可因爲白少在場,來的又都是這個圈子裡的人,衆人都默契的沉默下來。
其實,這種沉默是非常尷尬的,證明大家都知道怎麼回事。
有人憂愁,就有人高興。看到這一幕,最爽的人莫過於陳澤凱的敵人,或者白玄燁的死對頭。
比如坐在沙發一角的葉凌風,他雙目炯炯有神的看着白玄燁,又轉頭看向蘇北和林婉清,這一幕真是太有喜感了,讓葉凌風中標雪煙中藥,都沒有現在這麼痛快。
只是葉凌風隱隱有些擔心蘇北的安全,以這種挖牆角的方式激怒白玄燁,會不會是太莽撞了,但不管結果怎樣,他現在對蘇北的爲人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明知不可爲而爲之真性情也。
站在樓梯口的白玄燁確實有些茫然,不過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他,還不至於無地自容或者惱羞成怒,他真沒想到蘇北居然率先發難。
蘇北確實是率先發難了,他一直在明處,而白玄燁一直在暗處,甚至夥同陳澤凱做一些他不知道的勾當。因此,即便是火星撞地球也得要撞,否則後患無窮。至於林婉清,他只是順便幫林婉清脫離虎口,沒有什麼其他意思。
“蘇北?澤凱,你叫我什麼?”
蘇北側目凝視迎面走來的陳澤凱。
陳澤凱確實是怕蘇北,但至少現在是個機會,或許白少因爲這個***能除掉蘇北這個攔路虎。
“蘇北,這裡是你胡鬧的地方嗎?不好意思,這是我們陳家的私人宴會,這裡不歡迎你。”陳澤凱彬彬有禮的做了個請的手勢。
蘇北輕哼了一聲:“私人宴會?我想在場的人應該有人認出我來了,半年前,不是我把你這個私生子從貧困山溝裡帶出來,你能有今天。”
現場再度窒息。
陳雪菲臉色煞白,完了完了。
蘇北目光環視了一週,他沒想給陳澤凱留什麼面子,他不過是白玄燁的一個傀儡罷了,“好吧既然陳總得了健忘症我提醒你一下,你是陳友良的私生子沒錯吧,老家在承榆市也沒錯吧,我和一個朋友救了你也沒錯吧,隨後你卻忘恩負義,將救你的朋友推向火坑。”
現場轟的一聲,衆人炸開了鍋。蘇北爆的這個大料,衆人也早有耳聞,畢竟陳家突然冒出來一個兒子確實是無法解釋,沒想到事情的真相居然是這個樣子。
陳澤凱臉漲得通紅,惡狠狠的看着蘇北的眼睛,冷冷的一笑:“是你貪圖我爸的遺囑,你救了我陳澤凱不假,時候我也給了你足夠的好處,能讓你安穩的過完下半輩子,不是嗎。”
“嘖嘖,你怕二子嘴巴不牢靠,將你的身世說出來,讓你的保鏢暗中殺過他,大家不信的話可以看看陳老總的獨臂保鏢哦。”
說到這裡,蘇北目光突然一緊:“陳澤凱我忍你很久,不是因爲你有幾毛錢,一是看在菲菲姐就你這麼一個弟弟的面子上,二是覺得老陳爲柳氏集團做出過貢獻,該替他保留個兒子。可你呢,打量你辦的事我不知道嗎!”
“我辦事?我只知道我把柳氏集團價值兩個多億的股份轉讓給你,別總說我,你不過是區區的一個小保鏢,護送我一次,兩億的身價,想必國際殺手也沒有你這個價格吧。凡事要懂得知足常樂。”
蘇北哈哈大笑,眼神一凜,笑道:“在我住院的幾天裡,你不但不懂得感恩,反而開始把目光放在我老婆身上。”
“你老婆!誰是你老婆,蘇北你別睜着眼睛說瞎話。你和柳寒煙結婚沒有,據我所知沒有吧,既然沒有,我爲什麼不能追你喜歡的女人呃……”
陳澤凱憤怒之下,居然把實情說了出來。
衆人再看陳澤凱時,目光中有一絲戲謔的表情。
顯然,陳澤凱承認了這個事實。誰心裡沒有一杆秤,就算陳澤凱說的對,蘇北和他老婆沒結婚,但是你也不能搶你救命恩人的女人,甚至想都不能想。
事情到了這一步,陳澤凱知道已經無法挽回,關於別人怎麼看自己,他已經無所謂了。陳澤凱甚至一個道理,這個世界上只有利益是永恆的,只要他有錢有勢,蘇北所說的這些詆譭他名譽的話,都會被人自動忽略。
而蘇北也從沒想過用這些過去的往事達到什麼目的,閒言碎語只是女人的本事。如果非要有目的的話,蘇北也希望在場的賓客能清晰的看到陳澤凱的真正面目。假如有一天,陳澤凱和陳雪菲姐弟反目成仇,至少應該爲陳雪菲贏得一些輿論支持。
此時腦袋最蒙圈的人要數林婉清了,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她也是第一次真實的瞭解到蘇北的來歷。讓她驚訝的是,眼前這位被譽爲江海最傑出的青年企業家陳澤凱,居然還有這麼一段黑歷史。
啪!啪!啪!
樓梯上傳來白玄燁拍手的聲音,“漂亮,真是讓我看了一場不錯的鬧劇,非常的不錯。”
對於白玄燁出乎意料的平靜,讓衆人有些吃驚,自己的女人都被蘇北搶了,居然還這麼沉得住氣。
不僅沉得住氣,白玄燁此時正抱着一種看熱鬧的心態,欣賞着樓下的人間喜劇。
蘇北是誰,衆人已經猜到了,他是來踢場子的,和陳澤凱有仇,是柳氏集團董事長的前任。當然,在場的每個人的身價或財力,恐怕都要在柳寒煙之上,所以沒人對蘇北的身份感興趣。
不過敢踢陳澤凱的場子,拆白少的臺,這份膽量還是值得褒獎的,前提是蘇北沒有瘋。
而陳澤凱是誰,江海財經的領頭人物,接受了盛世地產集團的同時,現在正式入股了舒家日化。
唯獨讓人看不透的還是白少,即便不認識他的人,都會感覺到來自他身上的壓迫感,都說華夏無貴族,如果非要找出貴族公子的話,在衆人心裡顯然就是白玄燁這樣的人。
當衆人被這心驚肉跳的撕比大戰所震撼時,又有一個陌生的聲音加入了戰鬥。
“哈哈,白玄燁,你終於也享受到被人搶女人的快樂了吧,不好意思,我有點幸災樂禍,不過我真是實在控制不住想笑出來,來來,大家一起跟着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