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北在擡手之間,打穿了劍陣,讓袁枚不由自主的驚歎,要知道蘇北可是赤手空拳。正在這時候,林逸等袁家弟子的突然到來,讓袁枚看到了再次戰勝蘇北的希望。
袁枚暗暗滿意林逸來的正是時候,同樣是袁家的劍陣,林逸一衆弟子的組合,可比他們幾個強太多了。一看蘇北分神,袁枚提起長劍撲了上來。
這纔有了林逸的那句“住手!”
原煤的偷襲沒有得逞,長劍穿過蘇北的食指和中指,被他雙指夾住,一個優美的空手奪白刃,將袁枚的劍折斷,順藤摸瓜,手臂判上袁枚的肩膀,一股強大的力量冷不丁的按了下去只聽咔嚓一聲,袁枚清晰的看見自己的一條胳膊被折斷。
“啊!”痛徹骨髓的騰,讓袁枚實在忍不住,大叫一聲後被蘇北一腳踹飛。
袁家子弟怔怔的看着蘇北,這到底是什麼人,不僅把劍陣跟打敗,居然就這麼輕描淡寫的將袁老師打成重傷。
袁枚是袁家家主袁純陽的親妹妹,在袁純陽閉關修煉的時期,都是袁枚來主持袁家大小適宜。
四名受傷的弟子大驚失色,終於明白爲什麼袁枚開始就要用最強劍陣的原因了。那個叫袁蘭芝的女人憤怒的看了蘇北一眼,手裡的短劍變成一道精芒,射向蘇北的脖頸。
這點威力,蘇北是真心不放在眼裡,和袁純陽比起來,這幾個小毛孩子好像在過家家,信手卸下短劍,握在手中,劍在手中打了個轉,調轉劍身,又飛快的扔了回去。
噗!
袁蘭芝意識到大事不妙,本能的閉上眼睛,然而什麼事也沒發生,緩緩的睜開眼睛,正看見大師兄林逸替她擋下了這一劍。
和林逸一起而來的還有兩個弟子,紛紛扶起地上的師弟,隨後替袁枚封上經脈穴道,阻止她胳膊上失血。
“林師兄,你終於來了,就是這個人!”袁蘭芝指着蘇北說。
“林逸,殺了他!”袁枚咬牙切齒罵道,再也無法保持那張仁義道德養尊處優的面孔。
林逸沒有接應師妹的話,也沒有理會袁枚的重傷,靜止走向蘇北。
“蘇先生,我來遲一步,不知道我師弟和師叔,有沒有犯下不可饒恕的罪行,如果有不當之處,林逸願意一人受罰。”林逸單膝下跪,別人不懂蘇北的厲害程度,他可是一清二楚。
“晚輩袁蕭然,拜見蘇前輩。”
“晚輩林楠,見過蘇前輩,求蘇前輩饒我師叔一命。”
林逸帶來的兩個人,顯然都已經清楚蘇北的可怕之處。
蘇北很不自然這些人的做派,林逸這些傢伙受袁純陽的荼毒太深,跟這個社會明顯脫軌,什麼前輩晚輩,挺起來總覺得怪怪的。
“原來那個又老又醜的女人,搬來的救兵就是你,我以爲誰呢。”蘇北無奈的搖頭,收起剛纔的殺機。
“幾天前,我和師傅閉關修養,接到袁枚師叔的電話,說個姓蘇的人,在黔譚市得罪了她,我猜測可能是蘇前輩,所以晝夜兼程趕來。袁枚是我的師叔,如果有得罪之處,還請您海涵。”
“還好……他們沒有做出必須得死的事情,要不然就算你求情也沒辦法。”頓了頓,蘇北環視一週,他真沒想到這就是袁家的古武高手,算上林逸在內,在場居然有八名玄階高手。
很坦白的說,蘇北對付袁枚的劍陣,已經拿出全部實力。如果林逸這仨人再來個什麼厲害的劍陣,蘇北還真有點危險,當然,以蘇北的實力,至少逃跑不成問題。這可不是蘇北太慫,八名玄階高手,這種陣仗蘇北還是第一次見,唯一慶幸的是,他先幹掉了袁家的老大。
重傷的袁枚愕然看着林逸他們,“林逸,你你你……”
“還不把師叔帶下去,留在這裡惹蘇先生生氣嗎?”
袁蕭然和林楠纏着袁枚往別墅裡走去,而袁蘭芝幾個受傷的弟子,也三步兩回頭的跟了進去,他們似乎看出來,大師兄似乎認識蘇北。
進了別墅,林楠正要給袁枚療傷,袁枚捂着胳膊搖搖頭說:“胳膊斷了,先不要管我,你大哥這是怎麼了?”
林楠嘆了口氣,目光中有些怒其不爭的怪意,“師叔,你闖下大禍了知道嗎?”
“大禍,呵呵,你是說我得罪個蘇北就叫闖禍?”袁枚陰陽怪氣的問。
“師叔,我且問你,如果我們不來,你覺得你們現在還能活命嗎。”
“世上的事哪有如果,我正因爲知道那小子很厲害,才讓你們千里迢迢從蜀川趕來!”袁枚很生氣。
林楠看了眼袁蕭然,兩個女人都有些無奈,想必袁枚從沒有吃過苦頭,死到臨頭了還不知道悔改。
林楠道:“師叔,並不是因爲我大哥認識蘇前輩,就網開一面,而是蘇前輩因爲放過我哥一次,所以他沒有痛下殺手。”
“什麼意思?”袁枚對這幾個師侄老大的不滿意。
在她袁家,兄長袁純陽在蜀川天道山閉關修煉,有四名內家弟子,包括林逸和林楠兄妹,以及袁蕭然和袁衝。而在蜀都,袁枚也有袁蘭芝幾個弟子,相比之下要比林逸他們弱很多。
袁枚知道林逸這些年輕人,仗着他們是內家弟子,對自己這個長輩只是表面上恭敬,心底很不服氣。她真後悔不該叫林逸來,如果大哥親自來的話,別說一個蘇北,十個蘇北也不在話下。
“師叔您先輩生氣,這件事,師傅讓我們對外保密,就是怕爲袁家引來滅門之災。所以電話裡,我哥沒有跟您說實話。”
“林楠,你到底想說什麼,什麼神神叨叨的,哼。”袁蘭芝對林逸兄妹也很不滿。
“三個月前,師傅帶着袁沖和林逸去靈隱山尋找雪耳靈芝,不料在靈隱山中遇到了蘇前輩……”
“等等!”袁枚眉頭忽然皺了起來,“你們師傅,不會就是被蘇北打傷的吧?怎麼可能!”
袁蘭芝幾個弟子面面相覷,“不可能,一個人怎麼可能傷到師伯,他可是傳說中的地階修爲,而且是袁家劍術的唯一得道之人。”
林楠表情複雜的搖了搖頭,“師傅不是受了點傷,而是……”
“而是什麼,你快說啊!”
“師傅徹底廢了,手腳的經脈被挑斷,真元被毀滅,現在和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沒有區別……”袁蕭然潸然淚下道。
話音一落,別墅裡靜悄悄的。
袁純陽不僅是袁家的主心骨,更是袁家得以屹立於五大家族之外的神話人物,在他們心中,袁純陽就代表着古武最高修爲,沒想到居然成了廢人,姑且不論蘇北用了什麼卑鄙手段,他們最擔心的是,袁純陽死後,袁家可怎麼辦?
“不可能!”袁枚失聲痛哭。
“噓!”
林楠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低聲說:“師叔,你現在知道我哥和師傅兩個月沒有給你們迴音了吧?”
“不對,不對,你肯定在騙我,那爲什麼趙家的人會滿世界找你們?”
林楠只好將春節當天,發生在靈隱山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轉述給袁枚。那天,尋找雪耳靈芝的人有三波,最先找到地方的人是袁沖和林逸師兄弟,沒料到被趙家家主趙狄跟蹤。
那天趙狄以一敵二,殺掉了林逸的師弟袁衝,沒料到蘇北突然冒出來,當然,那天是蘇北逃命,守護仙草的燭九陰在追他。
當這場亂鬥進入尾聲的時候,袁純陽也隨即趕到,逼迫蘇北殺了趙狄,然後把蘇北打下懸崖。誰知,蘇北根本沒有死,反而偶然得到了一直苦苦尋找的雪耳靈芝,從而突破了地階中期的實力。
“什麼?你是說,蘇北已經進入地階後期,甚至更高……”袁枚聽到這裡,心裡已經拔涼拔涼的,想想都覺得後怕,袁純陽都打不過蘇北,何況是她們了。
而地階後期,乃至於天階,這對每個古武修煉者來說,都是一個永遠接觸不到的神話境界。
林楠又道:“蘇前輩不僅實力跟我們不是一個境界的,他的身份也不是別人輕易觸碰的,我哥說,就連五大家族中的白家和李家,都主動向蘇北示好。”
袁蕭然接過師姐的話,說:“而且,現在的時局也非常詭異。蘇前輩殺了趙狄,而趙家還不知道,以爲是我師父殺了他,所以一直在追查我師傅下落。如果讓趙家知道我師傅已經廢了,袁家就要面臨滅頂之災。”
“師叔,您也該成熟一些了。我們這次不是來幫你打架的,而是帶着師傅另一個遺願牽連。”
“呃……”袁枚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居然被兩個黃毛丫頭說成熟。可問題是,林楠不說,她真不知道古武世界正在發生着一場大的震盪。
袁蕭然道:“師傅說能救我們袁家的人,天底下只有蘇前輩一人,我們主動巴結他還來不及,您居然和兩個小強盜不起眼的小毛賊混在一起,居然要挑釁蘇前輩,這不是不成熟是什麼?”
“袁蕭然你給我住口,難道蘇北打傷我師傅就這麼算了?”袁蘭芝憤憤道。
“呵呵,不這麼算了,你可以出去找蘇前輩報仇,沒人攔着你。對了,有一件事還沒通知你們,你們養尊處優的好日子也到頭了,在靈隱山,蘇前輩放過師傅和我哥一條命,我哥早就把袁家給了蘇前輩,你們這幾個人還是聽憑處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