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璣一頭漂亮的銀髮此時也變得十分黯淡,沒有絲毫的光澤,空蕩的發也再沒有其他的裝飾。
帝決殤臉上只有若冰霜的冷,冷的讓這些藥醫,侍女都害怕到了極點,顫抖着,恐懼着。
攝魂醒不過來,慕容舞只能將它放着,希望它還能發揮出它本身的力量,儘量安定住她的心神。
時間,快,也難過。
璇璣的情況越來越不好,這種情況下,她能撐過七天都是問題。
這個事實,幾乎讓所有人心上都壓了一塊大石頭,喘不過氣,他們都害怕公主就這麼走了,而事實上,他們也覺着沒有其他的方法能夠扭轉乾坤。
悲傷,但無奈,這一次的復發比之前兇險了數倍,雲曼去也不用去了。
就在所有人的認爲沒有救的時候,帝決殤卻是下定了一個主意。
沒多久,沐塵便被一個消息給震住了,具體是什麼消息,估計除了他,誰也不知道了!
人們只知道的是,在他得到這個消息後,他還是那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但這個丞相卻比平時更多了可怕的冷靜,人們也不知道,現在還有什麼消息能比得上公主出事更嚴重。
但,也沒有人知道,此時凌天最有權勢的男人卻已經帶着公主離開了這個現在最安全的地方,去到了…或許是璇璣此生再不願涉足的地方——罹楚,而跟着的,自然還有慕容舞。
雪球兒和艾梨自然也跟着,也許它們在一定程度上會幫上忙,而紫銘還是被留了下來,畢竟他是一個外人,他們不熟,只讓奉一安置好他,順便一直注意着小小的消息,一切安排的都十分合適,萬無一失。
但他們要去做什麼?爲璇璣治療麼?
爲何不去雲曼?
沒人知道。
罹楚,動亂了許久,各地都因爲各種的事情煩亂着,而最近這段時間,好不容易稍微平靜下來,也讓這個國家的領導者有了些許的休息時間。
罹宮,也和平時一樣,安靜的夜,在這片王宮卻被微微奪去了靜謐,添了些宮廷獨有的歡鬧的寂寞。
今夜,罹烙和之前一樣,宿在了柳晴嫣這裡。
許是愧疚,在柳晴嫣流掉了他們的第一個孩子之後,他基本上夜夜宿在了她這裡,但…他們始終沒有再有過孩子。
夜的寂寞,深長,蕭瑟的風吹着樹枝,恍若婦人的哭。
柳晴嫣早早便備好了一些簡單卻精緻的點心,還有一些清爽的補品,她的王,日日爲國事煩心,她自要做好一個妃嬪應該做的每一件事。
罹烙來了,他身邊只跟了一個貼身內衛,在進了寢殿後,也讓那內衛退了。
桌子上,還是他喜歡的食物。
剛出事的時候,她受到了極大的打擊,身體消瘦了一大圈,整個人都快變了樣,後來才慢慢好了起來,變得好的和之前一樣,知書達理,落落大方,甚至,天天爲他洗手作羹湯。
有這麼一個女人,罹烙的確覺着是他的幸運,唯一的遺憾便是那個孩子,所以,這麼長時間,他沒有再踏入其他嬪妃的殿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