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空如洗,一眼無邊。
海,一望無際。
碧水微恙,遮住了洶涌的暗流。
這裡,海特有的腥咸和這滿空的水汽直直撲向人面,舒適也…
當然,這是針對不同的人…和獸而言…
比如…小小得瑟的坐在船上,短短的小腿兒不能別成小二郎,懸在空中一翹一翹,高興地看着雪球兒暈船暈的七葷八素,紫色狐尾樂的一抖一抖,滿狐狸臉的囂張。
“嘖嘖嘖,還是海上舒服啊,一搖一搖的,還真像搖籃啊,哈哈哈!”小小在那不要臉的落井下石,小嘴兒一張一張,不停地刺激着暈船暈到想死的雪球兒。
聽着它的話,雪球兒趴在甲板上,用力支起發軟的身體,小腦袋吃力地擡起,覬了一眼小小,它…它…它真想一巴掌捏死它!
想歸想,剛剛支起來的肉身體,碰地一下,又重重摔回甲板,虛脫地冒着蚊香眼,死豬一樣地趴着,滿是痛苦,嗚嗚嗚,這船也太晃了吧!
小小看着它,很沒良心的落井下石,歡樂地一蹦一跳,一會兒肉肉的小爪子戳戳雪球兒肥嘟嘟的肉肚子,一會兒硬硬的小指頭搗搗它那團團雪緞般的小腦袋,得瑟啊!哈哈哈,你也有今天?哈哈哈!
慕容舞坐在船上,看着自家兩個獸獸,狹長的桃花眼去了幾分冰冷,多了些許柔情,一直冷硬的臉,稍稍柔軟。
慕容塵慕容風看看慕容舞,便又靜靜站在甲板上,凝望遠方,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結界,想到這個問題,慕容舞眉頭皺了起來。
他們是昨天上的船,到現在已經一天了。
大海,雖然廣闊無邊,萬里漣漪,但是這船卻也不一般,風馳電掣,日行萬里。
現在他們一直漂泊在大海上,時不時揮灑點小風小雨,時不時逗逗些小魔小獸。
這藍的單調的地方,沒有方向,也沒有結界的氣息。
慕容舞低忖,這結界到底在哪兒?
當時她和小小也不知道在哪裡就突破了結界,但是這海上沒有標誌,根本不知道要到哪裡。
“雪球兒,聞下方圓四周,哪裡有異樣。”慕容舞想起比狗鼻子還靈的雪球兒,問它。
虛弱的雪球兒努力讓蚊香眼恢復一點清明,可憐地看了眼慕容舞,瞬間又恢復那對小蚊香,趴那兒一動不動,嗚嗚嗚,它太暈了聞不出來!
看懂了它的意思,慕容舞有些好笑地搖搖頭,手上白光一閃,一隻小白瓷瓶真真實實地出現在她纖長的手掌中,看了眼可憐的小雪球兒,臉上笑意更濃了。
輕輕拔開瓶塞,沁涼撲面,慕容舞輕笑,緩緩將瓶子放在雪球兒那已經貼地的小涼鼻旁,頓時,沁涼直衝鼻間,清靜人心。
不多久,肚子裡不再翻騰,那股眩暈的感覺也慢慢好轉。
吸入那清香,趴着的雪球兒慢慢從地上爬起來,貪婪的嗅着,小涼鼻一動一動的,可愛極了。
慕容舞看着它,將瓶子輕輕擡高,頓時,閉着小眼的雪球兒像個小殭屍一樣,也呆呆跟着香味兒輕輕點着腳尖,不斷嗅着。
終於,那反胃和眩暈感完全消失,意識完全清明,雪球兒滿血歸來!
睜開雙眼,雪球兒哀怨地看着慕容舞,嗚嗚嗚,主人壞!有着好東西不早點拿出來,讓它難受了一天…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