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陳青陽口袋中的電話響了起來,一看到屏幕上顯示的名字,陳青陽表情微微一怔。
好奇催使李青鸞的目光看向陳青陽的手機,發現那是一個女人的名字,聲音開玩笑似問道:“女朋友?”
陳青陽苦笑一聲,說道:“她是我大學班主任。”
不過李青鸞也算猜對了一般,沈墨君是陳青陽的未婚妻,當然這個未婚妻並沒有得到當事人的承認。
陳青陽突然消失了三天時間,他也忘記向沈墨君請假,陳青陽不用想也知道沈墨君打電話過來的目的。
李青鸞恍然點頭,然後繼續翻看她的雜誌。
陳青陽站起身走到陽臺,然後接通了電話。
“陳青陽,你在哪?”電話那頭傳來沈墨君冷冰冰的聲音。
“我在學校附近。”陳青陽苦笑一聲說道,他能夠想象得到此時沈墨君的表情。
“我給你辦個小時,立刻到我辦公室。”
話音一落,沈墨君直接掛了電話,還是一如既往的強勢。
陳青陽無奈地搖了搖頭,他這個未婚妻的脾氣還真是難以掌控啊!
“青鸞姐,我有事先回學校一趟,今晚你再來接我。”陳青陽回到客廳,對着李青鸞說道。
“嗯,去吧!”李青鸞微微點頭,也沒多問。
“小青陽,先別走,快來嚐嚐我重新煮的糖水,這一次我保證放的是糖。”這時姜琉璃端着一碗糖水從廚房走了出來。
這纔過去幾分鐘時間又煮好了一碗糖水?
陳青陽想也沒想,直接奪門而出,他發誓從今往後絕對不會再喝姜琉璃煮的糖水。
陳青陽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學校,然後懷着忐忑的心情走進沈墨君的辦公室。
今日的沈墨君不再是往日職業套裝的高冷風格,而是穿着一條素色連衣裙,讓陳青陽眼前不由一亮。
烏黑柔順的長髮繞過脖頸,搭在略微緊身的衣裙高高撐起的胸前,此時她神色清冷,看着眼前的文件,若有所思。
陳青陽的腳步很輕,輕到連沈墨君都沒有察覺到,他靜靜地站在一旁目光欣賞着這一份美好的寧靜。
不同於李青鸞那種高高在上的女王風範,沈墨君仿若是盛開着雪山之中的雪蓮,清冷素雅,無形中給人一種只可遠觀卻不敢有絲毫褻瀆的神聖感。
“咳咳,沈老師,我來了!”
見沈墨君良久都沒發現他的到來,陳青陽只好開口說道。
沈墨君猛地擡頭,神情明顯閃過一抹驚嚇的慌亂,擡頭一看是陳青陽,娥眉瞬間皺了起來。
“你進來前不會敲門?”沈墨君放下手中的文件,惱怒地瞪了一眼陳青陽說道。
陳青陽撓頭一笑,也不說話。
“這三天去哪裡了?”沈墨君聲音微冷問道。
“身體出了點事,所以去醫院檢查了一番。”陳青陽聳肩說道。
看着身體壯實,氣色紅潤的陳青陽,沈墨君臉色一冷,說道:“同樣的藉口,你以爲我會相信你兩次?”
陳青陽咧嘴一笑,厚着臉皮說道:“老師,我真不騙你。”
“那醫院證明呢?”
“醫生沒開。”
“檢查單呢?”
“早扔了。”
沈墨君惱怒地瞪着陳青陽,聲音擡高几分說道:“你是不是以爲我很好騙?”
陳青陽也不反駁,只是微笑地看着沈墨君,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神態。
“啪!”
沈墨君直接將眼前那份文件扔到陳青陽的面前,一副恨鐵不成鋼說道:“你自己看看,這才大學第一個學期,超過三分之二的課程你都缺席,你說你哪裡還有半點學生的樣子?”
陳青陽瞥了一眼那份文件,然後擡起頭聳肩說道:“原來我上了這麼多節課了。”
“你說什麼?”沈墨君怒眼圓瞪,仿若能夠冒出火來。
沈墨君也當了幾年老師了,可從來沒有遇見過像陳青陽這般頑固份子。
“沒有,我說上不上課對我來說都一樣,反正這裡的老師也教不了我什麼。”陳青陽笑眯眯說道。
他還真的沒有吹牛,以他的智商和記憶力,只要給他十天半個月時間,絕對能將大學四年的課程全部熟練掌握。
沈墨君表情微微一怔,這才反應過來陳青陽話中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連我也教不了你?”沈墨君臉色一沉問道。
雖然她知道陳青陽的英語口語很好,但是並不代表書面成績如何,沈墨君乃是美帝常青藤名校畢業的博士生,敢說連她都沒資格教的人,整個復海大學恐怕都找不出一位來。
陳青陽輕輕一笑,臉上露出一抹稍有的傲然之色,說道:“恕我直言,你還真教不了我。”
沈墨君瞪大雙眼,有些難以置信陳青陽真敢說出如此目中無人的話來,旋即臉色變得更加憤怒。
這是對她職業的侮辱,也是對她實力的挑釁。
這如何能忍?
“那你告訴我,誰能教你?”沈墨君強忍着怒氣問道。
她決心了,今日不管如何也要讓陳青陽向她低頭認錯。
陳青陽搖了搖頭,說道:“沒人能教得了我。”
看着一臉欠揍的陳青陽,沈墨君恨不得上前一巴掌將他拍醒。
“哼,狂妄自大,你真以爲自己很了不起?復海大學每一個老師都是其課程領域的頂尖人物,他們尚且也不敢說這樣的話,你一個剛踏入大學的新生,憑什麼目中無人?就憑你那過分的自信心?”沈墨君冷嘲熱諷說道。
她見過不少讀書天才,本身也是一名學霸,她深切領會過,在知識的海洋麪前,任何人都是渺小的,任你在某一個領域達到登峰造極的境界,但總有一個領域是你的短板,畢竟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全能型天才,根本不可能存在。
面對沈墨君的冷嘲熱諷,陳青陽也只是笑了笑,說道:“要不我們來打個賭吧?”
沈墨君氣極反笑,這個時候陳青陽還有心情跟她開這種無聊的玩笑。
見沈墨君不說話,陳青陽接着說道:“我們專業這個學期總共有九門課程對吧?”
沈墨君依舊不說話,她猜不透陳青陽想要表達什麼。
“我們就賭這九門課程的成績,不過在談規則之前,我想問你一個問題?”陳青陽笑眯眯問道,眼中閃過一抹狡黠的目光。
“說。”沈墨君冷冰冰應道。
“我想問,你的初吻還在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