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柳真司來了,之所以沒有跟五十鈴等人在一起,是因爲之前他接到了高柳家家主高柳真雄的電話,也就是他父親的電話,然後他從高柳真雄那裡接到一個人非常古怪的任務。
高柳真雄告訴高柳真司,白羽六神將會在三天後登上飛機,他與姚飛之間的比賽不管輸贏如何,事後配合赤白神羽十二神將,務必要將姚飛生擒回日本。
這個任務讓高柳真司感到非常的莫名其妙,區區一個支那人居然會得到家族的這般重視,還真是頭一遭,高柳真司細問之下,高柳真雄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告訴他,姚飛對他們家族正在秘密進行的某個項目來說,非常的重要。
高柳真司一時間也問不出什麼有用的訊息,最後答應下來,只是他心中認爲父親讓赤白神羽十二神將集體出動有點小題大做了,在他眼中姚飛只是一個低賤的支那人,再厲害也絕對不可能強過自己,不論是在擂臺上還是擂臺嚇,自己完全可以非常輕鬆的將其拿下。
只不過,高柳真雄既然都安排好了,高柳真司也只能聽之任之,要知道日本的家族觀念屬於中央集權制度,族中一切權利都集中在家主手上,一言之下,比古時候皇帝的聖旨還有效率。
在確定任務之後,高柳真司原本是想將赤羽六神將召集回來通知他們一下,還沒等他打電話給五十鈴由美,就接到了主辦方蘭迪·福克森的電話,得知六神將已經在商業街跟姚飛等人交上手了,二話不說便趕到了現場,剛好看到姚飛對五十鈴轟出那一拳,情急之下幫後者解了圍。
其實,高柳真司是看出了姚飛那一拳的門道,心中清楚以五十鈴由美的實力根本擋不住那一拳,雖然自己跟姚飛硬碰硬好像佔了上風將姚飛擊退,但手腕上傳來的痠痛感,時刻提醒他,姚飛的實力不在他之下。
再看姚飛,與高柳真司硬拼一拳之後,被震退三米開外,落地之後毫髮無損,只是高柳真司那一口一個支那人,令他感動非常的反感,臉色陰沉的嚇人,要不是還有一絲的理智存在,知道參賽者之間不能私鬥的規矩,恐怕早就上前跟高柳真司戰上一場了。
“支那人,你會爲你這無禮的行爲付出代價,居然敢傷害我堂堂大日本帝國的武者,簡直就是罪無可赦。”高柳真司揚起高傲的頭顱,用眼角的餘光斜視着姚飛,冷聲道。
姚飛聞言嘴角一挑,邪笑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廢話,如果你們堂堂大日本帝國的武者都是這種水準的話,那麼你們配不上武者這個稱號,垃圾這個稱號倒是蠻適合你們的。”
此言一出,四周大部分圍觀遊客對姚飛報以鼓勵以及讚賞的眼神。要知道在場的圍觀遊客以歐美人種居多,西方人最厭惡的就是種族歧視,要不是看高柳真司實力強悍,他們沒法匹敵,恐怕那膨脹起來的正義感,絕對會羣情激奮,聲討高柳真司,現在有姚飛代勞他們自然原因用眼神去默默支持。
至於姚飛這番話,差點沒把高柳真司等人給氣噴血了,雙眼瞪的彷彿要噴出火來,要是眼神能殺人的話,姚飛恐怕已經被他們碎屍萬段了,要說毒舌這項技能,高柳真司還真比不得姚飛。
“八嘎!低賤的支那人,今天非要好好教訓你不可。”
高柳真司是真的怒了,腦海中以毫無理智可言,已經把參賽者不能私鬥的規矩拋到九霄雲外,彷彿一頭發了瘋的惡狼直衝向姚飛。
眼見凶神惡煞的高柳真司直衝向自己,姚飛嘴角一挑,扭了扭脖子,冷笑道:“白癡,你趕着去投胎,我可不會攔着你,只可惜不能親自動手了。”
“嘭!”“嘭!”
隨着姚飛話音落下的那一瞬間,兩聲震耳欲聾的qiāng響,嚇得四周圍觀遊客抖了一個激靈,高柳真司的前衝之勢也是戛然而止,在他腳前十公分的地面上,出現兩個冒煙的大洞,之前那兩qiāng不偏不倚射在這裡,硬生生的遏制住了他的腳步,由此可見,開qiāng的人qiāng法極爲精準。
“我覺得這場鬧劇可以到此爲止了,二位,你們之間的一戰,還是留到擂臺上分勝負吧!”
人羣之中一名白人青年單手拿着一把shā mò zhī yīng,對準高柳真司身前的地面,qiāng口上還冒着濃濃的青煙,之前那兩qiāng就是他開的,而他正是這屆地上最強的幕後主創團隊負責人,蘭迪·福克森。
當蘭迪將手中的shā mò zhī yīng放回腰間的qiāng套中後,擡手打了個響指,四面八方的人羣中頓時涌出一批黑衣大漢,爲首一名大漢正是霍金斯,只見他小聲吩咐了幾句,那些黑衣大漢迅速的將姚飛與高柳真司等人團團圍住。
雙方保持着五米所有的距離,這些黑衣大漢個個神情嚴肅,高大威猛,每個人的身高都有一米九以上,圍成一圈彷彿一面牆壁,將四周的圍觀遊客與姚飛等人徹底隔絕開來,從他們那整齊劃一站姿可以看出,顯然是經過特殊訓練的精英人員。
此時,蘭迪與霍金斯一前一後向着姚飛與高柳真司走來,霍金斯有意無意的撇了一眼姚飛身邊的譚冰,發現後者也在看着自己,霍金斯趕忙將腦袋扭過一旁,不敢與譚冰對視,他已經從自己的上司勞倫·戴偉爾那裡得知了譚冰的真實身份。
勞倫·戴偉爾給出的建議是,千萬不要得罪譚冰,因爲她是當今傭兵界四大傳奇僱傭軍之一,戰王僱傭軍中三十三王之一的冰王,是戰王身邊的左膀右臂,戰王僱傭軍的核心成員,來頭大的很。
雖然譚冰現在已經脫離了戰王僱傭軍,但是以戰王那護短護到死的性格,以及一日戰王終生封王信條,如果譚冰在這裡出了什麼事,估計整個戰王僱傭軍會傾巢而出,將所有相關人等一個不剩全部剿滅。
想到這裡霍金斯不由自主的驚出一身冷汗,戰王僱傭軍的名頭,以及有着什麼樣的威力他自然清楚,只是他清楚眼前這個蘭迪·福克森不知道清不清楚,早知如此,就應該早點把譚冰的身份說出來,好讓蘭迪行事說話有點分寸。
此時霍金斯的腦海中可謂是思緒萬千,想着如何提醒蘭迪·福克森不要得罪到譚冰,以至於給人一種不知所措的感覺。
這樣的神態在姚飛的眼裡,有點莫名其妙他是在顧忌什麼麼?在高柳真司的眼裡可是非常的得意,他是在顧忌自己的身份啊!而在蘭迪·福克森的眼裡卻是想到了什麼笑而不語。
“兩位,我想在你們來到這天堂島的時候,應該已經知道在天堂島上,所有地上最強的參賽者禁止私鬥這項規矩吧,姚飛先生,高柳真司先生,我說的沒錯吧!”蘭迪·福克森笑眯眯的看着二人,開口道。
高柳真司下巴微微擡起,神色高傲無比,撇了一眼蘭迪·福克森,然後又看向姚飛,冷聲道:“我不管什麼規矩不規矩,這個低賤的支那人傷了我的人,就必須要付出代價,我堂堂大日本帝國的子民絕不能受到這樣的欺辱還無動於衷,這事你還是少管爲妙,退下吧。”
高柳真司這番話說的真是盛氣凌人,半分臉面都不給蘭迪·福克森留,居然還要蘭迪退下,聽上去好像是把蘭迪當成他高柳家的家臣了,可以隨意使喚。
但蘭迪是什麼人,他可是澳洲政府派來管理這次地上最強世界格鬥大賽的負責人,相當於直接代表了澳洲政府,高柳真司這樣話說出來,看上去像是在挑釁蘭迪個人,可實際上卻是在挑釁澳洲政府。
要知道一個家族勢力再怎麼龐大也是要受到地方政府的管轄與壓制的,更何況日本只是一個彈丸之地,任何一方面都比不得澳洲這樣的大國,一個小國的家族勢力去挑釁一個大國的政府代表。由此可見,高柳真司這樣的行爲,完全是在自掘墳墓。
可高柳真司一夥人還不覺得有什麼,他們在本土囂張慣了,覺得高柳真司這樣的態度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沒什麼大不了的,殊不知他們所在的地方可不是日本啊!
“這個高柳真司還真是一朵奇葩啊!平日裡在自己國家作威作福灌了,以爲在別人的地盤上也同樣可以橫行霸道,真是腦袋裡長草了,不知所謂。”
姚飛心中冷笑,看着高柳真司一夥人依舊還是那副趾高氣揚的模樣,還真是讓他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這夥人還在那裡得意個什麼勁啊,不知道自己這次地上最強的參賽權可能保不住了麼。
在高柳真司話音落下之時,現場安靜了幾秒鐘,蘭迪並沒有發火的跡象,依舊保持着微笑,轉頭看向姚飛開口道:“姚飛先生,對這件事你有什麼意見要發表麼?”
姚飛笑着搖了搖頭,對着蘭迪微微欠身,顯得很有禮貌,開口道:“蘭迪先生,這次事件的前因後果我不想多說,總之規矩已經犯了,我絕對服從主辦方的任何判罰。也請蘭迪先生不要因這件事對我們產生什麼誤解,我們習武之人本來就是直性子,有些時候因一時之氣而犯了規矩是在所難免的,還請蘭迪先生體諒。”
此言一出,姚飛身後的衆人皆是暗中稱讚,姚飛在人情世故方面還真有兩把刷子,知道面對什麼人可以得罪,什麼人又該放低姿態,這樣一來可是給了蘭迪一個好大的臉面,應該也不會太嚴厲的懲罰他。
而蘭迪·福克森自然也是深知這一點,其實他也是想姚飛或者高柳真司其中一人稍微服個軟,他還趁機將整件事平息下去,高柳真司不配合他自然有辦法治他,姚飛願意配合那是再好不過的。
“姚飛先生,請放心我絕對會非常公證的處理這件事。那麼,五十鈴由美、山崎宗魄、佐藤新一郎、相良浩治、神阪樂、山田一心,你們六人因惡意攻擊本屆地上最強參賽者的行爲,而嚴重違反了大賽的規定,現在給予驅逐出島的判罰,在本屆大賽結束之前,不得踏入天堂島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