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本龍之介上岸之後,也並沒有不服氣,輸了就是輸了,就算是輸在運氣上,他也不會毫無氣節的撒潑耍橫不承認,他很清楚擂臺上的勝負運氣也是至關重要的一個必要條件。
而且姚飛那招馬蹄崩拳的確是強悍無比,這點宮本龍之介心中可是服氣的很,自己的手刀無論是在勁力上還是在速度上根本壓不過姚飛這招。就算是在地面擂臺上沒有落海算敗這條規則,他的結局也只能慘敗收場,現在這個情況倒也不錯,輸了運氣,但輸的不難看,已經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當宮本龍之介跌落進海的那一刻,所有正在觀看這場比賽的人爆發出了各種各樣的情緒。一些人欣喜若狂舉杯慶祝,他們是姚飛的粉絲與擁護者,幾乎都下了重注買姚飛能贏,而姚飛也沒有讓他們失望,自然是興奮的手舞足蹈。
一些人垂頭喪氣,像鬥敗了的公雞,耷拉着腦袋唉聲嘆氣,他們下了重注買宮本龍之介能贏,現在宮本龍之介落敗,令他們損失了不少金錢,心中埋怨之餘,某些心胸狹窄之輩還對姚飛口出惡言,惹怒了支持姚飛的粉絲們。以至於一些娛樂場所雙方人馬直接大打出手,場面火爆至極,激烈程度也不下於地上最強的比賽了。
其實上了擂臺上的比賽,勝負之間不僅僅只是取決於雙方的實力強弱,運氣也佔了很大一部分,就好比這一次,如果是在地面上的擂臺,宮本龍之介就算被打飛出擂臺,也未必沒有再戰之力,而總決賽的新規則是跌落海中就算輸,也只能說他不走運了,這也是最讓人感到惋惜的地方。
撇開那些普通市民不談,在武者的眼中這場比賽同樣令他們感到精彩萬分,姚飛的實力與武德令他們敬畏,宮本龍之介的謙虛有禮令他們欽佩,不少地下勢力也在默默關注着他二人,其中姚飛更是讓他們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父親,我說的沒錯吧,姚飛一定能贏,這次我可是把我的零花錢都買他贏了,果然沒有讓我失望。”m國菲斯克家族的府邸中,傑森·菲斯克指着電視屏幕中的姚飛,朗聲大笑道。
馬丁·菲斯克笑着點了點頭,吸了口雪茄,吞雲吐霧道:“很好,我很看好這個年輕人,傑克你以後跟他多接觸接觸,培養好感情,用天朝人的一句話來說,這個年輕人,將來必成大器。”
天朝首都白家府邸中,白宇衡、白馨怡、白世賢三人坐在書房裡默默看着姚飛的比賽,當姚飛得勝之後,白宇衡面露興奮之色,雖然他不能到現場去看姚飛的比賽,但是心中對姚飛的關心沒有減弱過一絲。
而白馨怡同樣也是面露欣喜之色,可當腦海中想起姚飛與譚冰牽手的那副畫面,心中不由自主的揪了起來,又苦又澀卻沒有甜,可能是嫉妒心作祟,腦海中譚冰的身影,真是越看越不順眼。
“很好,明叔的眼光依舊是這般毒辣,這個小傢伙能被他收爲弟子,的確是有着過人之處,才短短兩個多月的時間,就從一流巔峰武者突破到後天小成之境,無論是天賦,還是資質,都是上品。宇衡,馨怡,你們兩個跟他走得近,以後一定要跟他維持好關係,明白了麼?”白世賢笑着看向二人,開口道。
白宇衡與白馨怡同時點了點頭,前者一臉的欣喜之色,不用白世賢說他也會跟姚飛繼續保持着深厚的友誼,他們二人之間的友情是實實在在的,不需要別人的提醒,也不需要任何人去命令,完全是水到渠成,自然而然的。
至於白馨怡的心中活動,卻是相當的複雜,低頭沉思了一會,當她擡頭看向白世賢的時候,眼神堅定而又凌厲,淡淡的說道:“父親,我要習武,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我在最短的時間裡,達到後天之境,再多的苦我都能吃。”
天朝首都,京城的一傢俬立精神病院中,羅天佑一邊吃着巧克力,一邊看着筆記本電腦上姚飛與宮本龍之介的比賽,嘴上還唸唸有詞的說道:“這個叫姚飛的傢伙還真特別,明明纔剛剛踏入後天小成之境,就比得上那些修煉了四五年的後天小成之境武者,難道是因爲他骨骼驚奇,天賦異稟,是百年難得一遇的練武奇才?”
話音落下,羅天佑頭也不回的伸手到一旁的棋盤上拿起一個棋子,啪的一聲按了下來,嘴上吃着巧克力,雙目緊盯着電腦屏幕,含糊其辭的說道:“將軍,死棋,老頭子,你的棋藝沒怎麼進步呀!”
棋盤的另一邊一名中年男子,一隻手叼着雪茄,眼珠子在棋盤上亂轉,車、馬、炮連成一氣左右包圍,自己只剩一個小兵與帥在那裡苦苦支撐,可以說是被羅天佑殺了個片甲不留,最後苦笑一聲嘆了口氣,吸了口雪茄,笑盈盈的說道:“又輸了,沒事,再來一盤。”
羅天佑聞言撇了撇嘴,轉頭看向中年男子,一臉不耐煩的開口道:“老頭子,還下啊!你都輸了八局了,有事就直接說唄!”
中年男子聞言只是笑了笑沒有回話,將棋盤收拾好後,開口道:“下完這一局,我就告訴你。”
羅天佑翻了翻白眼,微微搖頭,也沒有拒絕中年男子,開始下棋,纔不過五分鐘便殺的中年男子節節敗退,當真是一點情面都不留。
要知道眼前這名中年男子可是他的父親,羅家的一家之主羅天翔,父子之間的對弈按理來說應該是和氣收場,可見羅天佑那凌厲的攻勢還真沒把自己這個親生父親放在眼裡,似乎是當成敵人來看待了。
“天佑,我聽小斌、小洪說了,你對這個姚飛似乎很上心啊!”羅天翔一邊下着棋,一邊微笑說道。
羅天佑聳了聳肩,把玩着棋子,按了下去,淡笑道:“我感覺這傢伙挺有意思的,很有趣,聽說他是明叔的關門弟子,原本還以爲明叔收他只是爲了有個人給他養老送終罷了,沒想到連心意**秘本拳術都傳給他了,當初明叔說過我的體質與筋骨最適合修煉這部拳術,可最後居然不傳了,還真是厚此薄彼呢!”
羅天翔聞言眼中閃過一道異樣的光芒,笑盈盈的說道:“姬崇明的想法總是那麼讓人捉摸不透,現在人都走了,你就別把過去的事放在心上了。”
羅天佑點了點頭,手上拿着棋子轉了兩圈,突然想起了什麼,開口問道:“老頭子,老三跟老六的做法不太地道,我們身爲武者就應該用武來解決一切,我最討厭身爲武者卻用上下三濫的手段,你得說道說道他們。”
眼看着羅天佑一口一個老頭子的叫着中年男子,兩名站在中年男子身後,身穿黑色西服的俊秀青年面露不悅之色,其中一名青年冷視着羅天佑,淡淡的說道:“大少爺,請您注意您的言辭,跟家主說話客氣一點。”
話音一落,羅天翔與羅天佑同時看向這名青年,青年心中一驚,有點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剛剛他想也不想的直言而出,現在回想起來,感到有點後悔了,自己只是一個保鏢而已,又有什麼資格跟羅家大少爺這麼說話,而且這是他們父子之間的事情,自己這個外人完全沒那個權利插嘴。
“新來的,我讓你走進這個房間已經是開天恩了,我跟老頭子說話,跟你有關係麼,奴才就要有個奴才的樣子,做好自己的本分,在我這裡亂插嘴可是要受到懲罰的。”羅天佑笑眯眯的看着青年,開口道。
這話說的盛氣凌人,而且相當的不好聽,羅天佑完全是把這名青年當成了奴才來看待,這讓青年無名火起,對着羅天佑怒目而視,要不是有身邊的同伴拉着他,恐怕都要對羅天佑大大出手了。
而羅天翔則是狠狠的瞪了青年一眼,青年無可奈何的退了一步,只是緊緊攥起的雙拳,表現出他心中的怒火併沒有熄滅。
“老頭子,這兩個新來的挺有意思,你從哪弄來的。”羅天佑看了一眼那憤憤不平的青年,嘴角一挑,開口道。
羅天翔微微笑了笑,開口回道:“他們倆是金宵閣林長老的弟子,從小在金宵閣長大,左邊那個叫陸濤,右邊那個叫司徒烈。林長老讓他們出門歷練就擺脫我照顧一下,我就讓他們跟在我身邊了,實力還算不錯,都已經達到了後天小成之境。”
羅天佑聞言笑着搖了搖頭,瞥了一眼陸濤與司徒烈,嗤笑一聲開口道:“金宵閣的那羣老東西,把我們羅家當成垃圾回收站啦,每年都送一堆垃圾過來,能成氣候的收回去,不成氣候的就讓他們自生自滅,虧他們想得出來。”
火了,怒火狂燒,周濤與司徒烈心中大怒,身爲金宵閣的弟子,被人侮辱他們看在對方的身份上或許還能忍得下來,但是師門受辱,這口惡氣他們可忍不了。
“羅天佑,我敬你是羅家大少不跟你計較,但你辱我師門就必須要道歉。”周濤雙目凌厲如刀,死死的盯着羅天佑不放,嘴上的話語鏗鏘有力,一股無形的殺意瀰漫而出,顯然是怒到了極處。
羅天佑聞言嚇了一跳,隨即略帶幾分尷尬的撓了撓頭,微笑道:“這個,好像是我說錯話了,不好意思,我向你道歉。”
聽羅天佑這麼說,陸濤與司徒烈的面色緩和了一些,表情略顯傲然之色。然後一道黑影從他二人眼中閃過,陸濤腦袋微微一震,瞳孔縮小,腦門上多了一個大洞,一枚沾滿血水的棋子無聲無息鑲嵌在他身後的牆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