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由劉承龍發起的宴會並沒有維持多久,經過姚飛這麼鬧騰之後,小部分人也是沒了那個興致,再加上得知白宇衡與羅斌二人的身份之後,生怕牽連到自己,於是早早離場。
至於剩下的那一大部分人,都是抱着一種看好戲的心態,這羣人也都是人精,知道今晚這件事絕對不會就這麼平平淡淡的過去,一個個正聚精會神的等着好戲發生。
當然,他們的想法雖然好,可現實卻沒法讓他們如願以償,在晚上九點的時候,二十名身穿黑色西服的男男女女從入口處走了進來,將那些還賴着不走的賓客非常客氣的請了出去。
剛開始的時候,這些客人還很不情願,但是在他們得知這些人都是羅斌的手下時,頓時沒了底氣,沒過多久走的一乾二淨,就連服務人員都是撤的一個不不剩。
此時此刻在場就只剩白宇衡與羅斌這兩方人馬,而白馨怡與韓小雨則是被姚飛給勸走了,後者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讓姚飛多加小心,便乖乖的跟韓小雨回房了。
至於薛破軍與薛鑫二人也是提早離去,臨走前白宇衡還跟薛破軍交代了些什麼,看後者不停點頭的模樣,顯得很是神秘。
一旁的羅斌見到這一幕後也是暗暗的記在了心裡,同時拿出手機看了一下微信,一個純黑色的頭像發來一條短信,上面寫着:“二少爺,天煞一組與三組已經集結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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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斌回了一條短信:“讓他們在指定地點集合,安排好現場,今晚一定要將目標除去”
“明白!”
當不相干的人走乾淨之後,白宇衡冷冷的瞥了一眼站在羅斌身後的那羣黑衣人,嗤笑道:“老羅,你嚇唬誰呢,看你這架勢好像是不想讓我活過今晚啊!”
羅斌將手機放回褲兜內,笑着聳了聳肩,擡手指了指白宇衡身邊的姚飛與小德,開口道:“有這麼一對左右門神在,我這點人都不夠他們倆塞牙縫的,哪能傷的到你啊!今晚我做回中間人,你跟劉承龍之間的恩怨就在今晚來個了斷,怎麼樣?給不給我這個面子啊!”
白宇衡嗤笑一聲,開口道:“好,我今天就給你這個面子,咱們坐下來好好談談這件事,我希望劉董能給我一個滿意的解釋。”
話音落下,小德拿來一張椅子,白宇衡坐下後翹起二郎腿,從懷裡摸出香菸,小德非常識趣的給他點上,白宇衡一邊抽着煙,一邊看着劉承龍,他也不開口就這麼冷冷的注視着對方,一雙彷彿鷹凖般凌厲的眼神,看的劉承龍渾身不自在。
見白宇衡坐下,羅斌嘴角一挑,擡手打了個響指,一名身穿黑色西服的大漢也搬來一張座椅放在劉承龍身邊,後者微微一愣看向羅斌,白宇衡的臉色也是非常的難看。
羅斌的意思很明顯,他是想將劉承龍擺在一個跟白宇衡對等的身份,將白宇衡給劉承龍施加的壓力化解,否則的話,在白宇衡的壓力下,劉承龍在氣勢上必然是會被壓過,從這個舉動裡可以看出,羅斌的頭腦很不簡單。
當然,羅斌能想到這一點,劉承龍卻想不到,他本來就心中有愧,羅斌的舉動非但沒有幫到他,反而給了他更大的壓力,一時間劉承龍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急的冷汗都下來了。
“這傢伙還真是榆木腦袋,真不知道他興義和的龍頭寶座是怎麼騙來的。”羅斌心中暗罵表面上卻裝作沒事人,輕笑道:“劉總,白少都說了坐下來慢慢談,你不會不給白少這個面子吧!”
白宇衡也是笑眯眯的衝着劉承龍擺了擺手,開口道:“就是,我們這次是把矛盾說開說清楚,又不是批鬥會,被這麼緊張,放輕鬆,坐下來好好談。”
劉承龍長出了一口氣,心中總算是安定了下來,衝着白宇衡微微一笑坐了下來,雙目四目相對,誰也沒先開口,只是在那裡默默的抽着煙。
白宇衡非常的鎮定,一根菸接着一根菸的抽着,時不時還接過小德遞來的茶水,漫不經心的抿着,顯得很是輕鬆,而劉承龍則是隨着時間的推移顯得有點焦躁不安。
這也是白宇衡聰明的地方,他一聲不吭反而能給劉承龍帶來更多的壓力,整件事由頭至尾白宇衡都是處在一個受害者的位置,他只是充分利用了這點,加上自己家族的威勢,無形之中給劉承龍帶來更大的壓力,有些時候不說話,反而比說話更有用,這一點白宇衡運用的非常恰當。
此時的劉承龍顯得有點不安,看他那副具足無措的樣子,顯然是被白宇衡給震懾住了,雖然他有羅家這個大靠山做底牌,但是人在面對一件事導致自己在第一時間沒法進行面對的時候,首先產生的第一個反應將是恐懼與心慌,除非自己本身的勢力足夠強大,否則的話,在心理上就必定會受制於人,這是心理上條件反射,一百個人中又九十九個會出現這樣的反應,劉承龍自然不會例外。
白宇衡的心理戰看在姚飛眼裡心中暗贊不已,不得不承認,要說武力,一百個白宇衡困在一起都不夠姚飛打的。
但是要玩頭腦的話,姚飛被白宇衡玩死了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彼此擅長的領域不同,姚飛心中也是相當明瞭的。
正因如此,這場即將到來的脣qiāng舌戰,姚飛打算只看不說,任由白宇衡發揮,如果真的談不攏,那自己也只能用拳頭來說話了,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讓白宇衡有任何的閃失。
羅斌看着劉承龍那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樣,真是恨鐵不成鋼,深知不能被白宇衡壓住氣勢,於是輕咳了一聲,開口道:“宇衡,整件事前因後果,總要有一方表態,你這麼僵持下去,也不是一個解決問題的好方法呀!”
白宇衡淡然一笑,看了羅斌一眼開口道:“老羅,不是我不想解決這個問題,只是我在等劉總的解釋,劉總如果不解釋清楚,我也不知道怎麼去解決的呀!”
這句話把羅斌噎的夠嗆,這也同樣是白宇衡另一個聰明的地方,他往往善於抓住自己的優勢,然後充分的利用起來,讓自己佔據主動,然後一步步的壓迫對方,羅斌也深知這一點,暫時沒什麼辦法來遏制住白宇衡的優勢,只能希望劉承龍能放聰明點,不要被對方抓住什麼漏洞。
當羅斌轉頭看向劉承龍的時候,後者吸了口雪茄,平復一下心情,隨即看向白宇衡沉聲說道:“白少,這件事真的是一個誤會,我是非常有誠意爲上次那件事而道歉才找人做了這件雕刻送給您,我是真不知道里面藏着zhà yào,請您務必相信我。”
白宇衡嘴角一挑,擺了擺手,開口道:“也就是說整件事你並不知情,一直都被人矇在鼓裡是吧!但是,我又怎麼知道你說的到底是不是實話呢?”
面對白宇衡的不依不饒,劉承龍雙拳下意識的攥起,很顯然白宇衡並沒有打算放過他的意思,自己要是不付出點什麼,還真過不了這一關。
當雙方再次陷入僵持的時候,一旁的羅斌微微一笑,開口道:“宇衡,這件東西經過不知道多少人的手,要真有誰對你不利,暗中做什麼手腳,劉承龍也未必知道,凡事都要將道理的嘛!”
白宇衡轉頭看向羅斌,冷笑道:“講道理是吧,好呀!我就跟你講道理,你說這件東西經過不少人的手,那有沒有經過你的手啊!”
此言一出,羅斌爲之一愣,劉承龍也是偷偷瞥了他一眼,這一幕被白宇衡盡收眼底,只是他也不做聲,就這麼死死盯着羅斌不放,後者眼神閃爍不定,嘴角高高翹起,開口道:“宇衡,咱們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如果是我要害你,你覺得以我的爲人,會做這樣下三濫的事情麼?”
白宇衡吸了口煙,搖了搖頭開口回道:“那就不知道了,正因爲我們不是第一次打交道,所以咱倆也是知根知底了,你羅斌夠狠,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性格我比誰都清楚,你如果鐵了心要我這條命的話,別說這種事情了,恐怕更齷齪的手段都會使得出來吧。”
面對白宇衡的步步緊逼,羅斌也不氣惱,只是淡然一笑,開口道:“你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我也無話可說,但你要是覺得是我在害你的話,那就拿出證據來,只要有證據證明是我乾的,我認栽,隨便你提任何要求我都幫你辦妥。但是沒有證據的話,那就不要在那裡亂嚼舌根,咱們都是有身份的人,傳出去給另外散打家族的人知道的話,不好聽也不好看。”
話音一落,白宇衡朗聲一笑,衝着羅斌點了點頭,開口道:“說的真好,老羅你可真是越來越會說話了,這樣吧,看在你的面子上,這件事我就不深究了,但是這個精神損失費,劉總你是不是該表示一下啊!”
聽白宇衡提起錢,劉承龍懸着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了下來,對他來說能用錢解決的事情,都不算是事情,這件事要是花點錢就能擺平,對他來說是再好不過的。
“要的,要的,白少受驚了,整件事又因我而起,這精神損失費是必須要的,白少你開個價,我絕不還價。”劉承龍故作豪氣的朗聲笑道。
白宇衡微笑着點了點頭,朝着劉承龍伸出三根手指,開口道:“放心吧,我這個人很善良的,劉總賺錢也很辛苦,就只要這個數就夠了。”
“三千萬麼?沒問題,我現在就。。。。。。”劉承龍笑呵呵的從懷裡掏出支票本,可他話還沒說完,只見白宇衡面色一沉,冷笑道:“劉總,您誤會了,我說的是三億,而且是美元,不是港幣。”
三億美元,以美元與港幣只見的匯率相當於港幣二十四億左右,這可不是什麼小數目,,當白宇衡話音落下的那一刻,劉承龍傻眼了,嘴巴成了雞蛋狀,瞳孔收縮,半天沒有回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