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個夜晚,不同的地方,這一晚其實有很多事情在同時進行着,姚飛大戰天煞是一件,而首都京城二環內一座莊園的會議室內,正在發生另外一件事。
會議室內,八名男女圍坐在一張長形辦公桌旁,在辦公桌的首位坐着一名金髮男子,男子的打扮看上有點古怪,皮質風衣、長筒靴、手套、太陽鏡、一律皆黑,金色的頭髮一絲不苟全部梳到了腦後。
這身行頭完全是仿照了遊戲‘生化危機5’裡的boss威斯克的那身行頭,也不知道是男子刻意爲之,還是他有什麼別的癖好,可以說是將遊戲中的威斯克模仿到幾乎有八成相似,而少掉的那兩成是因爲他是個黃皮膚的華人,否則就是十成十的相似度了。
在這男子的身後,一塊過百寸的液晶屏幕正在播放着姚飛與天煞的戰鬥過程,從視頻的角度來看,是從空中往下拍攝,同時還有鏡頭的切換與角度的調整,令畫面看上去的流暢,整體看上去就像一部動作電影似的,精彩至極。
男子一言不發背對着屏幕依靠在座椅上,看也不看身後屏幕中的畫面,手指關節上的硬幣來回轉動,顯得很是悠閒。而他眼前的這八名男女則是聚精會神的盯着屏幕看,生怕漏過什麼細節。
半個小時後,屏幕中的視頻播放完畢,眼前這八名男女都陷入了沉默,姚飛一人殲滅兩個天煞小組,擊殺半數人,包括兩名組長在內,這種結果令這八名男女心中驚訝之餘,還帶着一股強烈的殺意。
金髮男子掃視衆人的表情,微微一笑,將手中的硬幣彈向空中,順手接下之後拍在另一隻手的手背上,開口問道:“字還是花,猜中了你們可以先問,猜不中,就讓我來說吧!”
這一幕令那八名男女爲之一愣,他們太瞭解金髮男子的脾性了,每當金髮男子做出這樣的舉動時,就代表着他正在發怒的邊緣,無論你猜得中還是猜不中,他都會給你一個難忘的教訓。
就在這個時候,眼前衆人將視線集中在一名靠在辦公桌上,一臉睡眼惺忪的青年臉上,青年眨了眨眼看了一下衆人,輕嘆了一聲,開口道:“花。”
金髮男子將手掌移開,硬幣字的那面朝上,微微一笑看向那名青年開口道:“猜錯了,是字。”
青年聞言翻了翻白眼,一副受不了金髮男子在那裡故弄玄虛的模樣,單手拄着腦袋,開口道:“老大,您有什麼訓示就直接說吧,沒必要老是玩這種無聊的遊戲。”
此言一出,另外七名男女皆是一臉的尷尬之色,他們這羣人當中,也就只有青年纔敢這麼肆無忌憚的去諷刺金髮男子,他們可沒這個膽量,之所以沒有這個膽量還是因爲實力的緣故。
金髮男子聞言也不生氣,臉上的笑容沒有收斂過,將那枚硬幣放進口袋後,擡起拇指指了指身後的屏幕開口道:“這個視頻,我看了三遍,沒看一次我會讓我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心痛啊!這就是我手上的精英,這就是我們羅家的王牌。精英?王牌?我看是狗屎纔對,這麼多年裡我居然教出一堆垃圾,還真是瞎了我的狗眼。”
當金髮男子幾乎是咬着後槽牙說出的最後一句話,變輕變得嚴肅而又冷酷,傻子都能看得出來金髮男子心中的怒氣以徹底爆發出來,原因正是身後屏幕所播放出來的內容。
話音落下,在場的七名男女大氣都不敢喘,一個個耷拉着腦袋,像做錯事的孩童不敢發出一絲聲響,唯獨那名青年依舊是那副沒睡醒的表情,雙手枕着後腦,撇了撇嘴開口道:“老大,不至於生那麼大的氣吧!你要是覺得丟臉,我去把這個叫什麼什麼飛的抓來給你消氣就是了,多大點事兒。”
金髮男子沒好氣的瞪了青年一眼,沉聲說道:“你忘了你現在的任務是什麼了麼?”
青年聞言皺了皺眉,歪着腦袋做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氣的金髮男子鼻子裡就差沒噴出煙來,而四周的七名男女一個個都是汗顏無比。
要說實力他們都有自知之明,所有人加起來都不是青年的對手,但是青年卻有兩個非常奇葩的缺點,一個是健忘,一個是路癡,天曉得他這麼強的實力是怎麼練出來的,也正是應了那句話人無完人,金無足赤。
“是戰王啊!”金髮男子實在是受不了青年那副欠揍的得行,開口提醒道。
青年回過神對着金髮男子一邊傻笑,一邊點着頭,這一幕倒是令現場的氣氛稍稍緩和了一點,周圍那七名男女也是一副想笑不又敢笑的模樣。只是金髮男子嘴中的戰王,以及青年現在所要面對的任務,在不久的將來顯然是會發生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件。
金髮男子被青年弄的一點脾氣都沒有,嘆息了一聲,敲了敲桌面沉聲道:“好了,事實擺在眼前,光訓你們也沒什麼太大的意義,從現在開始我會重新制定一份關於天煞的訓練計劃,同時也會大量招收外界的高手擔任預備組長職務,明年年初所有的組長都要重新考覈,你們還想在你們的組長寶座上坐下去,坐的安穩,就在這段時間裡拼命提升實力吧,一切由能者居之,好了,散會。”
話音一落,金髮男子頭也不回的起身離開,只留下那目瞪口呆的七名男女,當他離開後,在場的衆人圍上青年,一個個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
青年無奈的擺了擺手,回道:“別問我怎麼辦,就兩個字,涼拌。想不被人取代,就去抓緊時間練功去,圍着我幹啥,我也是組長,要是碰到一個比我還厲害的,照樣要下臺。就這樣吧,三更半夜被拉起來開會,我都還沒睡夠呢。”
青年說完之後,也不理衆人一邊打着哈欠,一邊走出會議室,在場的七名男女也是無奈,一臉的苦悶,同時心中還將姚飛的祖宗十八代給問候了一遍,發誓下次如果接到針對姚飛的任務,一定要將其狠狠折磨一番以瀉心頭之恨。
想來這會議室裡的八名男女是什麼身份已經不言而喻了,他們是羅家王牌組織‘天煞’的另外八個組長,而那名金髮男子則是‘天煞’的總教官‘夜梟’。
同一個夜晚,不同的地方,一座豪華別墅的大堂內,羅斌敲着二郎腿,看着電視屏幕中正在播放的視頻,視頻的內容是姚飛如何殲滅天煞小組,最後又如何在胡凱的幫助下離開了公園。
當視頻播放完之後,羅斌甩開手上的遙控器,起身之後整理了一下衣着,轉過身走到老者與少女的面前,此時的二人都是低着頭,一臉的鐵青之色,看過視頻之後,他們知道自己錯過了擊殺姚飛最好的機會,現在要面對羅斌,心中不由自主的忐忑不安起來。
“告訴我,我派你們倆去現場是爲了什麼?”羅斌面無表情的看向二人,開口問道。
老者與少女低着頭不敢看羅斌,可在羅斌那逼人的目光下,他們知道必須要做出合理的解釋才行,否則的話,羅斌絕對不會讓他們有好日子過。
“二少爺,我們當時看見了整個過程,雖然這小子當時已經奄奄一息,但總要有人像二少爺您稟報,所以,所以。。。”
“所以就自作主張的跑回來向我稟報,反而讓本應該死在你們手上的姚飛給逃了,對麼?”
羅斌笑着打斷了老者的話,老者被噎的夠嗆,但他也找不出什麼反駁的理由來,只能默默的低下頭像是在承認自己所犯下的過錯,而他身旁的少女也是一臉的燥紅之色,死死的低着頭顱,不敢多說一句。
就在現場陷入沉寂之時,羅斌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當羅斌拿出手機看向屏幕上顯示的名字後,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當羅斌接通電話後,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在那裡重複着、是、明白、幾個簡單的詞語,當他掛斷電話之後,表情開始舒展,沒了之前那種鐵青之色,這一幕也令老者與少女心中鬆了一口氣。
羅斌晃了晃手機,微笑道:“剛剛父親打電話給我,讓我不要干涉姚飛與老三隻之間的恩怨,語氣非常的嚴肅,我可以聽得出來父親是在生我的氣,因爲這是他第一次用這樣的語氣來跟我說話。”
羅斌的話令老者與少女爲之一愣,老者原本打算安慰羅斌兩句,可就在他想要開口的時候,羅斌卻擡手打斷了他,接着說道:“你們知道麼?爲人子女的總是希望讓自己的父母爲自己感到驕傲,所以他們會拼命的讓自己表現的更好,表現的更加出色,爲的僅僅就是從父母嘴中得到一句稱讚的話語。可剛剛我從我父親的話裡感覺到了失望的情緒,非常的失望,這讓我感到。。。感到非常的。。。難受啊!”
老者與少女非常認真的聽着羅斌在那裡講述着自己的感受,可就在羅斌話音剛落之際,只見他右腳猛的甩出,狠狠的踢在了少女的脖頸上,一聲脆響,少女的脖子成九十度彎折,整個人被踢飛出十數米開外,撞在牆壁又反彈回地面。
躺倒在地的少女頸椎已經被羅斌一腳踢斷,臨死前眼中還帶着一分不解之色。就在羅斌一腳踢飛少女的同時,趁着右腳還未落地再次發勁回踢向老者的面龐,老者這纔回過神下意識的擡手擋下這一腳。
但這一腳被擋下之後,羅斌根本不給老者反應的機會,整個人瞬間彈起,身在空中右腳收回,左腳一記臨空後蹬,結結實實的踢在老者的胸膛上,將他也給踢飛了出去。
那倒飛而出的老者,嘴中噴出一口鮮血,眼中帶着深深的恐懼與不解,而羅斌落地之後,整個人直衝上前,速度快的不可思議,不過半秒之內被出現在老者面前,一手掐住了老者的脖子,那雙冰冷而又嗜血的雙目,令人不寒而慄。
“曲老,你跟我的日子也不短了,應該知道我是靠腦袋吃飯的,不是靠拳頭,但是我現在的胸口頂着一口惡氣沒法發泄出來,所以只能委屈你一下了。”羅斌單手提着老者,笑眯眯的說道,下一秒鐘,手掌一抖,擰斷了老者的脖子。
當老者的屍體落地之後,羅斌深呼吸了一下,整理了一下衣裝,淡笑道:“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