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的突然出手使得狂野的呼喊聲漸漸趨於平靜,尤其是倭倫人,井上連泰已經死了,但是這‘煉天鼎’可無論如何不能丟,但是他們卻沒有人動,因爲當時井上連泰就是無法壓制這鼎內暴亂的靈氣才死的,可是這個奇怪的小子居然,他居然能夠控制‘煉天鼎’?
“嘶……,這怎麼回事?”
柳天齊對煉器的容器還不是很瞭解,但是也看得出凌天的不同,他走到了鳳陽神匠的身邊問道。
鳳陽神匠略顯得癡呆的表情望着空中的凌天,聽到了柳天齊的問話,他微微彎了彎腰說道:“帝尊,這,我也不知道,據我所知,能夠單單這樣就可以驅使聖器的話,似乎只有一種可能。”
“什麼?”
“這聖器本就是他的東西。”
“這,胡鬧。”
柳天齊瞪了鳳陽神匠一眼,不再理會,別說他是這麼認爲的,鳳陽神匠自己說的時候都感覺有點太不靠譜了。
凌天在驅散靈氣的時候,也對‘煉天鼎’滴血認了主,這一切都在看所有人的眼中,現在凌天也顧不上許多了,自己的宿命看來就是如此。
“他?‘煉天鼎’居然這麼容易就認主了?”
“這太不可思議了。”
井上榮恆在這一瞬之間已經忘記去搶回‘煉天鼎’,他的腦子裡在回憶着當初井上一族的高手們在一起用了數年之久這才逼迫這尊神鼎認主,然而在他看到凌天的血滴在鼎爐上的時候。居然絲毫沒有停頓,直接就流了進去,不僅如此。在吸收了精血之後,‘煉天鼎’的光芒再次耀眼了起來。
身邊兩個倭倫老者不可思議的聲音也沒有拉回他的驚愕。
百息之後,凌天認爲差不多了,這才單手一晃,‘煉天鼎’就好像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消失在了衆人的眼前。
緩緩的,凌天落回了原來的位置。
直到此刻。‘煉天鼎’消失了蹤跡,井上榮恆激靈靈打了個寒顫,思緒迴轉了過來。
頓時。他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望着凌天臉上殺氣隱現。
踱步走到凌天的面前,上下打量了凌天一番,井上榮恆乾癟的嘴脣上下開啓:“小子。我兒雖然煉器失敗。但是這神鼎畢竟是他的東西,是我倭倫國的鎮國至寶,你居然將之收去?”
你倭倫國的鎮國之寶?還要不要你那張老臉?
凌天是真想罵一回街,不過想了想,這個時候罵街似乎沒什麼意義。
笑了笑,凌天強忍着心口的怒氣,看了看井上榮恆。
“呵呵,這種東西給你們用似乎有些可惜了。搞不好哪天被損壞豈不暴殄天物?”
“哼,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要強奪不成?”
搖了搖頭。凌天臉上露出了一抹無辜的神色。
“不不不,你說的錯了,我只是想讓這件寶鼎不至於被一些廢人埋沒,我們的比試還沒有結束,現在,你的兒子展示完了,相信不讓你們看看我通天帝國的煉器之道的話,你們似乎也不能服氣吧?”
“這小子要幹什麼?”
大家的心裡都是這個想法,話裡話外凌天還要煉器?見好就收就可以了吧,現在結果已經很明顯了,倭倫人敗了,這已經是戰神顯靈了,他還要幹什麼?
凌天卻不這麼想,誰都看得出來,剛纔畢竟是個意外,所以倭倫人不但不會服氣,甚至還會懷恨在心,指着他們信守承諾永遠不踏入玄風大陸?這話鬼才信。
看了看凌天的表情,井上榮恆輕蔑的笑了笑道:“哦?你的意思是說你還要展示一番?”
凌天方纔的話已經將這倭倫人給蔑視的夠嗆,這些倭倫老者的臉上都是一陣青一陣白的,尤其作爲首領的井上榮恆。
凌天點了點頭,沒多說什麼。
“小子,你幹什麼?”
“羅凡,這件事情你做不了主。”
柳天龍也有些感覺凌天太不識好歹了,這是什麼時候,這麼多人看着好容易有了這個結果,你還要比劃什麼?
凌天沒有理會這些人,充耳未聞,一雙眼睛盯着井上榮恆的雙眼,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挑釁,還有蔑視。
“好,夠狂的小子,不知道你能有何造詣?”
凌天皺了皺眉,故作思索的模樣,眉毛挑的一高一低,嘴角還微微瞥了瞥,片刻之後,他單手一晃,一柄斷劍出現在了衆人面前。
正是當時凌天斷掉的那柄‘雷鳴劍’。此時已經沒有了半點光華,毫無生氣,一分爲二。
井上榮恆笑了笑,看了看這柄斷劍,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呵呵,也沒什麼,我準備將此劍重新接好,非但如此,而且我要將之的品級提升,到,就到王級頂峰吧。”
………。
…………。
……….。
“這小子是個白癡。”“完了,又麻煩了,今天看來通天帝國的臉還是要丟。”“你到底在幹什麼啊?這個千古罪人的名稱你背的起麼?”
大家都是這個聲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均是搖頭嘆息,但是現在插不上話,就是有人向着凌天低語,無奈凌天就當是沒聽見一樣自顧自的看着井上榮恆。
要知道,將寶器修復的完好如初本就不易了,而且這是一柄玄級中品的寶器,難度就更大,這還沒什麼,畢竟他能勝了井上宏彥應該還有這個本事,可是後面這句,居然還要將之提升到王級,還好像很隨意的說,王級頂峰?
這一下子就需要多少種本領,續接,升級……。
井上榮恆雖然對自己的兒子井上連泰深深有信心,但是凌天所講的他自認爲井上連泰就是用‘煉天鼎’也完全辦不到。
所以在凌天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他看到了一線希望,雖然談不上反敗爲勝,但是卻能夠將局面持平,畢竟都失手了,那麼這場比試只能算是平局,那麼一切就還有機會。
唯恐異變發生,井上榮恆當即一錘定音。
“好,就這麼定了。”
“如果你真的能夠辦到,我以井上一族的名譽做主,你剛剛拿去的那件寶鼎就送給你了。”
凌天等的就是這句話,不然還真要費些周折,剛纔自己這就是搶劫,這麼多人看着呢,雖然大家心裡都恨倭倫人,但是這畢竟是從人家手裡拿出來的啊,好說不好聽。
現在有了井上榮恆的這句話,凌天心裡有底了。
他也是怕再有異變發生,頓時一口回道:“好,就這麼定了。”
於是,這一老一小兩個人就在衆人無奈的眼神中玩起了兩個人的賭約,什麼帝尊什麼鬥皇,現在是完全插不上嘴,插嘴也沒有一點用。
地面上的人不知道上面在幹什麼,但是隱隱之間,他們能夠感覺到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只看見井上榮恆在和那個神秘的小子自顧自的談着,可是說的什麼卻聽不清。
片刻之後,倭倫老者稍稍的後退了幾步,站到了峰頂的邊緣,然而此時那個神秘的小子站在原地,大家的視線都看向了他。
他要做什麼?
這是數萬人現在共同的想法,一雙雙好奇的眼睛仰望着峰頂之上,百息之後,奇怪的男子也和剛纔井上連泰一樣,雙臂微微平伸,周身都被一層淡藍色的光澤籠罩着,他的身軀也開始徐徐的向着空中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