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妥當,凌天笑着來到劍龍的近前,若有所指的看了看一旁的三具屍體說道。
劍龍會意,也沒有多說些什麼,二人臨走的時候,劍龍揮手激出數道劍氣,頓時使得地面上土屑紛飛,待到煙塵散盡,三個黑衣人已經被塵土所掩埋,不見了屍身。
劍龍的心裡對凌天也是揣摩不透,看面相,凌天歲不足二十,實力了得不用多說,但是在出手時候的狠辣,手段的果斷就連他廝殺了多年也感覺到不及,更令之不解的是,這個人對待敵人心狠手辣,可卻並不是一個殘忍之人,當日在鬥臺之上,自己痛下殺手,可是他卻沒有殺自己。
凌天看了看劍龍,暗暗的點了點頭。
所謂英雄相惜,不需要太多的語言,不需要太多的接觸,往往一個眼神,一個舉動亦或是一個感覺而已。
凌天就更不用說,他看人的眼光,那也是上萬年的積累,他的人世經歷,在這裡也無人能及,自從他第一眼見到這個劍龍的時候,就有一種好感,從這個人身上,他彷彿能看到自己當年的影子一樣。
二人一路行進到了納雲城,他們沒有向着城中心走去,而是就近在城邊的位置隨便找了一個酒家走了進去。
酒家不大,由於近晚時分,還有些酒客,二人找了一個單間不想別人打攪。
不多時酒席齊備,美酒一壺。
二人推杯換盞,待到酒興微起的時候,通過一些簡單的瞭解,互相也都有了一定的認識。
劍龍自然不是他的本名,正如凌天所想,他的本名爲刑震,父親是納雲城裡的一個鏢師,實力很強,已經有了鬥師的實力,其母也是納雲城少有的美人,一個漆黑夜晚,風聲瑟瑟,那年刑震剛剛年滿六歲,他記得很清楚,一夜之間,刑家上上下下一百六十三口,均被人屠殺殆盡,而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就是當年在納雲城,與他父親齊名的納雲鬥師,也就是現在納雲城之主,納雲鬥王。
說到這裡,一向很沉穩的刑震也是雙眼赤紅,擎着酒杯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其母被納雲鬥王搶走之後,再也沒有了消息,而刑震這麼多年來孤零零一人,無時無刻不在苦修父親留下的鬥技,爲的就是報仇,救得母親脫離苦海,哪怕是在見上母親一面。
凌天面色平淡似水,但是聽到了刑震的遭遇後,心裡也是隱隱火起,他的本性便是這樣,最恨那些背信棄義的小人。
“兄弟,你可有進展?”凌天淡淡的問道。
聽了凌天的話,刑震長長得嘆了一口氣,將手中的酒杯猛的砸在了桌子上。
“憑我現在的實力,根本連接近納雲鬥王的機會都沒有,這麼多年,我參加殊死的鬥場,就是爲了苦練自己的鬥技,只盼有朝一日能夠報仇雪恨,再看看我那孃親,可是,可是我無能,我……。”
凌天已經全都明白了,原本自己認爲這個人雖然不錯,可也是爲了錢財到鬥場拼命的,原來是這樣。
“可是你加入的這個組織,似乎……。”
凌天若有所指的說道,因爲凌天知道,刺殺自己的這個組織,根本就不會去問什麼緣由,說到家,就是有錢就可以替人辦事,這樣來說,難道這也跟你復仇有關?凌天看好這個刑震不假,但不代表凌天就失去了判斷的能力。
時刻保持警惕和清醒的大腦,這已經成爲了他的本能。
凌天的雙眼在刑震的臉上仔仔細細的打量着,他發現,自己說完這句話後,刑震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很難察覺的憂傷與無奈。
難道他有什麼難言之隱不成?
刑震似乎不願意再提及這個問題,岔開話題詢問起了凌天的情況。
有些事情凌天還是不想說的,所以也只是簡單的介紹了一下自己的年齡,至於這個名字,凌天也沒有必要隱瞞。
聽到了眼前這位就是那個‘大名鼎鼎’的凌家無良惡少的時候,刑震也是頗感覺到好奇,那個惡少的名號傳的沸沸揚揚,可是今日自己親眼所見,看來傳言都是空穴來風了。
“葉兄弟,我有一件事不知道你可願意?”刑震面露一絲爲難之色,對着凌天說道。
“哦?請講。”
“你我二人一見如故,我想……。”
刑震吞吞吐吐,凌天已經猜出了個十之八九,自己這個前身好說歹說也是凌家的公子,想來刑震一定是顧及身份問題,而他想說的,估計也是結成兄弟了,這個想法凌天多少也是有的。
“呵呵,來,那些多餘的俗套我們不必去理會,喝了此杯,你我就是兄弟了。”
凌天雙手將酒杯舉起,說罷將杯裡的酒一飲而盡。
正如凌天所想,刑震的確是在爲難這個,自己是一個無家可歸的人,揹負血海深仇又無力去報,而面前這個,雖然說已經被凌家除名,可是人家的身份與實力都要要高於自己,所以他纔沒有開口,此時聽到了凌天如此說來,一陣熱血澎湃,急忙將酒杯高舉,一飲而盡。
“哈哈哈哈哈。”
沒有什麼拜天拜地的過程,一杯烈酒,義結金蘭。
通過了解,二人今年都是一十九歲,而凌天要稍微大於刑震,所以刑震便稱呼凌天爲大哥。
對於這個,凌天也感覺到頗爲有趣,如果這個兄弟要是知道自己就是那個存在於萬年前的古凌風的話,這個大哥真不知道還叫不叫的出口。
“大哥,嘿嘿,你的鬥技可真是厲害,我見都沒見過,我估計,就你用的那些鬥技,恐怕足以和天階鬥士相抗了。”這句話刑震說的是發至肺腑,他前後兩次與凌天交手,給他的震撼是巨大的,尤其是第一次,自己全力揮發的一劍,居然被已經沒有了着力點的凌天生生躲開,而且對方可是空手就勝了自己,所以從實力上,刑震也是完全被懾服。
“有時間,你可要指點指點我啊,我一定要報仇,只可惜我,哎。”話沒說完,刑震悠悠一嘆,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兄弟,放心吧,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相信大哥,會有那麼一天的。”凌天面色平淡似水,看了看刑震說道。
刑震微微皺了皺眉,他知道凌天的實力強,可是自己要面對的可是一個鬥王,所以他認爲,凌天就是在勸慰而已,所以他也只是笑了笑點了點頭。
就在這個時候,刑震好像是突然間想起了什麼一樣,劍眉立起,凝視着凌天,一臉驚慌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