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尊直接祭出九嶽帕和血河巾,一白一紅兩塊布現世便遮天,九嶽帕大到彷彿無邊無際,直接兜住了漫天烏雲,連帶所有的雨水也被其包裹。
下方的船艦上,無論士兵還是百姓都仰頭望天,他們只看到一個白色的東西一閃而逝,接着漫天雨滴就不見了,本來烏黑的雲朵剎那間被蒙上了一層白色,看起來不黑不白,異常神秘。
雨水是被兜住了,可狂風捲起的巨浪可沒有那麼容易消停,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船下,血河巾已經和九嶽帕一樣展開變大。不同的是,九嶽帕是向字面八方延伸,護住下方所有的船艦,而血河巾是化作一條紅色匹練,向艦隊前後兩個方向延伸,彷彿變成了一條紅色的暗流,在船下流淌。
別忘了,血河巾就是一條蜿蜒血河被煉化而成,所謂的血河不是真的由血液匯聚而成,只是因爲水中含有濃度非常高的多種礦物,才讓河水變成了紅色,一條河被煉化,其中的礦物質自然也不會倖免,這多種礦物質別的能耐沒有,唯一的特點就是重!從科學的角度形容,就是密度奇大,這便導致了整條血河的重量極其大。
靈界中人只知道九嶽帕是九座山嶽所煉,重若億萬鈞,而想當然的認爲血河巾的特性應該是柔韌綿長,殊不知血河巾的重量比之九嶽帕只重不輕。
血河巾延伸到接連艦隊首尾的長度後,便停止了變化,本來隨着海水流動如絲般盪漾,停止了變哈後彷彿瞬間被凍結,整條血河巾都好似成爲了雕塑,與之一同被定格的還有周遭的海水,可神奇的是,艦隊卻沒有絲毫的停止,依然在勻速的向前航行。
這一切都賴於血河巾的重量和特性才能實現,血河巾的巨大重量帶來的效果就是,血河巾向前移動,血河巾籠罩的水域便會隨之一起移動,如果不是這樣,葉尊想帶動整個艦隊移動,是絕無可能的,他暫時可沒有那樣的力量。
所謂的凍結也僅僅是視覺上的,實際上血河巾承載的海水仍舊是流動的液體,性質並沒有改變,只是被血河巾同化控制了而已。
這一切都發生在轉瞬間,血河巾佈置妥當的時候,第一波巨浪纔剛剛接近艦隊的右舷。
烏雲之上,四個人聚攏在一起,其中三個葉尊是認識的,風暴瑞秋、雷神卡庫和屏障凱特,當初葉尊他們在梅國迪士尼遭遇恐怖襲擊,就是這些梅國自由之盾的成員前去處理的。只是今天光速比利沒有來,取而代之的是個光頭黃種青年。
此時的瑞秋依然是那個髒兮兮如流浪漢似的梅國大媽,嘴裡叼着一根雪茄,雙眼泛白,雙手張開虛按,髒兮兮的格子衫無風自動。
凱特呈雙手擎天狀,面容肅穆,但還是能看出是個未成年的小女孩兒。
光頭青年正盤坐於虛空之上,面前一臺筆記本電腦也彷彿放置於空氣上,他正十指飛動的敲擊着鍵盤。
只有喜歡穿唐裝的卡庫百無聊賴的一會兒摳摳鼻子,一會兒撓撓臉頰,黑色的皮膚泛着油光,不張嘴睜眼還真的看不到他的臉在哪。
瑞秋吸了一口嘴裡的大雪茄,扭頭質問光頭青年,“良,下面怎麼樣了,你他媽倒是說話啊!”
“就是!你不知道我們維持這樣的狀態有多累嗎?你快點兒啊!”凱特也發起牢騷來。
卡庫這無所事事的黑人負責打圓場,“大家都不要急,這次的任務很容易,我們只要通力合作就一定能完成,不要亂。”
“法克魷!卡庫你給我閉嘴!”瑞秋一如既往的暴躁,“良!”
那被稱作良的光頭青年嘿嘿一笑,“整個風暴已經將艦隊都籠罩進去了,幾個巨浪拍過,很快他們就船毀人亡了。”
“上帝啊,神秘的華夏是多麼璀璨的文明啊,爲什麼會讓那些壞人做主?嗚呼哀哉!”卡庫一副悲天憫人的德行,臨了還爆了句華夏文言。
凱特稚氣未脫的臉上滿是憤慨,“東方人太可怕了,他們竟然引爆原子彈炸沉了倭島,這個族羣簡直是魔鬼!”
“那裡是上帝的慈愛之光照耀不到的地方,今天就讓我們來給他們些報應!”瑞秋的眼睛更白了。
“不對勁!不對勁!”良突然叫道。
卡庫走到良的身邊,“怎麼了?”
良指着電腦屏幕道:“你看!雨水消失了!”筆記本的屏幕被分成四塊,每一塊呈現出來的都是下方艦隊的映像,只是角度各不相同,此時的畫面裡,一絲雨水都沒有。
瑞秋似乎不能放鬆下來,一百年繼續發動風暴,一邊質問道:“風和浪還在不在?”
“在,風浪都在!”良回答道。
“那就沒問題,只要風浪夠大就沒有不沉的船,”瑞秋很自信。
可她的話音還沒有落,良就木呆呆的說道:“浪,浪也沒了。”
烏雲下方,葉尊始終在保持着隱身狀態,他正手掐要訣一心兩用的分別操控着九嶽帕和血河巾。
九嶽帕定乾坤,血河巾平風浪。
第一波巨浪襲來,那足有三四十米的巨浪蓋過了船艦的高度,若被這大浪拍到,至少一半的船頂部至。
可就是這樣的大浪,竟然在人們萬念俱灰的眼神中唰的一下消失,這種消失不是大變活人般的突然有又突然消失,而是人人都能看清那消弭的過程。
就好像一塊白紗,被人從下面用一個木棍頂起來,而這時來了一左一右兩個壯漢,一人拉着白紗的一邊,用力的拉扯,白紗雖然被拉的些許變形,但終歸是迴歸了平靜。
人們看到的就是這麼一“拉”的過程,那巨大的海浪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拉”平。
這樣的奇觀哪裡去找,連電影估計都不敢這麼拍。
這一切都仰仗血河巾的神妙,它就是那拉扯海面的無情大手,直接接管了這片海域的海浪傳播權,只要它不願意就沒有人能興風作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