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是從四面八方傳來,用的是標準的葡西牙語,葉尊左右看看,在天花板的角上果然有四個攝像頭。
看見歸看見,但葉尊根本就沒有要做出迴應的意思,依舊靜靜的看着曹十二的表演。
幾分鐘後,那合金大門已經被燒的通紅,開始有了融化的跡象。
對方按捺不住,繼續發聲,“外來者,不管你想要什麼,我們都可以坐下來談,如果是有什麼仇恨,我想我們可以化解,並不用訴諸於武力。”
對方的這一番話,已經明確的表示認慫了,可以說把姿態放的非常低了,如果只是簡單的求財,那也就不必再堅持什麼了,談判就是了,可葉尊哪裡爲了求財。
“談,當然可以談,但不用你邀請,我們自己進來,”葉尊淡淡的做出了迴應。
“你是在炫耀你們的武力嗎?我想並不需要繼續了,我們尊敬每一位異能者,您的寵物已經把他的實力表現的淋漓盡致了,我非常欽佩,”對方的意思就差跪舔了。
可那人哪裡知道,他的一番話除了加快自己的死亡,並不會有任何的作用。
葉尊憋着笑,對正努力燒門的曹十二道:“十二,對面的人說你是寵物。”
曹十二一聲沒吭,但可以明顯的感覺到火焰的威力加大了,那始終處於臨界點的金屬大門終於融化了,鐵水流的整個通道都是,好像岩漿一樣蔓延開來。
對方看葉尊他們堅持如此,也就沒有再說什麼,再次陷入了安靜,安靜到鐵水流動的聲響都可以聽到。
等那大門被燒穿到足以通過一個人後,葉尊叫停。
曹十二雖然聽話的停止了噴射火焰,但他很是憤怒的道:“師父,我可以直接把裡面的東西全部燒乾淨!”說他是寵物,老子就讓你們全部被燒成灰!
“要是那麼簡單,還用我來幹嘛?不要只會蠻幹,動動腦子,”葉尊不放過任何一個教育徒弟的機會。
“哦,”曹十二搖搖尾巴,“現在可以進去了,可是很熱啊。”
“是有點兒熱啊,”葉尊同意的點頭,“要是把老巫妖王帶來就好了,省的我麻煩,”他說着就從寰靈戒中取出一個萬水葫蘆。
“你到底有多少葫蘆?怎麼沒完沒了的?”海東青豔羨的道。
也不怪海東青這麼沒有出息,因爲在神界空間和時間法則從未被人悟通過,所以別看神界力量高絕,可那裡並沒有儲物神器,神界中人出門就跟華夏的古人一樣,要麼讓坐騎馱着武器和其他東西,要麼就讓徒子徒孫幫忙揹着,再不濟就自己揹着,所以神界中人看起來遠不如靈界和仙界中人那麼仙風道骨,反倒有些土裡土氣。
“還沒有儲物神器吧?想要嗎?”葉尊不懷好意的問道,海東青把頭轉向一邊,一副絕不向惡勢力屈服的架勢,葉尊繼續道:“你想要就說嘛,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想要呢?你要不要呢?”
“你說的都是屁話!這世上哪有儲物神器!”海東青沒好氣的道。
葉尊呵呵一笑,“哦,對對對,不好意思,戳痛你的自尊心了,是我不對。”
“你……”
海東青剛要發火,葉尊就打斷,“哪天有空,我煉製個儲物指環,給你戴在爪子上,大了不敢說,跟這個房間差不多大小還是沒問題的。”
海東青直接把要噴出的話嚥了回去,“真的?”
不管什麼東西都是物以稀爲貴,在不值錢的東西,只要你沒有,那對你來說都可能是價值連城的東西。
“擇日不如撞日,等會兒回去就給你煉製,”葉尊大方的道。
海東青呵呵一笑,“師侄是個好人,以後對你好一點,不罵你了!”
葉尊沒有再搭話,他拔出了萬水葫蘆的塞子,頓時整個空間的溫度瞬間下降了十度都不止,且正在持續下降,葉尊一邊把萬水葫蘆的葫蘆口對向通道,一邊道:“這裡面是萬年寒髓,你們離遠點兒,粘上會很麻煩。”
曹十一一聽,第一個跑到葉尊的身後,膽小從來都是長命百歲的不二法門。
曹十二還是挺好奇的,但被曹十踹了一腳,依舊不敢再伸脖子看了,他還是很怕曹十這個師兄的。
葉尊左手掐訣,萬水葫蘆口中瞬間就滴出了一滴冒着寒氣的藍色水滴,葉尊控制神奕力託着水滴飄向通道,在鐵水最多的位置上撤去神奕力。
這一滴寒髓忽忽悠悠的滴落在鐵水之上,沒有任何水遇高溫的嘶嘶聲,鐵水瞬間凝固,並且快速蔓延開去,一眨眼的功夫,所有的鐵水連帶着金屬門全部冷卻,且冒着寒氣,好似剛剛從冷庫中拿出來一樣。
“走吧,再好奇也別用舌頭去舔,”葉尊提醒道,說罷他就一馬當先的走進通道。
可葉尊還沒走出去幾步,曹十二的聲音就在他的腦中響起,“師父!救救我!”不用回頭葉尊也知道,肯定是這個傻東西去舔冷卻的鐵水了。
果不其然,曹十二的大舌頭死死的貼在冷卻鐵水之上,用爲他過於用力的拉扯,已經有鮮血流出。
葉尊感嘆,麒麟一脈的尊嚴要非被這傻貨一個人敗光不可,簡直缺心眼兒到極點了。
曹十落下來,過去看看曹十二的情況,“你自己燒一燒不就好了?”
“沒用,燒了只會更疼,”葉尊無奈的迴轉,在洗手間的手盆水龍頭處用神奕力接了一碗水,稍微弄熱了之後全部澆在曹十二的石頭和凝固鐵水的接縫處。
片刻後,曹十二的舌頭終於慢慢脫離了凝固鐵水,這貨一脫困立馬退出了通道,疼的他都不敢舔舌頭了。
葉尊道:“所有舔冷凍金屬的行爲都是山炮所爲,記住這句東北至理名言。”
別人記沒記住不好說,曹十二肯定是記住了。
過了那道燒穿的金屬門,就是一個地下倉庫,存放的全是梅金,成捆成山。
在無數現金的後面,有一個大班臺,十幾個人就圍在大班臺周圍,主位上坐着一個看起來溫文爾雅的歐羅巴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