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笑笑出現在開着的臥室門口,跟剛出十萬大山的時候比起來,小姑娘的表情豐富了很多,她正在慢慢融入新的生活。
葉尊把曹暖暖放在地上,“自己去刷牙,你看你笑笑姐姐,早就起來去幫着奶奶做飯了,曹小豬牙都沒刷呢。”
曹暖暖對這種話向來自帶過濾功能,根本沒理葉尊,“笑笑姐姐,等等我啊,我去刷牙,很快的!”
吃早飯的時候,葉尊接到蔣談樂的電話,“大神,昨天組長說你出國了,我就沒打擾你,所有的證件都已經辦好了,需要我現在給你送過來嗎?”
“好,我在碧庭大廈門口等你,來吧,”葉尊道。
把自己的那份早餐吃完,葉尊便揮別了衆人,下樓去。
蔣談樂在與葉尊有關的事情上,絕對是乾淨利落、分秒必爭,葉尊剛走到樓下,就看到蔣談樂站在大門口,明顯剛剛打電話的時候就已經到了。
人家這麼殷勤,葉尊反倒不好意思起來,“不用這個小心謹慎的,我又不是不講道理。”
蔣談樂很嚴肅的說道:“葉先生,我之前對您的尊敬是源自您強大的實力,但昨天您做的兩件事讓我跳出了您的實力,對您是真心的敬佩,那靈藥可以強國,搗毀金三角可以說是對全人類的貢獻,您當得起任何褒獎。”
葉尊擺擺手,“不說這個了,東西給我吧,”蔣談樂把手裡的牛皮紙袋遞給葉尊,葉尊直接收入寰靈戒中,“行了,你忙你的去吧,我得去長安,挖墳。”
“明叔他們已經到了,連夜去那個陵墓看過,那個盜洞確實沒有有再出入的痕跡,”蔣談樂道。
“意料之中,再見,”葉尊與蔣談樂擦肩而過,找個無人的角落隱去身形,御劍而飛。
滬城離長安直線距離也就一千公里,對修爲暴漲的葉尊來說,一個多小時就可以抵達。
御劍飛行的途中葉尊不禁想到了漢武帝劉徹,那個雄才大略的蓋世帝王。
有人說他窮兵黷武,讓一國百姓死了一半,有人說他老來糊塗昏庸,爲漢朝終結埋下伏筆。
可葉尊看劉徹卻與別人都不一樣,恐怕世上也只有他有這樣的角度,因爲他真的見過劉徹,在他看來劉徹是個極具個人魅力和眼光的雄主,衛青是個馬倌,霍去病是馬倌的侄子,霍光是馬倌侄子的哥哥,是什麼樣的眼光讓他發現這樣的絕世將相,又是什麼樣的胸懷給了他們展露光芒的舞臺?
葉尊深知劉徹的缺點,高傲、好大喜功,可他也是華夏曆史上第一個罪己的皇帝,在他之前應該罪己的皇帝不少,在他之後更多,可他就是在死前還不忘再做一次天下第一。
葉尊通讀華夏曆史,縱觀千秋帝王,能讓他心生敬意只有劉徹一人。
受國之垢,是謂社稷主;受國不祥,是爲天下王。
到了長安後葉尊聯繫明遠,約定好在長安西南的一處山口匯合,幾分鐘後葉尊就趕到。
在羣山下,明遠他們已經建起了帳篷,作爲臨時補給點。
葉尊靠近營地,馬上有兩名身穿迷彩衣的戰士過來問詢,雙手握緊手中步槍,葉尊毫不懷疑,如果自己亂動,他們會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看來上面還是非常重視這個陵墓的。
明遠早就在帳篷外等着,看到這情形馬上跑過來,“這位是我們的特別顧問葉先生,不用盤查,自己人。”
兩名戰士敬了個禮後,散開,繼續警戒。
明遠生怕葉尊不高興,“他們也是職責所在……”
“沒關係,應該的,說正事兒,”葉尊說道:“馬上就行動?”
“這個,昨晚我們到了以後,長安的考古專家就連夜過來查看過,都對這個陵墓非常重視,他們不建議挖掘,主張把盜洞回填,然後像茂陵一樣封存起來,直到我們的技術能保證所有的陪葬品都不會被損毀再開掘,交給子孫後代,”明遠有些爲難的道。
葉尊能理解這些專家的想法,如果不能保護,開掘就是破壞,就是罪人,但他不是普通人,他可以保證不會損壞任何東西,可他又不能跟那些老頑固明說,說了人家也不會信,一時間有些爲難,“這陵墓我是一定要進入的,誰也不可能攔住我,但我可以保證我不會損壞裡面任何的東西,等我出來,你們在封存就是。”
明遠爲難道:“我自然相信葉先生有這樣的實力,可那些老專家那關過不去啊,別看他們都是一大把年紀的老人,一旦他們拗起來,是要捅破天的。”
“死心眼兒,”葉尊道:“你不要說我是誰,也不用管我,我自己會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去,等我出來,你們愛怎麼折騰都與我無關。”
“也只能這麼辦了,”明遠苦笑,“不過您可千萬不能破壞了裡面啊,不然我真的要成罪人了。”
葉尊心裡明鏡一樣,明遠這是用話點自己呢,他哪裡是說他自己,明明是在告訴葉尊千萬別做那千古罪人。
“我從不食言,”葉尊說道。
跟隨明遠來到搭帳篷裡,葉尊眼中都是一些白髮蒼蒼老頭兒和他們的助手,翻書的翻書,看照片的看照片,上網查資料的查資料,根本沒有注意跟明遠走進來的葉尊。
葉尊一眼就看到坐在角落裡百無聊賴的白氏兄弟,兄弟倆也看到了葉尊,一陣激動,葉尊衝他們使個眼色,便走了出了,兄弟倆會意,等了片刻也跟了出去。
在帳篷後的山腳下,葉尊站定,等着兩兄弟過來。
白氏兄弟小跑過來,白宗千高興的道:“高人,你可來了,這幫書呆子,什麼都不讓動,我們兩個就跟兩個傻子一樣。”
“別背後這麼說人家,這些老人都是在爲子孫後代着想,要都跟你們一樣,秦始皇陵和漢武帝茂陵都被肆意的開掘,能保存下來的東西十不存一,那纔是罪過,”葉尊嚴肅的道,他對那些老人,倒是十分尊敬。
白宗千燦燦一笑,“是是是,我們乾的這些事兒確實見不得光,也見不得人,不然也不能遭報應似的就剩我們哥倆兒,我就是實在閒的無聊,發發牢騷。”
“告訴我那陵墓的具體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