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寧瀾雙腳各踩在中間的兩塊方磚上沒揹着赤紅色大門,他等了一陣發現確實沒有任何變化後,擡起左腳,左邊的方磚彷彿線面有彈簧一樣,恢復了原樣,他再踩下去,卻沒有了任何聲響,擡起右腳也是如此。
他所幸離開中間的兩塊方磚,再去踩踏金字塔底的那三塊,依舊踩不動。
在一邊蹲下來,寧瀾陷入沉思,這機關既然設計的這麼機巧,一定有其破解的順序,盲目的亂踩沒有任何意義。
盯着那已經凹下去再沒有擡起來的金字塔尖,寧瀾腦中靈光一現,難道是這樣?
他迫不及待的面對赤紅色大門,雙腳再次一左一右的踩在中間的兩塊方磚上,兩塊方磚全部下陷後,他便蹲下來用右手去按最後那一排中間的方磚,果然動了!
可他把那塊方磚按到底也沒有再觸發機關,依舊寂靜無聲,他在用左手去同時按左側的機關,竟然也可以按下去,但還是沒有變化,難道是有順序?
接下來寧瀾就好像一個小學生一樣,開始給面前的方磚排序,一二三、一三二、二一三、二三一……這樣把所有的順序都試了一遍,依舊無果。
寧瀾重新站起來,看看腳下被踩的下陷的方磚,再看看身後的那塊始終凹下去的方磚,難道要同時?
似乎也只有這一個可能了,可他只有一雙手腳,怎麼同時?
寧瀾重新站到一旁,去觀察這六塊方磚,心中逐漸有了明悟,設計這機關的人是想讓人磕頭!
想同時按下所有機關,他除了四肢只有用頭,可一旦他那麼做,就等於在對這赤紅色的大門虔誠的磕頭。
幾乎沒有做什麼心理掙扎,寧瀾就決定磕這個頭,原因很簡單,不管是誰做了這個機關,那人都不是他能望其項背的,也必定是先人,給前輩高人磕個頭,不算丟人。
更何況,這是他唯一生還的希望,磕他媽的!
下定決心的寧瀾面對赤紅色大門,站在那始終凹陷的方磚上,雙膝跪下去,正好跪在中間兩塊方磚上,隨着兩塊方磚的下陷,他的雙手一左一右的按在最後一排左右的方磚之上,同時頭也磕了下去。
當他用額頭把最後一排中間的那一塊方磚緩緩的頂的凹陷下去,直到到最底下的時候,寧瀾發現整個身體隨着剩下的方磚一震,機關觸發的響動再次傳來,片刻後,他覺察前方有更巨大的金屬摩擦聲傳來,可他現在必須維持機關的運轉,不能擡頭,只得強忍着好奇心。
直到前面的聲響停止,同時他感覺到身下的方磚已經固定住,再沒有向上的力量的時候,他才把頭緩緩的離開方磚,看向前方。
赤紅色的大門已經向外打開,門中是一個同樣有夜明珠作爲照明的通道,延伸出去的通道是筆直的,只是到了一定的距離以後,通道就消失了,這樣看來這條通道是向下修建的。
寧瀾並沒有起身,他怕再出現什麼意外,正在全力的恢復一些真氣,用力幾分鐘的時間,恢復了夠他以最快速度衝進大門的真氣,他便如獵豹一般四肢着地,深吸一口氣,竄了出去。
就在他身體幾乎全部進入大門的時候,果然出了變故,那兩扇四開的赤紅金屬大門,以極快的速度關閉,寧瀾此時身在空中無處借力,只能盡力把雙腿回收,可還是被大門拍打在腳底,兩股巨力合爲一股,寧瀾如同一枚炮彈,被激射向前。
雖然被大門的關閉的巨力怕打的腳腕生疼,但寧瀾還在是慶幸,不管怎麼說,他是進來了。
奇遇講到這裡,葉尊本以爲接下來會是仙人遺蹟,隔空收徒的一段佳話,可停下去,他覺得自己還是太年輕,沒辦法看透所有人的想法。
激射出去很遠的寧瀾在消解了前衝之勢後,落在通道中,他一刻不敢耽擱,沿着通道急行向前,通道在向下延伸了足有一公里左右的長度後,停止了向下的趨勢,開始又往上而去。
在這如同拋物線頂點的位置,寧瀾撿到了,兩個黑色的布袋,他雖然好奇,但沒有時間多想,他怕再拖下去,他真的沒有體力跑出去了,把兩個布袋胡亂的揣在兜裡,繼續前行。
接下來是幾乎與來時相同長度的向上延伸的通道,寧瀾的體力也在直線下降,就沒有來時的速度快了,用了一個多小時才走到通道的盡頭。
在接近盡頭的時候,寧瀾就感受到了寒意,通道的盡頭有一段佈滿青苔,過了這段青苔路,是一個筆直向上的好像水井樣的空間,目測二十米的高度,上面已經有自然光的光亮,好在這地方的岩石不再那麼光滑,有可以借力和踩踏的地方。
寧瀾想都沒想就往往爬,爬了兩米的高度後,他又跳了下來,退到青苔通道中,用飛鏢從通道中挖下來兩枚夜明珠,每一枚都有承認拳頭大小,他想的倒挺簡單,雪蓮沒帶下山,總不能空手而回,這大珠子應該能賣些錢吧。
放置好兩枚夜明珠,寧瀾開始攀登,很快到了頂端,他發現那並不是出口,而是一個直角的轉折,接着另一條水平的狹窄通道,只能跪着前行的通道,通道盡頭是燦爛的陽光。
在幽閉的空間中呆久了,看到陽光那就好似置身天堂,寧瀾興沖沖的跪着前行。
故事講到這裡,寧瀾道:“之後的經歷就有些不是太讓人信服了,我到現在也不知道我經歷了什麼。”
“那陽光不是真的陽光?”葉尊問道。
“不止那陽光,我現在甚至覺得那通道都不是真的通道,”寧瀾眼中現出疑惑的神色,“就在我即將要接近那陽光的時候,我的記憶就中斷了,等我再醒來,已經在天山北麓的一個鄉村中,打獵的村民救了我。”
“一點兒記憶都沒有?完全是空白嗎?你還是好好想想清楚,這兩種情況是可是有本質區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