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手之勞,咱總得有點兒歸屬感不是?拿着華夏的身份證,頂着百家姓,現在國家被人欺負了,能伸把手就伸把手唄,”葉尊倒是從來不會妄自尊大。
曹清歌苦笑,“我現在想的是,明天無法聯繫上手冢平治,我們只能直接登門了。”
葉尊還考慮到這問題,“我們不會不知道手冢家的地址吧?那樂子可大了。”
“虧你纔想到,一看你就沒有把摘星戶外放在心上,”曹清歌輕輕掐了一下葉尊胳膊,“好在燕玲在告知手冢平治我們明天會與之會面外,已經問過地址,要不然這回是真的要抓瞎了。”
“那明天打算怎麼去神臺呢?酒店的車肯定不可能送那麼遠,租車我們又沒有當地的駕照,”葉尊的道。
曹清歌也很無奈,“也只有新幹線這一個交通工具可用了,明天我們也做一把上班族吧。”
“都是生活嘛,”葉尊笑道。
曹清歌轉過頭,“只要你在我身邊,做什麼我都開心,別說新幹線,就是走着去我都高興。”
“這算不算表白呀?”葉尊抱緊妻子。
“算,怎麼不算?我天天要對你表白!”曹清歌輕啄了一下葉尊的嘴脣,“睡一會兒。”
“好。”
早上,所有人都洗漱完畢,曹清歌叫了早餐,等待早餐的時候,葉尊打開了電視,隨便播了播,僅有不到十個頻道。
挑了一個新聞臺,一直看到早餐送來,也沒有任何關於碼頭地震的消息,只是對網絡中斷做了簡短的說明,聲稱三大運營商例行維護,安撫民衆不要緊張,藉着這樣的機會多陪伴下家人,不要只顧着上網和玩手機而疏遠了家人、淡化了親情。
葉尊道:“我看他們撐過今天,還能不能撐過明天,倭人真的有意思,嘴硬起來,鴨子都服。”
“估計這是倭國上層磋商了一晚上的結果,先穩住民衆的心,能拖一天是一天,看我覺得這樣做完全實在消耗政府的公信力,局面如何他們自己很清楚,多少天能恢復基本通訊他們也明白,卻要強行欺瞞民衆,等紙包不住火的時候,誰還會信他們?”曹清歌一邊給孩子們分配着早餐,一邊說道。
“病急亂投醫,他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上位者總會理所當然的覺得百姓是愚蠢的,可等到時過境遷,他們纔會知道,愚弄百姓纔是最愚蠢的,到時候那惡果結出,誰也啃不動,還會崩了牙,”葉尊道。
燕玲完全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我是不是錯過了什麼?”
曹清歌把昨晚葉尊的所作所爲簡單說了說,燕玲目瞪口呆,“這不等於回到古代了嗎?”
“也沒那麼誇張,但單說通訊的話,確實回到古代了,”曹清歌道。
葉尊看看滿桌子的煎蛋、培根、雞蛋餅、焯水甘藍、炙烤鰻魚、烤麪包片、米飯、湯,葉尊用雞蛋餅捲上甘藍、培根和煎蛋,一邊卷一邊道:“這早餐比昨天的午餐舒服些,可還是倭料啊,就沒有別的東西?”
“這裡只提供倭料和美式餐點,你選吧,”曹清歌咬了一口酥脆的土司片,說道。
葉尊無奈的搖頭,“那還是日料吧,畢竟也是學我們的唐朝,同根同源。”
“爸爸,你看!面具!”曹暖暖把她的那份雞蛋餅豎起來,上線被她咬出三個洞,呈倒品字形,還真的像面具,這會兒她正透過兩個眼睛的孔位看向葉尊。
“面具倒是面具,可是都是油,你要往臉上戴嗎?”葉尊咬了一口他自創的捲餅說道。
曹暖暖一聽都是油,馬上放下,還偷偷看了一眼曹清歌,她可是從小就被媽媽訓着要乾淨,生怕曹清歌說她不講衛生。
曹清歌忍着笑意裝作看不見,自顧自的吃早餐,曹暖暖乾淨跟葉尊說:“爸爸,你幫我把餅餅切開,好不好?好大哦。”
葉尊放下捲餅,拿起刀叉,一邊給女兒切雞蛋餅,一邊假裝曹清歌聽不見似的小聲跟女兒說道:“你咬的時候怎麼不害怕呢?”
曹暖暖緊張起來,然後大眼睛眨巴眨巴,“爸爸,我想看動畫片。”
葉尊笑呵呵的道:“人小鬼大的,還學會轉移話題了。”
“爸爸,你說什麼,我聽不懂,我要看動畫片,”曹暖暖繼續要求。
葉尊把切成小塊的雞蛋餅推回女兒面前,然後指了指電視,“現在只能看這個,動畫片是沒辦法看了。”
曹暖暖重新拿起叉子,“哦,那我吃飯了。”
曹清歌忍不住了,笑出聲,“暖暖,媽媽好像聽到面具啊,什麼的,是什麼意思啊?”
“沒有,媽媽,沒有面具,給你吃個雞蛋餅,好好哦,”曹暖暖叉着一塊雞蛋餅遞到曹清歌的嘴邊。
曹清歌吃下那塊雞蛋餅,不再難爲女兒,“暖暖,今天這塊餅只許你喂媽媽,不許給你爸爸,聽到沒?”
“噢,好,”曹暖暖屈服在曹清歌淫威下,看了一眼葉尊,那意思分明就是,媽媽不讓哦,不關我事。
葉尊還沒來得及跟女兒互動,敲門聲響起,葉尊更具敲門的頻率和力度,已經知道,來者是金曉晨。燕玲過去把門打開,果然是金曉晨和秦秋意,兩個人的臉上有還有些紅暈,雙拳也都緊握着。
兩人進來後,葉尊看到他們的樣子,笑道:“怎麼着?晨練累着了?”
金曉晨兩人明顯沒有聽出葉尊話裡的別樣含義,金曉晨急急的問道:“是你把東熱港弄成了廢墟?”
葉尊道:“現在不是沒網沒有電話信號嗎,你從哪得來的消息?”
“真的是你?”金曉晨碧眼圓瞪。
葉尊看看秦秋意,“哦,是這小子當跑腿兒的通風報信了。”
秦秋意用力的嚥了下口水,“我就住在離碼頭不遠的酒店,凌晨被巨大的震動驚醒,然後就看到東熱港的岸基碎裂傾斜,上面的集裝箱和吊車噼裡啪啦的往海水中掉,我以爲是地震了,可除了這片區域,其他地方並沒有震感,如果是可以震碎岸基的大地震,我想我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