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合時宜,可肖海潮還是控制不住的想到,葉崇文恐怕怎麼也想不到他惹上了什麼樣強人,話說葉崇文是個極聰明的人,怎麼會犯這樣的錯誤?一直在他身邊二十幾年的堂弟有什麼本事,他一點不知道?
肖海潮一邊費解一邊吩咐傭人去準備瓷瓶,李婉問道:“光有瓷瓶就夠了?不用藥材嗎?我有開藥店的朋友,如果你有什麼需要,可以讓他們送來。”
葉尊道:“不用,藥我帶了,稀釋一下,就可以了。”
很快,一托盤的小瓷瓶就拿到葉尊面前,葉尊託着瓷盤直奔洗手間,肖海潮夫妻兩人以爲葉尊有什麼獨門秘訣不能給外人看,便也沒有多想。
葉尊進入衛生間以後,就往七個瓷瓶中灌自來水,每一個瓷瓶灌了大半後,從寰靈戒中取出一片靈草,這是在靈界最不值錢的低級靈草腥雲草,如果不煉丹作用只有一個,就是排毒。
萃取出腥雲草的汁液,分成七份滴入瓷瓶,然後葉尊開始最關鍵的一步,給每一個瓷瓶注入一絲蠱龍的氣息,這纔是最關鍵的東西。
有了這一絲蠱龍氣息,喝了這藥水以後,無論在那些人體內的是什麼蠱,都會因爲懼怕蠱龍的王者氣息自動的逃離體外,再加上腥雲草的排毒作用,雖然沒有方小青在葉尊的悉心調理下好的迅速和受益良多,但也能在三五天內恢復如初。
等葉尊託着托盤再次來到客廳時,其實也就過去了三分鐘,肖海潮夫妻沒想到丁茂這麼胸有成竹的佈局,解藥只需要三分鐘就能配好。
葉尊道,“你們最好親自出馬,去送藥,這樣才顯得有誠意,他們也不會太過懷疑。”
“真的有效?”肖海潮問道,也不怪他懷疑,怎麼看起來葉尊的製藥過程也太草率了點兒,躲進洗手間三分鐘就搞定,那些瓷瓶上分明還有一些晶瑩的水珠沒有擦乾淨。
“除了這,你們還有更好的辦法嗎?我現在就是你們最後的救命稻草,就算不信,你也得試一試,不是嗎?”葉尊說道。
肖海潮兩口子對視一眼,他們確實已經無路可走。
老李開車,肖海潮坐在副駕駛,葉尊坐在後排的左邊,李婉坐在右邊,中間的空位葉尊讓肖玉兒隱身坐着。
肖玉兒一個人在外面獨自思考了一陣,現在情緒已經平復,車開動後,她用只有葉尊能聽到的聲音道:“師父,我想跟我爸媽說清楚,我不想他們再這麼無休止的等下去。”
“我既然說了,讓你自己做主,我便不會食言,按你自己的想法做就是,”葉尊說道。
肖玉兒有些怯怯的道:“師父,你不生氣嗎?你最開始可是說讓我斬斷塵緣的。”
“此一時彼一時,你的路該你自己選,”葉尊平靜的道。
“師父,你真好!”肖玉兒又有眼淚洶涌的趨勢。
葉尊阻止道:“行了,說正事兒,丁茂他們不可能對你爸媽沒有監視,等他們知道你爸媽是挨家去送藥,一定會出手,到時候我會讓他們開車離開,我來對付丁茂他們,你就直接在車裡保護他們回家吧,之後你要怎麼做都由你,陪着他們終老也可以。”
肖玉兒咬着嘴脣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滬城北面基本可算作富人區,有大量的別墅區,那七人的的住所都在城北,這爲葉尊他們送藥節省了很多時間,當從最後一家出來後,葉尊預料的事情發生了。
車行至一處丁字路口,路中間站着兩個人,其中一個便是丁茂,還有一個是身高足有兩米開外的壯漢,渾身肌肉紮實,如同一尊金剛。
這一瘦一壯,一高一矮的搭配,視覺衝擊力極強,老李一個急剎車把車停住,看向一邊的肖海潮,肖海潮看向後排的葉尊。
“你們直接開車回家,這兩個人,我來對付就是,”葉尊說道。
“那怎麼行,你是幫我們,我們不能丟下你!”肖海潮不假思索的道。
葉尊笑笑,“有你這句話就夠了,你們在這裡只能是我的累贅。回家吧,有世界上最好的禮物正在家裡等着你們,”說罷便下了車。
李婉道:“海潮,也先生說的對,我們在這裡萬一被人抓了人質,就是幫倒忙。”
肖海潮咬牙道:“老李,開車,誰要阻攔,直接撞過去!”兩口子誰都沒有在意葉尊的後半句話。
丁茂看到從車上下來一個高大英俊的青年,並沒有當回事兒,只以爲是肖海潮新請的保鏢,大聲喝道:“肖海潮!給你臉你不要,那就跟我們走一趟吧!雖然你送出去的解藥在我們看來就是個笑話,但你的做法無疑等於告訴了我們你的決定,那就別怪我們不顧過去的情分了,”他話音還未落就看到肖海潮的車轟鳴一聲衝了過來,“找死!魏山,動手!”
那叫魏山的壯漢,猶如一臺坦克一樣,踏着沉重的步伐,奔向肖海潮的車,一副要用肉身阻攔汽車的架勢,這樣瘋狂的行爲,讓車裡的肖海潮冒出這不會是個傻子吧的想法。
葉尊自然不會當對方是傻子,一抹綠光從他的口中激射而出,那叫魏山的壯漢前一刻還在奔跑,下一刻就雙膝跪地,發出慘嚎。
老李的車技還算不錯,繞過倒地的魏山,一個急轉彎,絕塵而去。
丁茂自認沒有阻攔汽車的實力,況且他在不知道魏山爲何倒地的前,也不敢輕易出手,只得任由肖海潮的車,揚長而去。
雖然丁茂沒明白魏山是怎麼被制服的,但他知道這一定和對面那個先下車的青年有關,他一邊緊盯着葉尊,提防他有什麼攻擊行爲,一邊緩步接近魏山。
這時,魏山甕聲甕氣的道:“茂哥!我的膝蓋,我的膝蓋骨被不知道什麼東西擊碎了!疼!疼啊!”
丁茂心頭一驚,對方什麼實力?無聲無息的擊碎了魏山的膝蓋?異能者?還是古武暗器?
“別猜了,你猜不到的,我就不明白,爲什麼非要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