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妙言伸出手指,不好意思的說:“十五萬。”
鞏曉鈺就跟嶽笑陽說:“差十五萬,月供以她的薪資是沒問題的。”
嶽笑陽說:“行,我借給她。”沒有一點猶豫。
鞏曉鈺聽在耳裡覺得有點不舒服,他怎麼那麼緊張妙言的事情?
她的語氣冷下來,“你自己去跟她說。”
嶽笑陽今天回公司上班,他一邊看會議記錄一邊聊電話,也沒注意鞏曉鈺的語氣有什麼變化,他說:“那你讓她接電話。”
鞏曉鈺看他真的一點都不顧及自己的感受,本來很好的心情立馬晴轉陰,她把手機塞給張妙言,帶着點情緒說:“他讓你聽。”
張妙言性格里有點自卑,這樣的性格多半都非常敏感,她馬上就感覺到鞏曉鈺不高興了。
她有點忐忑的接過電話,“笑陽,什麼事?”
嶽笑陽跟她說:“看到喜歡的就買吧,把你賬戶給我,差多少我現在借給你。”
張妙言擡眼看鞏曉鈺臉色不太好,她終於明白了。
她說:“這裡我不是很喜歡,我再看看吧,如果住宅實在是貴,我就買小公寓好了,反正是一個人住。”
嶽笑陽說:“住宅也不是太貴,我可以借給你。”
張妙言也是無語,嶽笑陽他已經有女朋友了,怎麼還是跟以前一樣,也不考慮一下曉鈺的感受。
任何一個女人,都不希望自己的男朋友和異性走得太近,她住在他那裡,他還眉頭不皺一下就說要借錢給她買房……曉鈺會不高興也是可以理解的。
張妙言不知道怎麼跟他解釋,她說:“我們回去再說。”
她掛了電話,開玩笑的跟鞏曉鈺說:“我最怕就是欠人情了,哪敢借嶽少爺的錢,以後怎麼還給你們啊!”
她特意咬重了“你們”兩個字,表示她知道他們纔是一體的,她是局外人,她不會糊塗分不清楚。
鞏曉鈺是聰明人,怎麼會聽不明白,張妙言這麼一說,她就感到自己太小氣了。
嶽笑陽那個混蛋神經大條,她不能連帶着生妙言的氣。
她收拾好心情,說:“沒關係,我也可以借給你,不是白白借的啊,要算利息的,看在是你的份上,利息算低一點,起碼比銀行低。”
她知道妙言心裡自卑,性格好強,不好直接說要幫她。
張妙言還是說:“不了,我再看看。”
鞏曉鈺不好再堅持,心裡怪自己太小氣,讓妙言顧慮了。
她們走出售樓部,在門口迎面撞上一個高大穿着西裝的男人。
男人一看到張妙言就拉着她:“妙言,你怎麼會在這裡?”
張妙言甩開他的手:“我不需要跟嚴經理報備吧?”
男人還想說什麼,鞏曉鈺看妙言明顯很抗拒這個人的接觸,她擋在她面前,說:“這位先生,請你不要再騷擾我朋友。”
男人說:“你不要誤會,我們認識幾年了,不是普通朋友。”
鞏曉鈺看着張妙言,難道這個就是她的前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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珺奚跟她說過的,她的前男友在大學時期背叛了她,她纔會去美國的。
張妙言果然變得激動起來:“嚴先生,我們嚴格說來不是什麼朋友,請你以後都不要再騷擾我,這樣讓我很困擾。”
嚴運熠痛苦的說:“妙言,這幾年我真的很後悔,我從沒忘記過你……”
“我早就忘記你了,”張妙言說,“嚴先生何必僞裝得這麼專情,還是你覺得我依然像四年前那麼傻?”
“妙言,我還是愛你的,如果你不信,我們今天就可以去登記,我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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鞏曉鈺聽得腦門冒煙,她真想打這個男人一頓,他當妙言是什麼,揮之即來揮之則去的替補嗎?
張妙言譏諷的笑了,“嚴先生,你到底是哪裡來的自信,認爲只要自己開口我就會感激涕零的嫁給你?”
“你別再要強了,妙言,我問過你公司的同事,你同事說你是單身,你不是在等我,是在等誰?”
“反正不是等你,曉鈺,我們走。”
嚴運熠想追上去,看周圍的人都看了過來,他在她們身後說:“我會再去找你的!”
張妙言拉着鞏曉鈺快步離開,鞏曉鈺這才罵出來:“這人也太好笑了,他什麼來頭?”
張妙言說:“他家裡有家小公司,也是這個樓盤的股東之一,想不到會在這裡遇上。”
鞏曉鈺說:“有家小公司就敢拽得上天,那嶽笑陽他們豈不是應該橫着走?”自從認識了顧易軻他們幾個,鞏曉鈺才知道什麼叫有錢人。
所以看到那些有一點錢就用鼻孔看人的,她最是鄙視。
張妙言很無所謂的說:“我不管他就是了。”
鞏曉鈺不放心,“如果以後他膽敢糾纏你,你就跟我們說,讓我們來教訓他!”她擼起了袖子,一副要幹架的樣子。
張妙言笑着說:“鞏老闆威武,那以後就靠你保護我了。”
鞏曉鈺仰頭說:“有我在,放心!”
她們又去看了幾個樓盤,要不是朝向不好,就是價錢實在太貴,最終還是沒有下訂。
張妙言把這事兒擱置下來,現在嶽笑揚搬到曉鈺那裡住了,她在他那裡再住一段時間不是問題。
晚上嶽笑陽聯繫鞏曉鈺說一起吃晚餐,叫上妙言一起。
鞏曉鈺壓抑着心裡的不快,問:“妙言,我們晚上出去吃飯,你也一起吧?”
張妙言當然沒有答應,“你們去約會我跟着幹什麼?我回去吃,阿姨有煮飯。”
嶽笑陽在電話那邊聽到了,他說:“阿姨請假了,你們一起過來,是幫酒店試菜,煜臣也在的。”
鞏曉鈺總算舒坦那麼一點兒,還以爲嶽笑陽連兩個人的約會也要叫上妙言,那樣她真的會翻臉。
她催促張妙言上車,然後跟嶽笑陽說:“發地址過來,我們現在就過去。”
她掛了電話,開啓導航前往酒店。
張妙言聽不太清楚嶽笑陽說的話,她說:“我真的不想去,曉鈺,你們倆吃飯我跟着算怎麼回事?”
鞏曉鈺一踩油門,車子流暢的超過兩輛車,她說:“不是約會,是幫酒店試菜,煜臣也在。”
張妙言一聽就說:“那我更不想去了!”
“爲什麼?”鞏曉鈺轉頭看她幾眼,“你不是不怕他了嗎?當是普通朋友可以了,沒什麼好怕的。”
張妙言心裡不安,這要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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