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傢伙說着又站了起來,屁顛屁顛的去扶着他麻麻,“媽媽,你腳還疼不疼?”
“不疼了。”
母子兩人正在說話的時候,顧景深聽聞聲音從廚房出來。見地上是打翻散落一地的豆子,又見着她腳現在還傷着,連忙過去扶住她,“你去坐着。這裡我來。寧寧,你跟媽媽一起去坐着。”
“寧寧要撿豆豆。”
顧景深也不管他,直接將顧淺淺抱起讓她到一旁坐着。
顧淺淺皺了一下眉,看了此刻將自己抱起的男人一眼,噘着嘴說,“你讓我覺得自己腳好像斷了似的。我能走的。”
她是扭傷了不假,但抹了藥已經好了很多了。
“我想抱着你。”他說。
幾步的距離,他將她放到沙發上坐好。
顧淺淺:“……”
她還能說什麼呢?
旁邊的寧寧插了一句話進來,笑眯眯的,“爸爸,爲什麼不抱寧寧呢?”
“你不是要撿豆豆麼。”
“爸爸,那撿完豆豆了是不是就可以抱抱了?”
“你撿完了爸爸就抱你。”
顧淺淺:“……”
然後寧寧屁顛屁顛的很歡樂的趴在地上一顆一顆的去撿散落的豆子。
顧景深對着顧淺淺說,“你就不要動了。乖乖坐着。”
說完了,顧景深也幫着一起去將散落在地上的豆子撿回來。
最後一顆被寧寧撿完了,他揚着臉笑眯眯的說,“爸爸,撿完了。”
顧景深只是覺得好笑,然後抱起那個小奶娃娃走去廚房轉了一圈又抱着他出來。
顧淺淺望着那父子兩個,只見寧寧趴在他耳邊不知道在說了什麼小秘密笑的一臉開心。望着他們父子兩人相處的太溫馨她的心也會跟着刺痛一陣一陣的。有些時候她也會想,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是不是錯了?
可她不敢賭!
顧淺淺正在出神的瞬間,顧景深已經抱着寧寧過來了。
“好了。你跟媽媽坐在這裡,爸爸去給你們煮豆豆了。”
“爸爸。”寧寧喊了一聲。接着抱着他的臉吧唧的親了一口,親完了又樂呵呵的笑。
寧寧的親暱讓顧景深心中是一片柔軟,相處了那麼多天,大抵是不管寧寧是誰的孩子,他都已經當做了是自己的親生孩子。
顧景深又看着坐在一旁的顧淺淺笑道:“你要不要也親我一口。或者我親你一口也可以。”
“我可以賞你一平底鍋。”
“煞風景。”說完,顧景深飄走廚房了。
“媽媽。”寧寧喊,笑眯眯的抱着他麻麻臉上吧唧了幾口,“寧寧親你。”
“媽媽有寧寧就夠了。”
顧景深:“……”
顧大爺表示很憂傷!
…… 蘇城。
完事後,陸璟霆從洗手間裡出來淡漠的眸子看着牀上的人說,“我送你回去。”
“一定要我回去麼?”
陸璟霆沒有回她這句話,而是從休息室裡拿出了他備用的衣服丟給容顏,說,“換上衣服,我送你回去。”
容顏不問了。知道問了也是白問。她默默的拿上他的衣服換上。
離開他辦公室的時候走的是他的專屬電梯,她來的時候沒有人看到,走的時候一樣的沒有人看到。她直奔他的車上坐好。回去的路上,她一語不發。
直到,到了淺水灣他的別墅。
他將車停在院子裡,他似乎是沒有下車的打算。而是將她遺落在他辦公室的錢包還給了她。說,“容顏,你們應該很害怕那個叫寧寧的孩子被那個男人知道吧?我不想知道你的朋友顧淺淺在算計什麼。這件事你就別在摻和進去了。a市,你不用去了。留在家裡,等我回來。”
容顏接過了自己的錢包。道:“二叔,你這算是威脅我麼?”
他不用拿她的錢包以及身份證。只要拿寧寧就可以輕易的把她給威脅了。
陸璟霆沒有解釋,也一向是一個不會去解釋的男人。“我晚點回來,我回來的時候別讓我看到你不在家。”
容顏最後還是拿着自己的錢包從他的車上下來了。陸璟霆則是開車離去。容顏也沒有問他要去哪裡。她也沒有資格過問他的任何事情。
見容顏回來雲姨連忙迎了上來詢問,“小姐,吃過飯了麼?”
容顏搖頭。
雲姨又朝着院子裡看了一眼,沒有見到陸璟霆的身影,只是看到車子離去的聲音。雲姨又開口,“想吃什麼?雲姨給你去弄。”
偌大的別墅裡就只有她和雲姨兩個。容顏也沒有什麼胃口。“雲姨,你隨便弄點什麼就好。我先上樓去換衣服。”
“好。”
雲姨也沒有問發生了什麼。也沒有問怎麼她一個人回來。先生卻沒有回來。總之容顏能回來就好了。
容顏上樓來到她的臥室,身上很難受,不止身上難受,心裡更是十分難受。大概是她太貪心了,貪心的想要陸璟霆也可以迴應她一二。可,終究是她太貪心了。妄想着他根本就不會給予的東西。
容顏洗了澡,換了自己的衣服下樓。
她讓雲姨隨便的弄點什麼東西就好,雲姨卻還是給她做了一桌她喜歡的菜。看着那一桌菜,容顏突然想哭。
很小的時候她就沒有媽媽了。大概是在她五歲的時候媽媽就不在了。而爸爸,她從小就對爸爸這個詞很陌生。應該可以說,她不知道自己的爸爸是誰。就連媽媽的記憶也停留在五歲那年。她只是很模糊的記得媽媽說帶她回來見人。至於見誰,她不知道。過去那麼多年,她也不記得是要見誰了。只是她很模糊的記得,那年媽媽帶她坐飛機回來,後來有一個叔叔和一個哥哥來接她們。現在,她想記起他們的樣子怎麼也記不起來了。
唯一還能記得的就是媽媽總會很溫柔的喊她:容顏,容顏…
後來不久,媽媽就出事了。那個叔叔和哥哥也不見了。在後來,她在孤兒院住了很長一段時間。直到有一天她的養父養母把她從孤兒院領養了回去。
本以爲,她會有一個全新的生活了。有爸爸媽媽。可好景不長,養父做生意失敗後脾氣也越來越差,回家來不是打養母就是打她。那幾年,她一直過的很害怕很害怕。
後來,也終於出事了。她永遠都記得那段不堪的過往。
那一年,她才十五歲。那個時候的她已經出落的亭亭玉立十分的漂亮。大概是因爲這張臉,讓男人起了色心。十五歲的年紀她懵懵懂懂也很害怕。她不敢說只能一直避開。有一天放學回來的時候,養母不在家,只有養父在家。養父見家裡沒人想對她動手動腳。當時她極力的反抗,養母也正好回來撞到了這一幕。
本以爲養母會站在她這一邊幫她說話,可是,她怎麼也想不到,那個養了她幾年稱之爲媽媽的人會指着她大罵不要臉的賤人,狐狸精,小小年紀就那麼不要臉勾引自己的養父之內很難聽的話。
那個女人很難聽的在罵她,她只能縮在角落裡默默的哭泣聽着她罵自己。也害怕那個所謂的養父在對自己動手動腳的。
她記得,養母罵的極其的難聽。養父大概也是聽不下去了那個時候他脾氣也暴躁和養母打了起來。當時她就躲在一旁被嚇壞了不敢出聲。等到她在反應過來的時候,養母全身是血的倒在地上。而養父的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把帶血的水果刀。當時他們都嚇壞了。養父嚇的直接就跑了,走的時候還警告她不許她報警。否則就弄死她。那個時候她才十五歲,經歷那麼多聚變,她活的小心翼翼。
養父走後,是她打電話喊人將養母送去了醫院。當時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警察也來了。只是當時她被嚇壞了,警察問她話,她什麼也沒有說,只是一個勁的哭。
養母命大撿回來了一條命,只是唯一遺憾的是,養母的臉被養父劃傷毀容了。當時除了她這個目擊證人和養母之外就在也沒有人看到養父行兇。養母醒過來之後知道自己毀容了不但沒有和警察說傷她的人是養父,反而和警察說是有兇徒持刀進屋搶劫。養父從而無事。
那個時候她知道養母不把養父說出去,是因爲養母的下半輩子要依靠養父,她已經毀容,作爲一個毀容的女人,她又重傷,又沒有錢,只能靠着養父。如果養父被抓,那麼她也就完蛋了。
只是,她怎麼也想不到的是,家裡沒錢支付醫藥費。養父與養母兩人將她賣到了夜場。當年她才十五歲。
她知道這個主意是養母出的。她怎麼也不會忘記當時養母和養父說,“我們養了她幾年花了那麼多錢,現在也該到了她報答我們的時候了。她這張臉不能浪費了。可以賣一個好價錢。還有你,你也別給我惦記着這個小賤人。否則,你的事情我就去告訴警察。”
養母大概是擔心她在家會勾引養父。繼而這次直接狠心的將她賣了也拿刺傷的事情威脅養父。
十五歲的年紀,當時她還是一未成年他們把自己賣到了夜場。她這張臉蛋也對得起價格,養父養母拿着賣掉她的一百萬離開了那座城市。
一百萬!
她無力償還一百萬,也無力逃跑。逃跑,要麼死,要麼殘。
一百萬,買了一個十五歲的女孩。一個乾淨的不能在乾淨的女孩。因爲這張臉,因爲這張臉在他們那裡不止一百萬。
許多變態有錢的富豪都喜歡乾淨又長的漂亮的小女孩。她在夜場待了許多天聽裡面的人說過,被人買回去之後,如果遇到一個變態那麼死纔是一種解脫。活着不如死了。
她無法忘記十五歲那年的恐懼。
她忘不了當時夜場的經理將她推出去要她接客時那張嘴臉。她除了恐懼,也就只剩下絕望了。
那一夜,有一個老闆花了一百萬買她第一夜。她永遠也忘不了那個老闆的模樣和名字。王富貴,一個年近四十的老男人。她忘不了那個時候他那雙噁心的眼睛在她身上打量的眼神。
她以爲那一夜會是她生命的終結,直到他如天神一般降臨到她的身邊。她這一輩子也忘不了那個情形,他高貴如神祗一般朝她走近將她扯進懷裡對着夜場所有的人說,“她是我的。誰敢動她,那麼便躺着出去。”
那一夜,他血洗了那個縣城的夜場。
他將她從那個縣城帶回了蘇城。把她帶回淺水灣的別墅。他說:這裡以後就是你的家了。
那一年,他二十一歲。
那一年,她的心裡住進了一個叫做陸璟霆的男人。
她不知道自己來往何處?也不記得當年媽媽帶她要去哪裡見親人?甚至都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到的孤兒院,也忘記了怎麼從孤兒院又被養父養母帶回了他們居住的小縣城。
十五歲之後的記憶,全部都是陸璟霆。也全部都在蘇城裡。她試着忘記十五歲之前那些不好的記憶。忘記那段不堪的過往。
後來長大後,她有去過那座小縣城。養父養母已經不在了。當年把她賣到的夜場也不在了。她知道,這一切都是他做的。他清洗了她曾經所有一切不好的過往。那個小縣城裡,好像就從來沒有一個叫做容顏的女孩子出現過一樣。
她這樣不堪的身世,除了陸璟霆在也沒有人知道。就連淺淺,她也不曾告訴過。
她永遠也忘不了他把自己帶回來的時候自己對他說的第一句話。當時,她害怕惶恐不安。她不知道自己的未來會如何?
她小心翼翼的盯着長的很好看的他喊了一聲,“哥哥,你也會像養父養母一樣把我賣了麼?”
她記得當時他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那個時候她害怕極了。以爲他不喜歡自己說話。當時她太害怕了。也害怕被賣,她努力的想要抓住他這根救命稻草。小心翼翼的抓着他,然後小心翼翼的活着。
她記得他問,“你叫容顏?”
她惶恐不安的點點頭。
他說,“我叫陸璟霆。”
她當時喊了一聲,“陸哥哥。”
他沒有表情,她以爲她生氣不高興了。想要討好他,卻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當時她緊張了很久很久,直到雲姨上樓敲門喊了一聲陸先生。她當時緊張的喊了一聲,“二叔。我以後喊你二叔可以麼?”
那時,她清楚的看到他皺了皺眉。有了一絲表情,不知道是生氣?還是生氣?
但從那時開始,這一聲二叔一喊便是十年。
那時,剛剛來到淺水灣的時候。她不習慣,也害怕,幾乎是天天晚上都做噩夢。那個時候他對自己很好,每晚每晚的都陪着自己。那樣的日子連續了半年多。後來他又很忙了。在別墅裡,她幾乎見不到他的身影。
隨着時間的過去,她也學着忘記了那段不堪的記憶重新開始了生活。從他出現,生活裡都是他的身影。
爲了讓他高興,也讓他驕傲。她很努力,事事都做到最好。她考上了蘇城最好的大學。他對她是真的很好。至少最先開始的那五年時間裡,他是真的對自己很好。甚至每年的暑假寒假他都帶自己出國玩,帶她去全國各地。
她也小心翼翼的把對他的愛藏在心裡。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不喜歡喊他二叔。可又不喜歡別人喊他二叔。似乎這個稱呼只能是屬於她一個人的。
愛情的種子在心裡發芽,然後生了根。隨着時間的過去越發的濃烈。
她一天天的長大,也越發的漂亮。他年紀也增長,一天比一天有魅力。
她把對他的愛寫在了日記本上,從十五歲那一夜他帶自己回來開始到後來。所有的愛戀都記錄在了日記本里。她以爲這份愛情可以永遠的埋藏在心裡不被發現。直到有一天他回來了。他在她的房間等她,結果翻看了她的日記本。
她忘不了當時他冷漠的眼神。她也忘不了當時他的冷漠的語氣。當時他說,“容顏,別忘記自己的身份。”
一句話,把她打入了萬丈深淵。
她怎麼可以忘記了?自己那不堪的身世呢?
他那樣高高在上,怎麼會喜歡她這樣低賤的人呢?
更何況,她還是一個孤兒。一個連自己親生父母都不知道是誰的孤兒。她的過往,不堪。她曾經是夜場的陪酒女。怎麼可以奢望高高在上的男人會喜歡自己呢?
他提醒自己不要忘記身份。她不敢忘記自己的身份。時時刻刻的記住她的不堪。
在後來,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對自己忽冷忽熱。也不經常回來了。直到後來她二十歲生日後,那天他喝了很多酒,回來的時候藉着酒勁把不該發生的發生了。
第二天醒來,他卻很生氣。明明該生氣的人是她。可他卻很生氣。到現在她都能記得當時他摔門進去浴室的模樣。那個時候她只能委屈的躲在被窩裡哭。
一旦發生了關係,他們之間也變的不一樣了。後來她也從淺水灣別墅搬了出去。他給自己買了房子。當時她還幼稚天真的在想,只要自己變得強大,在也沒有人可以欺負自己她有資格站在他的身邊,她選擇去了z。五年,在z五年。從他們發生了不該發生的關係後,她便去了。
她以爲她可以站在他的身邊了。也有資格站在他的身邊了。但從今天才發現,還是沒有資格。他說他不會談戀愛結婚生子。
……
陸璟霆將容顏送了回去然後聽從了自己父親的話滾回來了。他要是不滾回來讓他們罵一頓,會沒完沒了下去。
“爸媽,我回來了。”
“我不是讓你馬上滾回來。現在,給我滾到外面去站着。”
“媽,爸不讓我進門,那我真滾了。”那意思是,趕緊管管你老公。
“混蛋。這麼大了還和你媽告狀。”
陸璟霆抽着嘴坐下,“爸,不是你讓我滾回來的麼?我現在滾回來了你又讓我滾出去。那我到底是滾還是不滾呢?”
“滾吧。我和你媽不想看到你。”
“爸,你說了不算。我媽說的纔算。是吧?媽。”
蘇以沫端着水果過來,問,“吃飯了麼?”
“沒。”
蘇以沫看着旁邊坐着跟大爺似的男人,“還不趕緊給你家二少爺熱飯去。”
“這麼大個人了,自己動手。”
蘇以沫掃了她男人一眼。陸寒琛秒慫飄去廚房。
“媽,還是你對我最好了。”
“呵呵。”蘇以沫給了兒子一個白眼。兒子那麼大了,蘇以沫還如年輕的時候一樣,那性子沒變,現在的性子越發的跟個十八歲的少女似的。這不,她坐到兒子身邊,盯着她兒子開口,“兒子,你告訴媽媽,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覺得電話裡說不清楚。真要有那方面的問題也沒有什麼大礙。明天找你夜白叔叔看看。這病還是可以治的。”
“媽。”陸璟霆黑臉,“我還是不是你親兒子了?”
“正因爲你是我親兒子我才和你說的。你要不是我親兒子我纔不管你呢。”蘇以沫皺眉,“我們家也沒有出現過這種問題啊。你爸簡直正常的不能在正常了。當年你哥一大把年紀了也不找女朋友我還以爲他也有問題。結果你哥二十八的時候就跟念念在一起。現在傾城都七歲了。你哥很正常。兒子啊。你可三十一了。你可不要告訴媽媽,你真的那方面有問題啊。”
廚房裡熱飯的陸寒琛憋笑。
“媽。我沒有問題。”
“沒有問題怎麼一大把年紀了女朋友也不找一個?戀愛也不談?也不結婚不生子的。當年你爸爸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你大哥都幾歲了。”
也不怪蘇以沫和陸寒琛不知道自己兒子將容顏帶回來的事情。當年陸璟霆帶容顏回來淺水灣的時候他們夫妻兩個正全國各地的旅遊蜜月中。哪裡會管兒子的事情。後來容顏又搬離了淺水灣去了z,他們夫妻兩個就更是不知道了。
“媽,咱們家不是還有一個也沒有談愛戀結婚生子的麼?”
“你說誰?”蘇以沫想揍她兒子一頓,“你那個大伯?兒子,你可不要和你大伯言絕學啊。他不結婚你沒看到你爺爺氣的啊。還有啊。你大伯那就是一混蛋。”
“媽。”
蘇以沫頓了頓又開口,“不過你大伯混蛋雖混蛋了一點。但他也沒有問題。他好歹還有一個…”
說到這裡蘇以沫停住不說了。接着又瞪了陸璟霆一眼,“現在不是在說你大伯言絕的事情。我在說你的事情。你就給句痛快話,什麼時候帶老婆回來?”
“媽,你有這個閒心管我娶老婆的事情,不如和我爸在努力一下給我們在生一個妹妹或者弟弟。”
“臭小子。”
“媽。你和我爸還年輕,生一個不是問題。你看我爸,年輕的簡直就不像是一個六十歲的老頭子。現在還有許多人想着給我爸當小三小四呢。媽,你可要注意了。”
“討打是吧。”某男人從廚房出來,端着熱好的飯菜,“吃完趕緊滾蛋。”
“兒子,你今天當着爸媽的面老實交代,是不是有喜歡的女孩子了?”蘇以沫又說。
想到淺水灣裡的人,陸璟霆臉上嬉笑的表情停頓,他難得在父母面前嚴肅的回話,“沒有。”
“兒子,你果真是那方面有問題啊。這樣,明天趕緊去醫院看看。對了,找你夜白叔叔看。”
“媽。”陸璟霆臉臭的,起身就要走,“我走了。以後別在給我打電話介紹那些女人了。我不會見的。”
“你不吃飯了。”
“不吃了。我得趕緊去醫院看病啊。”陸璟霆臭着一張臉,“我去隔壁看看夜白叔叔在不在,找他看病。”
被他母親大人一而再三的懷疑那方面有問題,陸璟霆簡直就懷疑自己不是親生兒子了。
“行,媽不催你結婚生子了。你的事情媽也不管了。你先吃飯。”蘇以沫皺眉,“怎麼還跟小時候似的,說你一兩句你不高興就走。”
陸璟霆又重新坐了下來吃飯。閒話問了一句,“我哥有說什麼時候回來麼?”
“沒說。剛剛你嫂子還來視頻電話了。你哥帶着你嫂子玩呢。短時間內估計不會回來。”
“他們兩個倒是會玩。把傾城丟在蘇城不管了。對了,怎麼沒有看到傾城。”
“去你妹妹家了。這不是家裡有小孩子,她們孩子玩在一起。”蘇以沫說到自家的小女兒,又提了一句,“綿綿又懷孕了。你又要當舅舅了。”
“嗯。”陸璟霆應了一聲,埋頭吃飯。
“璟霆…”
陸璟霆打斷自家母親大人的話,“媽我知道了,我吃完飯去厲家看看我們家的小公主。”
“你這孩子,行,我不說了。你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