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間最無能爲力的就是,過去曾經所發生的一切都回不去了。
而顧淺淺是顧景深的無能爲力。
……
顧淺淺走了。留下顧景深一人坐在那孤獨的吃着晚飯。原本就沒有味道的飯菜,現在更是索然無味了。
顧景深看着那個在沙發上躺着的女人,氣就不打一處來。
顧景深現在哪裡還有心思一個人吃飯?他起身,走到了顧淺淺的面前。
“顧淺淺。”
顧淺淺心累,身累,全身都累。她一躺下就閉上眼入睡。所以現在顧景深喊她,她一點也不想回答。
“顧淺淺,起來。”顧景深心情鬱悶很煩躁。“別跟個死人一樣裝死。”
顧淺淺真的跟個死人一樣躺着不動。
顧景深見狀皺着眉。
這時,手機鈴聲響起。顧景深拿起手機看了一眼,隨着又看了看躺在沙發上的顧淺淺一眼,見她躺着一動也不動的,拿起手機走到了陽臺。
“查到了。”
來電的不是別的,正是厲北城。
在醫院的時候,當顧景深讓醫生給顧淺淺做了全面的檢查,知道她流產又受了槍傷,心裡對三年前她爲什麼要離開的事情有着想不明白的懷疑。更是懷疑顧淺淺爲什麼會受槍傷?所以在顧淺淺沒有醒過來的時候顧景深給厲北城打了電話,讓他幫忙去查查顧淺淺這三年究竟在做什麼?
顧景深有讓自己的助理林皓去調查,但查到的消息卻空白的。如果想要知道消息,也就只有用別的手段找厲北城去調查了。
那邊,厲北城難得的嚴肅了起來。“兄弟,在這之前有一件事要讓你知道。”
“說。”顧景深皺着眉,直覺厲北城那邊有什麼不好的消息。
“三年前,你和顧淺淺領證那天。顧淺淺的父母出了事。去世了。”
“什麼?”
顧景深的眉皺的更是深了。
顧淺淺的父母去世了?
還是在他們領證的那天?
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
爲什麼他一點也不知道?
那天,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淺淺她就是因爲這個才…離開的麼?
顧景深站在陽臺轉過身,看着躺在客廳沙發上睡着的女人。
厲北城又說,“那天顧淺淺家發生爆炸,顧伯父顧伯母葬身火海。我去查了,警方給出的說法是有仇家報復。畢竟顧伯父顧伯母他們是警察。這些年得罪了不少人。但…。”那邊厲北城頓了頓又說,“我認爲這件事並沒有那麼簡單。”
“查到是誰了麼?”
“沒有。這件事已經過去三年了。當時一把火把所有的東西都燒的乾乾淨淨的。根本就找不出是何人所爲。”
“淺淺那邊呢?”
厲北城說,“顧淺淺從那天起就失去了消息。直到她昨天回來a市。兄弟,我找了人去調查,顧淺淺這三年的行蹤應該是被人刻意抹去了。連我都查不到,我在想,顧淺淺是不是在那件事發生之後去了某個保密單位工作。或者是,她因爲受了打擊想給父母報仇然後成了恐怖分子了?她身上的槍傷就是最有力的證據。”
“北城。”
厲北城聽着一陣雞皮疙瘩,連忙又說,“好了。我知道你想說你的顧淺淺不會是恐怖分子的。但兄弟,發生了那樣的事情。顧淺淺三年前突然沒有消息,現在身上還帶着槍傷回來。我還查不到她這三年究竟在哪裡。你敢說你就一點都沒有懷疑麼?”
顧景深自然是有些懷疑的。要不然也不會讓厲北城去查了。只是,他沒有想到,三年前他們領證那天居然會發生那樣的事情。淺淺的父母會出事。這纔是淺淺一聲不吭離開他的理由吧?
“北城。我要知道三年前發生的事情是誰做的。”
“兄弟,這個怕是有點難。你得要給我一點時間去調查。”厲北城又說,“兄弟,你和顧淺淺……”
“這件事先別讓淺淺知道。等查到是誰了把那個人交給我。”
“行。等我消息吧。對了,封御那貨今晚回a市,你趕緊過來月光酒吧。”
“你們慢慢喝吧。”
顧景深自然是知道封御今晚回a市的事情。幾天前封御就和他說了。但現在,現在他沒有心情去喝酒。
說起封御這個人,這個人身份背景很神秘。低調的不能在低調,隱形的豪門世家。但是在a市又是其他人不敢忽視的存在。
原先和封御最熟的是厲北城那貨,據說是當年厲北城救了封御一命。後來兩人就勾搭上了成了好兄弟。用顧景深的話來說那就是穿一條褲子的好兄弟。而他和厲北城可以說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兄弟,厲北城和封御一熟,他們幾個一來一回也就熟了。如今算算,認識也有十幾年了。
而那月光酒吧的老闆就是封御那貨。至於厲北城那傢伙,不去繼承家裡的公司,非要當一個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有事沒事的躺在月光酒吧裡。據說厲北城那貨是在走當年他二叔走的路。
“靠。不是吧兄弟。聽你家助理說你今天一天沒去公司,你不會一天都和顧淺淺那個小沒良心的在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