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景深帶着她吃了飯後坐了一會便驅車帶着她開往他們也不知道將會開到哪裡去的地方。
但他知道,無論去哪。他都將會陪在她的身邊。
幾個小時之後,南宮淺卻讓他在一個荒郊野外的地方停了下來。沒錯,就是荒郊野外,鳥不拉屎的地方。至於叫什麼地方。估計是信號不好,地圖上都找不到。
言景深嘴角一抽,皺了皺眉,盯着外面看了一眼,“淺淺,你確定今晚在這裡休息?”
“嗯。你帶防身的工具了麼?”
剛剛問完了這麼一句,似乎是聽到天空中一羣烏鴉飛過叫喚了幾聲。
言景深看着這條顯得陰森森的馬路,道路兩旁都是山,一眼望去根本就看不到這附近住了什麼人?虧得她不知道怎麼就讓他把車子開進來?
“要不,現在開車回去買?”
“你一個男人,你不要告訴我你怕了。”
“吱吱…”
突然,從後後面冒出一個毛茸茸的腦袋出來。突然也是嚇了南宮淺一跳。當她看清是家裡那隻狐狸時,頓時將它拎了過來,“你突然出現想嚇死我是不是?信不信我今晚把你烤了吃了。”
而,言景深卻是盯着那隻狐狸,皺眉,“不是把它和小黑送到你大哥家去了麼?它什麼時候跑來的?”
頓時,南宮淺也跟見了鬼似的把某狐狸一丟,“靠。小白,你老實交代,你是不是一隻狐狸精來着。不是,你是不是一隻狐狸鬼來着?你怎麼跟到這裡來的?”
“吱吱。”小白叫喚了一聲表示你個兇殘的把狐狸給摔疼了。
“你怎麼來了?我怎麼見到你跟見了鬼似的?”上次在秋名山的時候也是。那天晚上小白也是突然就出現了。南宮淺懷疑的眼神盯着這隻狐狸,話說,這隻狐狸當初來到她家的時候就奇怪。“小白,我問你,你是不是一隻成了精的狐狸精?你回答是還是不是?點頭或者搖頭。”
“吱吱。”
“吱你妹。信不信我把你烤了吃了。”
小白估計被嚇到了,連忙一下子竄到了言景深的身上撒嬌的叫喚了一聲,“吱吱。”
“淺淺。我們今晚真的要在這裡…過一夜?”他倒是不怕,只是他心疼她而已。不願讓她在這荒郊野外的地方睡一晚。
“嗯。不是出來度蜜月麼。既然是度蜜月,當然要與衆不同一點了。”說着,她下車了,“趁着現在天色還早,我們去看看這附近環境。”
“淺淺,你穿着高跟鞋呢。先換雙鞋在去。”
好在出門的時候帶了一雙運動鞋,也帶了換洗的衣服。車上也備了吃的。今晚在這裡住一晚倒也是沒有關係的。
“哦。”她又回到車上去換鞋。
言景深直接下車去給她將鞋子拿了過來,替她換上。這才牽着她的手,身邊跟着那隻狐狸。兩人一狐狸的在周圍看了看,遠遠的望去,除了山還是山。真的是連一個人都看不到。也不知道這車是開到哪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來了。
結果一下子沒有看住小白那傢伙,讓它跑開了一會,這傢伙不知道從哪裡就叼來了一隻快死掉的野雞。
南宮淺盯着那隻野雞,咧嘴笑,“小白,你是不是怕我今晚把你烤了吃了。”
某狐狸聽聞身子都顫抖了一下,丟下野雞趕緊竄到了言景深的身邊乖乖的抱大腿。
“瞧你兇殘的,小白都怕你了。”
“車上有刀麼?我看到那邊有溪水,我把這隻野雞弄乾淨。你去撿柴回來,今晚我們吃烤雞。”
他是帶了防身的刀的。還是上次那把軍用匕首。出來玩,也不知道會開車到哪裡,肯定是要帶點防身的。而且,他帶着匕首也還有一個用處,可以給她削水果吃。現在車上還放着一個哈密瓜,一個榴蓮來着。
“我去拿。你別亂動。”
言景深很快就將匕首拿了過來。
南宮淺看着不由的想到了當時他就拿着這把匕首一刀一刀的狠狠的割了自己三十一刀的。望着這把匕首,她的眸子一下子溼潤了一下。連忙從他手裡將匕首拿了過來,“以後,你不許碰它。我去將野雞處理了。你去撿柴過來。”
他怎麼會不知道她剛剛爲什麼眼睛會溼潤,對於過去的那些事情,他記的越來越清晰了。望着她遠去的背影,他心裡沉重。
明明該給予她一輩子的幸福。卻在給了她一次死亡的打擊後。還要在給予她第二次。而這次,在也不會有什麼未來了。
南宮淺是十分利落的將野雞給處理乾淨了。從前和容顏在野外活動,這種事情她與容顏兩個都做習慣了。
回來的時候就看到男人已經在離車不遠處的一塊空地裡挖了一個坑點了火。他就在等着她將野雞處理好過來了。小白那個傢伙不知道是不是被她兇殘的話嚇到了。一直跟在言景深的身邊。
“沒有調料,你將就一點。”
他們都沒有想過會突然在這荒郊野外的,所以還真的沒有備調料。
“有你在就好。吃什麼我無所謂。”
“油嘴滑舌的。景深,你什麼時候學會說甜言蜜語了。是不是揹着我做壞事了。想討好我。”
結果男人那驕傲的性子也是出來了。“討好你?勞資纔不會討好你。會直接把你衣服扒了,睡你。”
“流氓。雞不給你吃了。你去車上啃麪包去。”
“你敢。不給我吃,我晚上把你搞死。”
南宮淺給了某人一個白眼,然後朝着小白喊了一聲,“小白,這個雞腿給你。獎勵你的。你要再接再厲,以後遇到野外生存,記得要像今天一樣。”
“吱吱。”某狐狸拿了雞腿表示很開心。
“我也要雞腿。”
“我給你雞屁股。”
某人黑臉,“今晚我搞死你。屁股。”
南宮淺嘴上說是那樣說不給他吃,但她可捨不得讓他去啃麪包。她也只拿了一隻雞腿,剩下的全部都給他了。因爲,這隻野雞本來就不肥,宰了之後烤熟了也沒有多少肉。
“把你手上那隻雞腿給我。這些,都給你。”
“我不要。”說着,她直接在上面咬了一口,“我已經吃了,你不能和我搶了。”
“笨蛋。”
最後是,剩下的雞肉兩人分着吃了。他可是要把她喂的白白嫩嫩的。她吃飽了,他才能吃肉。
深夜。
兩人坐在火堆旁邊,小白趴在一旁。南宮淺把整個身子都靠在他的身上,腦袋是埋在他的懷裡。“景深,你看,今晚的星星好漂亮。”
“明天又會是一個好天氣。”他說。
南宮淺輕輕的一笑,手指着天空,然後一顆一顆的數着,“一,二,三…”
“淺淺。”他喊。
“嗯。”她應。
“淺淺,我最後悔的事情就是三年前爲什麼沒有早點找到你。如果我早點找到你了。也許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你早就成了我的妻子。我們會兒女成雙。”
“現在找到了也還不遲。”她淺淺的笑,“景深,我們以後會有一輩子的時間。以後我不走了。你也不要氣我。我們給寧寧生妹妹。你不是想要一個女兒麼。我們從現在開始就努力。”
他摟緊了她,輕輕的應,“好。”
此刻,她想到了什麼。擡起頭親了一下他的下巴,隨着她坐到他的大腿上去。“景深,那晚你在青湖一直想。今晚這裡條件都符合,只是遺憾沒有湖。但旁邊有一條小溪。你現在…要我麼?”
他沒有回答她說要與不要這個問題,而是直接作出了行動。
小白這狐狸精明的很,看到某兩個在這大庭廣衆之下的當着它一隻狐狸的面前秀恩愛,它直接離的遠遠的閉上眼睡覺。表示,它纔不偷看呢。不然將來就不是被雷劈,肯定要被她烤了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