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王爺帶着羅奕和簾兮先一步離開。月茗衆人也按照原計劃來到了龍門堡前,擺開陣仗,又是哭又是鬧。
但是整整鬧了一天也不見得龍門堡內的人出來有一句應門。夜幕降臨,月茗乾脆組織起衆美人燃起火篝跳起舞來,也順便邀請了在百米之外等候多時的各位長得不錯的少男。
程烈喝着從附近村民那討來的馬奶酒,突然想念起簾兮的來。“此時要是讓簾兮烤上些野味,那真是……各種享受。”
冉虯也附和地點了點頭,偌大的金釵閣,偏偏就簾兮一人會燒一些。這次出來又沒帶大廚。失策了。
而另一廂,月茗跳得正是興起,拉起裴陵一起再一次進入圍着的大舞圈。
“冉虯,你不覺得有點奇怪嗎。”程烈將眼神從月茗身上收回,低聲向冉虯詢問,“龍門堡的人竟然不聞不問?以他們堡主那個火爆脾氣竟然?……”
冉虯指了指不遠處正在被閔敏訓話的龍淵,“讓他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如果他現在回得去,我們早就知道他們什麼意思了。”程烈又就着酒袋喝了一大口,這一路上,閔敏可是讓他寸步不離,反正在閔敏馴化完畢前,他是沒辦法踏進龍門堡半步了。
而簾兮這一邊則來到了皇陵前,封無憂示意守衛開啓皇陵後,帶着簾兮和羅奕走進了其中。
“在路上我已經與你們說過,皇陵內曾經葬有一件開國神器。現今不知何人傳出流言,集齊六件神器便可逆天。”封無憂頭也不回地往前走去,“你們現在跟緊我,這裡機關便開始多了。”
“等等!”簾兮打斷了封無憂的腳步,“裡面全是死人?”
封無憂皺眉,“這從何說起?這裡面可是精心挑選的三千精兵!”
“那至少,現在是三千死人。”簾兮迎向封無憂探究的眼神。
封無憂將信將疑,加快步伐走向深處。從一個半人高的穴口鑽出來後,滿地鋪陳的屍體令封無憂的眉頭不由自主地皺了進來。悉悉索索的聲響引起了封無憂的注意,但是忽明忽暗的燭光根本無法提供足夠的視野,只能憑感覺去猜測。
羅奕和簾兮先後走了出來,察看離他們最近的屍體。
“一擊致命。好高深的劍法。”羅奕翻看了幾具屍體,發現僅有一道傷口,而且沒有中毒痕跡。
“而且死亡不超過一炷香時間。”簾兮探了探屍體的體溫,還有一定溫度,而且還沒有僵硬。
封無憂被他所聽見的悉悉索索的聲音所困擾,總覺得黑暗之中還有什麼東西。不耐煩地轉了轉他手指上的玉扳指。
“王爺小心!”羅奕擡頭的瞬間看到封無憂頭上約半指左右一條碧綠色的蛇盤旋而下,悉悉索索的聲音便是來自它的蛇信子的吐納。
在羅奕沒有看見的角度,簾兮的身子明顯的僵住了。那條碧綠色的蛇對她而言便是噩夢。也是她難以忘記的存在。
封無憂的身手並不差,在羅奕開口提醒的時候便閃離了原地,怒視他花了五百萬兩白銀聘來的簾兮。
“小媚奴啊,沒想到你還記得它啊。”空曠的環境令這陰冷的聲音顯得更加滲人。“六件神器,我勢在必得。不過,沒想到小媚奴你自己又送上門了?當真是好久不見啊。”
簾兮定了定神,向羅奕打了個手勢。這聲音明顯不是從穴內傳出,應該是在皇陵之外。而以那個人的能耐,三人要是在穴內多呆一會兒便是屍骨無存。因爲只要是他殺了人,必定毀屍滅跡!
當三人以最快速度來到皇陵之外,剛剛還與他們打招呼的衛兵也已化作一汪水。整個皇陵只剩下他們三個活口。
而皇陵之外,倚坐在碧綠色蛇椅上的男人半眯着眼好整以暇地盯着剛剛從裡面出來的簾兮。
“我真是小看了小媚奴你呢。你不是最怕它了麼。怎麼,還能從如此衆多的它們中逃離的?”似乎爲了印證這句話,一條碧綠色的小蛇從他裸露的手臂上盤旋而上,在他的肩上吐着蛇信子以同樣的姿態盯着面前三人。“快讓我看看,你的身體相比以前是不是更好了。”
簾兮微微一顫,咬住了嘴脣。
“很好,你還沒有忘記畏懼你的主人。”男人赤足靠近三人,“放心,如果想殺你們,你們早就沒有資格可以站在這裡。封無憂,告訴你哥哥,明日便去皇宮取他額上的辰冠。最好不要做無謂的抵抗。至於小媚奴你,總有一天你會回來的,碧蛇還等着你給它暖牀。還有你,告訴你一件事,你應該感謝你自己的善舉,公主可不讓我動你一根毫毛。”語畢,整個人便化作一羣碧蛇四散而去。
不少碧蛇向着簾兮揚威似地爬去,被封無憂用鐵尺斷了向前的路徑。
“師姐……他……”羅奕斟酌着語句想弄清楚整件事,但是伴隨着他的開口,簾兮便倒在了兩人面前。“師姐!”
封無憂頭疼地扛過簾兮,示意羅奕趕緊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