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後,面對院落裡出現的不速之客,月茗皺了皺眉,在進院前,還特地左右環顧了一下,以確定是不是走錯。院內的程烈則是搖着鍍金扇子不亦樂乎地喝着茶,看見月茗還騰出手向她招了招。待到月茗走近,才發現這人不久前還見過,而且地位還不低。
“皇上?我們似乎沒有……”月茗的先發制人被封無名的手勢打斷,並且示意她坐下,並不要直呼皇上。
“我知道我哥哥的性格,他這個人就是這樣,在某些方面有些……嗯……怎麼說……奇怪?”封無名皺着眉斟酌着詞語,但是看他的表情,似乎也很不忍詆譭他的哥哥,但是又迫於某些因素才這麼說,“他其實有愛過人,可惜,那個女人最後跟塞外一個舞蛇的跑了……所以,他覺得蛇是一個噁心的存在。雖然因此他不怕蛇……”
“你今天就是爲了來講這些?大費周章找到我們?”月茗不置可否地挑眉看他。反正她對姓封的沒好感。
“這倒不是,我來倒是爲了另一事,而且是求你們。”封無名不無嘆息地看着他們,要不是實在沒有辦法,他也不想。畢竟自己的哥哥還跟他們結下了樑子。
月茗微微詫異,當今皇上來求他們?
“這件事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不知你們願不願意聽。”封無名揉了揉自己眉心,來都來了,架子什麼的,也沒必要了。
月茗用眼神示意他可以開始了。反正做不做是他們的事。
“去年,國師算了一卦,竟然算出下一任皇帝是一位女子,而且是我的女兒,更重要的一點是,與你們有關。”封無名頓了頓,“一開始,我是想借無憂來試探你們的。但是……似乎搞砸了。”
月茗歪頭想了下,“是你的女兒?那把你的女兒一個個查一遍啊。”
封無名語噎,但是終究還是說了出來,“我的女兒……早在出世之後便流落在民間……而且我膝下只有一女……所以……”
“以你的能力和權利,難道找不到她?”月茗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封無名又嘆了口氣,重重地點頭。“國師說,有高人遮蓋了關於她的線索。想必那位高人定也是爲了保護她吧。現在唯一知道的便是她今年應當及笄。”
“不知,你所說的國師有沒有隨行?”程烈收起扇子打探四周,他的神經告訴他,在這個院落還有一個人,只是他看不到。如果是敵非友,那麼,恐怕除了打一架就沒有什麼後路了。
封無名點頭,向虛無處點了下頭。身穿白色金邊長衫的男子陡然出現在三人面前,月茗注意到他的袖口紋有金色龍紋,定是國師不錯。除了當朝帝王,只有國師一人有這個待遇。
月茗垂眸想了下整件事,當她再一次睜開眼睛時,卻是對着國師,“我不要你們的報酬,國家社稷與我等沒什麼大關係,但是,我要你幫我查一個人。”
國師頷首,從袖中抽出一卷紙遞給月茗,“以我最大的誠意,願意幫你。”
月茗將信將疑地接過,竟是關於簾兮的資料。“什麼!?她……她竟然……”
國師淺笑,“我也沒有料到。若不是親自算出,怕是我也不會信。”
程烈探頭查看,紙上赫然寫着,簾兮乃前朝公主……
“你們都知道了?”羅奕在踏進院落時便開口詢問,“簾兮是前朝皇的遺腹子。她的師傅便是前朝武聖,傅遠。”
月茗的身子細微地抖了一下,“怪不得她能夠拿出那麼多銀兩來幫忙籌辦金釵閣。”
羅奕淺淺一笑,“你更加不知道的是,我們的師傅是有多嚴厲。即使在他眼裡,簾兮是當作公主來尊敬的。”
“等一下……那簾兮爲何會與碧淺扯上關係。”月茗望向羅奕,他應該知道更多的消息。
羅奕深深喘了一口氣,“我想,你們不是來聽我講故事的吧。”
封無名和國師對視一眼,隨後起身告辭。並留下國師的暫住地。
羅奕在他們走後緩步走向院落中的石桌子。“確定要聽?”
月茗和程烈點頭,知道越多,就越可能知道簾兮消失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