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玖看着所有工作人員都去找沈煜了,而自己也開開心心的下班。她剛進出租車,就看到顧淮言給她發的消息。
顧淮言:下班了嗎?到哪裡了?你來不來?
這死亡三連問看的顧玖頭都大了兩圈。她見過執着的,但是沒見過顧淮言這麼執着的人。
顧玖:在出租車上,馬上到了。
顧淮言等了半天方纔等到顧玖會信。他飛快的拿起手機,看着顧玖的回話,思索片刻回覆道:
嗯,快點。我很忙。
她看着顧淮言那拽的不可一世的語言,有那麼一瞬間想叫司機師傅掉頭回家。可是想到她現在跟着顧淮言在一個屋檐下,只能悶聲吐槽着:
“好傢伙,可把你牛壞了。”
等着顧玖到了的時候,顧淮言勉勉強強都要下班了。
顧淮言有些不耐煩的坐在那兒與第一次的溫潤如玉的樣子完全不一樣,他現在看起來有些暴躁。
“咦~好像李桂香更年期的樣子。”顧玖見他第一眼,默默在心中吐槽着。
“你怎麼來這麼晚?不是說今天下戲早可以早點來嗎?”顧淮言有些氣憤道。
顧玖本來還能理直氣壯的說話,可是看着顧淮言問題問的頭頭是道的樣子,她頓時有些語塞。
“那個,我遇到了一點點事情,所以浪費了一點時間。”她耐着性子解釋道。
他看着顧玖不願意說什麼事情,反而一臉困難的樣子。顧淮言便知道顧玖應該遇到了什麼難處,有點不好啓齒。也沒有繼續問什麼,只是帶着顧玖去拆線,順便還拆了個石膏。
因爲拆線的時候並不疼,所以他們也沒給顧玖打麻藥。但是讓顧玖有些難受的地方是,這大庭廣衆之下拆線是不是有點太草率了?
“那個,你們這樣真的好嗎?”顧玖有些結巴的問道。
“啊?我們一直都是這樣工作的,小姐姐你不要緊張,很安全。”李青護士安慰着。
她看着顧玖那有些發白的臉色,心中別提多心疼了,任誰能看的下去偶像受傷害怕的樣子呢。
“那個,我,我不緊張。”顧玖努力的吸氣吐氣,看着顧淮言的動作顧玖覺着自己從來沒有這麼窒息過。
顧淮言看着顧玖緊張的直髮抖的樣子,忍不住揚起了脣角,努力憋住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如果對方知道他笑話她,估計這一週的日子過得都會特別的鬧騰。
很快顧淮言就爲其拆完線了,當然石膏還是繼續打着的。顧玖看着顧淮言完事了,立馬抱着胳膊躲到角落裡。
顧淮言看着顧玖那瑟縮的如同一直受驚的小貓一樣,便讓李青去做別的了,屋子裡又變成了兩個人。
“把你收拾完了,我今天就下班了。”顧淮言將那衣服很自然的脫了下來,換成了來時候的衣服。
“…………”顧玖也不說話,只是在心中想着怎麼報復他的辦法。
他收拾好,對着顧玖的面前就打了一個響指。顧玖看了一眼他也不說話,只是盯着這個賬單愣神。
“走了,你在想什麼呢?”
“這錢你花的?”顧玖問,
顧淮言輕輕的撇了一眼顧玖手中的賬單,什麼話也不說只是一把將其搶了過去,很是帥氣的把賬單撕了扔到了垃圾桶裡。
“大家都一家人,在我這看病自然要我掏錢。”他那話說的很是大氣凜然。
甚至顧玖都要懷疑顧淮言請自己吃的是飯呢。畢竟他說的雲淡風輕的。
“那個,我想說醫療保險給報銷嗎?你就給撕了……”
顧淮言聽到顧玖這麼說,他才知道什麼叫絕世尷尬。他作爲一個醫生竟然忘記了醫療保險這件事情了。
爲了讓自己的面子能在顧玖這裡不掉,他只能裝作不在意道:
“我有錢,而且醫療保險也不一定給你報銷。”
“哦,好吧。”
顧玖還有一點失望,要知道她活了二十多年這是離醫療保險報銷最近的一次。竟然被這個土豪給磨滅了!
“等我好了,我請你吃北京最貴的菜。”她異常慷慨的道。
顧淮言果斷搖了搖頭,作爲一名醫生,心理上對外面的食物還是多多少少有一點潔癖的。
“等你好了,你想請我吃什麼告訴我,我做給你吃。”他摸了摸顧玖的頭,溫聲道。
聽到他這麼繞彎的話,顧玖反應了半天方纔反應過來,不過看着顧淮言真的不是很想同自己出去吃飯的樣子,她只能逐漸的接受這個現實。
“我想吃惠靈頓牛排,這個你會做嗎?”顧玖有些期待的看着他。
“你不是要請我吃飯,你不應該問問我的喜好嗎?”
她一聽好像確實是這麼一回事,所以便問道:
“那你喜歡吃什麼?”
顧淮言想了半天方纔回覆:
“我愛吃土豆。”
“那我在你家待這麼多天怎麼沒見你吃土豆?”顧玖很是懷疑的看着顧淮言,她這幾天豈止是沒有在他家裡看到過土豆,就連蔬菜都少的可憐。
顧淮言有些無奈的看着顧玖,心中想着:
“這姑娘的問題怎麼這麼多。”
如果不是看着顧玖瘦的像一個營養不良的猴兒一樣,他家裡也不會頓頓都是肉。
“……我這裡幾天愛吃肉,突然不愛吃土豆了。”他昧着良心的說道。
“好吧,那你到底想吃什麼?”顧玖又不死心的詢問着。
“貢菜。”他回答。
吃了這麼多天的肉,到時候也應該好好的吃吃素了。
“艾瑪,你這兩個蔬菜真是天差地別。”首先,顏色就好大的差別。
“你打算什麼時候請我吃飯。”顧淮言問道。
“等我徹底好了的時候,我覺着我應該很快就好了。”
方纔顧淮言非常仔細的幫顧玖看了一下,發現這姑娘的身體恢復的確實挺好的。照這個樣子過了十天半個月的顧玖就會痊癒。
想着顧玖痊癒的時候可能就回家了,他竟然有一點點的不捨是怎麼回事。
“嗯,確實快好了。”他重複着顧玖的話。
顧玖看着顧淮言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心中竟然有種很奇怪的感覺,她有心驚悚的問道:
“顧淮言,老子身體要好了,你怎麼不開心呢?”
“你一個小姑娘家別老子老子的,影響多不好,還是一個公衆人物。”顧淮言皺着眉頭說教着。
“事多,快給老子笑!”
“嘿嘿”他勉強擠出一個微笑。
“真醜,真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