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地方以後,我把車開到一個有地窖的民宅外.這家屋主的大地窖很適合做我們的前線指揮所,雖然地面的建築部分被炮火炸得只剩下一堆殘磚瓦礫.
我把車停穩以後,長城和獸醫他們圍上來幫忙往下卸"垃圾"."我操,樹人,你們倆這是抄家去了?"大豬指着一車的"垃圾"誇張地叫道.
"他不光是抄家去了,而且把人家營地都給掀上天了."我把路上整理的東西堆在彈藥箱裡一股腦兒甩給販子說道.
"乖乖,這倆人明顯是黑水的僱員.你們怎麼辦到的?"暴雷也湊上來問道.
"這是商業機密,對吧樹人?"我看着樹人懶洋洋地抻了個懶腰.
販子抱着一堆不知道有用還是沒用的資料接口道:"求他們倆不如求我,他們的行動現在全在我的硬盤裡存着呢.有想要了解的沒有?500美金我可以給你們刻錄成光盤."
"去你大爺的吧"大豬笑着罵了一句,繼續說道:"你可比上中國大陸的毛片兒販子們黑多了.人家才10塊人民幣."
"毛片?什麼片?"販子一腦袋霧水地看着我們.當他得知毛片就是"愛情動作片"以後,頗爲不滿地抱怨着:"老子這可是獨家版權,全球獨有一份兒."
樹人冷冷地丟下一句話:"收起你那倒黴的版權吧,你經過我和機師同意了麼?還是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別在我這兒起膩."
販子見樹人放話出來,只得乖乖地抱着我們搶回來的電子設備和紙張回到他的設備運輸車上去."什麼時候販子這樣怕樹人了?"我莫名其妙地看着樹人和販子離開的背影.因爲我們這裡最兇的老炮和最殘忍的獸醫平時沒事兒的時候和販子在一起都是有說有笑的,怎麼就那麼怕樹人?正當我想不明白這個問題的時候,樹人走過來拍拍我的肩膀:"這纔是商業機密."說外轉身走掉了.
大豬笑嘻嘻地對我說:"別聽這樹皮在那吹,哥告訴你怎麼回事兒.其實這事兒沒那麼懸乎,只是有一次販子在烏干達的一次任務中被別人抓了.我們趕到支援的時候已經是兩天後的事情.樹人當時是放假在烏干達附近國家走私活兒,所以他先比我們到的.只不過是他救了販子一命而已."
"那救了一命怎麼還這樣兒?"我聽大豬的解釋後更覺得不可思議了.
"準確地說,是救了一命,被樹人折騰的丟了半條命."大豬抓肩帶我擡着俘虜的兩條腿向一所教堂走去.
"怎麼個意思?我還沒明白."
"哎呀,跟樹人出獨立任務,沒有不遭罪的.我們是吃這碗飯的皮糙肉厚無所謂,販子不說養尊處優但最起碼是文職人員,細皮嫩肉的跟着樹人在烏干達的叢林裡穿越200多公里.而且後面還有叛軍和毒販子私人軍隊追擊,等我們接到販子的時候,樹人已經筋疲力盡,而販子乾脆被折騰得已經沒有人樣兒了.儘管這樣,但不得不承認,沒有樹人就沒有販子的今天.你看平時販子和樹人該怎麼樣就怎麼樣,但樹人的心情尤其在陰晴不定的時候,可以說在販子心裡樹人都快趕上販子他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