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放輕鬆,聽說你是學美術出身後來才和小舞他們在一起的?”夜鶯父親說這話時眼睛中似乎蘊藏着什麼但我從無查找。
“是呀,那個時候多虧她救了我。”面對這個比較深沉的提問我只有實話實說這一條出路,想矇混過關是不大可能的。
“你對她,對她的所有情況瞭解多少?”說着夜鶯的母親此時拉開門,將兩張托盤推到我們各自的面前,我盤腿而坐坐只等點頭表示謝意。
“說實話,我瞭解的並不多,只是對她的性格有所瞭解。其他的完全不清楚。”我沒有動那背幾近墨綠色的濃茶,只是把小漆盤上的一塊小餅送入口中。
“你確實很不錯,誠實的人才會有所誠信。這樣吧,我說,你聽,聽不懂可以隨時問。我先讓你瞭解我的情況。”夜鶯父親端起茶杯喝上一口繼續說道:“我是中國人,這個大概小舞和你說過。當時中日剛剛正式建交不久,國家選送我們這一批人赴日留學,我是中國赴日的第一批留學生。”
“當時其他人如何安排我不清楚,我是帶着一項任務來到日本的,主要是聯繫日本的做兩黨交流。由於日本屬於左翼政黨,不幸的是日本在當時受到軍國主義右翼勢力的打壓與內部分裂被迫改變路線。我就是在那個時期開始與他們接觸,後來無奈放棄。因爲日本分裂後名稱雖然未變,但在國際上所有社會主義國家大部分都不承認日本是他們的其中一員。後來右翼勢力開始搞暴力干涉,我不幸被日共當中的人出賣從而暴露身份。”
“暴露身份的我在當時在右翼勢力的黑名單上,那些極端份子想抓住我逼迫我承認我在日本犯下的所謂間諜罪從而破壞中日友好關係。情況混亂之下我被追到這裡。後來定居到現在。”
“那您這些年爲什麼不回去呢?”我很好奇地問道。
“不回去是因爲我當時被追趕跌落山崖受了重傷,小舞的母親那個時候正好發現我並救了我。當我傷勢養好以後,已經是一年之後的事情,當她從外面帶回來的一份過期報紙上我得知我早已經被列入失蹤人口名單。而我任務失敗,國內又沒有什麼親人,只好選擇在這裡尋找合適的機會向那些當時追殺我的右翼勢力復仇。”夜鶯父親很平靜地說着這些,好象他在講述的不是他親身經歷的事情,好象在說別人的事情一般。
“後來我才發現這裡的人很特殊,這裡有一套完全自治的體系,同時這裡的人都是練家子。事後我和小舞母親產生以後,我的岳父告訴我,如果想娶她,就必須按照村子裡百年的規矩殺掉他。這聽起來很懸,當時的我和現在的你聽到這種事情的感覺一樣覺得不可思議。但確實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