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在我眼前的是一堆黑紅色糜爛地肉狀膿水,粘稠地膿水順着角鐵往下緩慢地流淌着,甚至當我挑起的那一團不知道是什麼動物的肉狀膿水都重新淌在地上以後,角鐵的一端竟然拉出了絲線來。
我皺着眉頭忍了又忍,強把自己的嘔吐感噎回肚子以後問道:“這個TM怎麼搞的?”
樹人一邊收拾着切割成片的網狀鋼鐵籠子,一邊慢理條斯地說道:“其實一開始我和你一樣,也不大理解眼前的東西是什麼。後來最早下來負責切割的暴雷他們告訴我。這極有可能是爆炸過後毒氣過水以後產生的毒液造成的。這玩意兒實在是太霸道了。我幫暴雷他們清理籠子的時候,基本上那些混合着動物毛髮並且糜爛得象肉羹一樣的東西里唯一可以辨別爛肉是什麼動物名字的恐怕只有腐蝕得不成樣兒的頭骨。至於其他的骨頭已經被腐蝕得比酥脆餅乾還要酥脆許多,當我發現這個的時候,我就知道這玩意兒有多霸道了。不過,這裡的鋼鐵籠子裡應該有鈦合金的成分,我用那東西擦了一下本來被薰得焦黑的欄杆,結果發現被擦的位置光亮如新但並沒有鏽蝕的痕跡。所以這裡的鋼板和籠子可以焊接在船底和其他部位。只不過用之前得消毒,不然的話太冒險了。”
“真畜生。”我恨恨地罵着同時歸攏着我們要收集的東西。
“真正畜生的是那些抱着害人思想的科學家們,他們那種人就應該扔進攪拌機裡,攪拌成肉碎以後喂狗。”樹人冷冷地說着這話的同時讓我背後也泛起了絲絲的涼意。並不是因爲樹人說的狠話,而是樹人在動了殺機以後給人造成的的瞬間氣場就是這樣的。
“感覺有些冷?呵呵,這算是給你降降溫吧。在戰場上任何一個能夠用動物本能敏銳地感覺到殺氣的人存活機率都比較大。當然,前提是得判斷準確並且行動有效。我現在的水平也就能給你上上課,遇到真正的、那種任何情況下都能心靜如止水的高手我現在還不行。可能是那種高難度的任務接的少了吧,不與高手對決的日子過多了,難免會退化的呵。”沒想到樹人時時刻刻在尋找着機會給我上課。也許是因爲我還太嫩的緣故使得他一有機會便給我補習功課吧。
“走吧,收拾了這麼多,一會兒上去把這些消完毒以後就可以脫下這悶死牛的皮囊了。”說着樹人和我各自抱着一大疊鐵柵欄樣的東西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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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今天有事,本來打算上午或中午到個有網的地方更文,但慘遭斷電所以更新晚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