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們都把一切獻給偶的說,偶也把偶的腦子獻給親們。羣親
一輪朗月懸掛在高空,淡淡的浮雲遊弋在夜幕中。馬車停下,是在碼頭附近的樹林,遠遠望去,碼頭清晰可見。
趕車的女子拿下了斗笠,正是冰墨,她笑着,笑容中帶着淚光,她朝我撲來,撲在我的身上,我們緊緊擁抱。
“如果……冷情不接受你,我會來接你。”我在冰墨的耳邊輕語,鼻尖是她髮絲的清香。
冰墨放開我點點頭,隨即又搖搖頭,目光撇下,沒有目標地落在地上,我嘆了口氣:“我們還會相見的,那時你或許就有了決定。”
冰墨看着我,嘴脣微微抿起。
“你們在聊什麼?”冷情抱着幹樹枝走了過來,冰墨立刻走開:“我去揀樹枝。”
“好,小心。”冷情放下樹枝站到我的身旁,我拿下面具淡淡地看着這青木色的,跟隨我將近兩個月的面具:“你應該感覺地出來,那丫頭喜歡你。”
遙遠的星空繁星閃耀,靜靜地空氣裡,冷情沒有任何反映,我望向空中那輪半圓的像被人咬了一口的大餅,幽幽笑着:“冷情,我們還有再見的時候,到時你說不定會慶幸我沒有愛上你。”
“我不這麼認爲。”冷情笑着,笑得胸有成竹。“我認爲這次的分開會讓你更想念我,然後回到我地身邊。”
“是嗎?”心中帶出讚賞。從我的目光中流露,“你這麼自信?”
“爲什麼不?月?”冷情篤定地看着我,眼神清澈而深情,“告訴我真名,月。”一聲聲蟲鳴從寂靜地樹林中傳來,他雙眼灼灼地看着我,想得到我的真名。我淡然而笑:“我們再次相見的時候,你就會知道。”我緩緩轉身,卻被他用力拽住:“現在爲什麼不行?不是時候?”
拽住我胳膊的手越來越緊,讓我想起了北冥齊,原來他想將我永遠栓在他的身邊,直到老死。他又是爲什麼會愛上我?
“知道嗎?冷情。”我再次轉身面對他,“或許說這些話會影響你和北冥齊的感情,但我始終不明白北冥齊爲什麼會突然愛上我。”
冷情的身體怔了怔,他放開了拽住我地手,目光飄向遙遠的天際,陷入了沉默。良久,他才長長嘆息出聲:“這個問題……只能找他自己來回答了……”
“你不擔心他記恨你?他已經不再是六殿下,而是皇上,伴君如伴虎,你協助我逃離不怕他怪罪?”
“我沒想那麼多。”冷情轉身扣住了我的雙肩。細細的雙眉緊緊擰起。墨石般的眼睛裡帶出了他的堅決,“你不是那隻錦鳥。有地東西我能讓。但你,我是絕對不會讓給別人。除非你喜歡齊……”一絲心虛滑過冷情的眼底,他倏地抱緊我,“我知道,你不喜歡他,是嗎?”
貼在冷情的胸前,聽着他劇烈的心跳,我在他懷裡點點頭:“恩,我不喜歡他,現在我還是比較喜歡你。”
“所以我讓你離開是對的,只有我不在你的身邊,你纔會開始想念我,然後回來。”
“呵……”我輕輕地笑了。身體被冷情緩緩的放開,他依然緊緊地握住我的雙手,關切地看着我:“你還不愛我啊……”冷情的右手輕輕撫摸我的臉龐,那溫柔地手輕柔地就像是在觸摸嬰兒地肌膚,“下一步你要去哪兒?回家還是繼續遊歷?”
“遊歷吧,等這一陣子過去,我就會回來,別忘了,我還有個小美男在這裡。”我笑了起來,笑地很色,看得冷情眼底又是一片心虛和自卑。
冰墨抱着樹枝遠遠而來,靜靜地開始點起篝火,閃耀的篝火發出“噼裡啪啦”地聲音,驅散地夜的冷漠和黑暗,將溫暖和光明帶到我們地身邊。
篝火一起,我便開始打坐調息,冷情和冰墨自不會打擾,而他們之間似乎又沒什麼話說,便各自休息。
這一打坐便到了早上,清新的空氣鑽入我的鼻息,洗淨了我的心脈,整個人進入了一個新的高度,內力又恢復了一成。
“月。”冰墨輕聲喚
緩緩睜開眼睛微笑着:“何事?”
“我覺得你換上這個比較好。”冰墨拿出了一套淺綠的女裝,原來是讓我換裝,之前我都是男裝,所以冰墨讓我男變女。冰墨指了指馬車,我便拿着女裝到了馬車的背後。
脫下衣服換上鵝黃的襦裙(一種褻衣,也就是內衣,帶裙子的),引來冰墨的驚呼:“你的身上……”她瞬即收住了口,滿面潮紅。
我疑惑地看着她,她的視線直直地看着我的兩側鎖骨,我看了一眼,發現自己的目光無法觸及鎖骨,倒是右側肩膀上淡淡的牙印映入眼簾,北冥家族都是屬狗的嗎?北冥律咬我,北冥齊又咬我。這一家子啊……不過,北冥齊什麼時候咬的?牙印很淡,他當時定然咬地很溫柔,而我當時……有點意亂情迷了。
“月!”冰墨忽然扣住了我的肩膀,心痛地看着我,“北冥齊竟然這樣凌辱你!”
“凌辱?”我看着冰墨激動地表情,心因爲冰墨那彷彿快哭泣的表情而發慌,“沒啊,他只是咬了我一口,這沒關係,反正我被北冥律也咬過,呵……或許他們家族喜歡咬人……”不知不覺地,我頓住了口,冰墨真的哭了,我孤月沙平身最擋不住的,就是女人的眼淚。
“別哭啊,他這是咬我又不是咬你……”我有點手足無措,淚水滑落冰墨的臉,她指着我的鎖骨:“可是……可是你的身上,全是,全是……吻痕……”
“全是嗎?”我低下頭,還是看不到鎖骨,只有笑道,“這也沒什麼,是吻我不是吻你,你傷心什麼?看,我都不介意。”我攤開雙手,坦然地看着冰墨,冰墨的淚水漸漸止住,帶出了她的疑惑:“月!你怎麼會不介意?他吻了你!而且是!是吻在這種……這麼羞人的地方!你怎麼會不介意!”冰墨激動起來,聲音也不受控制地發顫。
冰墨雙手放在臉上,在我面前開始徘徊:“你怎麼會……你怎麼會不介意?若是我……恐怕……恐怕……”見她陷入邏輯混亂,我開始繼續穿衣服。
鵝黃的襦裙,淺綠的長裙,圓圓的立領,領口微微打開,露出一抹鵝黃的襦裙,衣帶在腰側,圍上細緻的腰帶,束出了我纖細的腰身。一件深色的褂子套在長裙之外,立時讓我整個人拔高,顯得修長而挺拔。
將長髮束成一捧垂落在身後,長長的髮絲隨風飄揚,整個人英姿颯爽。
“月!難道你是男人!”冰墨猛然回頭大喊道,當看見我的那一剎那,她驚訝地看着我,我微笑着看着她:“好了,既然有些事你想不明白就別想了,想成小白癡就不好了。”我捏住她的鼻子,靠近她驚訝的臉,四目相對的時候,我發現她的身體微顫,忍不住地,在她額頭落下一吻,她的臉在我的手下變得絢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