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窗觀月,我整理着自己的思路。既然抓住了冷情,下一步就是要進入北冥皇宮,找準機會讓他們退兵。
現在應該還是北冥老皇北冥疇執政,聽說他的身體最近陷入危險狀態,時不時就來一次病危急召,讓太子和皇子們在驚喜與失望中交替。
影月自從日趨腐化後,女影的發揮就只是用在了美男子的蒐羅上。其他的情報收集大大不如從前,已經無法深入他國的深處。
所以這些消息,還是我一路上聽來的傳聞。
聽說北冥疇只有四個孩子,一個就是太子北冥律,然後是二皇子北冥攸文,三皇子和五皇子都不幸夭折,剩下的就是四公主北冥樰霓以及六皇子北冥齊。
而太子在宰相左司馬的協助下漸漸掌控了朝野,但太子的作爲太過浮誇,而且生活糜爛,已經有了敗國的趨勢,讓朝中一些忠臣憂慮和不滿,漸漸有彈劾太子的意向,但彈劾太子又談何容易?
而作爲北冥王朝的六皇子北冥齊,因其卓越的戰功與寬厚的人品在朝中頗有好評,看上去似乎更是人心所向。對於這點,我始終持懷疑態度,而且是非常懷疑,就那隻花妖,怎麼可能這麼受百姓歡迎?
而且作爲六皇子的他到我們影月到底是爲了什麼?是爲了躲避紛爭?還是想隱藏實力?
北冥齊,這個一天要洗兩次澡的人妖!這個總是污衊我垂涎他美色的白癡!想到他就一肚子火。他在影月同樣也是睡女人,比那個太子也好不到哪兒去!人渣!不過,還是有區別的,就是太子是花錢,而他,是賺錢。
慢着,既然北冥齊和冷情一起來影月,而根據他們平日的交往,那豈不是說明冷情是北冥齊的人,難道!北冥齊真的是一條披着蟲皮的龍!
如此說來,昨日的刺殺……
看來,北冥要變天了!
我擡手撫在自己的額頭,涼涼的風裡,帶來了雨的味道,遠處,正有雷雲滾動……
冷情等人自那天捉拿刺客後就早出晚歸,估計那女人不好對付。
過了幾天,冷情和他的部下渾身帶着殺氣回來了!我當時正好路過大堂,不免站在外面留意了一下他們的話。
似乎上面來人要將那些刺客全部帶走,如果冷情在這兩天再審不出結果,他們就會提走刺客,交由上面來審,只怕到時不是什麼審問,而是殺人滅口了。
那個冰默……心裡有點在意這個女人,雖然是敵人,但她卻是自我出影月以來,看着最順眼的女人,因爲我喜歡她那不屈不撓的眼神。
晚上的時候如煙姑娘來了,我看着冷情曖昧的笑着,不知爲何,我這一笑,冷情卻突然把如煙姑娘又請回了【萬花樓】,衆將士不解地看着冷情,他那張陰沉的臉讓他們都不敢死薦。
月朗星稀,紫煙繚繞的時候,我和大家都圍坐在石桌前,品着茶,談論着國事,爲了獲得我想要的情報。
“今天將軍不對勁啊。”趙亮撥着花生小聲說着,就像冷情就站在邊上似的。裴義一臉茫然:“沒有啊,將軍沒有不對勁啊。”
“你懂什麼!”另一個參將王光打了一下裴義的後腦勺,“將軍居然把如煙姑娘送回去了,這當然不對勁。”
“是啊。”趙亮一臉的恐怖,“如果將軍再不發泄,我真怕,真怕……”
“三年前的慘劇再次發生……”王光膽怯地看着上天,宛如那裡有雷雲轟動。我好奇道:“慘劇?什麼慘劇?”誰說女皇不八卦?女皇也是普通人。
趙亮看了看左右,臉變得陰沉,將腦袋湊近石桌的中心,然後衝我們招了招手,我們都將腦袋湊在了一起。
“話說三年前,將軍足足打了一年仗,將軍是個潔身自好的人,所以,他絕不會找軍奴、軍妓或是什麼山村野姑發泄,然後在勝利回朝的時候,將軍在慶功宴上喝了許多酒,結果……結果……”趙亮驚恐地瞪大了眼睛,還捂住了嘴,身邊的王光也是面色慘白,裴義性急地追問:“到底怎麼了!到底怎麼了!別說一半哪!”
“他!他!他!”
“到底怎麼了!”裴義更加按耐不住了,幾乎是大吼出聲,我笑道:“難道他把整個將軍府的男女老少包括你們都上了?”
“誒?”趙亮和王光一下子愣住了,隨即他們直搖頭,“那到沒這麼禽獸。”
“那怎麼個禽獸?”我笑着追問。
趙亮和王光揚起了臉:“就是……”忽地,他們整張臉變得僵硬,眼神直直地看着我和裴義的後方,我猜應該是某人來了,而裴義還一個勁地催問:“是啊是啊,到底怎麼個禽獸?”
“是啊,到底我怎麼個禽獸?”輕柔的但卻帶着攝人殺氣的聲音從我和裴義身後響起,一雙手穿過我身體的兩邊,撐在石桌的邊緣,我被圈在他的身下,身臨其境地感受着某人渾身的殺氣。
“就是……就是……”趙亮結巴着,忽然,他和王光對視一眼,大吼道,“就是親了在場的全部人,包括六十二歲的劉管家!”說完,兩個人撒腿就跑,我捂住嘴在冷情的身下啞笑着,這人還有沒有人性哪,居然連六十二歲的劉管家都不放過,難怪今天劉管家見冷情退貨臉都白了。
“你們現在知道我怎麼禽獸了?”讓人發寒的氣勢籠罩着我和裴義,裴義立刻嚇得跳離石凳,一邊摔着一邊跑,還時不時捂住自己的嘴:“我,我今天剛吃了大蒜,肯定不合將軍您胃口,月大夫,月大夫很香,月大夫保重。”
臭小子,自己跑了還要踹我一腳,可憐我現在正好被冷情圈着哪裡也逃不了,如果內力恢復,到是可以輕鬆逃脫。
《財氣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