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憋壞了

第205章 憋壞了

此時兵部尚書宗無期前來求見,在這個敏感時刻前來,應該有大事,何當重讓人將他請進來。

宗無期遠神情慌張,見到何當重父子二人都在,提出有重要事情單獨向何當重稟報。

何山闊本想回避,可何當重卻表示不用,憑直覺意識到宗無期的拜訪很可能和新近發生的事情有關。

宗無期抱拳向何當重深深一躬道:“大帥,屬下做了一件蠢事。”雖然現在何當重的地位已經發生了改變,可是宗無期還是習慣這樣稱呼他。

何當重道:“說吧,別賣關子。”

宗無期又向何山闊看了一眼,明顯還是有些顧忌,本來他是想單獨向何當重坦誠的。

何山闊微笑道:“宗叔是不是想說山銘居住的別院是您送給他的?”

宗無期驚詫地張大了嘴巴,這件事除了他和何山銘之外根本沒有其他人知道,難道是何山銘泄密?

何當重聞言一怔:“什麼?”

宗無期垂首汗顏道:“是屬下的錯,大帥!我絕非是行賄,只是一次和山銘一起飲酒,山銘喜歡那套宅院,所以我……”

何當重氣得臉色鐵青指着宗無期的額頭怒斥道:“糊塗!你還送了他什麼?”

宗無期猶豫了一下,咬了咬牙方道:“送過幾個歌姬!”

何當重拍案怒起:“還說不是行賄!”

宗無期道:“我和山銘素來投緣,而且這還是在我來京之前的事情。”

“正因爲如此,別人纔會說你是依靠行賄當上了這個兵部尚書!混賬!簡直混賬!”何當重氣得破口大罵。

宗無期撲通一聲在他面前跪了下去:“大帥,我真沒有想過行賄,我更沒有殺害任梟城,我過去的確和任梟城有過矛盾,但是後來您親自出面爲我們說和,我們早已化干戈爲玉帛……”

“誰會相信?”

屋漏偏逢連夜雨,一件事接着一件事而來,如果說不是陰謀,誰都不會相信。

何山闊一旁勸慰道:“父親,事情已經發生了,您埋怨宗叔也是無用,還是先起來再說吧。”

何當重擺了擺手示意宗無期站起來。

宗無期起身之後,滿懷忐忑道:“大帥,我應當怎麼辦?”

何當重餘怒未消冷哼一聲。

何山闊道:“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宗叔,那套宅子目前是你的還是山銘的?”

шшш •tt kan •¢〇

宗無期老老實實答道:“是我買下來送給他住的。”

何山闊道:“也就是說宅子仍然是你的,山銘借來居住雖然有些不妥,但是並不違法,只要你們一口咬定這其中只是友情的成分,外人也說不出什麼。”

宗無期嘆了口氣道:“可是任梟城的腦袋。”

何山闊道:“栽贓陷害是常有的事情,佈局之人並非是要制你於死地,宗叔身體不好,我看還是休養一段時間。”

宗無期愣住了,他有些不明白何山闊的意思,自己身體好端端的,什麼叫休養一段時間?

何當重冷冷望着宗無期道:“如果朝廷堅持要查下去,你肯定會有麻煩,歇一陣子也好。”

宗無期此時方纔完全明白了,何山闊是建議他稱病辭去兵部尚書之位,心中真是糾結,屁股連位子都沒焐熱呢,這就要辭職?何家這是要自己將責任扛起來啊。

何山闊道:“大雍的朝制無論怎樣改變,軍心都必須要維繫,所以宗叔不必擔心賦閒太久。”

宗無期抱拳道:“明白了!”

宗無期離去之後,何當重道:“闊兒,這樣對宗無期是不是殘忍了一些?”

何山闊搖了搖頭道:“眼前的這件事是太后和桑競天聯手佈局,父親位高權重,手握重兵,就算對大雍忠心耿耿,可帝王心術,叵測不定,他們最擔心就是權力失衡,若是他們認爲一方坐大,馬上就會着手進行權力的重新分配,太后讓您推薦六部人選,表面上看是對您的信任,可實際上卻是在利用這件事來考察您。”

何當重懊悔道:“舉賢不避親,此言差矣,我做錯了。”

何山闊道:“父親的本意沒錯,當初您也說過,所有人選都是太后事先擬定然後詢問您的意見,您自然不會說自己下屬的壞話,也就是說從那時起太后就開始着手佈局了,她真是不簡單,深謀遠慮,女人很少擁有這樣的長遠的眼光。”

何當重道:“你當初提醒過我,我還不以爲然。”

何山闊微笑道:“那是因爲父親軍權在握,自然不用擔心太后做局。”

“現在已經變成了這個樣子,又該如何破局?”

“太后仍然不敢動您,放眼大雍除了您還有誰能震住三軍?太后這次的行爲是要削弱您的軍權。”

何當重冷笑道:“癡心妄想!”

何山闊道:“在太后的眼中,呂步搖是攔路虎,李逸風是擋箭牌,您、桑競天、陳窮年纔是她最理想的權力核心,桑競天應當是太后的自己人,她之前做了那麼多事就是爲桑競天鋪路,陳窮年是她需要團結的一方,她想要利用陳窮年分化呂步搖的殘存影響力,並牽制桑競天,所以才和陳窮年結成了兒女親家,至於您,她是不得不用,可用您卻又充滿了忌憚,這次只是對您的一次試探,父親剛好可以藉着這個機會釋出一部分無關緊要的權力,向她表明忠心。”

何當重眯起雙目,凜冽的目光如箭矢般射向陰沉沉的蒼穹,兒子說到了他的心坎上,終有一日,自己對大雍不再那麼重要,當有人可以取代自己的時候,他就會被如弊履一般拋棄,呂步搖就是他的前車之鑑,或許他的下場比呂步搖更慘。

何山闊道:“父親想好要如何讓步了嗎?”

何當重平靜道:“其實退一步也沒那麼難。”

臘月二十八,在新年到來之前,發生了令大雍朝野震動的幾件大事,大雍新任丞相李逸風辭去相位,原因不詳,他和太尉何當重聯手推舉太師桑競天登上相位統領百官,同時,大雍兵部尚書宗無期因病辭職,兵部尚書由劉煥年擔任。

兵部侍郎任梟城被殺一案,也緝拿到了兇手,兇手乃是江源府人,殺任梟城的原因是過去他女兒被任梟城的兒子任甲光強行霸佔,一直懷恨在心,這兇手被刑部拿住,對自己所犯罪行供認不諱,不等再度提審就在獄中選擇服毒自殺。

李玉亭在西羽門被囚禁三日之後也終於重獲自由,李玉亭在得知自己的自由是父親用相位換來的之後,不由得失聲痛哭,如果時光能夠從頭再來,他絕不會選擇和秦浪作對。

秦浪對李玉亭沒有同情也沒有仇恨,短短几日,西羽衛已經發展壯大到了一百多人,這還是陳虎徒精心挑選的結果,大雍正值多事之秋,這年頭想要謀個吃皇糧的差事並不容易,陳虎徒昔日的戰友有不少人在退伍之後都生活窘迫,西羽衛的成立剛好可以幫助這些昔日曾經同甘苦共患難的弟兄。

李玉亭被釋放的當日,古諧非從赤陽趕回,他也沒料到短短几天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途中就已經聽說桑競天當了丞相,得悉這件事之後,古諧非就知道秦浪的危機已經解除了,再怎麼說桑競天也是秦浪的乾爹。

古諧非騎着黑風帶着滿身塵土來到了西羽門,白玉宮的馬車幾乎在同時抵達,看到白玉宮出現,古諧非翻身下馬招呼道:“長公主殿下!”

白玉宮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然後氣勢洶洶進了西羽門,大聲叫道:“秦浪,你給我出來!”

秦浪聽到白玉宮的聲音無動於衷,在一旁跟他商量西羽衛編制的陳虎徒低聲提醒道:“長公主來了。”

秦浪點了點頭道:“我知道。”

陳虎徒道:“我先出去迴避一下,好像有些來者不善。”

秦浪笑了起來:“兄弟之間不是應當同甘共苦?”

陳虎徒嘆了口氣道:“這事兒我真幫不了你。”陳虎徒向門外走去,還沒有來得及開門,白玉宮一腳就把房門給踹開了,幸虧陳虎徒身手矯健,躲開拍向自己的門扇,側身將白玉宮讓了進去,然後舉步出門,又順手把房門給帶上了。

秦浪坐在椅子上,望着小臉兒憋得通紅的白玉宮:“你臉怎麼了?”

白玉宮怒道:“憋得!”

秦浪道:“茅廁在後院,我帶你過去。”他作勢要起身,白玉宮衝上來一腳蹬在他胸膛上,不過力氣不大,秦浪張開雙手:“白玉宮……”

“叫我什麼?”

“上將軍……”

“不對!”

“姑姑!”

白玉宮咬牙切齒道:“我沒你這樣不要臉的侄子!秦浪啊秦浪,你眼裡還有沒有我?把我放在什麼位置?揹着我自立門戶,搞什麼西羽衛,忘恩負義的狗東西!”

秦浪嘆了口氣道:“你搞清狀況再罵人好不好?我何時揹着你了?這幾天發生了多少事情,我遇到了多少麻煩,你身爲我的頂頭上司,在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你在哪裡?”

白玉宮道:“我……我生病了……”

秦浪望着她一清到底的美眸:“什麼病?”

白玉宮眨了眨眼睛。

“嗬,你居然說謊?”

白玉宮的臉紅了:“我……我沒說謊……我……我肚子疼……”

“痛經啊?”

白玉宮把臉蒙上了:“不要臉!”真是羞死人了,他什麼話都能說出口,可是他怎麼知道?

秦浪拍了拍她抵在自己胸口的右腳:“能不能麻煩您高擡貴足?”

白玉宮吸了口氣,把手放下,兩隻大眼睛裡羞澀仍然未褪:“那你也不能自立門戶。”

秦浪道:“你講點道理好不好,把腳拿開,我給你看樣東西。”

白玉宮還是堅持不動,秦浪抓住她的足踝,白玉宮尖叫一聲,身體失去平衡向後面仰倒,秦浪在她倒地之前,摟住她的纖腰,兩人四目相對,白玉宮的臉紅得越發厲害了,一顆心怦怦直跳,簡直要從她的胸膛中蹦出來。

秦浪道:“你要是真憋得慌,我還是先帶你去方便。”

“滾!我是被你氣得!”

白玉宮推開秦浪,去剛纔他坐得椅子上坐下,屁股暖暖的很舒服,畢竟秦浪焐半天了。

秦浪去找出那份密旨遞給白玉宮過目,白玉宮看完之後,氣就消了大半:“原來這西羽衛屬於天策府?”

秦浪點了點頭:“自然屬於你的管轄,我還是你的下屬,你想想啊,你這個天策府上將軍其實就是個光桿司令,咱們好不容易逮住了一個機會,能夠招兵買馬,擁有自己可以調遣的手下,你願意錯過嗎?”

白玉宮搖了搖頭:“當然不能錯過,可是你怎麼都應該事先跟我說一聲,只要你想告訴我肯定有辦法。”

秦浪道:“你讓陸星橋和邱玉成加入天策府和我商量了嗎?”

一句話把白玉宮給問住了,看到秦浪一臉的得意,白玉宮意識到自己就快被他給說服了,她馬上又搖了搖頭道:“不對啊,我是你上司,我當然不需要跟你商量,你做事必須要跟我商量,你這種先斬後奏的行爲就是背叛!我最恨別人背叛我!”

秦浪收起那道密旨:“你只管把你的小心眼放在肚子裡,我永遠不會背叛你。”

白玉宮忍不住笑了起來:“你這是向我表忠心嗎?”

“你愛怎麼想怎麼想。”

白玉宮道:“西羽衛,不錯!帶我轉轉。”

秦浪帶着她出門,看到滿面風塵的古諧非,古諧非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自己從赤陽一路飛奔回來,連句話都沒顧得上跟他說呢。

秦浪道:“古大哥,事情順利嗎?”

古諧非點了點頭。

秦浪來到他近前,塞給他一把金葉子:“找個地方先洗個澡,放鬆放鬆,晚上我請你喝酒。”

古諧非眉開眼笑,還是兄弟懂我,他抱了抱拳算是道別,大袖搖擺,直奔斜月街而去。

白玉宮跟着秦浪在西羽門轉了一圈,感覺還不錯,之前對秦浪的怨氣已經一掃而光,低聲道:“現在有多少人了?”

“一百一十三人,編制是五百人,所以人員還在招募,這件事主要由陳大哥負責,我們本着寧缺毋濫的原則,全部挑選精英好手。”

“不錯,不錯!”白玉宮讚道。

秦浪道:“雖然西羽衛都聽從你的號令,但是有一點我還是事先聲明一下。”

白玉宮道:“說!”

“這邊的事情我不想陸星橋他們介入,我全權負責,直接向你彙報,天策府的其他人無權干涉西羽衛的事情。”

白玉宮道:“你好像對陸師叔抱有很大的戒心呢。”

秦浪道:“看來你是雙耳不聞窗外事,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你是一點都不知道。”

白玉宮有些難爲情道:“我病了……”底氣不足,真相都被秦浪知道了,實在是想不通,他怎麼就能知道的呢?

秦浪這纔將他和邱玉成之間的恩怨簡單說了一遍,事到如今也沒啥可隱瞞的,白玉宮聽完之後突然感到內疚了,垂下螓首道:“是我對不起你,我真不知道我師兄……不,那邱玉成跟你有舊怨,我馬上就把他給趕出天策府。”

秦浪搖了搖頭道:“不用,我和他已經把話說開了,他現在也不敢輕舉妄動,你什麼都不用說,我倒要看看他來這裡的真正目的是什麼?”

白玉宮道:“他是隨同陸師叔一起來的,秦浪,我覺得你對陸師叔有成見,當初如果不是他幫我,我可能早已死了。”

秦浪心中暗忖,你眼中的陸師叔只不過是一個冒牌貨,微笑道:“可能是因爲我不喜歡九幽宗的緣故。”

白玉宮道:“我保證,只要我活着,絕不讓九幽宗傷害你……”停頓了一下又補充道:“絕不讓任何人傷害你。”說完猛然轉過身去,風一樣向外面的馬車奔去:“我走了!”其實不想走,只是害怕被秦浪看到自己臉上的羞澀。

秦浪叫道:“吃了飯再走啊!”

晚飯就在錦園,古諧非沐浴更衣渾身上下煥然一新,神采奕奕地出現在了錦園,陳虎徒下廚做菜,龍熙熙帶着婢女在花廳準備餐具,王厚廷幫着秦浪修補後院的那艘舊船,秦浪將丹書鐵券重新釘在了船上。

呂步搖隨同趙長卿一起從敞開的小門走了進來,本來呂步搖是不想參加的,可秦浪非得讓趙長卿去請。

呂步搖來到船頭望着那塊丹書鐵券,撫須笑道:“你知不知道它意味着什麼?”

秦浪將未完成的活交給了王厚廷,向呂步搖行禮:“呂公,這是皇上賜給我的丹書鐵券。”

呂步搖道:“過去曾有七面,現在只剩下你這唯一的一面,這丹書鐵券是可以保命的。”

趙長卿道:“那何山銘砍了丹書鐵券,損毀聖物,欺君之罪,按律當斬,現在居然可以逍遙法外。”

秦浪微笑道:“法理不外乎人情。”

趙長卿有些迷惘地望着秦浪:“你這句話究竟是何意?”

秦浪道:“律法是道德的底線,道德即人情,律法的存在從根本上是爲了維護人情的存在。一般不會超出人的情感之外,也就是說,律法富含人性化。”

趙長卿目瞪口呆,這和他王子犯法庶民同罪的認知有所偏差。呂步搖卻大聲讚歎道:“好一句法理不外乎人情,秦浪啊秦浪,就衝你這句話,老夫今晚也要不醉無歸!”

趙長卿雖然還是無法轉過這個彎兒,可是呂步搖在他心中是如同聖人般的存在,既然他說好,那就一定是真得很有道理,秦浪雖然比自己年輕,可見識要比自己強上太多,天賦使然,難怪他都已經娶妻了,白玉宮還是對他如此迷戀,人和人果真是不同的。

龍熙熙一身紅裝,打扮得非常喜慶,眉目如畫,楚楚動人,哪還有絲毫的病容,她招呼衆人落座。

呂步搖讓她也坐,可龍熙熙卻婉言謝絕了,雖然在她心中並無世俗中男尊女卑的觀念,但是她也清楚今晚是屬於這些男人的歡聚時刻,她的存在會影響到他們暢所欲言。

呂步搖望着這羣年輕人,心中忽然感到欣慰,他一度以爲大雍已經病入膏肓再無希望,可是看到他們,尤其是看到秦浪,他開始意思到,大雍氣數未盡,通常危機之中蘊藏着轉機,寒風刺骨的時刻恰恰是距離春風送暖最近的時候。

秦浪舉起酒杯,首先謝過這段時間衆人給他的幫助,尤其是呂步搖,在當天那種情況下能夠挺身而出實屬不易,畢竟他已經淡出大雍政壇,一舉一動難免不會被人進行過分解讀。

第二個應該感謝得是古諧非,古諧非在危機之時,二話不說千里走單騎,前往赤陽拜訪肖紅淚,爲秦浪解決半月門的後顧之憂。

古諧非喝了秦浪的敬酒道:“我這一路上倒是聽說了不少的傳聞。”他看了看呂步搖,畢竟有這位德高望重的老丞相在,說話還是要顧忌一些分寸。

呂步搖微笑道:“你不用管我,老夫這輩子從來都是該聽的聽不該聽得一句也聽不到。”

衆人都笑了起來。

古諧非道:“反正是傳聞,外面都說這何山銘之所以針對秦浪,是因爲當初何山銘曾經向熙熙郡主求親,結果被拒絕,從那時起就恨上了秦浪,後來這何山銘又打起了長公主的主意,可長公主也沒看上他。”

王厚廷故意道:“長公主看上了誰?”

古諧非小眼睛望着秦浪,一羣人都笑了起來,陳虎徒端起面前的酒碗一飲而盡,心中暗忖,秦浪這小子是個情種,自己的妹妹何嘗不是對他情根深種,只可惜妹妹命運多舛,現在自己這個當哥哥的想見她一面都難。

趙長卿也喝了一碗酒,感情就是如此玄妙,喜歡的人都不肯正眼看他,明知沒有任何的結果,可自己仍然斬不斷那份喜歡,明知是鏡花水月,可就遠遠的看看也好。

秦浪道:“聽說何山銘已經離開了雍都。”

陳虎徒道:“看來他是趕不及你正月十六的決鬥了。”

古諧非並不知道秦浪和何山銘決鬥的事情,趕緊問個究竟,聽說之後,不屑道:“何山銘看起來好像是一條漢子,想不到做事如此孬種,當真是虎父犬子!”

關於龍熙熙,原本柳細細這個人物沒想寫成龍熙熙,可後來越寫越是喜歡,章魚本身就喜歡敢愛敢恨的女子,寫到現在,我個人認爲秦浪最喜歡的還是龍熙熙,因爲其他女孩子或多或少都需要他保護,而龍熙熙離開他仍然可以從容處理好任何的事情。

(本章完)

遲來的上架感言第162章 太后的秘密第15章 趕屍的第31章 不通風情第95章 陽謀爲上第92章 風雨欲來第238章 反噬之力第197章 玩兒第152章 斜月街第216章 多智近妖第181章 我願意第202章 突然死亡第26章 橫笛短簫悲滿天第117章 妖出畫屏(爲王三分盟主加更)第140章 逃出困境第186章 無處容身第102章 妖焰傳書第147章 謠言四起第7章 化骨成兵第177章 無題第73章 不同舟也要共濟(爲盟主TAEKING加更第54章 白骨生蓮第238章 反噬之力第55章 輪迴不用骯髒骨第99章 恭送瘟神第153章 送刀第202章 突然死亡第92章 風雨欲來第72章 被套路了第130章 喜歡你第183章 無罪第221章 誰的天下第234章 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第203章 誰在演戲第134章 飛劍誅敵第225章 勾心鬥角第80章 符籙大陣第121章 雷池陣法第157章 我教你第14章 你流血了第107章 人命若朝霞第166章 我之蜜糖彼之砒霜第93章 妖氣瀰漫第247章 返京第173章 準也不準第154章 先聲奪人第228章 途中第146章 朝堂博弈第227章 便宜岳父第105章 細說緣由第127章 同病相憐第100章 心聲隨花落(爲金靈的戰歌加更)第223章 抱緊我第13章 我要洗澡第62章 吃雞第74章 暴力整容法第20章 狼毫可破甲第131章 打鐵還需自身硬第69章 安魂渡第248章 提親第231章 鮫女第133章 變相送禮第244章 唯有低頭第46章 解體與合體第111章 墓園驚變第177章 無題第209章 暗潮涌動第162章 太后的秘密第121章 雷池陣法第74章 暴力整容法第176章 五道試題第60章 哥哥別過來第58章 映日荷花別樣紅第21章 筆墨可吞吳第158章 慶郡王府第172章 八部書院第193章 剪不斷理還亂第35章 畫陣之眼第205章 憋壞了第160章 熙熙郡主第39章 衆生院第225章 勾心鬥角第76章 畫中人第188章 人生如棋第146章 朝堂博弈第108章 七層妖獄第9章 沒那個功能第218章 驚變第49章 身首異處第203章 誰在演戲第184章 明修棧道第127章 同病相憐第23章 定身咒第193章 剪不斷理還亂第193章 剪不斷理還亂第172章 八部書院第188章 人生如棋第55章 輪迴不用骯髒骨第101章 窮困潦倒第199章 真是夠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