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三杯酒下肚,管洲的臉色才稍稍緩和了一些,重新坐回沙發上,語氣帶着些嘲諷:“酒這麼喝可沒意思,你去叫幾個美女過來,我們一起喝纔有趣。”
聽他如此說,溫小彤心裡暗暗鬆了口氣,叫陪酒的進來,老流氓就不會一直盯着自己了,也沒多想,快步走出了包房。
溫小彤走得急切,生怕自己回去慢了,那個老流氓再生出什麼幺蛾子來,走廊拐角處卻突然撞上一行人。
剛想擡頭道歉,卻對上一道冰冷目光。
顧長安今天約了幾個客人在這裡談生意,好巧不巧,他們二人就撞在了一起。
溫小彤退後幾步,閃到一旁,裝作不認識顧長安,她進龍騰集團上班的事不想被顧長安知道。
他現在是溫氏的女婿,要對溫氏不利,自然對他也有影響。
礙於客人在場,顧長安又不好停下追問她,只得在經過溫小彤身邊的時候,趁着其他人不注意,突然伸出手,在溫小彤的後腰上重重捏了一把。
疼得溫小彤齜牙咧嘴,差點喊出聲,而顧長安卻勾着嘴角帶着欠揍的笑。
溫小彤很快選了小姐帶回包房,爲了不讓管洲再盯着自己,溫小彤可是下了血本。
幾個美女鶯鶯燕燕的圍在管洲身邊,一邊敬酒,一邊調笑,他也是來者不拒,左擁右抱。
只是即便如此,溫小彤還是感覺到有一道猥瑣的目光在一直盯着自己,看的她心裡發毛。
管洲自然不會這麼容易放過她,這些美女雖然乖巧聽話,又會哄人,可跟溫小彤比還是差了許多。
溫小彤天生好皮囊,皮膚白皙,長相秀氣,而且總是透着一股桀驁不馴的高冷勁兒,這最能激起男人的征服欲。
管洲接過小姐遞過來的酒杯,笑着開口:“今天多謝溫小姐的款待,以後有什麼事儘管開口!”
接二連三的敬酒,溫小彤又不能推託,幾杯過後漸漸覺得意識模糊,眼前看人都出現了重影。
看見溫小彤歪倒在沙發上,管洲露出奸計得逞的獰笑,隨後推開靠在身上的陪酒小姐:“都出去,把門關好!”
這些小姐只認錢,不認人,拿了小費,樂顛顛的走了。
管洲猴急的脫下自己的外套,搓着手走到溫小彤身旁,笑得噁心油膩:“誒呦呦,沒想到溫闏長成那副德行,女兒到是嫩的能掐出水來”
伸手重重的在溫小彤身上捏了一把,笑得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溫闏要是知道他的女兒被我睡了,估計一下就被氣死了,哈哈哈……”
不知是因爲緊張還是激動,管洲喘着粗氣,將溫小彤平放在沙發上,開始解她的鈕釦。
溫小彤此時軟的如攤泥一樣,任由這個老流氓擺佈。
大片的肌膚露出來,管洲眼睛冒着色眯眯的光:“果然是個好貨色,哈哈哈,自己送上門的,你可不要怪我不憐惜你哦!”
“你再碰她一下試試!”冰冷刺骨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挾風帶雨,嚇得管洲原地打了個哆嗦。
還沒來的及轉身,衣領就已經被人揪起來,剛想回頭看來人是誰,迎面砸下來卻是結結實實的一拳!
一陣鈍痛,鼻孔有溫熱的液體流出,管洲捂着鼻子大吼:“你他媽知道我是誰嗎?”
回答他的又是一拳。
顧長安神色冷峻,下頜線緊繃,眼中的怒火將管洲的倒影焚燒殆盡!
“那你知道她是誰嗎?”
管洲一隻眼睛已經被打得腫到一起了,只能勉強用一隻眼睛看人,可包房內閃燈交爍,根本看不清面容。
被顧長安這麼一問,管洲有些摸不着頭腦:“她是誰啊,不就是溫闏的女兒嗎?”
襯衣領子再次被揪緊,顧長安一字一頓:“我現在告訴你,她是我的人,誰碰誰死!”
雖然被打成了狗,管洲依舊不服氣,嘲笑的話剛想出口,卻被顧長安接下來的話嚇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龍騰集團去年稅只繳了十三個億,不對吧!不知剩下那二十八個億你們兄弟花完了嗎?”
管洲倒吸一口涼氣,這個人竟然連他們公司具體的繳稅金額都知道!如果舉報他們集團偷稅漏稅,那豈不是……
“你到底是誰?”管洲現在才覺得害怕。
“我是誰你不用知道,你只要明白今後如果龍騰死了,是因爲今天你得罪了她。”推開擋在面前的管洲,再一次將夏至扛在了肩頭。
這一次的她很乖,老老實實的,不動也不掙扎。
出了包房,未做停留,直奔附近的酒店。
溫小彤醒來時,腦中一片混亂,看着酒店的天花板,好一陣才反應過來自己被人下藥了!
豁然起身,結果卻發出一聲慘叫,她此時被綁在了牀上!剛剛突然起身,扯的胳膊生疼!
溫小彤心裡一萬個羊駝奔騰呼嘯而過,管洲那個老流氓把自己迷暈帶到酒店綁起來的?
一想到那個老流氓溫小彤整個人都不好了,她安靜下來,心中頓時起了殺意!
浴室的門被人打開,溫小彤張嘴就罵:“老流氓,我要殺了你!”
然而入眼的卻不是那個渾圓猥瑣的管洲,而是肌肉緊緻,線條精壯的頎長身軀。
顧長安腰間圍着條浴巾,寒着臉出現在溫小彤眼前。
溫小彤先是一愣,而後竟然覺得自己眼眶有些發酸。
幸好!幸好!幸好是他!如果真的是管洲那個老流氓,溫小彤真的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
看着溫小彤微紅的眼眶,桀驁不馴的她難得露出這副可憐巴巴的委屈模樣。
顧長安罵人的話生生卡在了喉嚨裡,神情極不自然,這樣的溫小彤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彷彿又見到了小時候那個委屈巴巴,跟在自己身後的肉丸子。
“怎麼了?現在知道後悔了?知道怕了?你是豬腦子嗎?那個管洲是什麼人你不知道嗎?”本來想安慰溫小彤幾句,可沒想到自己開口就又是一通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