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錯誤,點此舉報』 不過,鄒子琛如意算盤還是打錯了,他那個寶貝妹妹一聽說他要去廈門,激動的跳了起來,說她沒去過,想去廈門大學看看,所以死活也要跟着去,我當然是拍手歡送。
對於鄒子琛的家世我一點也不清楚,外界關於他的背景資料也很少,今兒要不是他妹妹鄒若溪突然冒出來,我根本不知道他竟還一個這麼小的妹妹。
送走兩兄妹,我全身心一鬆。
從恆遠回到公寓,剛巧碰到陳姐過來收拾屋子,看到她,我晚餐算是有着落了,對她做的海鮮麪我是念念不忘,問她有沒有空再做一次,陳姐爽快應下。
這次我拿了個本子,把做海鮮麪的食料一一記下,等陳姐動手做時,我站在一旁把步驟也全給記下來,想着明天有空自己可以實驗一下。
陳姐走後我美美的把海鮮麪全部解決了,然後摸着圓滾的肚子,很愜意的躺在沙發上看一檔綜藝節目。
正看到搞笑處,手機響了起來,是鄒子琛打來了,我邊看邊接了電話。
“喂……哈哈!”剛接起電話就被節目逗逼搞笑的主持人給逗樂了起來,完全忽視了電話那頭的人。
那頭沒出聲。
“喂,呵呵……你到廈門了沒?”我邊笑邊問,毫無察覺那頭很不爽的出氣聲。
“我不在,你就這麼歡實。”鄒子琛譏誚。
我忙捂住了嘴,隨即便把電視換了一臺並調小了聲音。
鄒子琛語氣有點不悅,“在哪呢?”
“在公寓呢……我看一綜藝節目,太搞笑了,沒忍住。”我小聲解釋道。
某男輕哼了一聲,語氣明顯好了很多,“晚飯吃了沒。”
“嗯,吃了,回來時剛好碰到陳姐,我讓她幫我做的。”
“具樂部那邊什麼時候開課,”他又問。
“下週一開始。”
“睡覺時把門關好,”他囑咐了一句。
“嗯,你們到了?”
“剛到酒店。”他聲音略顯疲憊。
“哦,那你早點休息吧。”
“嗯,我不在晚上九點之後不要出門,在家好好呆着……”
鄒子琛又囑咐了幾句才掛了電話。
收了線,我望着手機發呆。
下午陸正南給我發了好幾條短信,到現在我也沒回,不知道他心裡會怎麼想。一想起他我就頭痛。
我長嘆了口氣,沒了看電視的心情。
……
鄒子琛原本說兩天後就回來,卻遲遲沒有回來,我一個人倒是樂的消遙,過的極爲自在。
這一日我閒着沒事幹,準備挑戰一下海鮮麪,便跑去超市大采購,在超市裡很巧的碰到了郭鏡書。他一身家居服,看樣子好像也是住在這附近。
郭鏡書看到我很驚訝,迎了上來打招呼,“林總,你怎麼在這裡?”
“我現在已不是亞泰的總經理了,你叫我林童或小童就可以。”我笑道。
他面露疑惑之色,“啊,可我沒聽到人事上有變動呀?”
我孑然一笑,“那就是一個形式,估計很快就會有人補上的。”
“你真的不回亞泰了。”郭鏡書面色變的有點怪異,像是有點糾結又似很焦慮。
“不回,”我輕搖了搖頭。
“是暫時的還是以後都不回。”他又問。
“我想以後都不會,”我笑的酸澀。
郭鏡書眉頭微微蹙了一下,很是認真的問道:“你一會還有事嗎?要是沒事,我想請你吃頓便飯。”
他這個邀請未免太突然了吧。
郭鏡書見我憂鬱,又笑道:“我知道我這個邀請有點唐突,但我是真的有事想跟你說。”說着,他朝超市對面的小區指了一下,“我現在就住在對面那個小區……”
“那個……我中午約了人了,實在不好意思。”不知道爲什麼,看到郭鏡書那急切的眼神,讓我有點不願意跟他走太近。
“這樣呀。”郭鏡書面色有點失望,但他畢竟是一個很沉穩的人,稍感自己有所失態,很快就調整了過來,笑道:“那隻能改天了。”
“那改天聊,”我推着購物車便要越過他。
突聽他淡淡的問道:“林總,十年前的事你可還記得。”
我停住了腳步,錯愕的回頭看他。
郭鏡書只離我一步之遙,他神情淡然,目光有點悲切。
“你剛纔說什麼?”我雙手緊緊的抓着推車把,眸子不由的縮了一下。
他迎着我的視線,眼波坦然,“上次跟你吃飯,我說過我是爲了一個人纔回榕城的,而那個人其實你是認識的。”他答非所問。
我突然很不想跟他繼續談下去。
“不好意思,我對你的私事並不感興趣。”我眸色不由的冷了下來。
“郭燕豔。”他輕輕的吐出一個人的名字。而這個人在我這是禁忌。
我雙手不由的顫了一下。
“她是我……繼父的女兒。”他又說道,“當年……”
我沒等他說完,我轉身就跑,連挑了半天的東西都沒要。
我跑出超市,直奔停車場。
等坐進車裡,全身仍是不可控的發着顫,十年前的事,我一直刻意迴避拒絕回想,因爲那年,我失去的太多……甚至差點連命都沒了。而我的怪症也是在那年引發的。
我驅車一路飛駛,雙目望着前方,卻總是會浮現一些不明的東西,我用力的眨了眨眼,可視線卻越來越模糊,只覺車子一陣猛顫,我便失去了知覺。
黑暗裡,我墜落在冰冷的水池裡,我本能的掙扎,卻越沉越深,隨即,我感覺有滑粘的物體纏住了手,很快,全身都被這種物體纏住,有的甚至還鑽進了我的衣服裡……那種噁心到極致的粘柔,讓我想到了一種生物,水蛇。
突然,暗黑裡變的透亮,我瞬間看清自己身上所纏的密密麻麻的東西,那是一種無比醜陋及噁心的東西。
“啊!”我一嚇驚醒,旋即,便嘔吐了起來,吐的一被子都是。
“護士。”
我聽到鄒子琛急促的叫聲,好像是在另一個世界傳來。腦裡仍是那個噁心的讓我想死的畫面。十年了,我以爲我已經快忘的差不多了,原來,它一直在我記憶深處,還是這樣的清晰。
“快,快給她打一針鎮定濟加點安神藥。”一箇中年男子的聲音。
須臾,我只覺手臂一疼,像是被針紮了一下,很快又失去了知覺。
也不知昏睡了多久。
當我再次醒來時,外面天剛剛矇矇亮。
我躺在一間單人病房裡,頭還有點昏沉,我手撫了一下額頭,呃……好大一個包,難怪會疼。
轉眸時,我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縮在狹窄的沙發上睡着了,看那姿勢睡的好像極爲不舒服。
鄒子琛他怎麼在這,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自己又是怎麼來醫院的,呃……難到我是出車禍了?
這一想只覺頭更疼,估計是腦震盪了。
同時,我也想起了郭鏡書的話。胸口不由又激烈的起伏起來。我深深的吁了兩口氣,才讓自己緩緩的平靜下來。
“你醒了。”鄒子琛從沙發上坐了起來,眼底一片青紫,目光卻柔和的望着我。
“我口喝,”我聲音沙啞的厲害。
鄒子琛起身,走到牀頭,給我倒了一杯溫水,彎腰想扶我起來。
我猛地叫到,“不要碰我。”心裡被一股莫明的恐懼佔據着,全身不由的抖了起來。
他手僵在半空,眸子錯愕的望着我,皺眉,“你不會真的撞壞腦子了吧。”
“別碰我,”我又低喃了一句,縮了縮身子,垂下眼瞼,身體不可控的顫抖着。
鄒子琛一下立直了起來,很是煩燥的撥了一下後腦勺,隱忍着怒氣,“爲什麼不能碰,你身上還有那個地方我沒碰過的。”他低吼。
我抖的連牙齒都開始‘咯咯’做響。
須臾,他發現我有點不對勁。忙按了牀頭的呼叫器。
“醫生,”剛按完呼叫器,他又不耐煩的跑到門口大叫。
很快,置班醫生跟護士就跑了過來。
“醫生,你快給她做個全身檢查,我懷疑她撞壞腦子了。”鄒子琛一見到醫生就嚷道。
“鄒先生,你先彆着急,我查看一下。”中年醫生走到牀頭,擡手要掀我的眼皮,一下就被我揮開。
“不要碰我,”我嘶啞的叫道,然後縮進被子裡。
“好好好,我不碰你。”醫生蹙眉,示意一旁的護士給我撿查。
護士見我剛纔有點激動,臉露怯意,慢慢的走到我牀頭,柔聲安撫道:“不要害怕,我只是看一下你的瞳孔,不會傷害你的。”
“她又不是精神病。”鄒子琛在一旁臉色極黑,厲色的瞪了護士一眼。
護士被他這一喝,有點慌張。
此時的我在醫生眼裡就是神精有問題。
護士緩緩的伸過手來,在快要觸及我眼瞼時,又被我一手揮開。
“你們都不要碰我。”我厲聲叫道,目露兇光。
護士嚇的忙縮回了手,“好,我們不碰你。”
鄒子琛眉頭緊鎖,扶額,在病房內煩燥的來回踱步。
“那我問你,你現在頭還疼嗎?”醫生把護士拉開,站到牀頭柔聲問道。
“有點沉,但不疼。”我回道。
我只是不想與任何活着的物體有所碰觸,其他的都好。
“那暈嗎?”醫生又問。
“不暈。”
醫生轉頭去看鄒子琛,“鄒先生,我看她很清醒,應該是嚇到了,所以一時反應會有點激動。”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