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拿來。”茹兒一如既往地彪悍，直接將青璿拖到荷花池旁，也不管青璿站定了沒有，直接對他伸出了右手，“快點拿來啊……”
青璿扶着假山，看着她伸出來的手一陣無語，“拿什麼？”
“少裝蒜，別以爲我沒有聽見。剛纔伯母不是說了麼，要你拿着那枚戒指向我表白來着……哦，對了，還要單膝下跪。但是男兒膝下有黃金，這個下跪就不勉強你了。但是這個表白麼，一個字都不能少！”茹兒笑着擺擺手，示意青璿聰明些，別再做無謂的掙扎了。
青璿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這樣奔放大膽的女孩子真是平生所見之唯一。當然，他也只見過茹兒這麼一個同齡的小女孩，根本無從比較。猶豫兩下，青璿還是開了口，“那個……你確定真的要……這個可不是開玩笑的。依照孃的脾氣，她之前的行爲可都是玩真的。若是哪天你遇到更加適合自己的人，想要反悔可是不能的。”
雖說青璿已經百來歲了，但心智感情還只有十來歲，倒是和茹兒很像。只是他怎麼說也是有百年經歷的人，加上溫文卿的教育方式，他喜歡將所有事情後果都考慮到了，然後再做決定。儘管這樣不是很果決，但也考慮周全。
“我雖然才十二歲，但也是個可以全權做主的年紀了。父親替我考慮再好，過生活的仍然是我自己，他能替我做決定卻不能代替我生活。”茹兒很認真地對他說道，“我知道，我們認識連三天都不到，就這樣硬扯着你賭上兩人的一輩子，這個實在是考慮欠缺。但是感情麼，不就是依靠時間積攢出來的麼？至少我是不會後悔自己的選擇的……”
“真不像是個小孩子說得出來的話。”青璿輕微地搖搖頭。握住她的右手，替她戴上那枚戒指，“單膝下跪……這個你還是別指望了，但這枚戒指是你應得的。”
那枚戒指對於茹兒來說應該是略大的。但在它接觸茹兒手指的一瞬間，就漸漸縮小，變成符合她手指大小的戒指，連之前的樣式也發生了改變。看起來更加新穎一些。
“這麼說，你算是答應了？”茹兒衝他眨眼，小臉上帶着些希冀，害怕青璿說出拒絕的話。
青璿笑着彈她的額頭。說道，“連孃的寶貝空間都交給你了，若是不將你娶回家。娘絕對會宰了我的。再說了。剛纔的情形你也看見了，四個大人都認同這件事，我若是跳出去說不願意，我娘第一個饒不了我。爲了自己的耳朵着想，還是勉爲其難地答應吧。”
“什麼啊……說得那麼勉強……”茹兒小聲地嘀咕，“我有那麼差勁嗎？總比你之前看到過的小姑娘漂亮可愛聰明很多吧？”說着，她還掐了掐自己粉嫩的小臉。示意青璿，自己的皮膚和相貌還是非常有潛力的，他用不着這麼委曲求全。
青璿聽她這般吳儂軟語的撒嬌抱怨，小臉突然顯出些窘迫的意思，“我……我只見過你這麼一個女孩……沒有比較的可能啊。”
茹兒聽完，一雙靈動的大眼滴溜一轉，猛地靠近青璿，兩人面對面相差不過幾釐米，“不會吧？你長這麼大還沒有見過同齡的小女孩？難道說，現在的修真界只有大人沒有小孩麼？”
面對突然放大好幾倍的臉，青璿心有餘悸地倒退好幾步，這纔有功夫給發燙的小臉降溫，“你怎麼說也是女孩子，不能這麼接近異性……成何體統……再說了，我之前成長的地方環境特殊，沒有見過小女孩也是正常的，幹嘛這麼一驚一乍？”
茹兒好似發現新大陸一般，心中升起了逗弄青璿的念頭。她直接撲過去，抱住青璿的腰，在他的臉頰啵了一下，看着青璿可以煎蛋的紅臉頰，頓時笑不可支，“什麼叫成何體統啊？我們以後可是要成婚的，別說是靠得近了，就算是在一張牀上睡覺也是正常的。聽父親的小妾說，夫妻之間不但可以拉小手，親小嘴還可以一起洗澡……說是什麼鴛鴦戲水。我之前還特地抓了好幾千只鴛鴦，看着它們戲水玩鬧，挺好玩的。”
你父親的小妾真是“盡職盡責”，連這些話都和小孩子說，青璿默然無語地想到。
“對了！”茹兒比青璿稍稍低一些，她突然大叫，然後兩手扳着青璿的小臉面對自己，很嚴肅地問道，“你有沒有和女的鴛鴦戲水過？”
茹兒這話問得有些不對，青璿之前都說了，她是他第一個遇到的女孩子，何來的這般那般？
青璿很清楚就能感覺到茹兒細嫩的小手貼着自己的臉，感覺到她溫熱的呼吸，便好像有羽毛在自己心間撓來撓去，讓他全身不適。因爲茹兒突然襲擊的動作，青璿也呆了些，“那個……鴛鴦戲水是指和女的洗澡麼？”
茹兒轉頭想了想，然後繼續轉過臉正視他，嚴肅地點點頭，“嗯，聽那些姨娘的話，似乎是這個意思。老實交代，有沒有做過這些事情？如果有的話，我要好好收拾那個女的，連我的男人也敢碰！真不知道我揍人也是很厲害的麼？”
青璿誠實地點點頭，說道，“有過……”
還真有！茹兒的杏仁兒眼睜得老大，裡面有無數的火苗在熊熊燃燒，但青璿下句話就像是瓢潑大雨，將這些小火苗澆熄了，只留下縷縷青煙，淼淼飄飛。
“和娘……很小的時候。”說起這個，青璿也有些不好意思。怎麼說也是大人了，談起小時候的囧事，總有些羞赧。末了，青璿還加了一句話，“呃……只有娘一個，沒有其他人了。實在要添上一個，也就是孃的師姐，一個叫天儀子的漂亮師伯了。她給我洗過澡，但她沒有洗，應該算不上……你說的那個吧？”
青璿也是個老實孩子，茹兒問什麼他就答什麼。而他之所以這麼老實。也是因爲之前溫文卿照顧紅蓮時說的那些話。如果認定了某個人成爲自己的另一半，那就不要有所隱瞞。兩個人要培養感情，總是要了解彼此的。而且青璿也不吃虧，他將茹兒小時候做過的囧事都套出來了。兩人誰也不虧。
“對了，你說我們這叫不叫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茹兒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青璿，讓他倍感壓力巨大。“還是說，我們算是少年夫妻？”
“應該……都算不上吧？青梅竹馬……我們認識才多久？兩小無猜倒還算是靠譜。至於少年夫妻，這個……這個我們還不算是夫妻吧？而且，你怎麼說都是女孩子。不要整天把夫妻掛在嘴上……”青璿小聲地反駁，臉上稍顯怯怯的表情，差點萌翻茹兒。
“沒關係。很快就是了！”茹兒舉起拳頭。衝着青璿比劃兩下，威脅道，“現在不是，以後總會是的。還是說，你想反悔？看我不用拳頭招呼你。”
“真暴力……”青璿極小聲地嘀咕，差點就被耳尖的茹兒聽到。
“對了，想起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茹兒左拳敲打右掌。一驚一乍的動作差點沒把青璿嚇一大跳，她直接掛在青璿肩膀上，問道，“你以後也會有很多女孩子麼？就像我父親一樣？”
“什麼女孩子？”青璿稍微挪動一下，讓茹兒掛着舒服些，不然的話，這個小丫頭又得抱怨自己太木頭，不知道照顧小妻子……天曉得，他還沒有要當丈夫的準備啊……
“就是侍妾啊，你以後會不會有很多侍妾？聽那些姨娘講，男人都是這樣的，不管是凡界的凡夫俗子，還是仙界的仙君仙帝，只要是男人，身邊就肯定少不了女人。越是厲害越是有權有勢的男人，身邊的女人也許不多，但是個個貌若神女，能歌善舞。一顰一笑，都能將男人的靈魂勾走……父親說小青以後會是個很厲害的人，那你會不會有妾室？”
“這是正常的事情嗎？”青璿有些傻傻地問道，“我父親身邊好像也有幾個侍妾……”
“當然不正常！”茹兒努力將他的臉往自己這裡掰，“但是……但是那些姨娘也說了，男人都是這樣的。就算是成爲權傾仙界的強者，也管不了自己的身體。出去偷吃什麼的，都是常有的事情……所以說，小青會成爲這樣的人嗎？打個比方，比如說伯母，她希望伯父身邊還有別的女人嗎？你希望自己還有和自己同父異母的兄弟姐妹嗎？”
“這個啊……娘總說，二手貨甚至是多手貨，用起來很噁心。我想……她應該不喜歡這樣的，我也不喜歡有那樣的兄弟姐妹。當然啦，要是茹兒喜歡的話，我們就養幾個在家裡看着。你不是說那些女人貌若神女嗎？看着應該很養眼！”青璿舉一反三，突然替自家父親擔心起來。以自家母親那個性子，恐怕很難忍受這樣的事情吧？不會鬧，只會默默地退出。
青璿輕輕地搖了搖頭，自家父親還是自求多福吧。神君的身份能瞞多久瞞多久，她家母親可以忍受丈夫是二手甚至是多手貨，但那也是丈夫身邊沒人的情況下。若是有那些女人……他完蛋了，青璿淡笑。
聽到青璿的回答，茹兒倏地綻放笑靨，那燦爛的容顏不但讓周圍的景色黯然，也讓青璿深深地記住這個容顏。
Ps：
啊拉，今天逛淘寶，買了很多布料和手工用具，還買了一臺小型的家用縫紉機，花了好多軟妹幣，心痛/(tot)/~~
但倫家想給自己做一件漢服，哪怕是最粗糙差勁的也行，總有不一樣的意思。
香菇沒有多少手工基礎，只能從最簡單的開始了o(n_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