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靜菲和肖海水他們兩個明天有空。”回家後,肖海山就把到周靜菲和肖海水的說情的結果跟自己的父母說了一下。
“那好啊。我們明天就到石溪村走一趟。”肖奕泉高興得說着,此時,一根菸快要抽完的煙燒到手指頭了,也不忘扔掉。儘管現在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半了,換作是平時,他們早就睡了,可是由於肖奕泉夫妻今天特別的高興,心情特別的好,老夫老妻正商量着明天肖海山去相親的事。因此兩個人都沒有睡,在家一直等着肖海山回來。
就在肖海山去肖海水詢問周靜菲是否有空時,肖奕泉夫妻並沒有象往常那樣早早的入睡,肖海山的母親是靠在牀上,而肖奕泉則是坐在牀沿上,不斷抽着煙。肖奕泉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煩惱時,他會坐在牀沿上抽菸解乏;高興時他也會坐在牀沿上抽菸。儘管肖海晨他們也曾勸他把煙戒掉,說吸菸有害健康。可是每次肖奕泉總是笑呵呵的反問肖海晨他們:“你說吸菸有害健康是嗎?”
“是啊。你沒有看到煙盒都這樣寫的嗎?”
“煙盒上是有這樣寫着。可是我們的毛主席、我們的周總理和我們的鄧小平他們是不是有吸菸啊?”
“是有吸菸。可是這跟吸菸有害健康有什麼關係啊?”肖海晨倒是不解的問道。
“當然有關係了,他們是不是都活了八十歲以上的啊?而且他們身體素質都很棒啊。可是我們的雷鋒一生都沒有吸菸,他只活了幾歲?”肖奕泉拿着煙反問肖海晨道。
“這個,這個,”肖海晨倒是一時不知如何回答,過了一會兒了,“那好,既然抽菸能使得長壽,那我也來抽吧。”肖海晨說着就假裝要抽菸的樣子。
“那不行,讓你讀書就花了我好多錢,如果再讓你吸菸,那還了得。”說着,肖奕泉也把煙收了起來,每每想到這裡,肖奕泉都會忍不住笑出聲來,一是認爲自己的歪理戰勝了肖海晨,而是當肖海晨也想抽菸時,自己又害怕。
當然,要叫一個已經具有五十幾年的煙齡的老菸民,想要讓他一時把煙戒掉,其實也是挺難的。所以看到肖奕泉長年累積的抽菸,肖海山的母親倒也習慣了,因此,她倒是不在乎自己的老公在旁邊吸菸,在她心裡,只要自己的老伴過得高興就好。
“泉啊,你說明天肖海山就要去相親,可是他連一件新衣服都沒有,要不等後天再去吧。明天你跟他一起到涌泉鄉買條象樣的衣服。”肖海山的母親問肖奕泉道。因爲他擔心肖海山穿着舊衣服去相親,一是石溪村人會不會看不起他,二是人家周靜夏姑娘看到肖海山打扮得象挑煤的,她會不會改變心意?
“這個應該沒有必要,你想想,山兒平時不是寫信跟那個靜夏說了自己的家裡很窮嗎?如今他穿着漂亮的新衣服去相親,那姑娘會不會說我們在騙她呢?再說了,去相親又不是結婚,穿那麼好乾嘛?”肖奕泉說道。其實肖奕泉也想給自己兒子買件漂亮的衣服,但是他轉念一想,現在肖海山自己已經長大成人了,不要什麼事情都給他想,再說他跟那個叫周靜夏還沒有成,如果爲了一個對她未來都沒有把握的人買新衣服,而萬一以後沒有成功,那豈不是虧大了。
“這倒是。”
“不過,至於怎麼做,倒是要讓山兒自己去拿主義,畢竟他已經二十幾歲了,不要再按我們以前的思路,年輕人
有年輕人的方法。我們需要準備的就是錢,其他他們都會去做,如果山兒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他自己會問我們的。”
“那好啊。”夫妻倆就這樣長一句短一句的聊着。直到肖海山就回來了。
儘管夏至早就過了,立秋也快來了,然而,天還是亮得特別的早,差不多早上六點多,高高的太陽發出的光線已經照到了宅新村的每一個角落,不管是稻草上還是樹葉上,沾滿的露水還沒有幹,彷彿是告訴人們,現在是早上。吃過早飯後,肖海山和肖奕泉在肖海水和周靜菲的帶領下,他們一起來到了石溪村。由於肖奕泉和肖海山是第一次奔着相親的目的來到石溪村,因此他們並沒有象古代那大擔小擔的東西往石溪村送,而是肖奕泉揹着一個黑色的公文包,公文包裡就只裝兩包的餅乾和一包糖果和一條紅雙喜的香菸,而肖海山則空着手。
在整個涌泉鄉有這樣的一條不成文的規定,凡是首次相親,他們一般來說不會帶什麼實質性的東西,而一般是一兩包的糖果餅乾之類的,而這些餅乾和糖果如果對方會收走或留下來的話,那麼就意味着女給男方供了下次再來的機會。而如果女方的家屬把餅乾拒絕收留而退給男方的話,那就意味着這門親事已經沒有希望了。當然,女方把餅乾收走並不代表這門親事成功了,隨時都有可能變卦的,因此此時男方也不必高興得太早,而標識着這門親事成功的舉動就是女方的父母給男方煮上一碗可口的點心,而如果男方吃上了這碗點心後,就意味着這門親事十有八九是成功了。當然,如果女方拒絕這門親事的話,他們會把男方所送的糖果餅乾全部還給男方。
對於涌泉鄉這種風俗習慣,肖海山倒是非常的認可。而不象有些地方,在相親的日子裡的一個月裡,如果女方或男方的家裡不小心把茶杯或碗摔壞了,那麼這門親事就黃了,因爲茶杯或碗破裂了,這個碗或茶杯也就分離了,那就這就意味着兩人以後也就分離分了。而離分就等同於離婚了。當然這看起來非常的迷象,然而,這些地方就因爲此事而不知導致多少對相愛的男女活生生的被分開。
“你是上次來賣肉的那個人吧,今天有沒有挑肉來賣啊。”由於肖海山與肖海水曾到石溪村賣了幾次豬肉,在石溪村碰到幾個人,他們都是這樣問。
“今天沒有賣肉,我們已經改行了。”肖海山也跟他們混熟了。他跟他們開玩笑道。
“那好啊,等下去我們家吃午飯吧。”對方很熱情的邀請道。
“好啊。”肖海山只是嘴上這樣說着,他們並不可能真正到他家去吃午飯,當然,如果你真正到他們家裡去時,他們會感到意外,但也會爲上門的客人做飯吃。
在村裡走了一段路,他們終於到了周靜夏的家。然而,還沒有走進周靜夏的家門,就聽到周靜夏的屋裡傳出了一箇中老年男子的聲音:
“上次跟你說好了,叫你答應村長兒子的婚事,你又不肯,現在倒好,人家已經不來了。看你到時如何嫁得出去?”很明顯這是周靜夏父親的聲音。
“不來更好,我跟一個一點感情都沒有結婚,你叫我以後怎麼跟他生活在一起?”當然,肖海山一聽就知道是周靜夏的聲音。
“感情的事以後可以慢慢培養嗎?你看,我跟你媽結婚前還沒有見過一次面呢?如今我們還不是生活得好好的。”一
聽到周靜夏說起感情的事,周靜夏的父親以爲有機會可以繼續同他聊下去了。
“那是因爲老媽一直在忍讓着你。”周靜夏父親做夢也沒有到女兒會用自己的母親忍讓自己來說事。
“誰說靜夏嫁不出去,我正不是要來娶她了嗎?”一聽到這裡,肖海山也不顧不了那麼多。他用宅新村裡那種特有的洪亮的聲音說道。
“海山哥,你怎麼來啦?”一聽到肖海山的聲音,周靜夏就象是大海里看到了救命的稻草一樣,死死的抓住了。當然一聽到有外人來,周靜夏的聲音也就停了下來,他從屋裡走出來,看到了肖海山父子及周靜菲夫妻四人。
“我不是要來找你提親的嗎?哦,剛好伯父伯母也在。今天剛好可以跟你說說我跟周靜夏的親事。”肖海山也不管周靜夏父母那種冷淡的臉,而是滔滔不絕的說着。
“靜菲,他們是誰啊?”周靜夏的父母不解的問着周靜菲,因爲他們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女兒早就跟肖海山好上了,只是在他們那個年齡裡,他們不可能象二十幾年後的年青人這麼開放。
“哦,他就是周靜夏的男朋友,今天準備來提親的。而這個就是他的父親肖奕泉。”周靜菲指着肖海山和肖奕泉分別介紹給周靜夏的父母。
“伯父伯母,你們好。”肖海山喜皮笑臉的同他們打招呼道。
“親家公好,親家母好。”看到兒子周靜夏的父母熱情打招呼,肖奕泉以爲成功率已經百分之八九十了,於是熱情的同他們打招呼到。
“笑話,還親家公親家母。你也沒有問問我女兒願意不願意嫁給你,一下子父子就要過來提親。”周靜夏的父親冷冷的說道。
“我願意。”周靜夏沒有等父親把話說完,就說出了三個字。
“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啊?村裡給你介紹的你不要,你偏偏要嫁給一個外村人。”周靜夏的父親氣得臉都漲紅了,大聲的叱喝道。
“外村人又怎麼啦?至少我對她有感情,當然,他也對我很好。”一向很乘順的周靜夏也大聲的同她的父親說道。
“這,這。你看你看,這都是你寵出來的乖女兒。”周靜夏的父親把怒氣轉給到他的老伴周靜夏的母親身上。
“你一個大男人管不好自己的女兒,還怪到我頭上來了。你丟不丟臉?”沒有想到周靜夏的母親也不是吃素的,周靜夏的父親話還沒有說完,一下子就頂了過去。
“女兒的婚事我再也不管了,你們愛怎樣就怎樣。”周靜夏的父親真的是暴跳如雷。
“你都不要管,因爲你也管不了。”周靜夏的母親也不管周靜夏的父親生氣不生氣,而且也是狠狠的說着。
“哎,親家公親家母,你們都不要吵了,也不要生氣了。我們來的不是時候,不該引起你們的吵架。”不知什麼時候,肖奕泉嘴巴變得特別的甜,這樣的性格轉變,就是肖海山自己也不明白,要是換作平時,在宅新村裡,一慣脾氣暴燥的肖奕泉肯定會暴跳如雷。如今面對着周靜夏父親的指責,他能心平氣和的勸對方不要生氣,看來這一切都是爲肖海山的婚事。這一點讓肖海山很感動。對不起,爸爸,讓你受委屈了。
那麼,周靜夏的父親聽了肖奕泉的勸告後,會有什麼發應了呢?他們的提親事情能否順利進行呢?欲知詳情,敬請關注下一章詳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