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教堂的鐘聲敲了兩個後,街道上的行人越來越少了。
位於街道中心的“中國餐館”外面聚集着幾個喝得酩酊大醉的男人。這些爛醉如泥的男人死皮賴臉地圍着兩名袒胸露背的*,蓄意和她們打情罵俏。在離他們不遠處的幾家商店前,一些無家可歸的流浪漢和衣躺在粗糙的地面上呼呼大睡,偶爾還會有幾隻老鼠“吱吱”叫着從他們身邊經過。
“先生,行行好,給點吃的吧!我已經有兩天兩夜沒有吃東西了!”一個蓬頭垢面衣衫襤褸年齡大約十二歲的小男孩手裡端着一個又黑雙髒的銅碗筷,向正在調戲*的灑客們乞討。
小男孩名叫德爾莫夫,自幼失去雙親,一直以乞討爲生。
“滾一邊去,小雜種!”酒鬼中一個光頭大漢憤怒地揣了小乞丐德爾.莫夫一腳將他踢倒在地上,並掄起拳頭狠狠揍了他兩拳,憤聲罵道:“滾,臭小子,再讓我看到你我就打死你。”
小乞丐德爾.莫夫萬分恐地撿起客人們掉在地上的牛肉渣,從地上爬起來調頭就跑。
遠處隱隱傳來馬嘶聲。片刻間從南面街道風馳電掣般地奔來兩匹白馬。
急促的馬蹄聲一下驚醒了那些躺在路邊酣睡的流浪漢。可是他們還沒來得及看清騎馬人面目時,馬蹄聲已漸行漸遠去。
街尾西北方。鮑爾醫生家一片沉寂,低矮的舊房子裡燭光搖曳;院子裡不時傳來陣陣風吹動樹葉的“沙沙”聲。
屋裡。熟睡中的鮑爾醫生正摟着他的胖婆娘酣然夢囈,嘴角還淌着口水。
突然,院子裡一陣雞飛狗跳的雜叫聲,緊接着是狗的吠叫聲。已有幾分醉意的比爾一隻手提着一個空酒瓶顛簸着身子推開他家院子的小木門,嘴裡罵道:“討厭的死狗!”隨手把酒瓶往木桶裡一丟,“咚”的一聲響後,比爾跌跌撞撞地走向院子東邊的茅廁。
這時候,熟睡中的鮑爾醫生被外面的狗叫聲給吵醒了。
“這麼晚上了,怎麼還這麼吵呀?”鮑爾醫生嘟噥了一聲,擦了下嘴角的口水猛然從牀上翻身坐起,順手拿起擺在牀邊的四腳桌上的金絲眼鏡戴上。直覺告訴他必須去院子裡察看一下,按照以前的慣例,如果沒有陌生人到訪,他們家的狗是不會叫得如此激烈的。想到此處,鮑爾醫生轉身推了推身邊的胖婆娘說:“起來了,貝蒂!”
“唉呀!別吵!”胖婆娘粘糊糊地嘟噥一聲翻身又呼呼大睡。
“這婆娘的身材就是這麼睡出來的,兩眼一閉十個雷也打不醒!”鮑爾醫生邊走邊嘀咕道。
出門前,鮑爾醫生習慣的帶上了防身用的手槍,並上好槍膛。卻不料他前腳剛跨出門檻就打了個趔趄,差點兒摔倒。
“什麼鬼東西?”他嘟噥了一聲,擡眼一看,一盆花正好擋住了他的去路,邊埋怨自己老是馬大哈一樣麻痹大意邊彎腰把花盆移到門後邊,然後直起腰板持着手槍走到院子,警惕地環顧着周邊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