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嬌嗔道:“也沒什麼可說的,就是……”
看她說話吞吞吐吐的,傑克用手輕輕颳了下她的鼻子,說:“是什麼?看你平時快言快語的,今天怎麼突然變得神神秘秘了,快說!”
安妮感到鼻子一陣痠疼,本能地向後縮了下身子,說:“輕點,疼!”
傑克瞅了她一眼,一本正經道:“那你快說,不然我又要刮你鼻子了!”說罷又作了個刮鼻子的動作。
安妮又閃身躲過,認真道:“我總感覺比爾對奧戴麗夫人的怨氣很大,你還記得那天晚上他阻止鮑爾醫生救治奧戴麗夫人時說過的一句話嗎?”
“什麼話?”
“難道你忘記了?”
傑克想了想,閃了下眉頭,自嘲道:“也許吧!我經常丟三落四的。”
安妮說:“比爾那天晚上說過他們家以前的房子是被奧戴麗夫人的丈夫沃爾馬.米基給算計的,所以才住進現在那所破舊的平房裡。而鮑爾醫生卻解釋說,那是因爲他賭博輸錢,才用他們家的房子來還賭債的,所以我覺得他很可疑。”
傑克聽罷,兩眼平視着前方,若有所思道:“前些天我讓亞瑟跟蹤過比爾的行蹤。亞瑟回來跟我彙報說,比爾雖然平時遊手好閒,不務正業,經常跟當地的一些小混混在一起,但也沒有發現他有什麼可疑的作案線索。而且鄰居都說他平時跟奧戴麗夫人沒有什麼來往。前些天,有人看到比爾去過她家幫她修理過窗子,而且兩人還有說有笑的,不像是有過什麼深仇大恨的人。”
安妮聽罷沉思了片刻,不解道:“如果比爾不是兇手,那兇手又會是誰?還有那個坐在比爾車後座的黑衣人到底是什麼人物?他們爲什麼要殺那可憐的寡婦?”
“這案子錯綜複雜,得花時間調查才行;”傑克突然想起什麼,急促道,“不好安妮快和我去趟警局。”不等安妮問清原因,傑克便拉起她的手跑到對面的大樹下,動作麻利地解開拴在樹上的繮繩,和安妮一起騎馬趕往警局。
而此時此刻,餐館斜對面的街角邊的陰暗處突然悄然無聲地出現了一條黑色的影子,隨後消失在黑漆漆的夜色中。
回到警局後,傑克令大夥連夜出動,對小海鎮的每一家旅館的住宿登記進行大檢查,挨家挨戶檢查當地的暫住人口,並封住村裡的所有出入口,說是從今以後鎮上的每家旅館都必須到警局交一份旅館的二十四小時住客登記表格,加派人手,密切監視海村裡的每一道出入口,謹防再次被歹徒突襲。交代完一切相關事務後,他才送安妮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