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能就這麼束手就擒,我必須得反抗!一念至此,一股強烈的求生的慾望驟然涌上安妮的心頭。她暗中運氣,然而爲時已晚,這時候她的左手臂和身體已經被大蟒蛇給牢牢纏住,動彈不得。而大蟒蛇似乎又想調戲她,沒有再度加強裹纏的力度,而是虎視眈眈地盯着她,並不時地向她吐着血紅的舌頭。
機不可失,安妮一運氣猛然掙脫出左臂,猛地一刀扎進了大蟒蛇的眼睛。
大蟒蛇疼得“噝噝”慘叫,鬆開了身子。然而這只是它瞬間的伸縮活動,就當安妮騰出左臂想第二次攻擊它的時候,這畜生卻因傷口的劇痛反而加速纏繞和身體緊縮的速度,光滑的鱗片“沙沙”地摩擦着安妮那沾滿鮮血的白色襯衫,盆骨和兩肋被纏得發出了咯咯的響聲,身上的疼痛在不斷向全身蔓延。
驀地,大蟒蛇再次用勁捲起她的身子,將她重重地拋向前面的一棵大樹。
“呃”安妮的身體隔離着樹枝滾在地上。大蟒蛇箭一般地向她衝過來,她趁機就地一滾身躲開了大蟒蛇的襲擊,翻身就地躍起邁開馬步,吸氣,運氣。
大蟒蛇箭一般地直衝安妮而來,絲毫也沒有給她喘息的機會,再次閃電般地把她的身子裹起來,蛇頭陡然轉向,向她張開了血淋淋的大口。
安妮頭往邊一閃,再次靈敏地躲過大蟒蛇這一招致命的攻擊,極力地用兩隻手扒開它的上下鄂,與它臭氣熏天的血口面面相對。然而,這畜生依然氣盛,動作迅速,左右不斷地擺動着身軀,並使勁地閉合着嘴巴,鐮刀似的牙齒熬白駭人。
就在這緊要關頭,安妮突然飛快地騰出一隻手來,拔出那紮在大蟒蛇身上的匕首來。
大蟒蛇再次“颼颼”地張着血紅的大口向安妮撲來。
安妮一側身毫不畏懼地一刀扎進大蟒蛇的頭部,將它牢牢地釘在樹身上,並不斷地扭轉着刀口。這後,一股濃濃的鮮血涌出了大蟒蛇的胸口,濺滿了安妮臉上、嘴上、還有身上。她邊喝着帶着腥味的蛇血,邊繼續用力向外刨刮。她知道如果嘴裡沒有什麼破口的話,喝蛇血可以強壯人體。而在與大蟒蛇掙扎之際,她的皮膚也被它的鱗片刮破,滲出了殷紅的鮮血,但是這樣的傷口不至於會致人於死地。
“刷刷”中傷後的大蟒蛇那笨重的身軀在樹葉下沙沙地晃動着,甩動着波浪線,落葉“嘩嘩”作響。在同類裡。這也許是一隻帥氣十足的大蟒蛇,綠寶石般的眼睛散發出綠色而耀眼的光芒。
幾天來的探險歷程終於讓安妮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決不放棄殺掉敵人的任何一個機會,即使是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也不能放棄,不然死的將會是自己。不能再猶豫了,時間已經容不得她多慮了,她必須得戰勝它或者降服它,或者是滅了它。可是,事情並非如她想像中的那麼簡單。
疼痛只能促使大蟒蛇加速纏住安妮的身子,這讓她感到呼吸困難,甚至近乎窒息。
在這千鈞一髮,安妮運足勁兒,使出全身的力氣,不斷地砸擊它頭部的致命之處。
終於,大蟒蛇掙扎了幾下終於停止了。安妮才得以擺脫。
天空中突然飄起了毛毛細雨,悶熱的天氣也隨之放涼了;安妮跨過大蟒蛇的屍體,向西奔走。
遠處隱隱約約傳來一陣悠揚的笛聲。
安妮頓足而立,四下環顧,卻不見人影,心想:這島上怎麼會有吹笛子的人,難道有人比我們先來一步?一念至此,她站在草地上環視着這裡的環境,再次側耳傾聽,發現那笛聲是來自西面的方向,便隨意拍打了幾下身上的亂草和泥巴,循着悠揚的笛聲轉身向西邊的方向奔去。
半個時辰後,安妮穿過一片松樹林來到另一座小山丘前。
與此同時,笛聲嘎然而止。安妮失望地在原地轉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