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一座海拔七百多米高的懸崖上,傑克被吊在一棵粗壯的木樁上。
此山正是小巖洞後面的大山。熊熊的火光照得傑克渾身直冒汗,整個人昏迷不醒。
不知道過了多久,傑克“呃!”的一聲從一陣劇痛中醒了過來。
這時候他感覺四肢痠痛不已,腳不着地;睜開一看,發現自己正置身於一座大山的最頂端,兩隻手被人架在木樁上,身體懸在半空中,腳下堆滿了剛劈成的木柴。而在他前面不遠處的地方正跳躍着一束束火光,並不時傳來一陣陣怪異的音樂聲和呼叫聲。
原來傑克和廖國明在引開那羣狼的途中踩上了山地人事先佈下的野豬籠,然後又被人從背後用木棍擊暈,之後便不省人事了。
空曠的懸崖上山風簌簌,流動的空氣中攜帶有幾分的涼意。
“我這是在哪,我還活着嗎?”傑克感到腦袋沉重而暈眩,視覺有點模糊,體內似有一股火氣在不斷地往上衝。他再次睜開雙眼,認認真真的勘察環顧了四周一眼,只見這裡地勢險峻、鬼鬆倒立;而在距離他給有兩百米遠的地方是一間間低矮的木屋和草屋;屋子的周圍都點燃着篝火,經風一吹,木柴被火燒得“啪唧啪唧”作響,濺出流星般的火花。傑克感到脖又僵又硬,難受得扭了扭筋骨,這才發現廖國明也被吊在離他約有三米左右遠的東面的木樁上。那傢伙似乎睡着了,頭往一邊拉聳着,嘴角淌着腥臭的口水……
“都死到臨頭了還睡得跟頭豬似的!”傑克暗罵一句。接着,他隱隱約約聽到從遠處傳來一陣怪異的音樂聲,由遠而近……
這不正是剛纔我們在林子裡聽到的那種響聲嗎?一念至此,他擡頭極目遠眺,發現那怪異的聲音正是來自對面兩百多米遠的地方。此時他的視覺已經完全恢復到原來的狀態,能夠清晰地看到那裡正人頭攢動地圍着一羣穿草裙的怪人。
那些人渾身皮膚黝黑,額頭特低,臉上和腮邊都塗有黑白色的條紋粉沫。男的女的全都赤裸着上身,而他們的性別區分僅在下半身的裝束;女人們只穿着一條用枯草編織而成的裙子,男人們則用一條遮羞的破布裹住。他們一個個手拄木棍,赤裸着上身,圍着一團熊熊的篝火跳起了怪異而奇辣的舞蹈,像是在舉行什麼儀式似的,嘴上“嗚嗚嗚”叫着令人費解的語言。
整個場面看起來像是在做什麼祭祀似的載歌載舞……
突然一陣大風吹過,傑克面前的那堆篝火霍然而滅,木炭的灰燼餘煙嫋嫋。
隨即,傑克似乎聽到旁邊傳來一陣痛苦而悲傷的嗚咽聲。側頭一看,發現在他右邊西面的三根木樁上正吊着三個穿着軍裝的日本兵。
原來有五個人被吊在木樁上,這裡除了他和廖國明兩人外,還有三個被捕的日本兵。而在東面五十米之遠的鬼松下正坐着兩個齧牙咧嘴面目兇悍光着上身砍柴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