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
李維緩緩的停下腳步,他手中那還沾染着鮮血的彎刀也已經有了捲刃,身上也已經飛濺了不少血滴,剛纔帶領水手們的追擊過程中,他手中的彎刀也親自砍死了十幾個絕境中企圖反擊的水賊。
如果這羣水賊能夠團結起來,早點組織好身邊的同夥,或許對李維他們來說真的有很大的威脅性,可現在區區十幾個水賊想要悍然反撲,最終的結果只是在李維的刀下和給周圍水手的刺刀,增添幾分劃痕,然後便悽慘的倒在地上抽搐着死去,他們的反擊力度柔弱的可笑。
霍爾依舊高舉着西班牙的紅黃紅兩色條紋旗幟,緊緊地跟在李維的身後,臉上飛濺的血點也來不及擦拭,英勇的氣概也讓他毫無畏懼,他本就是以勇猛而著稱的船長。
看着面前那已經已經被血腥味所籠罩的河灘,霍爾的臉上也從凝重化爲了興奮,掃過那一個個正走投無路,跪在地上祈求活下來的水賊,手中的紅黃條紋旗幟也越發的舉得高起來,忍不住大聲的喊道:“主佑西班牙!”
“萬歲!”河灘上,那一個個水手和武裝市民們臉色也極爲興奮的吶喊歡呼,而現在的確是他們享受勝利的時刻。
一千多名來到陸地上,從狹窄河灘上朝着他們進攻的克圖夫河水賊,已經被他們正面擊潰,當場給這羣水賊造成的傷亡情況,就因爲他們那愚蠢而自作聰明的密集隊形,哪怕是粗略的數過去,就知道他們已經悽慘的傷亡過半。
直接陣亡的也已經超過三百人,因爲當他們面臨近距離射擊的燧發槍和火炮,密集的陣型已經讓他們成了最好的靶子,哪怕是躲閃都沒有地方躲閃,最後的結果也是用自己的身軀來抵擋堅硬的實心炮彈,以及那一發發同樣致命,而且數量密集的鉛彈。
而河灘上那五十多艘輕型戰船,也已經被四門12磅青銅隼炮轟的支離破碎,長蛇狀的船隊在這時候卻成了他們最大的隱患,當炮口集中一個點進行轟擊時,最前方的幾艘戰船直接就被炸爛堵塞河道,讓後面那些戰船根本就無法繼續向前,只能是越發的將河道全部堵塞的嚴嚴實實,最終也成了一個個靶子。
十多米寬四五米深的魚橋河真的不能算大河,比起數百米寬數十米深的克圖夫河來說,簡直就如同一條菜花蛇和一條巨蟒的對比。
習慣在克圖夫河上作戰的這羣水賊戰術也許沒錯,但是在這狹小的,根本輾轉不開的河面上,與山丘上已經調整好射界,就等着他們到來的炮臺來對轟,或許就和他們引以爲傲的弩炮,碰上青銅隼炮的後果一樣。
支離破碎的完敗。
只要青銅隼炮清理完炮膛,那麼每一次轟擊都會讓那已經堵塞在河面上的水賊戰船產生傷亡,拳頭大小的火炮混雜着拇指粗細的散彈,最終的結果是讓那些水賊戰船被轟的碎裂沉沒,更加阻礙了河面航道的通行情況。
哪怕有十幾艘水賊戰船努力掙脫了這擁堵的河面,很幸運的隨着破口快速的揚帆起航,滿臉惶恐的朝着入海口處逃去,以期望來到海面上就能暫時的活下來,但卻沒想到就在那魚橋河的入海口處,一艘已經打開了側線炮窗的蓋倫帆船,正將那五十六門火炮全部對準這邊。
對準了那本就算不得寬大的入海口,對準了那正看着遠洋鉅艦,正目瞪口呆的克圖夫河水賊們,進行了一輪最標準,就如同是教科書般描繪的,側舷齊射!
五十六門24磅短身重炮的齊射是怎樣的威力?
或許那羣隨着猶如一聲聲爆雷聲中,瞬間全部覆滅的克圖夫河水賊們能夠知道,他們只是驚恐的看着那一門門數量更多的火炮在整齊的射出一道道熾熱的光焰,於是他們十幾艘剛剛逃出魚橋河,自以爲安全了的輕型戰船,就已經徹底墮入地獄,化爲了海面上漂浮的碎木渣。
海軍使用的是新型火炮,威力和精準度比青銅隼炮要高出不少,何況數量就在這擺着,哪怕是那五十五艘水賊戰船全部出現在這艘蓋倫帆船的周圍,那一門門火炮就足夠將這些只是裝備有弩炮的小戰船全部挨個點名。
如果不是蓋倫帆船無法進入幾十米距離的淺海灘,甚至僅僅憑藉這龐大的船身就足夠將這些小戰船全部碾碎,任憑那羣水賊有多麼強大的作戰技巧,也只能面臨那山脈一樣擠壓過來的船底,感到哀嚎和無力。
但現在這羣克圖夫河水賊已經徹底失敗,他們原本想要覆滅海角鎮的野心也隨即破滅,那亂糟糟的場地上滿是屍體,無數腥臭的血液也在匯聚,無數的蚊蟲也在樹林中被吸引而來,嗡嗡作響的開始四下飛舞,甚至天空上也已經有了食腐的鳥兒在徘徊,包括哪些瞪着小眼珠,四下觀望着的海鷗。
“安排人立刻打掃戰場。”
西班牙的旗幟被一名護衛接過,因爲李維已經給霍爾安排了更重要的任務,同時看着周圍那些消失在樹林中的身影,微微眯眼之後也按捺住了內心中的躁動,一羣潰逃的傢伙也無法造成多大的威脅。
一羣逃兵不能稱之爲軍隊,何況這羣克圖夫河水賊也根本不是軍隊,一羣烏合之衆逃到了森林當中,就算是運氣好也不過逃回大沼澤中去,可是已經被打破了士氣的他們在短時間內也已經無法在進攻,估計只要看到海角鎮方向的這山丘炮臺,他們的內心就會徹底崩潰。
現在的河灘上還有成羣成羣跪倒在地上的水賊,被西班牙的水手們直接包圍在河灘上,全部都臉色慘白的舉着自己的雙手,顯然是對燧發槍的威力感覺到了深深地絕望,已經沒有半點反抗的精神。
霍爾快步走過去,同時招呼着不少武裝市民們回到臨時要塞去拿些繩子,面前那成片跪倒在地上,舉着雙手投降的水賊粗略的計算都有四百多人,還不算其他少數已經逃入森林和河流對岸的傢伙,可對於他們來說依舊是人數衆多,如果不用繩子捆綁也害怕有什麼意外發生。
“陛下,這是一場史詩般的勝利。”
山丘炮臺上,威爾莫特也快步走下來,看上去和李維差不多年紀,臉上原本的稚嫩卻也變成了堅定,這是勝利帶給他的自信。
眸子掃過那地上成片的屍體,以及那正跪在地上祈求投降活命的水賊,威爾莫特也是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嗓音也有了少許沙啞:“如果他們聰明一些,或許還有勝利的機會,我都沒有想到他們的指揮官那麼愚蠢,甚至在遭遇重大傷亡情況的時候,都沒有整合潰散的部隊。”
“我也沒有想到,我們勝利的會那麼輕鬆。”
李維緩緩點頭,這場戰鬥簡直就是一邊倒的屠殺,而那羣克圖夫河水賊竟然真的列成如此密集的陣型衝過來,給了他的燧發槍和火炮們充足的火力傾斜,甚至最後上刺刀反衝鋒的時候,都直接將對方最後的理智和士氣擊潰。
儘管他們對於這羣烏合之衆組成的水賊已經有所判斷,可是卻沒想到這羣水賊竟然崩潰的那麼快,比起當初攻佔灰霧城外港時那兇殘的模樣,就算是其中有陰謀存在,可是這羣水賊的戰鬥力在李維看來,也已經下降到了水平線之下,甚至遠低於李維的心理預期!
“他們的指揮體系都崩潰了。”
威爾莫特也微微皺起眉頭,最終也根據自己在學院中的經驗進行了判斷:“或許是我們直接將他們的指揮體系給摧毀了,畢竟封建時代走在前面的通常都是指揮官,他們也沒想到我們擁有這麼猛烈的火力。”
“國王陛下,我們發現了一些戰利品。”
正當兩人還在談論這場戰爭的時候,一名武裝市民也扛着自己的鐵杴快步的來到這邊,不過他的手中卻還抓着一把紫色的藤杖和一個黑色的包裹,臉上的眉頭也緊緊皺着,來到李維身邊道:“我們發現了這些東西,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作用,但我想陛下您一定能用得上。”
而李維的眸子也瞬間瞪大,他看着那紫色的藤杖,以及頂端那鑲嵌有一顆巨大的珍珠,赫然同之前露西亞手中的法杖近乎一模一樣,下意識的伸手握住這個鑲嵌着巨大珍珠的法杖,也是驚奇的問道:“這可真令我好奇,你們怎麼繳獲的這個戰利品?”
“我們是在一處河灘邊上發現的。”
那名武裝市民指着河灘遠處的一處森林邊緣,臉上也是帶着亢奮的神情,這場勝利也讓他們感覺到興奮,尤其是在自己的國王面前,也快速的彙報着自己知道的一切:“同時周圍還有幾具水賊的屍體,他們似乎發生了內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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