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心痛

清墨見了她失神的模樣,安慰了一番,便也離去,留清黛一人安靜安靜。

清黛躺在牀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睡,便打開了房門,準備出去透透氣,梳理一下思緒。

不知不覺就來到一個庭院,周圍也是種着些雅竹和神草,一切都是如此相似,彷彿和真的一樣。可惜這裡不是巫咸。清黛的心臟也是隱隱的抽痛着,相思的淚水不自覺的滑落了。

幾日前,清黛例行入凡間歷練,想解開仙琴與晏龍,巫咸的關係,便去了巫咸國。在那裡她遇到了桑榆,一個藥師,可惜卻是看不見這美好的大千世界。清黛漸漸踏了進去,思緒沉浸到了思念之中。

太一天尊撫了撫衣袖,清黛瞬間回了神,只是淚痕還掛着臉上,此時的那個庭院早已消失不見,而是一汪潭水,深不見底。

“你可知道你差點進了自己的幻境,這潭水名曰夢潭,入了這夢潭的人就會沉浸在自己的執念之中,直至你踏入潭底,被吞噬。”天尊帶着路,領着清黛出了夢潭。

“謝謝天尊救命之恩!”清黛對着天尊道謝着。

天尊擺了擺手,其實見到清黛第一眼,太一天尊就感受到了故人的氣息,許是晏龍仙琴的作用。

爾後從衣袖拿出了一粒紫黑色丹藥,遞給了清黛。

“天尊,這是?”清黛問道。

“這便是你那蓄草和鴣習鳥煉製而成的。”見清黛有些疑惑,天尊接着道:“萬物相生相滅,劇毒之物淬着得當,必爲靈藥。蓄草雖有劇毒,但經歷九蒸九曬,毒性具解,方可入藥。”

清黛緊緊握着丹藥,對着天尊道謝:“天尊多次救於清黛!清黛無以爲報!日後必會報答天尊!”

“不必謝我,我也沒有什麼需要你報答的地方,我只是不忍心看着故人受苦。不過若有一天琴瑟和鳴,便來我這天山獨奏一番吧!”天尊說完,便緩緩走遠了。

清黛獲得的丹藥後,留下了一封書信後便消失了。

清黛脫着還有些虛弱的身子來了海外的巫咸。海外之國—巫咸,精於醫,通於巫靈,知於世,傳於天,福於民。而清黛要去找的人就是這巫咸國內最好的藥師—桑榆。

此時正是巫咸國的夜晚,野外月明星稀,淡淡的月光灑在城郊的小道上,灑在樹林中,透出稀疏的樹影落在地上。清黛穿過這片樹林,來到了一個庭院:柱子編織成的籬笆,環繞着一個不大不小的兩層小木屋。木屋前種着一片雅竹,似遮似掩的遮着木屋,木屋裡還有這微光透着竹林露了出來。走近籬笆小院裡,裡面還曬着不少的藥草。

空氣中依然瀰漫着熟悉的竹香和淡淡的藥草味。清黛正準備進入小屋的時候,一個清秀嬌小的女子依偎着一個高壯的男子推開了房門,出來了。清黛躲在了籬笆外,趁着兩人收藥的時候,清黛在黑暗之中看清了那個女子的容貌—玲瓏。玲瓏是清黛初到巫咸救下的女子。那男子自然不用說,正是桑榆。只是看着這兩人的身影,清黛覺得心裡有些煩悶。也有些疑惑,爲何這兩人會在一起?

月光下,一個美麗的女子靠着籬笆,望着星空,獨自難過。回想起了一些巫咸舊事:

也是在如今夜月光一樣皎潔的晚上,遇見了桑榆的弟子玄觀,將險些入住‘醉花樓’的她拖了出來。爾後又同她救下了差點被送去抵債的玲瓏。想偷偷帶着她們在桑榆居所裡偷住幾日,卻被提前歸來的桑榆撞得正着。想到初見桑榆那一副大武生的樣子,冰冷又傲嬌。清黛不自覺地掛上了笑容。

回憶美好的時光總是很快,轉眼便是巫咸新的一天的開始。

清黛深吸了一口氣,鼓出了勇氣,敲開了緊閉的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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