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之柔笑着說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真的不是姐姐,姐姐她……已經不在了。”說着還露出有些傷心的表情呢!
“你說什麼?之柔她……不在了?怎麼會呢?我離開的時候她還好好的呢?”萬寶齋的老闆娘真是拿方之柔當妹妹看聽到這個消息心裡還是很難過的,不過就算是這樣方之柔也不能說出真相,說出真相就等於害了她,所以只能心裡和她說一聲抱歉了。
“是什麼時候的事情?”萬寶齋的老闆娘好半天才緩過來神慢慢地說道。
方之柔嘆了口氣說道:“已經過去快一年了,姐姐生前最喜歡身邊的人開心了,所以這位姐姐你也別傷心了。”
萬寶齋的老闆娘點了點頭,看着方之柔的那張臉悠悠的說道:“要是你不說的話我只是當你是你姐姐了呢?對了我聽說方二爺從來沒有成過親,怎麼姑娘一下兒子這麼大了?”
方之柔知道這件事情不說清楚讓她起了疑心倒是不好,反正今天也沒事於是笑着說道:“姐姐我們去前面的茶館坐坐我再和你說好不好?”
萬寶齋的老闆娘才反應過來這個地方不適合說話於是有些誒抱歉的說道:“是我疏忽了,我們去前面的茶館說話吧!”說着就帶着方之柔進了茶館找了個雅間坐了下來。
方之柔把一切事情都儘量的半真半假的說給了她聽,萬寶齋的老闆娘哭紅了眼睛說道:“可憐的之柔啊!年紀輕輕的就去了。你姐姐能使不輸給一般的男子,那麼好的人說沒就沒了。”
方之柔把手裡的帕子遞給了萬寶齋的老闆娘說道:“姐姐,你別傷心了,我姐姐知道的話會難過的。”其實方之柔覺得她這麼說話還是挺彆扭的。
“讓妹妹看笑話了,說來也是我不好,我們家那口子開了分店來京城我就跟着過來了,去告訴你姐姐的時候你姐姐去了外地我也就想着等過些日子回去省親的時候再和她說,誰知道這一下子就成了永別了。”說着不盡的又落下了眼淚。
方之柔感動的不是一點點,自家裡人疼愛自己是是修來的福氣,然而只是有幾面之緣的姐姐對自己這般她怎麼能不敢動呢!
兩個人聊了很久,互相留了聯繫方式然後各回各家了,蘇培盛在門口等着方之柔,看着方之柔眼睛紅紅的回來擔心的不得了說道:“你這是怎麼了?”早知道就跟着她就好了。
方之柔笑着說道:“遇到了以前在杭州的一位姐姐了,她對我很好,不過我沒有告訴她我的身份只是說我是方之柔的妹妹而已。”
蘇培盛送了一口氣陪着方之柔往裡面走,只要不是遇到皇上就好了,方之柔還納悶爲什麼蘇培盛在門口等他呢!後來看着蘇培盛一臉擔心的樣子,大概會以爲自己會爲他傷心死了吧!
時間就像沙漏裡面的沙子,就算是你在怎麼努力它還是會離開,轉眼間一個多月過去了,方之柔理清了烤肉店的癥結所在,讓蘇培盛找個熟悉的官員去給皇上上了一個奏摺,皇上大怒,下令皇后的叔叔,烏拉那拉雲帆立刻把店關了,然後罰了俸祿三個月呢!還把舉薦的官員長了一級呢!
方之柔聽到這個消息很滿意,看來弘曆還是念及舊情的,這天方之柔正在烤肉店三樓的辦公室裡面擦看賬目,就聽到門外掌櫃的聲音有些大的說道:“金老爺,這個房間雖然是給我們家大小姐設的,可是她從來也沒來過啊!恐怕會有灰唐突了金老爺。”希望二小姐能聽清他的話,二小姐和大小姐長得那麼像,要是被萬歲爺發現了那還得了啊!
就聽到那個及懷念又厭惡的聲音說道:“朕怎麼聽說你們家有位二小姐來了,而且長得和之柔很像呢?”也是今天吳書來去給自己出宮辦事聽官員們說的。
蔣掌櫃擦了擦頭上的汗說道:“兄弟姐妹之間總是得有些相似的啊!只不過是大家以訛傳訛罷了,那些官員也是都沒見過我們家大小姐的,只不過是挺店裡面的夥計說二小姐和大小姐有些像就傳的惟妙惟肖的了。”
弘曆也知道傳言不可信可是找了好幾位姑娘了,就是宮裡的那兩個也只是有三分像之柔而已,在他們身上找不到之柔的影子。說話間已經來到了門口,蔣掌櫃硬着頭皮打開了門,突然心中一鬆,然後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讓乾隆爺進去。
乾隆爺搖着扇子走了進來,收拾的很整齊,不知道是不在只要一進烤肉店的辦公室就好像能聞到之柔身上的香味一樣。
“你們家二小姐呢?”怎麼來了會沒看到人呢!
蔣掌櫃笑着說道:“那是東家的事情,下的哪裡知道啊!小的是剛從外面回來的,估計着二小姐出城遊玩去了吧!二小姐來無非就是在杭州時間長了有些煩了,二老爺和大少爺來信還告訴小的說二小姐生性灑脫,別拿這些公事上的事情煩她呢!”言外之意就是她不怎麼來辦公室的。
乾隆爺點了點頭坐了下來,看着合起來的賬本不知道爲什麼的就拿了起來,一頁頁的翻着,蔣掌櫃當時都嚇得雙腿都有些顫抖了,二小姐的字跡和大小姐也很像,雖然他有種懷疑大小姐就是二小姐,可是他們商號的人都知道大小姐和麪前這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有過一段情,如果讓他看見了二小姐的字跡的話那不完蛋了啊!
索性乾隆爺細心的找了半天也是沒有找到,方之柔看着應該不會有什麼時候縱身一躍跳了下來,拍了拍手上的灰塵看了看三樓的位置心裡不禁唏噓,緣分已斷苛求什麼啊!於是笑的有些苦澀的往巷子口走去,在巷子口遇到了一位身穿道袍的人,她看着方之柔說道:“姑娘可還記得我嗎?”
方之柔看着這個人有些眼熟大師想不起來於是搖了搖頭說道:“請問大師,有什麼事情嗎?”
道士笑了一下兒從袖子裡面拿出了一錠銀子說道:“這是當日姑娘給我的,只是我看着姑娘好像有什麼心事,看在之前你已經把銀子給了的份上,我就幫你解一下兒。”方之柔這纔想起這是當年那個在寺廟裡面的和尚,於是笑着搖了搖頭說道:“那是給大師的辛苦錢,再說了我並沒有什麼愁事,還有些事就不打擾大師了。”說着轉身就離開了。
倒是摸了摸自己的臉頰說道:“我長得就那麼不靠譜嗎?”怎麼走了呢?
方之柔一個人漫無目的的在街上走突然間肚子打起鼓來,她擡頭看了看太陽才知道應該吃午飯了,於是找了一間酒樓坐了下來,清朝的民風沒有那麼封建,姑娘家還是可以出來吃飯的,不過方之柔長得水靈有好些個人一邊吃飯一邊看着她呢,方之柔點了幾個清淡的菜吃了幾口卻是覺得被當做動物一樣的感覺不太好,突然間想起上輩子去動物園看猴的經歷了,猴子吃東西的時候都是躲着人的,估計不是怕被搶而是那麼多人看着吃不下去。
“店小二,結賬。”說着手伸向腰間,心裡暗道一聲不好,出門的時候太急了,放在抽屜裡面的錢包忘了拿了。方之柔有個習慣錢袋都是放在抽屜裡面的,因爲筆有的時候帶上墨汁之後會滴到錢袋上。
店小二笑着走過來說道:“姑娘移動一兩六錢的銀子。”
方之柔從來還沒這麼丟人過呢,早知道就讓小雪跟出來了,不過是因爲小雪以前是京城的人怕被別人認出來所以出來的時候她和春梅都在家裡呆着。方之柔摸了摸頭上的玉簪,還好帶了東西出來,於是把頭上的玉簪一拔,那如瀑布一般又黑又亮的頭髮散在腰間,方之柔把玉簪遞給了店小二說道:“我出門出的急,這個就先給你,晚點我讓人拿錢來贖回去。”
店小二接過玉簪有些爲難的看着方之柔,他們家掌櫃的可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如果讓他看到這玉簪還能讓你取回去,這個時候突然有一小錠銀子放在店小二的面前,方之柔擡頭一看卻是那位老者,藥店裡面買人蔘片的老者。
“這個錢給你,把簪子還給這位姑娘吧!”老者開口說道。店小二樂不得的把簪子放在桌子上拿着銀子離開了。方之柔笑着說道:“今天多謝大伯了。”
老者笑着摸了摸自己的鬍子說道:“我們兩個倒是有緣分,你幫了我一次,我幫了你一次,正好是扯平了。”沒想到會再次看到她,難道是天意嗎?去藥房問藥房的夥計,夥計也說是第一次看到她。
店裡面的其他男士心裡那個鬱悶,本來有親近佳人的機會的,卻是被這個不知道哪裡出來的老頭給捷足先登了,他那個年齡做人家爹都行了,攪合什麼啊!
方之柔笑了笑說道:“大伯,那我這裡就多謝你了。”說着轉身想要離開卻是被老者叫住了說道:“不知道姑娘有沒有時間,我有些事情想和姑娘說。”方之柔雖然疑惑不過還是點了點頭,畢竟剛纔人家剛剛幫了自己,於是笑着說道:“如果老伯不介意的話,咱們去前面的靚湯店聊一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