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哥哥,我想的有什麼問題嗎?”方之柔忐忑了,是她太放鬆了,她並不是骨子裡的方之柔,是不是被看出了什麼破綻了。
方柳嘆了口氣說道:“柔兒啊,二叔知道你是個有雄心壯志的,可是你想要開牧場還要連帶着養殖產這個風險實在是太大了,這兩個場子不說幾乎搭進去了我們方家一大半的家業,就是來一場瘟疫什麼的我們都會賠得血本無歸的。”
方之柔有些不解的看着方之航,二叔明明是個敢想敢幹的主怎麼這個時候猶豫起來了,方之航悄悄的對着身邊的妹妹咬耳朵的說道:“那個時候還沒有你呢!咱們二叔的未婚妻就是在那場雞瘟裡過世的。”
方之柔點了點頭,原來看着英明敢幹的二叔也有一段傷心的故事,真希望二叔能遇到一個再讓他的生命燃起希望的女人。
因爲方二叔的故事方之柔也不在堅持她的大計了,畢竟欲速則不達發展的太快了就算是皇帝老子是你的靠山,也是有危險的。
方之柔守着客棧呆着,這個時候弘曆帶着傅恆和吳書來走了下來,坐在了桌子前面,他大聲的說道:“小二兒來上菜啦!把我定的菜都上來。”
方之柔擡頭看了一眼就低下頭來了,總覺着這個男人看着太招搖了,這種男人還是躲遠點比較好。
傅恆看着弘曆有些不解的說道:“姐夫,咱們不出去逛了?”
弘曆看了看傅恆說道:“不去了,先休息幾天。”等京裡的人來把你接走再說。
這個時候幾個穿的很整齊的人走了進來對着弘曆和傅恆說道:“見過四爺,見過傅二爺,小的是奉了家主之命帶傅二爺回去的。”
傅恆一臉委屈的看着弘曆,他可是纔出來沒幾天可是還沒玩夠呢,阿瑪真是不討喜,怎麼可以這樣真是的!想到這裡不由的嘟氣了嘴巴!
弘曆可是沒有那姑娘家一般的軟弱的心腸,他看着傅恆說道:“估計是你阿瑪找你有急事,你且和他們回去等你有時間了,我再帶你出京來。”
傅恆知道自己不能反抗阿瑪不能反抗姐夫,於是點了點頭起身說道:“是,姐夫我知道了,這些天多謝姐夫了,給你添了很多的麻煩,我現在去收拾東西去,姐夫慢慢吃。”說着轉身就上樓去了,他身後的人也給弘曆行了禮跟了上去。
弘曆擡頭看了一眼在那裡看熱鬧的方之柔,方之柔看到弘曆看自己一種被抓包的感覺悠然而生,瞪了弘曆一眼,低頭打起了算盤,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傳了過來。
“之柔姑娘,你可是讓我好找啊!”小福子拎着個包袱走了進來,身後跟着四名隨從,小福子是跟在弘時身邊的親信就和自己跌吳書來一樣,他表現的和方之柔那麼熟絡,是不是自己錯過了什麼。
方之柔一擡頭,想起了這個男人是當初跟自己買茶葉的那位公子的隨從,於是笑着說道:“辛苦了,不知道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小福子笑着說道:“我找你是因爲我們家少爺拿着您割愛的茶葉給了我們家老爺,我們家老爺高興的不得了,給了我們家少爺很多東西,我們家少爺一個男人有些東西用不上就讓我給之柔姑娘送來了,還說請之柔姑娘別推脫,說是朋友之間送些東西禮尚往來。”
方之柔打開包袱一看是一尊玉佛,玉石應該是老坑玻璃種,呵呵,其實她可是對玉石完全的不懂只不過是因爲前些天給紫雲二嫂辦嫁妝的時候,大嫂教的,最好的玻璃種色濃翠鮮豔奪目,色正不邪色陽悅目,色勻均和看後賞目。而且是硬玉結晶呈顯微粒狀,粒度均勻一致,玉質純無雜質,質地細膩,無裂綹棉紋,透明度高,玻璃光澤,玉體形貌觀感似玻璃一般。這東西看着名貴本來不應該收的,可是想着自己背後的大老闆倒是對玉佛有興趣的,歷史書上都說了雍正信佛。
想到這裡方之柔點了點頭說道:“替我多謝你們家少爺,他的禮物很合我的心意我就收下了,以後有用的着方之柔的地方儘管說話。”我能不能做到就不一定了。
小福子很開心能順利的完成任務,於是笑着又客氣了幾句離開了,弘曆他們坐的位置離方之柔他們有些距離,方之柔和小福子說的話他並沒有聽到幾句,只是看着方之柔的笑容他真是前所未有的反感,以前怎麼沒覺得這個女人長得這麼妖嬈,有些朝秦暮楚呢!看着就不是好人家的姑娘。
這個時候有個又老又醜的乞丐走了進來,應該是看着弘曆他們穿的最好,就走到弘曆他們身邊說道:“這位好心的大爺給點錢買吃的把!”
弘曆瞪了他一眼,嚇得那個老乞丐,往後退了一步跌倒在了地上,方之柔聽見聲音不由得皺着眉頭,就說了自己的第六感很準,她上前扶起來人看着弘曆有些厭惡的說道:“寶四爺,我知道你家裡有錢,不過你是爹生娘養的人家也是,不願意給就算了,不要把人推倒吧!”那個時候方之柔低着頭算賬呢,沒有看到就以爲是弘曆少爺脾氣上來了呢!
吳書來本來要上前解釋的可是被弘曆攔下了,說道:“一個乞丐爺還推不得了,你知道我家有錢就好,一個乞丐你也敢拿她和我比,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丫頭,還有你剛纔那個比喻真的是粗鄙的可以,我真懷疑你是大家閨秀嗎?”只要一想到她是弘時的人,弘曆的心裡就厭惡的不得了。
方之柔穿越過來,極品算是遇到不少了,這種極品還是頭一次遇到,她本來是要露胳膊挽袖子和他打一架的但是後來又想到了這裡是自己家的地盤,而且這位寶四爺現在族長的財神爺,自己惹不起躲得起行不!
“老大爺,你跟我去後廚,我給你拿些飯吃好不好?”方之柔沒有理會弘曆轉頭柔聲的和老大爺說話。
弘曆看着她不搭理自己更加的生氣說道:“你就是這麼對待你們方氏族人的貴客的!”
方之柔一邊扶着老乞丐往廚房去一邊說道:“人有人的對待方法,你是方氏族人的貴客,這種就是我對你最高的禮遇了。”
弘曆看着方之柔的背影氣呼呼的摔了一下兒手往樓上走去,吳書來一時之間心裡也是複雜的,他家四爺對這個姑娘有興趣他是知道的,無論是他家四爺多情也好還是想利用這個姑娘也好,無論出於某個原因這是四爺看上的人現在居然發現她是三爺的人,想來哪個男人都會覺得被帶上了一頂綠帽子吧!
從那一天起方之柔和弘曆之間就再也沒有了交集,方之柔算賬在自己的辦公室,弘曆也就像不認識這個人似的不在想不再提起這個人了。
直到四月份方之柔一家送進京趕考的方之航上船。方之航不放心的說道:“二叔,家裡就交給你了,我考完試就回來了。”
方二叔笑着罵道:“臭小子,放心吧!好好考試,你的老婆妹子我給你看着,保證不會少一根頭髮的。”
方之航點了點頭轉過頭去和方之柔說道:“柔兒,哥哥不在家的這段時間,好好照顧二叔和你嫂子,我知道你是個有主意的不過,你有事還是多問問二叔纔好。”
方之柔抽了抽自己的鼻子說道:“我知道了,放心吧!哥哥。”
最後他把目光看向了自己的妻子輕輕的笑着說道:“等我。”
杜雪吟流着眼淚笑着點了點頭說道:“好。”
方之柔爲了活躍氣氛說道:“大哥大嫂你們好不浪漫啊,怎麼大哥說等我之後,大嫂你不得回一句君當作磐石,妾當作蒲葦,蒲葦韌如絲,磐石無轉移啊!”
方之航瞪了方之柔一眼然後說道:“這也是你一個姑娘家該說的嗎?”不過眼睛裡的疼愛的是一點兒也掩飾不住的。
方之柔吐了吐舌頭,心裡想着果然是當年被某位言情劇阿姨給催眠了,這麼久還沒醒來呢!
這個時候一條船靠岸了,下來的是弘曆帶着吳書來,方之航和方柳在族長的引薦下看到過寶四爺,於是紛紛問好。
弘曆點了點頭,一眼帶過衆人,當然也包括了方之柔,然後笑着看着方之航說道:“你這是打算坐運河上京趕考嗎?”他對這個後生還是挺有信心的,這個人是個二人才要麼爲己所用,要麼廢了誰都不用。
方之航說道:“是啊,寶四爺,這不是十年寒窗苦,也想試試金榜題名時的滋味嗎?”
弘曆笑着說道:“一定會的,放心吧!”然後看了方之柔一眼,顯然方之柔沒有看他,他心裡說不出來的滋味。
他們雙方道別了之後,方之柔拉着杜雪吟的手往家走去,她看着杜雪吟紅彤彤的眼睛說道:“大嫂,哥哥走了是不是很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