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慘遭

“唉,有時候想想,偶像太紅飛昇的太快也不是好事,冷不丁就出國拍戲了,到現在連個回信兒都沒有,唉~~看看現在正主在國內的每天都蹦躂我好嫉妒!”

“樓上是吃貨吧?你這是嫉妒還是顯擺啊?一看就知道你是你家吃吃出國拍大片兒你們這羣粉絲空虛寂寞冷非要在別家面前刷存在感!”

“不是說《守望深淵2》裡面池遲就十分鐘不到的戲份麼?怎麼一出去就一個多月啊?”

“樓上你太out了,沒看娛樂新聞麼?池遲拍完了《守望深淵2》直接進組了gu的大片兒《七惡棍》,七個女主演之一,醬油瓶子都扔了。”

“這是真的要飛昇啊!導演還是杜爹?”

杜爹是國內影迷對巴西勒·杜蘭的愛稱。

“杜爹的導演,一起演戲的還有海嬸、小蓮花、漢姨……”

“樓上是歐美圈的?咱能別用你圈專有名詞麼?一個都不認識啊。”

“總之都不錯,海嬸拿過羅蘭獎,還有女神獎提名,演了很多好電影。”

女神獎全稱是藝術與自由女神獎,是合衆國最高級別的電影獎項,介於該國在國際範圍內的電影壟斷地位,藝術與自由女神獎也是全球最受矚目的電影獎項。

“漢姨這幾年也不錯啊,穩紮穩打。”

“小蓮花資源很牛啊,她是不是比池遲還小?這就能演gu的大片兒了?”

“看你們說這麼多,我只知道池遲這次的資源real牛叉!”

“呵呵,你們就吹吧,我告訴你們,池遲根本就是出國躲事兒去了,顧惜賣身還當老鴇,她就是顧惜拽在手裡的救命稻草,前幾天爲了別被顧惜賣了只能給顧惜出頭,現在她自己也被業內否定了,誰沾上她都是一身髒!”

“吃黑又在發瘋了,大家都別理她,我第一次聽說國外大片的電影資源是能臨時定下來的。”

“怎麼現在黑吃吃的人這麼多?吃貨你們小心一點兒啊,現在池遲不在國內,你們發現有人帶節奏抹黑她就趕緊私信你們後援會。”

“顧惜真是個掃把星,吃吃本來是這些女演員裡面黑最少的,就因爲幫了她一次現在黑子就這麼多。”

“她以前的黑也不少,就是沒什麼黑點,現在……”

“我一直覺得吃吃這事兒幹得霸氣,其實顧大官人能直接認了,我反而覺得她也沒多大的錯。”

“求別提某人!一會兒她的黑黑又要來發瘋!”

可惜啊,這句話還是說晚了,顧惜早就成了全網抹黑和羣嘲的對象,看見有人談起了顧惜,一大羣黑子就蜂擁而來,各種不堪入目的話和圖片瞬間讓這個帖子裡的其他人聊不下去了。

這就是“顧惜”這個名字目前在整個網絡上遭受的待遇,甚至在微博上只要你指名道姓地說顧惜其實還不錯,甚至就會有人把顧惜的豔照貼在你的微博評論裡。

哪怕事情明明已經過去了很久,連娛樂圈裡鬧緋聞、否認、承認、訂婚的都玩兒了一輪了,黑子們對顧惜的攻擊卻沒有片刻的停止。

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即使是可以尋根問由的愛恨,也不會讓這麼多人這麼瘋狂——除非,他們本就是一羣爲了錢假作傷心的人。

婁藍雨看着這樣的局面,嘴裡嘖嘖了兩聲:

“把別人踩下去了還不夠,還得把人摁在糞池裡嗆死,呂妍這是瘋魔了啊。”

竇寶佳喝了一口咖啡:“不要臉的事情都做了一半兒了,另一半的臉皮留着也沒什麼用了。”

“證據都蒐集好了,下週一娛樂版的頭條大概就是呂妍了。”

“破壞別人家庭,唉,你說她就這麼想不開啊,自毀前程。”

“作唄……踩着顧惜上位勾搭到了韓柯,這就嚐到了甜頭,韓柯不搭理她了,她就又找了別人,看起來是跟顧惜一樣的路子,不知道爲什麼,顧惜把自己當成了鐵,磨成了傷人傷己的刀,她……卻把自己活成了一灘爛泥。”

婁藍雨給自己也倒了一杯咖啡,玻璃牆外是小水窪工作室的員工們在忙碌,玻璃牆裡面,她們兩個倒像是兩個無趣的閒人。

只是在她們的閒聊之間,呂妍的命運已經確定了……或許,其實在呂妍當年揹着顧惜把自己的房間號塞到韓柯手裡的時候,她的未來,就已經確定了。

“現在公司裡的人越來越多了,我怎麼聽說池遲要把陳方放回來?”

手指在沙發扶手上輕輕敲了兩下,婁藍雨一臉看好戲的表情看着竇寶佳。

所有人都知道陳方是竇寶佳的人,她跟在池遲的身邊,很大程度上代表了竇寶佳對池遲的影響力,現在池遲遠在國外卻要讓陳方回來,婁藍雨的第一反應就是池遲對竇寶佳產生了不滿。

竇寶佳對池遲有多維護,大概沒人比婁藍雨更清楚,現在看她們終於有了爭權奪勢的苗頭,對婁藍雨來說,真是……太喜聞樂見了。

“你也知道公司人多了,下個月路楠也要來小水窪,讓陳方回來幫她是池遲的意思,我也覺得這樣挺好。”

竇寶佳一臉坦然地展開雙臂,讓自己在沙發上靠得更舒服一點兒。

顧惜的事情讓竇寶佳真正明白了池遲是個怎樣的人——她的決定無人可更改,一切的溫和討喜都是表象,在本質上,她就是個過分成熟的領導者。

早就叫過池遲爸爸的竇寶佳只擔心池遲會吃虧而已,如果不會吃虧,對方又比她想得更長遠,也有與她野心相匹配的能力,作爲經紀人,竇寶佳也不會再去過多地干涉池遲的行爲。

就像是她小心地孵蛋,以爲裡面是一隻會讓她勞心勞力的黃鸝雛鳥,結果蛋裡跑出來了一隻鷹,胃口大,膽量大,長得快也飛得高,竇寶佳真正要擔心的反而是自己會不會有一天成爲她的拖累和負擔。

“你還真想得開。”婁藍雨哼了一聲。

“有錢賺,我從來很想得開啊。”

竇寶佳懶懶地晃了晃自己翹起來的二郎腿。

……

即使是羣戲,很多時候也是一個人一個人拍攝的,比如各種看起來是發生在一起的特效鏡頭,其實是要演員們單獨一遍又一遍地完成自己的動作,再由神奇的剪輯手段銜接到一起。

此外作爲一部大投入的特效片兒,無實物表演幾乎是每個參與其中的主要演員的都必須具備的技能。

snake還好,她的意識影響能力只要把手放在別人腦袋上裝模作樣一下就好了,打戲無論是用腿還是用辮子,好歹都還有點正經能動的東西,演起來不會心裡發慌覺得自己在犯傻。

豬籠草的植物控制技能幾乎全靠特技,演員每次做出一種類似於便秘的動作,別人就要掐着時間表現出自己被束縛或者捆綁的樣子。

夜鶯的聲波攻擊還有孔雀的飛刀攻擊那尷尬程度也是跟豬籠草不相上下的。

池遲偶爾路過看見孔雀對着空氣biubiubiu其實手裡一無所有,她站了一會兒,才裹緊了身上的羽絨服笑着走開了。

作爲一部描寫人物羣像的電影,不同人物之間碰撞出的火花自然是這個電影劇情中最精彩的地方。

狂獅的性格狂暴,她對毒蛇的印象很糟糕,因爲毒蛇曾經殺死過她的朋友,所以在前期她和毒蛇之間的對手戲可以說是火花四濺,尤其是當她發現毒蛇從自己身上把芯片挖出來的時候。

這場戲對於池遲扮演的snake來說,基本就是“虐身”加“虐心”。

黑暗的房間裡,snake的手指在自己的光裸的脊背四處遊移,從鏡子裡,人們能看見她揉搓着自己脊柱的每一個關節,臉上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唯有一雙眼睛似乎比平時要亮一些。

自由,她渴望的自由近在眼前了。

這些天她一直沒有完成任務,每天都會遭受一次激烈的電擊,正是依靠着這些電擊,她精準地找到了芯片所在的位置和放電的規律。

蒼白瘦削的背上有着流暢的肌肉線條,修長的手指在上面輕巧地按壓,黑色的髮辮現在垂在她的胸前,年輕女人冷冷地轉頭看着身後的鏡子,另一隻手已經掏出了刀子。

轉回頭去看一眼破舊的懷錶,時間離她每天遭受懲罰的時候已經越來越近了。

在芯片釋放能量的時候也是它的防衛機制最脆弱的時候,在那個時候把它取出來並讓自己活着的概率是最高的。

狂獅在她們意識到自己被裝了“向善芯片”之後就告訴過她們所有人,芯片有很強的防取出防衛機制,取出它是會付出生命的代價的。

大概也只有snake膽敢去真的嘗試這麼冒險的行爲了。

在劇情中狂獅原本正在與餓豹喝酒,孔雀和夜鶯在一旁聊天,狂獅聽見了孔雀說她昨天聽到了毒蛇被電擊時發出的慘叫聲,狂獅突然站了起來走向了她們snake的房間。

拎着酒瓶子的她還對餓豹說“也許讓毒蛇喝兩瓶伏特加她就不會那麼難受了”。

也許是因爲毒蛇每天都要遭受酷刑實在可憐,也許是因爲毒蛇對她們的行動確實是配合的,總之,狂獅的心裡對毒蛇的態度有了那麼一點點的緩和。

狂獅一步步走近,毒蛇已經開始在心裡數秒。

她的手上的刀原本握的很穩,在懷錶上的秒針達到預定位置的時候,還是劇烈的抖動了一下。

“啊!”

無論做了多少的準備,無論已經遭受了多少次,這種電擊的痛苦還是身體根本沒辦法完全能夠承受的。

snake閉上眼睛,她的嘴脣和臉部肌肉都在抖動,可是她需要的不是疼,也不是止疼,而是冷靜。

當疼痛達到頂點,也就是芯片的功率達到最大的時候,她終於把刀□□了自己的身體裡。

狂獅就站在門外,聽見了毒蛇那一聲隱忍的痛嚎,她躊躇了一下,還是打開了門,看見的,卻是一枚帶着血肉的芯片剛好被甩到了她的腳下。

取出了芯片的snake跪坐在地上,她的身體還有着電擊後殘餘的抽搐,臉上是別人從沒見過的輕笑,雖然很疼很痛苦,她此刻是笑着的。

看見狂獅,她還是強撐着身體站了起來。

有着蛇鱗紋身的手扯過了被她扔在一邊的上衣隨便套在了身上。

自始至終,鏡頭中最多隻會有她的後背而已。

“冷血動物果然對自己都更狠。”

用腳尖兒點點小小的芯片,狂獅擡頭看着毒蛇。

毒蛇的瞳孔微縮,腳下輕輕摩擦了一下地面。

“自己給別人當狗還要別人陪着你一起搖尾巴,狂獅,你現在責問我的態度特別可笑。”

“我以爲這些天裡你已經受到了懲罰,看來懲罰的力度根本不夠。”

毒蛇的回答是對地面吐了一下口水,她的眼神很冷,冷到能讓人看出輕蔑。

慢慢彎下腰撿起芯片,狂獅直接對着毒蛇衝了過去,兩個人在房間裡激烈的打鬥,毒蛇的招式陰險靈活,無論是腿、辮子還是脖子上的鎖鏈都是她能夠殺人的工具,狂獅則是一力降十會,兩個人都是一副恨不能將對方置之死地的樣子,最終,因爲狂獅對毒蛇後背上流血的位置不斷施以重手,毒蛇差點被打成一條死蛇。

滿身狼藉的毒蛇不堪重擊最終悽慘地趴在了地上,她的腿被狂獅打斷了,手臂上也全是血跡,曾經試圖影響狂獅的那一隻手現在被狂獅緊緊的壓在她後背自己的傷口上。

在毒蛇的慘叫聲中,狂獅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自以爲是的爬蟲。”

狂獅一路拖着snake走到自己的房間,血跡在地上拖出了長長的痕跡,夜鶯小心地打開門,看見了那些觸目驚心的血,她又一臉不安地關上了房門。

在自己的房間裡,狂獅用自己找出的黑色頸帶輕輕抽打着毒蛇失血憔悴的臉龐。

“這是我從秘密監獄裡帶出來的紀念品,除了專門的鑰匙,沒人能把它打開。”

狂獅的臉上帶着讓人心悸的笑容,她當着毒蛇的面把芯片放進了頸帶專門放“折騰人小玩意兒”的位置上裡,被特殊材質包裹住的芯片在落鎖之後就再也不能被取出了。

snake的眼神在一瞬間變得很空茫,她看着狂獅又看看頸帶,眼神變得極端的冷酷兇殘。

“在完成任務之前,我們任何人都逃不掉,尤其是你。”

這麼說着,狂獅不顧毒蛇的掙扎,親手把頸帶扣在了她修長的脖子上。

在狂獅收回手的時候,毒蛇甚至亮出了自己的牙想要去咬她,又被狂獅用手抓住頭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我應該爲你慶祝一下,我們偉大的小爬蟲差點就要成爲我們所有人中第一個獲得自由的人。”

狂獅的門外站着其餘的人,看着她們所有人,作爲首領的她笑着打開了一瓶酒,淋淋漓漓地都澆在了毒蛇的腦袋上。

酒水打溼了snake凌亂的頭髮,在冰冷的酒氣中,她終究是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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