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州地處渭水之濱,渭水邊上有一座著名的古山。古人說道:“麥積山者,北跨清渭,南漸兩當,五百里崗巒,麥積處其半,崛起一塊石,高百萬尋,望之團團,如農家積麥之狀,故有此名”。周圍山奇林鬱,溪石聯映,風景優美,有小江南之稱,素有“秦地林泉之冠”之美譽。
還有便是麥積山的石窟,洞窟所處位置極其驚險,大都開鑿在懸崖峭壁之上,洞窟之間全靠架設在崖面上的凌空棧道通達。遊人攀登上這些蜿蜒曲折的凌空棧道,不禁驚心動魄。古人曾稱讚這些工程:“峭壁之間,鐫石成佛,萬龕千窟。碎自人力,疑是神功。”附近羣衆中還流傳着“砍完南山柴,修起麥積崖”,“先有萬丈柴,後有麥積崖”的諺語。可見當時開鑿洞窟,修建棧道工程之艱鉅、宏大。
據馬家堡人報告,這幫神秘人物俱都住在秦州郊外麥積山畔的“麥積古寺”三人展開身形,掠過渭水之濱,不多時候便到了麥積山畔。月光寂寂,麥積山林風煙俱靜、天山共色,一派和穆景象。那“麥積古寺”便在麥積山腳下,三人很快便找到了這座古寺。
探頭往裡望去,但見裡邊人影穿梭,燈火通明,數十條黑衣大漢站在廟門兩側凝神而望。三人見戒備森嚴,悄悄躍上牆頭,往裡一探,三人俱都大吃一驚。院內燈火下,近百身着黑衣之人鋪成一個刀陣,左右穿插,默默無語,似乎是在練習陣法。看那氣勢磅礴、殺氣森森,威力似乎比少林寺的羅漢陣還要強上些。這些人男女老少皆有,但一個個眼神裡精光四射,武功還都不弱。
就在三人瞧得恍惚間,廟堂內出來一女子喝到:“停,白虎位上的人出列!”一人應聲而出,持刀站在原地,臉色肅然,靜等那女子開口。
那女子冷冷道:“適才你的腳步偏差半步,你可知道?”
那人頷下長鬚飄飄,看似也有五六十歲的樣子,但對這十六七歲的女子卻好像甚是害怕,恭敬道:“屬下知罪,屬下下次一定注意!”
那女子冷冷道:“還有下次嗎?教主的命令你可放在心上?”那人臉上瞬間變成死灰色,也不再答話,揮起手中之刀便要自刎。就在刀鋒快要粘到脖頸、所有人以爲他要命喪當場時候,廟堂內突然飛出一塊黑乎乎的東西將那人持刀打落。接着廟堂內飄出一陣冷冰冰的女子聲音:“紫煙,不必如此,本教正當用人之際,‘河朔王’本是用劍之人,突然讓他改用刀,可能一時間不太適應,不要責怪他老人家!”
聽到此處,牆頭東方赤和馬一鳴暗自吃了一驚。難道眼前持刀此人便是“河朔王”!他享譽河朔數十年,俠名大盛,當年獨手力劈“老河朔王”豪氣沖霄,從此名震河朔。現在怎的到了此處?
只見那“河朔王”戰戰兢兢,趕忙下跪謝道:“屬下謝教主不殺之恩,屬下定當鞠躬盡瘁,以死報答教主大恩!”說完恭敬的退回陣內繼續習練刀陣。
不敗頑童突然悄聲問道:“這個‘河朔王’是個什麼人啊?怎的這般沒出息,讓一個小丫頭片子就給嚇住了,動都不敢動,真是沒出息!”說着不住譏笑。
東方赤趕忙捂着嘴,示意不敗頑童不可高聲。三人再往下看時,那些練刀之人俱都全神貫注,只將心思放在練刀上。東方赤看了一會暗道:“看這些人持刀手法都是內功深厚,這刀陣也十分古怪,以自己閱歷之深居然不曉得來歷,不知道這些人用它來做什麼?”
一旁的馬一鳴自打來到這裡便一言未發,現在卻突然開口道:“這刀陣正是來破我‘追風劍’的!這些天南教的賊子原來確實是找我馬家堡晦氣之人!”他仔細觀察了這刀陣,驚奇的發現它招招俱能剋制“追風劍”,自己若是放在此刀陣中,可能連拔劍的機會都沒有!這些人處心積慮的研究此刀陣,難道就是爲破我馬家的“追風劍”?想到此處,馬一鳴手心、後背不禁沁出冷汗。
聽了馬一鳴的話,東方赤再仔細看了這刀陣,儘管他不知“追風劍”的習練銜接之法,但只根據自己熟悉的“追風劍”的劍招就知道了此刀陣處處剋制“追風劍”!心道:“天南教果然準備充分,只是他們何以便有了‘追風劍’的劍招,而創出這刀陣之人也是位奇才啊!”
那不敗頑童聽了馬一鳴的話,再看了刀陣不禁樂呵呵地道:“你們馬家堡‘追風劍’不是世代相傳嗎,怎的讓人家給偷去了啊?哈哈哈,偷就偷了,還讓人家給破了個精光!哈哈,好笑,真是好笑”他天性好玩,就算在這裡也要調侃下別人。
不敗頑童這一說,馬一鳴心裡甚是惱怒,剛要開口斥責,院內一人聽到了牆頭的動靜,喝道:“院外何人?”話音未落,四個黑衣大漢早已縱身撲上,東方赤大驚,急忙揮出一掌解開眼前來人招數,但就這一瞬間,又有十餘人撲上擋住三人退路。
東方赤一行三人見行蹤敗露,索性大搖大擺的落到院子裡。爲首一人是個老婦人,身材矮小,但嗓門比爺們還大,只見她粗聲斥問道:“你們是何人,來此作甚?”說着便要上前動手。不敗頑童看着老婦人突然嘻嘻一笑,這婦人大怒,喝到:“你這小老兒笑什麼?”
不敗頑童還是笑道:“我笑你這老婆子身材這麼嬌小,火氣倒是挺大的,活像個、、、”
那老婦人道:“活像個什麼?”
不敗頑童道:“活像個裝滿氣的皮球,哈哈、、、”說完嘻嘻哈哈大笑起來。那老婦人聽罷大怒,一揮掌便要和不敗頑童動手。就在此時,廟堂內傳出一聲:“容婆婆住手”那老婦人一聽到廟堂內的人說話,硬生生止住揮出的一招,滿面怒容站在一旁。
衆人回頭望去,廟堂內一人緩步而出。輕紗遮面,步伐曼妙,楊柳細腰,風吹欲折,好不瀟灑的人兒,只是她面上遮住了,依舊看不得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