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四 是非黑白

西北之地酷寒非常,而過了關中之後卻別有風景,煙花三月,渭河兩岸花紅柳綠,而漢中之地最有名的便是華山。當年詩仙李白路過華山曾寫詩曰:“鄭客西入關,行行未能已。 白馬華山君,相逢平原裡。 璧遺鎬池君,明年祖龍死。 秦人相謂曰,吾屬可去矣。 一往桃花源,千春隔流水。”它說的便是華山之地的風光。

馬嘯雲從秦州出來混混沌沌地走了這許多路程,不知不覺已到了關中,錢府處在漢中之地華山餘脈上。時值夏日,西北雖然依舊酷寒但漢中之地卻已炎熱異常。他從錢府出來,無精打采地在山野之中漫步,黃花碧天山野爛漫,看到這些山川風物,他的心情似乎好了許多。

行不多時,覺得有些倦了便撿一塊乾淨的山間大石坐下來休憩片刻。見到山下一樵夫正砍柴,柴刀飛舞木片洋洋灑灑甚是好看,不多時便砍滿了一擔子木柴,擔上便要離開。突然遠處又一樵夫急急奔來,只跑得滿頭大汗,邊跑邊喊着:“大哥、大哥、、、嫂子生了,你快些回去吧,快啊、、、”說着便奔到樵夫身旁一把拉起他就走。可是那樵夫身上揹着一大擔子木柴棒子,走的甚慢;那人煩了衝着樵夫埋怨道:“哎呀,大哥,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放不下這擔子破柴,怎麼走得快嘛!”

樵夫似乎是個慢性子人,慢條斯理道:“那擔子也不能扔了啊,被人偷拿走了咋弄裡?”

那人不耐煩的道:“事情總有個輕重緩急裡,嫂子都生了孩子了,你不放下擔子怎麼走得快啊!”

那樵夫似乎恍然大悟,嬉笑道:“是啊、是啊、那我們快走啊!”說着扔下擔子便飛奔而去,後邊那人反倒趕不上他了。

馬嘯雲看着這兩人,若有所思,良久之後,他突然面帶喜色,猛地站起來大喊一聲,口裡喃喃道:“放下擔子、放下擔子、放下擔子、、、哈哈哈、、、”臉上不禁露出笑容,越想越是舒暢,最後終於按捺不住在山上放聲大嘯,嘯聲迴盪在山谷裡良久不絕。

其實這也是個很淺顯的道理,身負重擔就會步履維艱,只有放下擔子纔會走的更遠更快。做人也是一樣,如果身上的擔子太重必然壓得喘息不過,不能瀟灑如意了。馬嘯雲向來以快意人生爲一大欣慰之事,卻不知到頭來身負重擔壓得自己喘不過氣來,如此這般怎算的是快意人生瀟灑如意!直到此時,這句話乍從一樵夫口中說出來,猶如醍醐灌頂,馬嘯雲登時輕鬆了許多。與其揹着這許多重擔被壓得喘不過氣來,還不如快意恩仇,放手大幹一場。所以想到此處,不禁欣喜若狂放聲大嘯。

就在他放聲大嘯之時,突然一人聲傳來:“馬公子,這是有什麼歡喜的事兒把你高興成了這般呢?姐姐可找的你好辛苦呦!”

馬嘯雲正在欣喜之處聽到人聲,轉身一看竟是天魔三娘子。馬嘯雲感激她的贈劍之德,當下抱拳一禮道:“在下感謝、感謝大姐的贈劍之恩”

天魔三娘子笑道:“我天魔三娘子一生從不做無緣無故之事,今天我救了你自有我的原因,你也不必相謝”她見馬嘯雲眉間疑惑,又笑道:“你也不必費心想了,我一來呢是想借你之手消弱天南教的實力;二來嘛,這二來嘛就是見公子你長的俊俏,很合姐姐我的胃口,所以才救你的”

馬嘯雲不禁大笑,良久才道:“不管如何,我還是要謝謝姐姐的救命之恩,只是你的如意算盤可要打空了”

天魔三娘子奇道:“怎麼說?”

馬嘯雲接着答道:“我馬嘯雲放浪形骸浪跡天涯,天南教之事並不掛在我心上,讓我幫你對付天南教只怕是要落空了啊!再說了,姐姐你也是天南教之人,何必在此消遣在下呢?”

天魔三娘子哈哈大笑道:“好一個放浪形骸浪跡天涯!你既然叫我做姐姐,我便告訴你也無妨”她沉思半晌嘆口氣道:“姐姐我當年也是個端莊賢淑的良家女子,也有個疼我愛我的夫君,就是因爲迫於天南教的淫威才落得個家破人亡!連我也變成一個不人不鬼的怪物。哈哈哈、、、嘿嘿嘿、、、”轉眼間她又恢復了猙獰的面目,臉上的肌肉因痛苦而扭曲成一團,詭異非常。

馬嘯雲看的心裡一驚,隨後又疑惑頓生:“天南教不是玉兒姐姐一手所創嗎?看這天魔三娘子的年紀也有三十來歲了,玉兒姐姐才二十有五歲而已,怎的就能害她一生呢?”

天魔三娘子見他臉上頗有疑色,道:“馬公子可是不信?”馬嘯雲點點頭,天魔三娘子冷笑一聲接着道:“你以爲天南教是你的嫂子南宮玉兒所創的,哈哈哈、、那你就大錯特錯了。天南教在武林中早已存在百年有餘,與所謂的武林三大世家同時存在,只是手創天南教之人迫於三大世家的壓力才一直隱忍不發。這數十年來,三大世家的那些膿包每一個有出息的,實力遠沒有百年前那樣雄厚,所以天南教主纔在此時出手。”

馬嘯雲冷笑道:“天南教爲非作歹殘殺武林同道,這樣的邪教原本就見不得光”

天魔三娘子笑道:“馬公子,你錯了,天南教並非是見不得光的邪魔外道,是三大世家排擠新勢力結成聯盟,不讓天南教和他們爭雄而已;再說難道三大世家他們的所作所爲就見得了天日了?你所說的天南教殘害武林同道,難道三大世家就沒殘殺過武林同道?而我們天南教所殺的就真是什麼正道之人?你知不知道三大世家百年來做了多少見不得人的事兒?”

馬嘯雲被天魔三娘子連連質問,頓時怔住了。天魔三娘子又道:“這些所謂的武林正道壓制人性、人面獸心,還說什麼維護人倫正義,難道他們口中的公道便是公道他們所說的正義纔是正義?哈哈哈、、、可笑、真是可笑”

馬嘯雲問道:“既然你如此痛恨三大世家,爲何還要反天南教而幫三大世家?”

天魔三娘子冷笑道:“我是瞧不上三大世家,但也並非幫天南教,在我看來,三大世家和天南教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總有一天我定要殺光他們,哼”

馬嘯雲若有所思,突然驚叫道:“原來你是想借着天南教滅除三大世家再除掉天南教!”天魔三娘子臉上露出笑意,馬嘯雲突然冷冷道:“你可知道我是誰?”

天魔三娘子笑道:“我可不管你是誰,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小弟弟,嘻嘻、、、”

馬嘯雲正色道:“我便是你口中假仁假義的三大世家之一馬家堡的二公子馬嘯雲”

十 對峙魔窟二十七 出道洛陽十四 酒中至交三十三 玉面公子四十一 夜走南宮九十七 華山之巔六十二 追風劍法十五 山雨欲來三十七 絕情之謎四十七 難言誤解八十六 追魂阿三三十九 古城洛陽十三 東方世家七十七 老僧本塵三十二 混混沌沌三十六 襄陽奇遇四十四 初聞噩耗四十六 泉城濟南二十二 峰迴路轉五十五 藉口試探三十九 古城洛陽九十五 去而復返三十三 玉面公子七十五 魚目混珠九十八 羣魔聚會九十六 錢府密謀五十四 諂媚行賄十一 醉飲杜康四十七 難言誤解三十二 混混沌沌三十七 絕情之謎六十七 馬家堡內一百 劍奴武怪七十 金蟬脫殼八十二 心魔難解九十九 武怪武魔七十五 魚目混珠二十八 神秘少年六十二 追風劍法四十七 難言誤解四十九 眼花繚亂七十七 老僧本塵六十三 古廟夜話四十二 擦肩而過二十四 泰斗遭劫七十一 死生茫茫七十一 死生茫茫十九 禮堂突變六十九 巧言相勸四 煙雨樓頭五十九 秦州馬家九十二 真真假假九 虎伏囚籠七十二 雌雄鐵燕六十九 巧言相勸五十八 兵分兩路七十三 強行請客七十七 老僧本塵三十三 玉面公子三十三 玉面公子五十二 深夜追蹤七十九 點醒夢人二 亂世邂逅八十 迴風劍法七十九 點醒夢人十四 酒中至交二十二 峰迴路轉七十五 魚目混珠三十六 襄陽奇遇七十四 重歸馬家六十六 堡主夫人三十八 得力之援八 患難真情七十九 點醒夢人一零一 會場攪局六十三 古廟夜話八十七 錢府貴客七十一 死生茫茫八十六 追魂阿三八十七 錢府貴客七十一 死生茫茫四十 洛陽客棧六十六 堡主夫人六 行俠岳陽九十九 武怪武魔二十一 滅門之災九十 有緣無分二十九 干戈玉帛七十三 強行請客二十 巾幗野心六十七 馬家堡內七十五 魚目混珠四十五 難言之隱八 患難真情六十八 馬家混戰九十 有緣無分五十一 道破天機七十六 真相大白十五 山雨欲來五十八 兵分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