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城破,陸戰師於當天傍晚六點左右包圍了琉球王國的王宮。
守衛宮城的只有不到一千人,防禦四個城門,根本無法抵擋明軍。
琉球國王正跟大臣們商議對策,不料明軍已經破了外城,包圍了王城。此時,琉球國王已經顧不得再商議對策了,立即派出使臣求和,表示什麼條件都答應。
原本姜春暉和廖建軍二人還準備強行攻城,見尚封願意什麼條件都答應,只好罷手。
因爲按照鄧浩楠的意思,即使尚封抵抗到最後,也不能殺了尚封。因爲鄧浩楠要的是一個穩定的琉球,而不是一個處處是敵人的琉球。如果尚封死了,那麼就跟琉球結下了死扣,怎麼也解不開,不利於統治。
鄧浩楠之所以這樣做,主要是借鑑了後世日本佔領琉球的經驗。琉球人是反抗日本人佔領的,最後日本人爲了永遠佔領琉球,沒有殺死尚氏國王,而是將其圈禁到了日本。這樣一來,琉球人便不敢抗擊日本的佔領,隨着時間的推移,最後失去了抵抗力。
如今情況差不多,不過琉球人嚮往大明,本就是大明的藩國,這種牴觸心理並不是很大。但是如果殺了尚封,就會造成不好的影響。因此,鄧浩楠千叮嚀萬囑咐,不論尚封抵抗與否,都不可以讓他死了。
姜春暉跟廖建軍二人商議了一下,生怕炮彈將尚封給炸死了,於是接受了尚封的投降。
晚上七點,琉球王宮正門大開,尚封帶着傳國玉璽,衆星捧月一般的走了出來。
看着這個大胖子步履蹣跚的樣子,姜春暉跟廖建軍相視一笑,前者接過了尚封手裡的玉璽,說道:“我們家侯爺請國王陛下到遼東遊覽一番,感受一下大明的風情!”
尚封嘆口氣,道:“請上使不要爲難琉球子民,下臣感激不盡!”
當真是要刮目相看了!
姜春暉跟廖建軍對視一眼,都感到驚訝。
“請你放心,如今琉球國民都是大明的子民了,我們自然會善待他們!”
“多謝!”
尚封說出這兩個字後,彷彿蒼老了幾十歲一般,姜春暉他們可以感覺的到他的落寞。
沒錯!雖然只是一個琉球國王,雖然財富連一個大明郡王都比不上,不過人家好歹也是個國王,一旦失去這個超然的地位,自然十分沮喪。
隨後,陸戰師接管了王城和首裡城各個要害部門,所有琉球官員依然行駛各自的權利,不過軍事權利全部收歸遼東都督府直接管理。
琉球國王尚封成爲琉球國最後一位國王,隨着尚封和他的家眷被遷往遼東,琉球王國滅亡。
公元1626年十二月初,鄧浩楠上奏朝廷,稱琉球國王尚封仰慕大明帝國,願意將琉球國土併入大明版圖,並呈上了琉球國王尚封的請表。
朝廷對於琉球歸附大明自然高興,渾然不知道鄧浩楠又是先斬後奏。按禮節,大明帝國前兩次要駁回琉球國王的請表,第三次才肯接受。於是尚封只好忍痛寫下了三封請表,最後告別了他的國王地位。
好在朝廷對於琉球國王的照顧有加,加封尚封爲琉球侯,並賜府邸一座。琉球歸附朝廷,不過由於琉球距離大陸遙遠,朝廷官員不願意過去。於是乎朝廷只好讓鄧浩楠管理琉球。
鄧浩楠要琉球的目的只是爲了方便太平洋艦隊中途停靠和補給,對於這個琉球的管理權還真沒有興趣,畢竟琉球的油水只靠着關稅,如今併入大明國土,關稅自然沒有了。而琉球的糧食多靠大陸進口,難怪官員們沒有人願意過來。
不過,鄧浩楠接管琉球之後。在首裡成立了琉球府,除了軍事上用自己人以外,其他方面都還用琉球本地人。這樣一來,琉球人對鄧浩楠的排斥力量也小了很多。
爲了讓琉球擺脫依賴大陸的糧食進口,鄧浩楠將玉米、馬鈴薯和紅薯等大產量糧食作物引入琉球羣島。這樣一來,琉球人通過種植這些糧食作物,解決了長期依賴進口糧食的局面,同時也爲鄧浩楠贏得了民心,琉球人不再敵視鄧浩楠入侵琉球了。
十二月份,北方進入了冬季,千里冰封萬里雪飄。
侯爵府外面寒風凜冽,外面站崗的士兵雖然穿着厚厚的大衣,但是臉蛋也凍得通紅。考慮到冬天的寒冷,崗哨已經從夏天的每天三班輪換,改成了冬天的每天十二班輪換。士兵只需要站崗兩個小時,這樣不至於凍壞了身體。
比起外面的酷寒,鄧浩楠的侯爵府房間內卻是溫暖如春。
熱乎乎的火爐子上面放着幾個紅薯,旁邊放着兩張凳子,凳子上坐着兩個年輕的美麗女子。
沒錯!
她們倆就是婉淑和海蘭珠。
自從婉淑被鄧浩楠待到遼東後,海蘭珠就成爲了她的夥伴。一開始婉淑對海蘭珠充滿了敵意,以爲是鄧浩楠在外面偷腥兒。不過當得知鄧浩楠跟海蘭珠沒有什麼事情之後,對於海蘭珠這個無家可歸的女子,頓時憐憫了起來。
由於二人年齡相仿,很快就打成一片。鄧浩楠偷偷的詢問婉淑怎麼不吃醋了,結果婉淑笑着告訴鄧浩楠,因爲海蘭珠沒有她長的漂亮。
鄧浩楠當時很無語,對於美麗的定義,每個人的標準都是不同的。這也是情人眼裡出西施的緣故。兩個女子一個是北方大漠上性格豪放,一個是南方小家碧玉,根本就是兩種概念。
不過婉淑能夠這樣想,倒也省的鄧浩楠替她擔心了。在鄧浩楠的心裡,婉淑是無人可以替代的,這點婉淑心裡同樣清楚。
兩個同齡女人很快就相熟了,可能是年齡小的緣故,玩心還是特別重。尤其是鄧浩楠對她們的放縱,使得她們在鄧浩楠面前從來都沒有任何的壓迫感。
不!應該是將鄧浩楠無視了!
自從有一天鄧浩楠工作繁忙,沒有吃飽,於是自己在書房內烤着地瓜吃,那叫一個香,味道那叫一個美。
於是乎,被婉淑和海蘭珠發現了。結果,二女吃上了隱。可是作爲侯爵夫人,婉淑是不允許吃烤地瓜這種被看作不衛生的食物的,相反海蘭珠卻不管那些,沒事兒就自己烤着地瓜吃。
婉淑畢竟要顧及身份和影響,讓別人看見堂堂侯爵夫人烤地瓜吃,那影響可是不小。
於是,婉淑總是趁着沒人在的時候,偷偷的跑到鄧浩楠書房內烤地瓜。如果有人來了,那麼就是鄧浩楠在烤地瓜,婉淑是決計不會承認的,反正鄧浩楠對這事不在乎。而侯爵大人烤地瓜吃,他的部下們沒人敢提半個字。
很快,海蘭珠也跟着一起,二女大搖大擺的在鄧浩楠的書房內烤地瓜,在鄧浩楠的眼皮子底下吃着香噴噴的地瓜,說着女兒家的話,當鄧浩楠是空氣一般的不存在。
此時,二女瞪着圓圓的眼睛,緊盯着火爐子上的紅薯。就快烤熟了,書房內充滿了香甜的味道。
而火爐子的另一側,鄧浩楠則斜躺在沙發上,頭枕着一側,雙腳搭在另一邊,手裡拿着一張公文,胸前還落着一打公文。
海蘭珠看着鄧浩楠躺着批閱公文,笑着對婉淑說道:“你相公一點兒也沒有侯爵大人的樣子!”
“說的也是!”婉淑擡頭看着鄧浩楠,雙手拄着下巴,道:“不過我就喜歡他這個樣子,沒有官架子,沒有男人對女人的歧視,呆在他身邊沒有壓抑的感覺,很自在!”
海蘭珠翻翻白眼,道:“好了好了!你都說了一千次了!一點兒新意都沒有!”
“這叫愛屋及烏!是吧娘子!”
鄧浩楠一邊看着公文,一邊接着她們的話題,兩不耽誤。
“切!又偷聽女兒家說話,不害羞!”
“……”
好吧!鄧浩楠又被她們打敗了!
“對了!海蘭珠!”
“什麼事兒?不要想打我主意!”
“……”
鄧浩楠翻翻白眼,再次被打敗。如今海蘭珠已經摸透了鄧浩楠的脾氣,以前鄧浩楠經常沒事兒打趣她,如今海蘭珠倒是學的很快,已經得到鄧浩楠七成真傳了。
婉淑在一旁咯咯的嬌笑着,她經常被鄧浩楠打趣,不過婉淑比較靦腆,不擅長反擊鄧浩楠,如今海蘭珠倒也算幫她出氣了。
“那個——”鄧浩楠說道:“我想問問你,你們科爾沁部跟女真很近,我想知道女真人一般在哪裡活動,我是說北方的黑龍江那邊。”
“黑龍江是哪?”
“……”
鄧浩楠輕咳了一下,道:“用你們的話叫莽哥河!”
“你還懂得挺多的!”
“……”
鄧浩楠神色頓時愣住,原來這丫頭是故意的。於是鄧浩楠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海蘭珠撲哧一笑,道:“莽哥河東南是海西女真部落,西北是北上女真部落,不過自從努爾哈赤統一了女真部後,爲了對抗你們大明,努爾哈赤需要集中人手,因此女真各部盡皆往瀋陽附近遷徙。最近五六年那裡氣候寒冷的要命,因此很少有人在那裡居住,頂多是一些獵戶牧民。你問這個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