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聖巴多羅目教堂之外,俄國總統的座駕已經到來,一圈圈的記者與各安全部門的探員將教堂四周圍了個水泄不通。而很神奇的是,在這麼熱鬧的地方,玩家的數量卻是鳳毛麟角。
說到底大宇宙OL運行才僅僅一年多點,玩家們還沒有滲透到這些關鍵的部門之中。
“地鐵隧道有什麼發現嗎?”傑拉德面容冷肅的對着領口處的微型通訊器問道。作爲神盾局的一名特工,雖然他並不是外勤,可還是有資格來這裡參與守衛的,當然,只是外圍。同樣他也是現場極少數的玩家之一。
“目前一切正常,地鐵隧道這裡有許多的警力,紹特應該不會像原劇情那般從地鐵站突破吧!”
傑拉德銳利的眼神在人羣中搜索,聽聞迴應接道:“原劇情就是從地鐵隧道內突破的,只是如今有了玩家的參與,怕是會改變方式了。注意那些記者,這些人是現場唯一有可能混進來的羣體。”
“那個人很厲害嗎?”
就在傑拉德剛剛吩咐完,一個有些陰仄仄而又沙啞的聲音響起,就像是一個被捏住了脖子的烏鴉,與其對話就像是正被一個不懷好意的餓狼盯着一般令人極爲不舒服。
不過傑拉德聽聞這個聲音的表現卻完全沒有被質問嘲諷的感覺,相反還有一種“你夠了,再扯淡我要發飆”了的感覺。
“你要是有興趣可以去試試。”傑拉德有些泄氣的哼道。
與此同時,遠在大西洋的一艘郵輪上,一名金髮帥哥將雙腿搭在船尾的欄杆之外,聽着手機中的回信幸災樂禍的挑了挑眉毛,英俊的面容很是陽光。
日光灑在他的臉上像是能夠晃出光來,然而就是這麼一個人,卻有着與其外表極爲不相稱的古怪聲線。
這個人就是禁區之中的二把手安東尼奧?帕斯卡,一個很彆扭的大兵。雖然禁區沒有明着宣佈什麼,但是世人都知道,禁區背後有着美國軍方的支持,而除了禁區的老大是那位在斯塔克企業做研究員的宇航員弟弟之外,二把手安東尼奧和三把手傑拉德其實都是軍方的人,兩人在現實中同樣相識還算至交好友,只不過兩人的性格有些不同。
安東尼奧的實力要比傑拉德強,但其在指揮作戰方面沒有什麼天賦,完全就是靠着隨機應變混日子。而傑拉德要更像傳統的軍官,在戰鬥之前總是要系統的做好偵查和戰術計劃然後再實施。嚴格說來,兩人就像是現實中的指揮者與兵王,相互配合之下倒是無往而不利,至少在一年多的遊戲生涯中還沒有遇到什麼太棘手的事。
“呵呵,我可沒有時間陪一個連C級都不到的菜鳥玩耍。”安東尼奧很是臭美的看了看自己的指甲,指甲明顯經過了細心的修剪,看起來光澤閃耀。
傑拉德撇撇嘴,菜鳥嗎?若是個菜鳥上一次就被他打死了,只可惜,直到現在傑拉德都無法對黑白的實力有一個系統的認知。那個用殺豬刀反彈子彈的驚豔操作怎麼看都不應該是一個連C級都不到的菜鳥能夠用出來的。
想着這些也沒有了再與安東尼奧閒聊下去的興致,回道:“這次去非洲不要亂來,有必要的話可以和巨人部落的人求援。”
安東尼奧無趣的打了個哈欠,“放心吧,我只不過是跟蹤而已,不會亂來的。不過你真的覺得有必要?交叉骨很有可能是因爲神盾局內部的任務纔去非洲的,而且就算真的弄明白了原因也未必就能夠撈到什麼好處。老實說,我可沒有把握對抗交叉骨!”
傑拉德臉皮抽了抽嚴肅道:“我再重申一次,不是讓你對抗交叉骨,是要讓你監視!無論是神盾局還是九頭蛇,他們的任務多數都與神秘側的事有關,也不需要搶奪什麼,哪怕留下什麼資料甚至鳳毛麟角的廢物也夠我們消化的了。眼下所有的組織都在不停進步,我們與那些有着豐厚文化底蘊的國家差了不少,若是不分秒必爭怕是終有落後的一天,要知道這大宇宙OL的發展雖然緩慢,但總有一天會有那種超級大boss降臨的,到時候你難道想要憑着核彈擊退敵人嗎?”
安東尼奧訕笑一陣,什麼時候核彈的牌面這麼low啦?不過還是接道:“好了,這話你都說過很多次了。唉!說到底還是那個有關部門的臭娘們逼得,這壓力是真大啊。”
傑拉德有些無奈的搖搖頭,“這種事是嫉妒不來的,有本事你也可以學她出賣色相啊!”
安東尼奧聞言撇撇嘴,真的從懷裡掏出了一面小鏡子,看着裡面精緻的面容嘆了口氣,“我倒是不介意,只可惜我不好那一口,而且也沒聽哪個NPC好掰彎啊!”
“你還真想過啊!”傑拉德捂臉,突然覺得再沒有什麼好說的了,索性掛斷通訊。
“頭,我這裡有情況,街角開過來一輛卡車,看司機的樣子好像就是你說的那個玩家。”就在傑拉德剛把注意力收回來的時候,通訊器裡傳來了手下的呼叫。
傑拉德精神一振陡然站起,“紹特和他在一起嗎?”
“沒有,沒看見!”
傑拉德眉頭緊鎖視線開始瘋狂的在人羣中掃視,這算是調虎離山的戰術嗎?一方面吸引注意力、一方面讓紹特找機會混進教堂?
“啊!老鼠老鼠,有老鼠?”
傑拉德【?_??】,老鼠是什麼鬼?
黑白一臉興奮的將卡車停在馬路中央,伸手一按將卡車車廂打開,吱吱呀呀的鼠鳴一瞬間就爆發了出來,黑壓壓一大片老鼠落地之後開始瘋狂的向聖巴多羅目教堂涌了過去。
一瞬間,尖叫連綿起伏,無論是巡邏的警察軍人還是記者路人都被鼠羣嚇了一大跳。有幾個甚至緊張的扣動了扳機在地上打出一片花火。而槍聲更加增添了緊張氣氛,一個個抱頭亂竄的路人使得現場亂上加亂。
“該死!哪來的這麼多老鼠?快將它們擋住!”
負責現場護衛的保安人員氣急敗壞的怒吼,只是他的呼叫在亂糟糟的環境裡完全不值一提,亂跑的人羣讓他們無法開槍掃射那洶涌的鼠羣,所能做的不過是一個個排成隊列用防爆盾牌遮擋鼠羣。
然而鼠羣是被黑白控制的,黑白可不會死板的只在一個方向進攻,就在這些軍警成功立住盾牌的時候,各個衚衕裡又竄出了不知多少的老鼠,這些老鼠一路靈活的走位輕易就鑽進了記者羣中。
啊!女記者們尖叫着胡亂跳腳,男記者們望着趴到他們腳面的老鼠也是陣陣頭皮發麻。而周圍的特工探員一個個手持槍械有些手足無措的看着老鼠,他們根本不敢開槍,因爲亂跑的人太多了,開槍是會錯殺無辜的。
傑拉德咬牙一腳將一隻老鼠踩死,只覺腳下異樣,低頭望去卻見老鼠身上幫着一塊類似於手錶的引爆器。
“不好!”
轟!察覺不妙的傑拉德甚至還沒有來得及通知同夥,就見引爆器驟然亮起,一蓬蓬火光乍現輕易就將所有的人都炸懵了。
然而傑拉德畢竟是經驗豐富且身經百戰,在千鈞一髮之際就將潘多拉變成了盾牌壓在引爆器上。只是預料中的氣浪並沒有出現,傑拉德擡頭望去,只見滿眼都是濃厚的白煙,劇烈的咳嗽聲接連傳來,這些綁在老鼠身上的炸彈竟然都是煙霧彈!
“守住教堂出口,不要讓敵人混進來!”
就在這時,一聲怒吼從教堂門口處傳來,衆探員聞言紛紛醒悟,敵人弄出這麼大的場面不就是要混進教堂好對兩國總統圖謀不軌嗎?
一個個全副武裝的軍警探員開始將各個出口守的如同鐵桶一樣,哪怕是煙霧濃厚的已經將整個街區都籠罩了,他們依舊強忍不適警惕着周遭的一切。
傑拉德鬆了口氣,到底是總統身邊的安保力量,這經驗果然豐富,如此這邊就不需要擔心了。紹特想要在這麼嚴密的防守中進去簡直癡心妄想,現在他所要做的就是找出那個玩家然後幹掉。
“所有人清場,任何玩家不準過來,我要讓那個黑白插翅難飛!”傑拉德對着通訊器吼着。
然而他這一次註定無功而返了,因爲此時的黑白與紹特已經雙雙進入了教堂!
說起來還要感謝美國各個安全部門之間的陋習,安全局、中情局、特勤局各個陣營的互看不順眼瞧不起讓他們彼此之間根本就沒有一個熟悉的過程。黑白與紹特只是稍稍打扮,穿着西裝、帶着墨鏡、掛着耳機、提着槍一臉緊張的樣子,再加上煙霧遮掩竟然輕易就混進了教堂,甚至於最後那聲怒吼還是出自於紹特之口!
“計劃成功,你去對付總統,我去解決地鐵通道的敵人。”黑白對着紹特輕聲說道,之後快速跑向教堂的地下室。
這就是傑拉德與黑白的差異,一個軍人與平民的思維模式是絕不相同的,爲了達成任務傑拉德很有可能會用炸彈等武器傷害無辜者然後強攻,因爲習慣打正面戰鬥的軍人是很少考慮那種間諜似潛伏方式的。但是黑白卻沒有這種冷血般的覺悟,無論是心理因素還是面板中的正義兩個字,他都不會在老鼠身上綁炸彈來製造混亂。
若是雙方交換立場,黑白來防守也許同樣會手忙腳亂,但現在黑白佔據主動卻是能夠成功的將傑拉德玩弄在鼓掌之中。而傑拉德還算漏了一件事,那就是黑白沒有將地鐵通道作爲突破關鍵,相反將其當成了逃跑的生路,因爲外面的鼠羣煙霧彈爆發之後,大部分的探員特工與玩家就都開始向着外面集結了,原本封鎖嚴密的地鐵隧道反而空虛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