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香港

聖吉米亞諾一個可以讓電影都留戀的地方,多部影片的取景大都青睞與此,而身爲導演之子,本就有着遺傳電影愛好的方寧遠,打心眼地很喜歡這座古鎮。

方寧遠他們需要去的地方是古鎮裡的教堂,哪裡有着他們需要去確認的證據。很顯然,他們又用盡了辦法和時間,換來的是Rola早就知道的結果,畢竟她已經知道了真正的目的在香港。

Rola沒想到跟着方寧遠在一旁假裝可惜時是這麼的困難,她實在掩飾不了,總是後怕着地跟着方寧遠的身後,一點沒有了唯我獨尊的魔女氣質,也只有這種違心的操作對她來說特別的陌生。

方寧遠冷笑着步出了第三座教堂,他沒想到這些教堂竟然都是定製了中國元素的音樂,那些快遞裡的唱片主要就是爲了來這裡辦婚禮的中國人服務,可笑方寧遠還迫切期待會有希望,無怪乎這些都來源於中國。

忽然間無所事事的方寧遠朝着小鎮外的田園走去,清一色地嫩綠的向日葵花苞,也能恢宏地刺激着視線,方寧遠站在了小鎮外,眼前未能盛開的花海是從遠處成斜坡滾滾而來的,完全能想像到,等花開成浪般席捲的時候是多麼的壯觀。可是,在下坡處最外圍的方寧遠面對這沒有花開的花海,他只會駐步在此,浪費着時間也不知道有何打算。

一路上,Rola緩緩地隨行,當來到這醒目的花海時,她徹底擺脫了渾身的不適,她努力地鼓勵自己再等等,只要有個合適的機會就告訴他該去哪,只要他開口。

方寧遠站的很久了,就坐在了花田邊的土包上,此時已經是落日的時刻,依舊是昨日那般的美輪美奐;美景最愛配佳人,Rola也被吸引了,一同坐在了方寧遠的身邊。

“嗯…不得不說,這裡即便是沒有花開,也確實很美。”方寧遠緩緩開口。

Rola抱着雙膝淺笑,“恬靜,幽美,如果能長居如此就太幸福了,你說呢?”

方寧遠點頭,眼神誠懇,“給我千畝的花田,這輩子就和這天,和這地作樂,酒香田樂,天地相伴,美不勝收的好地方啊。”

Rola從沒有忘記過在夏威夷時他表露的心願,疑惑的雙眼凝質着他,Rola輕聲地問:“你不是要面朝大海嗎?”

方寧遠抿着嘴地笑,像是在開玩笑,“我是沒錢能買下這裡上千畝的田地,要不然你買下這裡,我給你打工。”

Rola嗤鼻地轉臉,“開什麼玩笑,跟我裝窮。”

方寧遠繼續憧憬着,“看你這麼喜歡,你先包下十畝,豐產的時候我幫你銷售,賺了錢再買十畝,這樣年復一年,不就能滿足願望了。”

Rola的眼前是被方寧遠的形容給這片綠油油的花田填滿了金黃的花色,她故作哼聲地嫌棄,“誰願意要做花農了,你自己想的,自己幹去。”

方寧遠搖頭又站了起來,“去那邊問問吧。”長臂遙指着花田裡僅有的莊園建築,有那麼一瞬,好似要幹一番事業一般。

這是方寧遠和Rola來到了這片花田裡的莊園,方寧遠在詢問着花季到來的預期,Rola差一點就以爲了這傢伙真的會像何木告訴她的會說幹就幹呢,而結果只是虛驚一場。

一位中年的男子很樂意地招待了方寧遠,從他那裡得知,今年的花期很可能會晚些,預計都到了七月初,這相距兩月的距離讓方寧遠的臉上擠滿了猶豫。

又是一個星期的時間過去了,方寧遠每天都和Rola來到這一望無際的花田,那悠閒垂睡着頭的向日葵絲毫沒有被叫醒的慾望。一日日地,方寧遠和Rola逛着不同地段的花田,從小鎮城邊平坦的花田穿越到了最遠處山坡上的花田,也就此這千畝花田的每一個取景地點,他們都逛了一遍,儘管是沒有任何的花色在周圍。

方寧遠感慨着一個星期的時間過的真快,他此刻站在山坡的頂端對Rola開了口,“明天,我可能回國一趟,張總監需要我過去主持個會議。”

Rola很明白事理,她點頭道:“哦,木姐給我說了,現在都是她師傅掌管着你們的公司,既然需要你了,一定是重要的事了。”Rola知道方寧遠口中的總監就是何木的師傅張欣。

方寧遠沒有吭聲了,這一次用了很長的時間呆在山坡上和Rola一起欣賞着這片古蹟裡最美最佳的日落之地。

之後的三天時間裡,Rola是獨自一人在酒莊裡度過,宅在房間裡的她是懶散地只穿着方寧遠的那件襯衣,這段時間裡,她也偷偷潛入到了方寧遠的房間,魔女本質的她,想打開方寧遠沒打算帶走的登機箱,偷偷看看還有什麼款式的襯衫;結果那些襯衫基本上很統一,但是最下面的環保袋又惹了她的注意,好奇心上來了,Rola小心地先計劃了許久,用手機拍了好幾個角度的存檔,纔敢打開環保袋,結果很熟悉的衣物拋露出了袋口,Rola隨即就把這些東西退回原位,參照着存檔的照片,儘可能的完美如一。

“他居然真的留着了!”Rola是瞪着雙眸了,襯衫熱褲下的雙腿踢着登機箱,像極了新婚不久的小娘子發現了另一半藏的私房錢。但是卻又沒有適合地密碼,把這他藏的私房錢大搖大擺地取走,只能任由着他想怎麼花就怎麼花,反正不會爲自己花,即便是花心的花。

這是方寧遠回來的日子,三日之久,Rola哪裡會有抱怨的姿態,她也深知方寧遠會很忙,更不忍心讓方寧遠這樣是因爲自己的一句可惜就浪費時間在這裡。儘管Rola還隱隱氣着方寧遠會保留羞物,但是還是說出了關心的話:“要不咱們不等了,以後還有機會呢。”

方寧遠卻不樂意了,“答應過的,怎麼能食言呢,這不是說來就能來的地方,以後哪還有機會。”言外之意算是很明確了,你的補償錯過了就沒有了。

Rola聽的明白,也無所謂了,她說:“沒關係,可以換做別的。”

方寧遠依舊堅持着,“難道你說你多次來這裡很可惜,都是假的?”

Rola算是發現了方寧遠的倔強,但是於心不忍的她又只能藉助林奕之手了。

僵持過後,連續幾天裡,他們在古鎮裡隨意逛着,這是晚上該吃晚餐的時間了,Rola就又被方寧遠帶到了另一家星級酒店頂層的包間裡用着餐;Rola越是被方寧遠關懷,她就越是感覺有愧與他,於是她在今夜下了決定,讓方寧遠在用餐時收到了林奕的提醒,上面引誘着地寫着:‘在香港,可能性很大。’

Rola明知道方寧遠的短信內容是什麼,於是她繼續誘惑着方寧遠,“唉,方寧遠,你這天天這樣地伺候我,是不是也想盡快地補償完?”

方寧遠凝眉,也不避諱了,“一月兩月而已,我問心無愧。”

Rola挑弄着手中的鋼叉,忽然媚色的雙眸發出一道蠱惑的神色,她說:“既然你這樣說了,那我就不客氣,反正你這麼豪爽,反正等花開早着呢,聽說香港的小吃很出名,而我最近是被你帶的天天酒店西餐,要不你帶我去香港玩會兒吧?”

方寧遠愣住的脣還含着送食入口的鋼叉,他擡眸是一潭清澈的秋水,“你想去香港?”

Rola低聲地在心裡咒罵着分明就是你自己想去的,她又狐媚地一笑讓方寧遠感覺極不真實,“不帶我去嗎?”

香港可沒這古鎮似的,莊園隨處可見;那座世界繁華級的都市,星級的酒店就沒空閒過。方寧遠本着好意地沒有忘記Rola之前要酒店住一起的要求,他問:“香港?現在去?恐怕要住酒店。”

Rola猶豫了會兒,“你差錢嗎?住就住唄,反正只要一間,不難找吧?”好似有意的提醒,讓方寧遠疑惑地確認了林奕發來的地址,怎麼就這麼巧是一家賓館呢。

方寧遠笑,“正好林奕發來的短信就是讓咱們去香港,還是一處賓館,真是和你的心意了。”

Rola早就知道,也只能努力展現出早就準備好的驚訝,“看來這次這麼巧,一定要有結果了。”

方寧遠低頭,繼續奮戰着餐盤,他點頭笑道:“但願吧。”就這樣,他們此次聖吉米亞諾之遊的最後一天以此結束了。

登機的準備似乎一直都是Rola來操辦,方寧遠也沒有發現什麼不妥,只是每一次的機票Rola都藏的很好,這一次的方寧遠有些端倪了,也許是時間久了什麼話都能說了,在機場裡候機的時候,方寧遠就問了出來,“這麼着急地走,好像不是坐一起的吧,你的登機牌幾號?”

Rola帶着警惕地審視方寧遠,她說:“難不成你還想借我來睡覺?”

方寧遠那個頭大啊,“怎麼感覺你跟個男的似的,只有女孩睡男孩身上吧。”

Rola故意胡扯着,“我還感覺你跟個娘們呢,還滿口的女孩……”

方寧遠不問了,真是說變就變的魔女最不好惹。果然到了艙室,方寧遠和Rola之間多了兩個座椅的距離。

十幾小時,Rola忐忑不安,方寧遠心神不寧地計劃着行程的安排。高空的冷靜讓二人始終安安靜靜,卻在一起邁進祖國的大地時刻打破了平靜。是Rola先開了口,她說:“這是我第一次來中國,挺期待的。”

方寧遠點着頭,“咱們滿世界的跑,這該來中國了,上來就是最好的地方,看來你的運氣也挺好的。”

Rola不想去收拾方寧遠,卻主動攬住了方寧遠的胳膊,很不正常地說:“你是東道主了,可要好好的招待我了。”

方寧遠就好似沒有體會過佳人貼在身邊的感覺,他竟然有些激動了,“你……你這是要做客的感覺?逛完這裡是要回美國的嗎?”方寧遠是有一種她在這裡玩一會兒就要告別的錯覺。

Rola淺薄的脣角在藏住苦笑,“萬一就找到了呢,正好又是你熟悉的地方,你不帶我好好逛逛?”有了些提醒,但也好似無形地一閃而過。

這是出了機場,計程車是這裡最先展現香港元素的服務,方寧遠是在車上了,就對Rola表現出了歉意,“不好意思啊,咱們先去的地方可能並沒有你想象中的完美。”

Rola其實知道,那間賓館可能是在香港的周邊,遠離喧囂的島嶼;可不是,他們一路到了碼頭,就連過去都還要轉乘輪渡,可見有多偏遠了。

Rola一直沒有吭聲,方寧遠牽着Rola上了輪渡的船,此時已經是下班返程的高峰期了,方寧遠和Rola在甲板邊上站立,吹着海風,看着落日。

他們的目的地是香港最遠的一個島嶼,蒲臺島。也就此時間耗時長了點,方寧遠自己都覺得有些冷了,可是Rola還是沒有表達出要進艙室的意願,直到航程一半的時候,飄起了驟然降落的大雨。方寧遠護着Rola躲進了艙室,他有些責備地訓道:“風這麼冷了,怎麼還不願進來,這下好了,非得老天爺請你進去。”

Rola嬌滴地扁嘴,心中糾纏着只是想多和你一起看看景色,在這船艙裡有什麼意思?可這些的心思也只能在她的心中一閃而過,她選擇了繼續沉默,卻又接過了方寧遠遞過來的外套。方寧遠是熟悉,在香港這個亞熱帶的地區,一年四季各種公共場所都開足了冷氣,也是這樣體現着這裡的繁榮,所以方寧遠早早地就準備出了外套,只是沒想到,會用到Rola的身上。

這是一個小時後,他們抵達了這座最遠的島嶼,而Rola緊裹着的嬌軀好似很冷,以至於登機箱都是方寧遠在拉着,沒多久就到了他們最終尋找的地點,天后賓館。

蒲臺島沒有多少的景點,最著名的也就是這裡的鳥羣和這天后廟了。而這家天后賓館就好似是這裡景點最好的接待所一般,也可以理解這以景點命名的賓館是附近村落最好的賓館了。而環境條件卻與方寧遠所預計的相差巨大。

賓館不大,上下兩層,只有8間客房,這裡的老闆是位中年男子,長的不是很瀟灑,但接人待物還算隨和,從他們這裡的住宿就能看出來,什麼七大姑八大姨的關係就能在這裡佔走了一半的房間,而僅有的幾間客房也已經被來這裡觀鳥的攝影團給包圓了。

頓時間,方寧遠看着頭髮還有些溼漉漉的Rola是有些着急了。而這男老闆也就跟他的親戚商量,空出了唯一的一間房給了方寧遠他們。

Rola雖然有些疲憊,但她還是很好奇爲什麼方寧遠沒有直接詢問快遞在哪裡呢?她帶着疑惑的眼神始終不離方寧遠寸步的距離。

方寧遠知道Rola會懷疑自己的保守,也在此刻迴應着她,他說:“已經這麼晚了,也沒有回去的船了,只能在這裡住下了。”

默契培養了,Rola能懂了方寧遠的意思,既然已經沒有選擇了,那就慢慢地打探,也不會顯得很唐突。

兩人就這樣感謝着老闆,一同來到了一樓迴廊裡最裡面的客房。房間小的可憐,僅有一張牀!而僅有的這一張牀還是爲了能空出一間衛生間的原因。六平方大小的房間唯一的傢俱就是這張一米二的牀,當然如果那墨色掉漆的電視櫃也能算得上是傢俱的話,還真不只是唯一的傢俱呢。

老闆笑的很隨意,“這是我給我外甥住的,他說正好今晚要跟他表哥們通宵打牌,也就只能給你們這一間房了,雖然小了點,但還是五臟俱全的,你們情侶擠一擠還是能湊合的,明早我還能帶你們去天后廟和礁石灘,看看鳥羣。”老闆服務的很周到,連這裡的嚮導都一併服務了。

Rola替着方寧遠去感謝,“謝謝您了,房費是多少。”很明顯,Rola並沒有嫌棄和方寧遠擠在這裡。

老闆笑着,顯的很客氣,“沒關係,你們可以走的時候結房費,一天也不多,120港幣。”

方寧遠直接拿出了兩張百元人民幣塞給了老闆,“這樣,如果有好一點的客房空出來,麻煩留給我,到時候我再去給您重新結算。”

老闆還真的不客氣,收下了錢,答應着:“嗯,放心吧,現在就給你換好新的牀單,應該樓上的攝影團明天就走了,到那時候我把景色最好的給你留下。”

就這樣方寧遠看着老闆換上了嶄新的被褥後,就把老闆送走了,在他關上門的那一刻,Rola卻是帶着蒼白的臉倒在了方寧遠的後背上。

方寧遠急忙轉身攬住了Rola的腰身,只有接觸了才發現原來她身上這麼的熱,這是行程太久,禁不起海風又雨淋,她發燒了,而且很嚴重。

雙臂抄起Rola的嬌軀,安穩地送到了這張和房間差不大的牀上,該留出來的過道空都不夠一個椅子的寬度,所以連個地鋪都沒希望了。方寧遠只能坐在牀邊,緊靠着Rola。

“你怎麼發燒的這麼厲害,爲什麼不舒服了,也不先告訴我?”方寧遠倒是有些擔心顯得很自然。

Rola感受着如此相近的方寧遠,暈暈乎乎地她還能眯着眼睛笑,“你可不能乘人之危,在這狹小的牀上欺負我。”

方寧遠感受出了這魔女即使是到死了都有不忘折磨人的本事,他看着這小姑娘這麼的倔強,竟然不嫌棄自己,還讓他在這牀上休息。方寧遠是有些不服輸,他突然有種壓迫不住想嚇唬她的衝動在爆發;方寧遠迅猛地俯身靠近Rola,像是在做俯臥撐,雙臂分別堵住了她的頭,側着身子疾速去俯下了身子,以至於兩人鼻尖相觸,靠着彼此間交磨出的電流暫住了身軀。方寧遠感受着Rola帶着高溫的呼吸,咬着牙地警告恐嚇,“信不信我真把你吃了。”

Rola本就很疲憊,揚起了下巴,錯開方寧遠的鼻尖,可卻把嬌嫩的脣珠上移展露,而此刻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疲憊不堪,她又閉上了眼睛,倒真是感覺她在不相信方寧遠的話,好似在表達,你有本事就過來吃啊。

而方寧遠的眼中卻是佳人在身下,緩緩閉眼揚嘴,像極了電影中翻雲覆雨前的默許和開始。方寧遠不相信Rola會如此,他保持着側身俯臥僅有一拳距離的姿勢不動,倒是看看這魔女能堅持多久纔會暴露出本性,他認爲她又在玩笑。

五分鐘了,方寧遠都有些腰痠了,可Rola還是這個誘人的姿勢,就在方寧遠被折磨的心煩意亂的時刻,他的眼開始冒着血絲的猙獰,極力地倔強面對始終不動聲色的佳人是要他徹底敗了,也就在這一刻崩塌心理防線,讓他失去了理智,心底的折磨隨着揮之不去的回憶,在一遍遍洗涮着他自己,那一刻他眼中是Rola奮不顧身保護自己的一幕,那一刻的眼中是Rola不要命地翻找項鍊的一幕,那一刻的眼中是Rola努力掩飾傷口安慰自己的一幕,那一刻的眼中還是Rola不辭辛苦陪着自己吐露心願的時刻,一幕幕全是可以讓自己喜歡上她的一幕幕……方寧遠實在起不來身了,他着魔了,聽到自己的發狂的心聲在催促他,愛她吧。憋不住的浴火刺激着方寧遠含啓着脣地,就貼到了Rola的脣邊。

方寧遠的眼閉上了,貼緊的脣想要打開去完全地吃掉這磨人的小魔女,可是,那張可以熱出火氣的臉龐激醒了方寧遠,她嬌嫩的脣珠是像一團火地焚燒着他的慾望,一切都殆入灰燼。方寧遠猛地起開身,離開那留戀的脣,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怎麼能忘記她還生着病呢。

Rola剛開始時揚起嘴,還真是在誘惑他,她是暗自鼓勵自己,再不表達就沒機會了,可她就是身體不力,連自己去擡頭,替他去吻自己的力氣都沒有了,緊接着就是渾身下沉下沉再下沉,直到沒有了意識,而她期望的方寧遠去吻她的一幕,只能發生卻又不能體會,就是連知道也都不會知道了。

狹小的房間,讓慾念無處釋放,壓制它,卻愈發地爆裂,方寧遠把那電視櫃上的熱水壺燒上了水,而他自己卻在隨着水溫的增加,心火也一點一點的燃燒,他忍不住又回身,Rola依舊緋紅滿臉,攤着雙手在枕邊,白皙的雙臂如她勝雪般的臉頰一樣,渾身上下充斥着柔暖的吸引。方寧遠忍無可忍,衝到了這幸虧擠出空間來打造的衛生間,他狠狠地用涼水沖洗着自己的腦袋,甩出耳光給了他自己幾下子,不斷地罵自己是個畜生,怎麼能有這種想法,怎麼能對不起何木……方寧遠是不知道自己,連讓男人去犯了罪還想再犯的趙妍兒都沒讓他自己這麼瘋狂,這還沒有趙妍兒漂亮的Rola卻總能折磨住自己。

冰涼的水澆灌過腦袋,也徹底澆滅了不安,方寧遠終於好受了些,他出來了後,裹着浴巾顧不得什麼了,是先去翻找自己的行李,那裡有他隨身裝帶的應急藥物。就在準備好了退熱藥後,一壺熱水也就燒好了。

一杯開水倒好,方寧遠又用着壺裡剩餘的熱水燙着毛巾,沒多久就再度來到Rola的身邊,好似已經不拒她的危險了,極爲細心地沿着她的髮鬢一點一點擦拭着,手法嫺熟像是處理水裡的豆腐,在緩慢地溫和着用力,他是一遍又一遍地給Rola物理降溫着,直到Rola舒展些了眉頭,才被方寧遠呼喚着去叫醒。

方寧遠像是走火入魔了而又被淨化的惡人,眼神清澈,不帶一絲的眷念。他拖着Rola的脖頸,全身八分的力氣都在擎着胳膊讓Rola枕着自己,Rola是緩緩地坐了起來,而送到她嘴邊的水杯是溫度正好的水。Rola搖頭,表示不想吃藥。

方寧遠幾經呼喊加上誘騙,終於讓Rola服下了退熱藥。再讓Rola重新躺回牀上,暫時沒有事情做的方寧遠只能坐在她的身邊,一時之間有了兩個小時過去了。

方寧遠疑惑起的眼神帶着幽幽的餘光,好似全在關注着身後的佳人,也許是藥效的原因,Rola的體溫漸漸的退了些,她重睫下的雙眸微微地啓開,轉身的動靜提醒着方寧遠,她自己已經醒了。

柔弱可欺的軟體衝着方寧遠在努力地笑,方寧遠輕輕地迴應,“餓了吧?”

Rola點頭,臉頰上還有不願褪去的紅暈。方寧遠拍了拍她的肩膀,隨便再度給她改好了薄被。他說:“我給你弄點吃的去。”

香港的美食特別的多,即便是到了這座最偏遠的島嶼,也少不了誘人垂涎的精緻小吃。方寧遠還沒走出賓館呢,就被這的老闆親自做的碗仔翅所吸引。

這是晚上九點鐘了,老闆很篤定地招呼着方寧遠,他笑着說:“小夥子,是還沒有吃飯吧,這附近可沒有什麼夜宵了,不嫌棄的話,可以等一下,去嚐嚐我做的碗仔翅。”

方寧遠起初並沒有被老闆的熱情所吸引,而是被他說的碗仔翅這道人盡皆知的湯品所注意,此時此刻的Rola不正是需要這樣的流食嗎。

“那我就不客氣了,到時候結房費的時候一併結算吧。”方寧遠說着這些話,就跟着老闆進入了後院裡的廚房。

兩大碗的碗仔翅,一碟子的魚醬燒麥,方寧遠端着這些匆匆走向了他的房間,之所以這麼着急是因爲他在這廚房裡又多等了20多分鐘,原來這老闆以前就在香港的銅鑼灣裡開了家快餐飲食,他就是主要熬這個碗仔翅的湯,繁雜又熟悉的步驟對於他來說已經是習以爲常了,因爲這個湯底需要熬五個小時,方寧遠他們來的時候纔剛剛開鍋一個小時,所以方寧遠很好奇這湯品是怎麼做成的,當然就很樂意地不知不覺地多等20分鐘,也瞭解些手藝,只是完成的時候,才發現真的好久了,才讓方寧遠着急了。

當方寧遠端着餐盤無法開門的時候,房間裡傳來了Rola的聲音,她是在問:“是方寧遠嗎?”

方寧遠回道:“等一下,馬上就進來了。”

還沒等方寧遠想辦法空出手來開門,Rola就已經把門打開了。一瞬間的對視,方寧遠差一點又把餐盤顛翻了,此刻的Rola只穿了件他的襯衫在門口笑着。

“你洗澡了?”方寧遠腦中還徘徊着她揚脣勾魂的姿韻,視線無法自拔地離不開看她。

Rola可以感覺到方寧遠灼熱的眼神,以爲是責備自己洗澡,她本能地收緊衣領,很有眼力地接過餐盤,只留給了方寧遠一道纖纖的背影。

方寧遠也是忘不了關心,“你好了嗎?就去洗澡了!”

Rola卻在用很喜悅地語氣避開了這個話題,她說:“你看我找到了什麼?”

順着Rola所指的方向,在牀尾上很顯眼地放着一個有鞋盒子差不大的快遞盒子。方寧遠好奇地靠近拿了起來,見到單號的時候他心顫不已,慌忙地打開一看,是目瞪口呆了,那裡面裝滿了十幾張光盤的盒子,上面貼着的標籤讓他一眼就認出了,這是JL內部員工平時用的辦公用品,他們家裡方磊收藏的影碟上貼着的標籤和這個一模一樣,而且熟悉的字跡也是很確定,這就是趙峰的手段,歷經半年之久,竟然就這樣地,找到了?

Rola笑盈盈地,似乎沒有一點的身體不適,她先解釋着,“我是想洗頭的,只是衛生間裡沒有發現吹風機,於是找了找這電視櫃裡有沒有,結果就發現了這個盒子,竟然就是咱們需要的,你說老天爺是不是捨不得我病下去,就趕快地送來,好安慰我呀,真是太不可思議了。”即便Rola知道東西就在賓館,可是也萬萬沒想到就這麼地陰差陽錯地與之不期而遇了。

而此刻的方寧遠雖然在聽着Rola的解釋,但是手上的動作全在翻找十幾張光盤上標籤的內容,竟然沒有一張寫着何木的,“房間裡有沒有播放器?”

Rola踢踢了老舊的電視櫃,“有一個在下面,看樣子好像還一直被使用,我是想和你一起見證的,就一直等你了,洗完澡了你都還沒回來。”

方寧遠暗自喘了口氣,“你先吃飯吧,賓館老闆親自做的。”

Rola本就有些飢餓,很樂意地坐在牀尾端起一份碗仔翅,悠閒地晃着潔白的雙腿,很滿意地品嚐着美食,好像已經完成了任務,但是還不忘計較此次的行程,她邊吃邊說:“你可不能因爲這麼快找到了,就不想陪我逛逛香港了,我可不想把香港的印象只留給這小漁村。”

方寧遠依舊蹲在Rola的美腿旁,一遍遍地確認盒子裡有沒有疏漏掉關於何木的一切,他一邊細緻地找一邊漫不經心地回答:“放心,陪你吃喝玩樂睡,一樣都少不了。”

Rola紅着臉,“什麼?”

方寧遠好似發現了自己的口誤,在做解釋,倒是很牽強了,他此刻得擡眸認真地看着隨時都能誘惑自己的裝扮,他在豁出去地說着:“不是你說的,不放心我會去找小姐嗎!不是你一直強調要一起一間房嗎!那不就是一起睡嗎!”說完,眼神不經意間掃過了這間房裡僅有的一張牀。

Rola再度選擇了用食物去掩飾,不再作答了。

方寧遠暗喘口氣,似乎沒有感覺到Rola的妥協,而此刻的焦點又集中到了光碟上。Rola發現了方寧遠要去播放的動作,她有種女人獨有的預感,只要他按鍵下去,他們的這種關係可能就要結束了,於是作怪的小心思讓她有些不捨地想要去拒絕,“這還吃着飯呢,你身上這麼臭,先去洗個澡吧。等會兒,一起看好嗎?”Rola能預感到她身下的這張牀,兩個人會很牽強地擠在一起。

原來魔女也有慢慢商量的時候,方寧遠好似不能拒絕。如果龐大海在此,一定會諷刺方寧遠,因爲以前的方寧遠只要遇到何木的事情定會第一時間處理,沒有任何事情能阻擋他去關注何木的一切;可是,方寧遠是沒發現他自己,只是Rola的一句“好嗎?”就讓他全然不顧手上的作業了。

Rola此刻提到的洗澡就好像是發現了方寧遠之前對她不軌的證據,方寧遠疑神疑鬼地嗅了嗅自己的身上,也許是在掩飾,竟然也在表示着同意,強迫着自己在嫌棄地去解釋:“應該是趕過來太急了,這都快一天了,那我就去洗洗。”

轉身的時候,Rola又叫住了方寧遠。方寧遠再轉過身,看到的是Rola拿起用牙籤叉住的燒麥,她在伸着身子,把一口食大小的燒麥送到了方寧遠的嘴邊,笑意盈盈地說着:“這麼久了,也沒吃什麼吧,先吃一點,別低血糖暈裡面,我又拖不出來。”

方寧遠張開了口,用嘴接過了燒麥,很疑惑地轉身去淋浴了,臨了前Rola一抹的柔色似乎在暗示着什麼,讓他浮想翩翩,‘這魔女腦子是燒壞了?一覺起來怎麼這麼溫柔了?’

Rola在外邊盡情地享受着美食,沒多久就等到了方寧遠光着半個身子出來了,她扭過頭質問:“你怎麼不穿衣服?”

只裹着浴巾遮了半體的方寧遠沒好氣地解釋,“你也不告訴我這裡的房間這麼小,衣服哪裡放得開?一不小心就被淋溼透了,怎麼穿?”方寧遠的話好似在以行動去證明了爲什麼Rola會又穿起了他的襯衫。

Rola已經解決掉了一份碗仔翅,也許是吃飽了就恢復了戰鬥力,她挺直了腰桿,似乎在炫耀身上的戰利品,她傲嬌地說着:“不想穿就不穿了,你晃悠什麼,以爲本姑娘很喜歡看?”

方寧遠搖着頭,他心想着,看來魔女還是魔女,之前的都是餓軟了。

房間裡沒有開着冷氣,因爲方寧遠之前擔心Rola會很冷;而這一會兒,屋子明顯燥熱起來的空氣,讓方寧遠不得不打開了冷氣,他也很乾脆地,光着上半身坐到了牀尾。

Rola紅着臉地蜷着腿挪身到了牀頭,而方寧遠大口地解決了半碗碗仔翅;既然確定了是趙峰的東西,那就一張張地審查吧,總會有一份是他需要的。方寧遠隨手打開一張影碟放到了播放器的裡面,藍色的電視屏裡終於有了信號。

此刻的Rola雖說有些熱退了,可還是沒有完全好,她蜷縮着身子把被子蓋到了膝蓋上,乏累的腦袋又抵靠在自己的膝蓋上,加上舒服地洗過澡了,吃飽的她還真是很困,有些眯眼了;可是,老舊的塊頭電視,二極管即刻就刺眼地工作了,扎眼的畫面像呼嘯而過的山風,逼得人睜不開眼,而刺耳的聲音像兇猛的馬蜂在蟄了下耳膜,這嬌喘連連欲拒還迎的疊浪聲已經無法被方寧遠阻隔了,Rola傻眼了,害羞地看着方寧遠儘量用他自己的身軀遮擋住剛剛畫面裡一男一女極爲羞澀的親密動作。Rola知道了,這是張翻雲覆雨時還不忘自娛自樂保存的錄像。

方寧遠擋住了畫面,但自己卻一覽無餘趙峰是如何欺凌女人的,這趙峰實在太變態,角度全是趙峰的視線,分明就是趙峰拿着攝像機在錄製,而對於方寧遠來說,簡直就是教他如何去造人。

捂着耳朵的Rola不願承認地閉上了雙眼,那一幕讓自己看到的畫面是那樣的羞恥,大開的M字腿衝擊着她十八年來的認爲,女人就要這樣被欺負嗎?而那男人又爲何會以這樣進入的方式引以爲榮呢,非得要保存下來嗎?Rola哭了,她又有種預感,他們再一次被趙峰戲耍了,不只是她和方寧遠,還有林奕,還有方磊。

方寧遠終於第一時間找到了該按下去的鍵,快進!此刻沒了聲音,畫面卻在一閃一閃地快速略過,讓方寧遠放心地擋住了Rola,而他理所當然地檢查這些碟片,有些失落的他顫顫巍巍地掩飾着,他說:“少兒不宜啊,我自己快進,很快就能查完。你就當是聽到貓叫了。”

也許是太相信林奕的能力,方寧遠始終認爲這裡面一定有關於何木的證據,他認爲像趙峰保存的這些錄像,會是很隱蔽的收藏,也就能包括了要藏住了的何木證據。然而,十幾張碟片,全是在證明趙峰到底禍害了幾名女性。

就在方寧遠確認到倒第二張的時候,他是紅着臉地不願承認沒有一點的希望,時刻播放的肉色畫面,讓方寧遠的大腦衝擊的不堪一擊,他雙目猩紅又帶着絕望的死氣;終於,他爆發了,咆哮了起來,“爲什麼,爲什麼?全是這樣,爲什麼趙峰要這樣,爲什麼要這樣對我!!!爲什麼!”

方寧遠緊攥的拳頭幾近要爆裂了,他瘋狂的爆發,抓裂的雙手像是能撕裂空氣,讓知道了結果的Rola在他身後看的更加心疼,她好想去對他說,對不起,是我錯了,是我不該騙你來這;Rola越是不甘,就越是愧疚,她再也捨不得方寧遠要絕望下去,她猛地從後背抱住了還半裸着的方寧遠,只說了一句,“別這樣,是我不該讓你看這些,咱們還有別的辦法。”

這是方寧遠播放最後一張的時刻,他掙脫了Rola貼背的環抱,譏笑着按下了最後一張碟片的播放鍵,繼續桃色四起的畫面讓方寧遠的堅持崩潰了,像決堤的洪水沖垮了所有的堅持。方寧遠癱坐在了地上,也忘記了按下快進鍵,任由那裡面嬌喘的聲音肆意妄爲,Rola顧不得這些不堪,一同跌落在牀尾,緊緊抱着方寧遠,喚醒着他的志氣,“方寧遠,不要這樣,咱們可以回美國,咱們可以去監獄逼問趙峰,一定可以找到的,一定。”

方寧遠搖頭,“怎麼可能,趙峰都那樣了,他絕對沒有木姐的視頻,他沒有,他根本就沒有,他是在故意戲耍我們,他是在看我的好戲,他得逞了,一切都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方寧遠擡起死寂的雙眸掃過了電視裡畫面,他多希望趙峰會把何木的視頻拷到後面,可是依舊是那來來回回地活塞運動,方寧遠看着都在笑,笑的傻,笑的狂,笑到沒有笑聲。

Rola則是瞬間回憶到了方磊告訴她來這裡的時候,那時候的方磊就能猜測到如果方寧遠不能找到定會像這樣發狂,可是事與願違,連方磊也會被耍了。爲此把責任都堆積到自己身上的Rola,側過容顏十分心疼地貼近到了方寧遠的脖頸下,“方寧遠,你是個男人,木姐需要你的堅強,即便是沒有證據,我們一樣可以保護她,我一定支持你,答應我不要放棄,我們可以的。”

也許是感受到了Rola圍繞的溫柔,竟然是這麼的真實,清醒些了的方寧遠終於回到了這個世界,電視裡的聲音還在繼續,方寧遠同時也感覺到了Rola對此抗拒的躲避,她在把她的耳朵往他自己的脖頸裡躲。

方寧遠忍無可忍趙峰的卑劣,他兇猛地大喝一聲,嚇得Rola慌神不已,只見方寧遠擡起腳就對着地上散落的碟片一頓狂踹,是在亂踢亂跺着,不知哪來的邪勁方寧遠踹紅了眼,一併連着落在Rola登機箱的殘片也不放過,嘩啦。Rola的登機箱散落了,最讓Rola擔心的護照坦露了,但是那張方磊親筆的信件更加醒目地疊落在護照上。

已經氣憤到了極點的方寧遠是很扎眼地注意到了他不能再熟悉的字跡,那上面的地址是這麼的準確無誤,一瞬間的理解自然而然地就是Rola和方磊早就知道了,這樣的結局讓方寧遠窩火地無處發泄,他重重地揮出一拳,全都發泄在了電視的熒屏上,灰色的屏幕順着他手指成股流下的鮮血在像是蜘蛛網一般地爆裂,男女交匯的畫面被定格和殘破,依稀殘存的畫質在展示它良好的質量。

Rola嚇壞了,用力地站起了身子,不顧要怎麼樣去解釋了,只是全心地關心着方寧遠的手背,那上面粘稠的血肉被晶瑩的晶體碎片點綴,是璀璨也是絕望,這雙修長的手指是用來彈琴的啊,不是這樣發泄的,Rola不忍地大罵,“至於嗎!你怎麼這麼傻。”

流着血的手被Rola捧到了她的臉前,方寧遠看着這位穿着自己的襯衫還爲自己哭成淚人的女孩,他雖然生氣但最怕看見女孩哭,一瞬間似乎對這梨花帶雨的魔女不知所措了,似乎覺得自己白忙乎這麼久,但最值得的是看清了這魔女溫柔的一面,最不願的也是看見這魔女少不了陰森的心機。Rola本人萬萬沒有想到方寧遠會這樣看她,此刻的Rola對於方寧遠來說就像個惡魔中的天使,那滿眼心疼地關注着他的傷勢,卻又不知道還會有什麼目的。

都說十指連心,手指背上微裂的疼痛反而讓方寧遠對Rola情迷意亂了,他本以爲自己就這樣下去會對Rola道出心扉,他想說我有點喜歡這樣看着你;他本以爲解決了何木的麻煩,可以對得起何木和Rola;可這一切都變了,他開始氣短胸悶,而眼神又被手指上傳來的疼痛刺激地要看不清Rola的臉,內心解不開的結讓他奮力地去急喘着,好像在呼應着Rola和方磊所謂的安排,方寧遠惡狠狠地威脅着,“這就是你們想要的結果?”也許是揭露出了心底的不甘,墮落的心開始隨着他的認爲再也回不來似的,他只是一伸手,就觸碰到了Rola那吹彈可破的臉龐,一把攬到自己的脣前,肆無忌憚地狂吻了起來。

瘋狂的不甘和墮落的放縱,像是再給趙峰交作業似的;方寧遠亂動的手劃過了Rola身上穿着的他自己的襯衫,就在方寧遠身下的浴巾掉落,如發號施令一般,好似催促他可以的時候,他轉過身就壓倒在了Rola身上,他們已經躺倒了牀上。而隨之而來的,卻是Rola狠狠地一巴掌,結結實實地打在了方寧遠的臉上,她尖叫着:“我不允許你這樣自暴自棄,我是Rola!不是你發泄的對象!”

作者有話要說:

何木語錄:你知道嗎?在你爲我披上嫁衣的那一刻,一聲最親愛的木姐,讓強顏歡笑的我心如刀絞……

【 P S:

小遠:兩個劇透選擇,一個是,我是不是會繼續獸性大發;一個是,真正的光盤在那裡。

小沐:本大人就是被你五花大綁了,你也休想得逞。

小遠:別太直接,好沒面子了啥。

小沐:哼…光盤在那還用透?很重要嗎?

小遠:那還是愛你更重要……

小沐:哼…那就有你好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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