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瓊崖基地過完年,並在島上多待了一天。初二一早,徐海寶跟父親還有岳父,乘座直升機抵達瓊崖機場,從這裡乘飛機返回寶海。回家原因,自然是拜年。
那怕在很多人看來,徐海寶現如今地位不同早年。但在父母眼中,徐海寶依舊很普通,倫理綱常這種事依舊要遵守。大年初二,依舊要去舅舅家拜年。
原本劉曉涵也想回去,可考慮到她的身體不適宜長途奔波,最終還是被留了下來。拜年的事,全部交給家裡的男人。兩家的女人,則留下來給劉曉涵做伴。
臨行之時,徐海寶也跟劉曉涵打過招呼,說希望出去一段時間。如果一切順利,或許會趕在元宵節前回來。若是趕不回來,那也會盡量早些回來。
聽到徐海寶又要外出一段時間,劉曉涵也很擔心的道:“又去辦什麼大事嗎?”
“算不上什麼大事,只是必須我親自走一趟。雖然我也很想待在家守着你,可我需要爲將來做準備。天天待在家,有些東西也收集不到,必須我親自去找。
我不在島上這段時間,老田會待在這裡,另外我把軍艦鳥也留下來。等我這次外出回來,我們再搬到玄武島去住。往後的時間裡,我可能會經常外出一段時間。”
做爲懷孕的女人,劉曉涵自然希望徐海寶能天天陪在身邊。可劉曉涵非常清楚,做爲一家之主的徐海寶,需要顧及的事情很多,不可能天天守在她身邊。
明白這一點的劉曉涵也只能道:“那你自己多小心,記得經常給我打電話!”
“放心!你若有事的話,也可以給我發短信或者打電話。只是我經常待在海里,手機有可能不會經常開機。有時間的話,晚上我會跟你打電話的,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
“嗯!知道了!有老媽他們在,你就放心吧!”
成爲徐海寶女友前,劉曉涵跟徐海寶也可謂聚少離多。現在成了妻子,劉曉涵也必須適應這種生活。做爲徐海寶的妻子,她不能成爲徐海寶的負擔跟拖累。
那樣的話,劉曉涵也會覺得太不懂事。在一些大事上,還是要遵從徐海寶的意願!更何況,徐海寶離開更多也是爲了自家的未來,劉曉涵自然不好過多阻攔。
回到寶海陪着父親走了幾戶親戚,又回到村子吃了幾頓飯。覺得沒什麼親戚要走之後,徐海寶也跟父親說了一下,自己需要外出幾天,還要去趟京城的事。
對於兒子再次離開,做爲父親的徐立言也沒阻攔,只是臨行之時還是叮囑道:“寶娃,我知道你本事大,可出門在外,也要多加小心,凡事別太沖動。
你要知道,你也是有家室的人了,何況還有不久便要出世的孩子。做事之前,先想想家裡人。我們不想成爲你的負擔跟牽絆,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歸來就好。”
“爸,放心,我心裡有數的。如果時間早的話,我會趕回來過元宵的。若是有事耽誤了,我也會盡快回來。家裡這邊,就有勞你多幫忙看着,有時間我會給你們打電話的!”
兒行千里母擔憂,做爲父親自然也會擔心。即便徐立言已經知道兒子與衆不同,可他還是覺得凡事不能太過自信。在徐立言看來,這世上應該還有比兒子更厲害的人。
太過好勇鬥狠,終歸不是什麼好事。低調一點做人,也並非全是壞事!
送父親跟岳父登機返回瓊崖,徐海寶在省城機場,乘座專機直飛京城。飛機剛落地,便有特事院派來的工作人員等候,將難得來京一次的徐海寶接去特事院。
依舊是前次的湖心小島,玄機道長等人也熱情招待了到訪的徐海寶。對於此次徐海寶突然赴京,特事院的供奉們也很好奇,很想知道徐海寶此番的來意。
一番茶敘之後,徐海寶也很直接的道:“道長,幾位前輩,此番我特意赴京,更多也是想跟你們談些事。事情說完,我便會離開,應該會去倭國那邊轉一轉。
在我沒回來之前,我希望院裡不要給老田安排什麼任務。他晉級先天時間不長,還需多加磨礪一番。而且我不在,他也能替我看着一些基地以及我的家人。
關於院裡希望我提攜一些長老的事,我只能抱歉的說一句無能爲力。即便我手裡還有一些修煉資源,我也要爲自己還有家人考慮,不可能隨意饋贈給他人。
若是院裡需要修煉資源,方式跟以前一樣,可以跟我交換。院裡準備好可供交換的東西,由我負責估值。談的來,咱們就交換。談不來,咱們就不換,這樣才公平。
還有一點,希望諸位前輩轉達一下我的意思。在我備戰金丹劫這段期間,我不希望有人招惹我或者我的家人。若是有人敢打什麼壞主意,到時別怪我下狠手!”
如此直接卻又霸道的話,確實令幾位供奉有些意外。可試想一下,做爲即將衝擊金丹境的強者,徐海寶又怎麼可能一點脾氣都沒有呢?
試想一下,換成他們是徐海寶,聽到院裡一些長老抱怨徐海寶行事不公,只怕也會心裡不痛苦。說到底,徐海寶沒沾院裡任何便宜,反倒給院裡諸多好處。
不能覺得徐海寶好說話,行事就得寸進尺,覺得徐海寶沒脾氣好欺負。現在徐海寶風格一變,這些供奉才意識到,死在徐海寶手中的先天強者,比他們殺的都要多。
做爲跟徐海寶關係最好的玄機道長,也很認真的道:“徐顧問,你應該知道,我們之前提議,也沒想讓你白白付出。至於那些說閒話的人,我會親自處理的!”
“不用!我還不至於小氣到那個份上!我只能說,如果你們想讓院裡出更多的先天強者。最好選擇年齡在一甲子以下,精氣神尚佳的人。
一甲子以上的武者,還想衝擊先天,成功機率微乎其微。即便這次老田突破先天,若非我親自護法,及時替他補充靈氣,只怕他也不可能如此順利成功。
修煉這個圈子,本身就講究優勝劣汰。那些年過一甲子的長老,對院裡甚至於國家,確實立下不少汗馬功勞。可不能因爲有功勞,便倚老賣老藉此要挾院裡。
如果有誰敢保證,提供相同的資源,就一定能晉升先天,那麼我可以給他這個機會。問題是,若是他晉升先天失敗,如何償還我提供的修煉資源呢?
道理一樣,他們獲得院裡提供的修煉資源,卻無法晉升先天。不能單純一句失敗,就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不能爲一己私利,而葬送其它人機會吧?”
聽着徐海寶說出的這番話,在場的供奉也覺得有道理。畢竟,院裡的修煉資源,也並非私有物品。這些修煉資源,應該屬於特事院所有人的。
覺得年齡大資格老,便索要突破的資格。突破失敗,便裝做什麼事情沒發生。這樣的長老,在徐海定看來,完全沒必要留在特事院。老了,那就讓其退休頤養天年。
過於龐大的長老團,只會增加特事院的負擔,甚至於國家的負擔。適當清退一些氣血衰敗的長老,還是非常有必要的。這種事,早年政府也做過。
承認他們的貢獻,給予退休後相應級別的優待,也算院裡跟國家對他們過往功勳的肯定。繼續將他們留在院裡,除了增加負擔之外,還會搶佔後起之秀的資源。
經過一番討論之後,做爲八名供奉中年齡最小的玄機道長,最終道:“聽你這樣一說,院裡也確實需要改革了。我們在位時間太長,其實也並非好事啊!”
“道長,你們的情況,跟那些長老的情況不同。說的簡單點,你們是院裡的精神支柱。即便你們什麼不做,有你們在一天,院裡便會正常運行下去。
其它國家的先天強者,想進入天朝也要顧及一下你們的存在。相比之下,那些長老根本不具備你們這樣的震懾力。卻仗着資格老,排擠新人搶佔修煉資源。
我知道,身爲武者,誰不想成爲先天強者呢?問題是,有些長老已經氣血衰敗,卻依舊不肯死心,總想嘗試一下。卻從未想過,他們每嘗試一次,就斷送別人晉升的機會。
新老交替,這是自然法則,誰也不可能違背。在我看來,年過一甲子,氣血開始衰敗的長老,都有必要勸退,給新晉長老騰出位子,給院裡增加新活力。
若是他們這些人始終待在院裡,新晉長老又如何上位,如何掌控更多的權力呢?權力地位,本身就是他們修煉的動力之一。若給不了,年青長老會有何想法呢?”
一個蘿蔔一個坑,特事院有分量的職位也很有限。如今的特事院,真正有實權的長老,無一例外都是老資格的長老。反觀新晉長老,大多都徒有其名。
從田浩明嘴中瞭解到這些情況,徐海寶才特意赴京找這些真正的掌權者洽談一番。如果特事院不進行一些改革,特事院的崛起之路,只所也會充滿坎坷。
做爲特事院的顧問,徐海寶自然有建言的權利。至於這些供奉,肯不肯聽他的建議,那徐海寶也不會去過問。做了該做的,徐海寶也會問心無愧。
若真正有值得栽培的後起之秀,在特事院得不到應有的重視,徐海寶也不介意栽培對方一把。可真那樣做的話,這些供奉又會做何感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