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善此舉驚呆了衆人。多爾袞雖然早有準本,這次定是代善先低頭,他是鬥不過皇太極的,可是沒料到代善竟然會跪在緊閉的宮門口,多爾袞暗自嘆息,此事過後,再也沒有人能同皇太極相爭,形勢逼人強,多爾袞跪在代善一步之後,同樣高聲道“大汗,您是天命所歸,奴才拜服。”
旁邊的旗主貝勒見到這種局面,互相看了一眼,都跪在宮門口,請見皇太極,倒弄得侍衛們有些措手不及,一面讓人進宮去稟告皇太極,一面勸道“衆位貝勒爺,還是請起吧。”
“大汗不召見,我等不能起身,大金不能沒有大汗。”代善低沉着聲音。垂着頭道“請大汗治罪。”
而此時汗宮內,皇太極悠閒的枕在海蘭珠的腿上,半眯着眼睛,很是舒適,海蘭珠輕輕的按着皇太極的腦袋,時不時的將旁邊的葡萄放在他口中,笑道“你就真不怕他們另立大汗?”
皇太極一副盡在掌握的輕哼了一聲,外面傳來焦急的腳步聲,門外的滿德海攔住侍衛,“你有什麼事?”
親近的侍衛也明白皇太極和海蘭珠在一起,他們一般是不得打擾的,將宮門外的事情低聲講給滿德海聽,滿德海擺擺手,輕步來到懸掛的竹簾旁邊,“啓稟大汗,大貝勒等旗主在跪宮門向您請罪,您看?”
“讓他們跪着。”沒等滿德海說完,皇太極就發話,他的嘴角上揚,得意的瞟了一眼海蘭珠,低笑道“不跪夠時辰,本汗怕他們沒有記性。”
“喳。”滿德海也放了心,向侍衛傳話,海蘭珠輕輕的推了一下皇太極,低聲說道“你可別裝過了——”
皇太極一下子翻身起來,彷彿很是氣憤的拽住海蘭珠的胳膊,目露兇光。語氣不善的說道“你竟然敢這麼說本汗?誰給你這麼大膽子?”
海蘭珠皺了一下眉,害怕的縮了縮身子,睫毛微顫,小心翼翼的說道“大汗,我錯了,您饒了我吧。”
“知錯了?”皇太極更是逼近一步,同海蘭珠面貼着面,“你可得隨本汗處置——”
剛剛還怯生生,彷彿像是受驚小獸一樣的海蘭珠,一下子撲倒皇太極,趴在他身上,揚眉玩笑的說道“那大汗準備如何處置我?嗯?”
“當然是陪本汗共赴巫山**。”皇太極微微扯動海蘭珠的衣釦,眼裡充滿如火的熱情,海蘭珠按住他遊移的手掌,挑了挑眉頭,“你能不能想點別的?”
“不能,海蘭珠我們是夫妻。”皇太極一扭身將海蘭珠壓在身下,輕吻一下她的嘴脣,低笑道“有些事顯然不是此時說的,現在你只要想我一人就好。”
“可是——外面——”海蘭珠對於衆人跪宮門,而皇太極卻情事。羞惱的說道“你別太過分。”
“夫妻之間哪有過分一說,海蘭珠,我要你。”皇太極執着的將衣服撕開,粉紅色的胸衣露出來,隨後動作越發的激烈起來,氣息有幾分粗重“海蘭珠,你還欠本汗一個女兒,本汗得努力才行。”
慢慢的內室裡傳來曖昧的喘息聲,似喜似怒似哀求的呻吟聲,而宮門外,代善等人跪到黃昏換不來皇太極的召見,若是讓別人曉得皇太極此時正在同海蘭珠纏綿悱惻,恐怕昏君之名是落實了,但此時權利,地位卻顯得格外的重要,皇太極敢如此行事,是因爲他有了十足的準備,一切盡在掌握,沒有任何人能威脅到他。
一連三日,衆人從日出開始直到黃昏落下,都跪在宮門請罪,雖然身體乏累,卻不敢有任何的怨言。
“十四哥,你說咱們得跪到何時?”多鐸移暗自錘了一下發麻的雙腿,低聲問道“你看二哥,都已經快堅持不住了,大汗,還真是狠心。”
“跪到大汗滿意爲止,十五弟。大汗何時滿意,纔會開宮門。”多爾袞同樣移動了一下腿,看了一眼臉色發青的代善,以及緊閉的宮門,低嘆“二哥這次請罪之後,大汗如此不留情面,恐怕二哥對大汗——”
“十四哥,你想多了,大汗最遲明年就會登基爲帝,倒時就是二哥心存怨恨又能如何?不是講究君君臣臣的嗎?以後咱們都是臣子奴才,二哥也不例外,其實我看這次,就是大汗使下馬威,爲將來掃清最後的障礙,二哥若是聰明,自然會隱退得乾淨,若不然——”
多鐸沉思一會,嗤笑道“八哥可不是良善之人,他唯有的耐心寵愛,都用在了海——大妃身上。”
多爾袞低頭不語,宮門緩緩的推開,衆人擡頭望去,皇太極身穿金黃色袍掛。腳蹬軟靴,背手站立,落日的餘暉灑在他身上,渡上了一層光圈,他的悠閒自得映襯得衆人的疲勞狼狽更加的清晰。
多爾袞將頭垂得更低,雙手伏地,嗚咽的喚道“大汗,奴才請罪。”
“大汗,贖罪。”“大汗,奴才知罪。”衆人紛紛說道,代善跪爬兩步。高聲道“請大汗贖罪,大金不能沒有您。”
皇太極隱去眼裡的得意,目光深邃,停頓了一會,擡手扶起代善,嘆息道“父汗將大金交給本汗,一直兢兢業業,爲了父汗的志願,不敢有一刻疏忽,只是——做的不好,讓二哥挑了理。”
“不敢,不敢,是奴才不知曉大汗的想法,有句話怎麼說來着?”代善已經被皇太極收拾怕了,深深的明白皇太極越是和藹,越是應該小心,拍着腦袋冥思苦想起來,皇太極也不惱,含笑的看着代善,沉聲道“二哥,別急,慢慢想。”
“老了,這腦子一時還真想不明白。”過了好一會,代善才說道“是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大汗高瞻遠矚,哪是奴才能比的,大金在大汗的治理之下,繁榮昌盛,父汗也會含笑九泉。”
代善明白既然服軟,就要消除皇太極心中的芥蒂,將臣服的姿態做足,後退一步,再次大禮參拜“大汗當主天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剛剛起身的衆人,隨着代善跪地山呼萬歲,皇太極滿意的點頭,“二哥的心意。本汗知曉,以後還望衆位兄弟子侄輔佐本汗。”
“喳。”衆人齊聲應道,皇太極說了幾句場面話,盡顯大汗的威嚴,才擺手讓衆人回府休息,重新開始處理朝政,召見羣臣。
天聰十年另立大汗的鬧劇也就徹底的結束,這次事情之後,皇太極對朝政的掌控進一步加強,代善等人只能俯首帖耳,再也不得質疑皇太極的決定,徹底改變了從努爾哈赤開始的旗主議政,樹立了大汗之威,爲稱帝掃清了最後的障礙。
“您爲何要如此爲難代善?”海蘭珠揉着皇太極的肩頭,低聲問道“他的實力能耐已經是昨日黃花,根本威脅不到您。”
“我這是爲了額娘,海蘭珠,你要記得代善的生母是父汗第一任妻子,也是元妃。”
海蘭珠愣了一下,趴在皇太極肩頭,低聲道“你是要冊封額娘爲皇后?”
“聰明。”皇太極側頭敲了一下海蘭珠的額頭,眼裡閃過一絲堅決“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壓在額娘之上,元妃額娘是得不到了,但是皇后之位只能有額娘一人。”
“那阿巴亥呢?她也是父汗的大妃,父汗晚年對她可是寵愛有加的,再加上多爾袞和多鐸,你——”
皇太極手指點在海蘭珠的嘴脣上,止住了她剩下的話,指腹摩擦着她的脣瓣,想了一會,將海蘭珠拽到懷中。
“雖然多爾袞能征善戰,素有智謀,多鐸也很勇猛,但既然不冊封代善的生母,那阿巴亥當然更不可能冊封,父汗當初起家時就借用了元妃的嫁妝和孃家勢力,你不曉得當初父汗身邊用得上的人,都是元妃的人,這也是大哥儲英被父汗猜忌的緣由。”
“多爾袞恐怕就是想不通,也不會說什麼,可是多鐸——”海蘭珠靠在皇太極懷裡,把玩着他衣衫上的扣子“他是暴脾氣,一向魯莽,我擔憂?”
“你爲多鐸擔憂?”皇太極聲音裡透着一絲的不悅,捏住海蘭珠的下顎,同她額頭相抵,“你是爲他?”
海蘭珠眼裡閃過失望氣憤,強行扭過頭去,卻被皇太極攔腰抱住,掙脫不開,“我是怕他鬧起來,你不好看,我何時爲了別人同你制氣?其實額娘最想看着你君臨天下?至於名分什麼的,在額娘眼中恐怕並不那麼重要。”
皇太極滿意的笑了起來,將海蘭珠抱得更緊,“多鐸在大事比多爾袞想得還清楚,我是不會讓他鬧起來的,至於額娘怎麼想,我不知道,可我卻想盡到爲人子的責任孝心。”
海蘭珠心中暗自嘆氣,她作爲穿越人,並不在意死後的名分,但是皇太極的生母也許會在意呢?皇太極給生母尊榮,並沒有過錯。
皇太極抓住海蘭珠的肩膀,再次同自己相視,鄭重的開口說道“海蘭珠,你就是我的皇后,是我唯一的皇后,而且我會明確的立下規矩,子以母貴。”
“皇太極,我不要做寡婦,不需要你安排後事。”
海蘭珠出乎皇太極意料之外,咬住了他的耳朵,皇太極愣住了,她的反應總是那麼不同,別的女人不是應該高興的嗎?耳朵被她細牙咬得生疼,心中卻暖暖的,應道“好,聽你的,不過,子以母貴不會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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